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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相果然笑了笑,道:“既是这样,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好了,既然你也来了,便不要再走,正好和我一起,带他到宫内,酋长亲自过问的事情,千万不可有半点闪失!你就把我们的话翻译给他听,希望他能对我们的事业有所帮助,呃,这是酋长的意思,你现在是红人啊!哈哈、哈哈!”
阿凡刚听了这话,有点得意,又有点失落,他一面应对一面思忖:若是真的把眼前的这个野货带上路子,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前程?更何况,在自己面临灾难性的遭遇前,他无动于衷,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伙计被棕熊吃了,然后,就扔下自己溜掉了,这便是杀人越货与无异啊!
这样一想,心中愤恨,拿定主意,要害他一下,决计不会帮他半点了。
有外相跟着,阿齐得的待遇还要好一点了,不过,又因为有阿凡刚从中作梗,便是占不到半点便宜。他依然要被反手绑着,而且,还加上了一只大锁,用阿凡刚的话说,这个野人,神智有点模糊,完全就是一个武疯子,为了对酋长的安全负责,还是谨慎一点好。
外相连声夸赞阿凡刚是个周到之人,无论如何,要在酋长面前替他多多美言几句,要为他的升迁铺就坦途。
阿凡刚连声道谢,说自己也就是一个土著后裔,得此恩师照顾,实乃三生荣幸,在恩师的帮助之下, 脱掉野生的脾性,学了很多先进文化。万万没想到,仅仅两年的时间,就教会自己一口流利的印巴语和世界通用汉语。而自己答应要教会一两个人讲土语的,可惜,终因无人肯学那些土得掉渣的即将绝迹的小语种,心中遗憾不已,觉得愧对外相,这就认真听从外相的话,发誓此生跟定外相大人,绝无反悔了。
来到宫廷之外,只听里面的笑声不绝于耳,大概又是酋长陛下遇有什么开心事了?阿凡刚腹诽,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随后便退在一旁,若是有事,会有人传话给他,他是被印巴人丛棕熊嘴边夺回来的一个野人,别人指手画脚地比划了老半天,也没能和他对上号的聊个片言只语,后来,在外相大人的帮助下,来到外相府修养,此间,因为交流多了起来,便尝试也跟着学习讲一两句,日积月累,竟然被他学会了,虽然,时间不长也不断,然而,值得他欣喜的是,自己还是有语言天赋的,便慢慢地流利起来。竟然轻易地就能和人沟通了!这就让他比别人多了许多的优越感,常年喜滋滋的,外人便还给了取了个诨号,都叫“笑面人”。
“酋长传阿凡刚进殿——”宫内的衙役做派就是不一样,传话时,依然身体挺直,目不斜视,语气也毫无感**彩,分明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以往传唤阿凡刚都是带称呼的,今天这是怎么啦?为此,阿凡刚有些忐忑不安,生怕有什么地方不妥,却是连半点差异都感觉不出,这便是宫廷内的衙役给他最大的感想,永远地让你琢磨不透!
进得大厅,却见阿齐得已被松开了绑绳,褪去了囚衣,连识别身份的号牌都被扔的远远的,这时,他已被换了一声行头,这就让阿凡刚有些不解,拜见酋长的同时,便低头,趁机偷偷瞄了一眼阿齐得,嘴里骂道:“尼玛,什么世道啊?”
阿齐得喜滋滋地站在铜镜子跟前,看了又看,把个阿凡刚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满脑子捣糨糊,弄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看到自己的老乡终于来了,阿齐得对阿凡刚笑笑,然后就撇过头去去,不再看阿凡刚第二眼。
“阿凡刚!”酋长的声音响如洪钟,一脸严肃地盯着阿凡刚。
阿凡刚第一次听到酋长这样称呼他,心中不由得一惊,不该有这样的变故的,随后一想,有那个倒霉的阿齐得在,没有什么不可能,便瘫软了下来,但是,他硬撑着,不想让阿齐得看到自己的软弱,沉声应道:“微臣叩见酋长大人!”
“你可知罪?!”酋长慢慢推开身边的妃嫔,转脸面向阿凡刚,厉声问道。
阿凡刚转脸看向他的恩师,印巴国的外相,这时,外相大人也连连摇头,大有被骗的感觉,对他叹息,沉声道:“你要好自为之!诚实是做人的本份!”
阿凡刚感到莫名其妙,一时间就没了主意,无奈,再转向阿齐得,深深地跪伏在地,连声哀求他指明求生之道。
然而,在他的哭诉声中,阿齐得洋洋得意,没有丝毫怜悯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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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坏蛋是这样炼成的()
第295章 坏蛋是这样炼成的
阿凡刚可怜兮兮地样子,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惊讶万分,不知道究竟这家伙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听了酋长大人的一声断喝,情知有事,便也不敢随便搭腔,这宫里宫外的内侍妃嫔以及几位大臣,都安静地站着,看阿凡刚如何作态,然而,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的,这个阿凡刚,就像是怂蛋一枚,竟然向自己的同乡下跪?一瞬间,他苦心累积的光辉形象便彻底受损了!
“阿凡刚!”酋长重复道,“你可知罪?难道你真的死不悔改?”
“酋长大人,微臣实在不知所犯何事?自打投奔印巴一来,我一直都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唯恐有任何闪失,哪来的……”
“别啰嗦了!”阿凡刚的恩师——印巴国的相师怒斥道,他盯着阿凡刚,面目上的厌恶之情就让阿凡刚吃惊不小。
阿齐得偷偷地瞄了一眼阿凡刚,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得意地想道:
哼,跟我斗?你还嫌嫩了点!我向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看不到酋长,我怎么能随意乱说出自己的心思?又怎能让你这蠢货抢了我的功劳?你当我真的一句听不懂印巴语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为了投靠印巴,借助印巴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我还是下了一点苦工的。
还是那次来印巴边境狩猎,你这蠢货,和几个同样愣头愣脑的家伙,差点都被棕熊吃掉,当然,你侥幸逃过一劫,那是你的福气。
当时,的确不错,我就站在远处,但是,我朝你们打手势,示意你们憋住气,暂停呼吸原地趴下,就能够躲过棕熊的发难。可是你们硬是不听,还对我意见大大的?这就要把我往坏蛋行列里面排?看我如何不“报答”你。
当了两年的印巴红人又咋地?还不就是外邦走狗一个?印巴国里的那么多能人志士啥的,说什么也轮不到你这个冤大头的。
刚才,老子被捉来的时候,你竟敢那般为难我?还借机让我受尽了折磨,有种就继续啊?怎么这一转身就又变了个样?想不起来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过了吧?什么呀?根本就是莫须有啊!……
阿齐得隐晦地笑着,盯着可怜的阿凡刚,用让阿凡刚感到惊讶的流利的印巴语对酋长大人说道:“他是不会承认的啦,大人!因为,面对他的老乡,他害怕自己的罪过再度被公开,虽然,他是那么的厚颜无耻!”
听了阿齐得的话,酋长觉得有点道理,十分中意地点点头,吩咐相师,赶紧让人去阿凡刚的驻地搜查一番,关于阿齐得说的那个丛林之光无价珠宝,到底被阿凡刚藏到哪里去了?
阿凡刚,这个可恶的家伙,原来竟然是私自偷了他们土著长老的宝贝,被土著兄弟追杀逃命后,险些被棕熊吃掉,亏得善心的相师好心收留并提携,可竟然被他蒙混欺骗了这么多年?该杀的货!
酋长的心中一阵刺痛,这一刻,见了阿凡刚,就仿佛看见了一只苍蝇,让他倒胃、泛酸,老半天了,阿凡刚却只对他的老乡哭诉着什么,却对自己的问话置若罔闻,不由得火冒三丈,连身边的妃嫔也跟着遭了殃,一把推得远远地,对左右喊道:“拉出去,斩了!”
阿凡刚弄不清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池,竟然要让自己命归黄泉?可恶的是,酋长也不直接问自己,便指着阿齐得大声怒骂:“你这个杀千刀的,不带这样害人的啊!你到底对酋长说了些什么?让我不明不白地送死?”
阿齐得故作愤怒地用印巴语对酋长翻译,当然是胡乱栽赃这个可怜的家伙了,他这样解释道:“酋长大人,这位,曾经被你们重用的家伙,竟然公开恐吓一个老乡,他说,他要一口咬死我,看来,因为害怕我揭露他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已经吓得他神智失常!此人若是再留下的话,不知还要祸害印巴多少年呢?”
一听这话,阿凡刚气得浑身颤抖,他摇头对酋长道:“不是这样的,酋长大人!他胡言乱语,他栽赃,他是王八蛋,他不是人,他……”
“他怎么啦?他是个英雄!”酋长怒道,“我看你这是垂死挣扎!来人,拉出去,速速斩了这个畜生!”
阿凡刚这就急了,他声嘶力竭地嚷道:“大人,不是的……”
可惜,不等阿凡刚辩白,两边的侍卫早已奔了过来,一把擒住他的双臂,反剪双手,拉了出去。从此,不再看到那厮的影子了!
“酋长大人!”阿齐得恭恭敬敬地跨前一步,从心口处掏出一枚象牙雕刻的大佛像,递上,虔诚地道,“愿佛主保佑!这是小的来见大人的见面礼,象牙雕的!其实,像这样的宝物,土著部落里不在少数,那颗被阿凡刚偷来的丛林之光无价珠宝,是丛林部落里的可以称得上的镇宫之宝,可惜,找不到了,不过,这并不让人遗憾,因为,我要为印巴带来的远不止这些。”
酋长接过那颗象牙雕成的大佛,只觉得眼前一亮,恭敬地放到案前,先是虔诚地一个双手合十拜,宫里的人见了,也都跟着拜谢。
随后,酋长道:“好汉,你与那阿凡刚相比,真个完全不同的思想境地,你想到的是这整个国家,嗯,很让人感动。难得你一片赤诚衷心!”
“大人,为了表示对印巴的忠诚,小的还有一事相告,靠近丛林的一座小岛上,有丰富的铁矿石资源,”阿齐得谄媚地对酋长和相师汇报道,“土著部落现在好比一盘散沙,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开采,所以,我认为,还是趁早行动为妙!”
相师狐疑地盯着阿齐得,生怕这个小子会和那个阿凡刚一样,略显疑惑,但一看到阿齐得诚恳的样子,暂且先信了他,追问道:“你是如何知道,那座小岛上有铁矿的?”
“那座岛原本是西奴人在开采,后来不知何故停工了,再后来,又来了一个大顺的钦犯,聚合了一群乌合之众,胡乱搞些基础建设,好像又将那矿救活,重新生产了。”
“钦犯开矿?那 岂不是让我们往火坑里跳?白白地增添烦恼?与那犯人争食,岂不搜人笑柄?”相师眉头一皱,不放心地又劝慰酋长道,“此等交易做不得!我们印巴虽然也有扩张之意,但暂缓考虑纵深,毕竟,那个不是一二两白银就能做成的事情!我们只求稳健,不图贪大求全!”
“相师所言,也不无道理!”酋长沉思一番,接着说道,“目前,我们印巴紧缺的虽然就是铁业,但也不可莽撞行事啊。阿齐得,你不妨说说你的见解。”
阿齐得见酋长有所松动,也抿嘴沉思一番,说道:“回酋长大人的话,小的之所以这么急着要来,也是有所考量的,眼下,却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何以见得?”酋长追问,“你倒是有何办法,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