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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大全集-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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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走得太近是犯忌讳的,可二圣了解李轮心性,也深知刘祎之的品行,对此毫不介意。

    李治忙把元万顷的丢在一旁,再看他的诗作:

    梦梓光青陛,秾桃蔼紫宫。德优宸念远,礼备国姻崇。

    万户声明发,三条骑吹通。香轮送重景,彩旆引仙虹。

    “嗯,似乎略胜一筹。”话音未落,中书侍郎郭正一、给事中胡元范、著作郎任希古、太常博士裴守真等一大群官员也都献上自己的作品,纷纷向李治道贺。(群臣《奉和太子纳妃太平公主出降》共存六首,连同李治御制诗一首,皆载于《全唐诗》)李治也看不过来这许多,但感念诸人之心,连连称谢欢笑不已,正在这时又有喜讯——

    “捷报!捷报!”兵部侍郎岑长倩手舞足蹈,快步奔上城来,“裴行俭大获全胜,生擒阿史德温傅、逼降阿史那伏念,叛乱平定啦!”

    城楼上的人太多,大伙手把手传递,才把捷报呈到李治面前。他连看了两首诗,早就眼花得不行了,范云仙大声念给他听——自唐军端掉金牙山,战局胜负已定。但裴行俭深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虽派张虔勖乘胜进军,却故意相峙不战,暗中收买细作,离间两大叛首的关系。阿史那伏念的妻儿被唐军擒获,又遭阿史德温傅猜忌,激愤难忍,于是发动兵变将温傅软禁。裴行俭闻讯,火速率领程务挺、刘敬同等部进军,与张虔勖兵合,共逼伏念大营。突厥内部刚发生一场剧变,眼瞅着唐军气势汹汹杀到近前,群情惶惶再难抵御,伏念的家眷又握在唐军手中,无奈之下只得将温傅当成见面礼,向裴行俭投降,协同叛乱的各部酋长也尽数反正,历时两年的大叛乱终于平定。

    李治听罢激动不已:“兵者,凶也,纵然得胜死伤无数。裴行俭只动寥寥干戈便把叛乱搞定,正合兵法所言‘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可谓当代名将!”

    岑长倩离得甚远,也扯着嗓门夸赞道:“裴行俭当年曾受业于苏定方,得前辈之法,继前辈之志,陛下若能授予重任,内参国政外典兵戎,必……”

    他话还未说完,元万顷立刻以更洪亮的声音嚷道:“皇天祐助,我皇受福,良臣集谋,我皇之德。祸患平定正逢太子大婚,此乃陛下慈爱圣德所致。天祐我大唐也!”

    武承嗣、刘祎之、王德真等人齐声附和:“天祐我大唐!”

    李治连连点头,极是赞同——胜也是命,败也是命,他皇纲不振是命,久病不愈也是命,一切都是老天注定吧。算了,这辈子该忙的事也就这些,对得起祖宗、对得起儿女,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了,以后的日子安心养病吧。

    元万顷似乎还嫌马屁拍得不够,又笑逐颜开道:“方才臣等献上诗篇,实是班门弄斧,谁不知陛下精通诗赋、潜心雕龙,乃当今文苑第一手笔。值此大喜之日,陛下何不赋诗一首,也让我们这些晚生后辈开开眼界。”

    “是是是。”众文人都跟着起哄。

    赞皇帝为文坛第一手笔固然是溢美之词,但李治确实精于文艺、擅长诗赋,他未及弱冠就写出不少优美诗篇,还为大慈恩寺题写过碑文,皆是文苑佳话。虽有帝王之资,文采实不逊于那帮文人学士,若是逐鹿考场八成也能挣个进士。不过近年国是日非纷扰不断,他难得平和心境,许久未有新作。今日叛乱平定、儿女成亲,终于有一丝轻松感,恍惚望着下面热闹的景象,稍加酝酿脱口而吟:

    龙楼光曙景,鲁馆启朝扉。艳日浓妆影,低星降婺辉。

    玉庭浮瑞色,银榜藻祥徽。云转花萦盖,霞飘叶缀旂。

    雕轩回翠陌,宝驾归丹殿。鸣珠佩晓衣,镂璧轮开扇。

    华冠列绮筵,兰醑申芳宴。环阶凤乐陈,玳席珍羞荐。

    蝶舞袖香新,歌分落素尘。欢凝欢懿戚,庆叶庆初姻。

    暑阑炎气息,凉早吹疏频。方期六合泰,共赏万年春。

    龙楼灿烂,玉庭浮光,兰蕙芬芳,歌舞升平,李治描绘出一派绝世繁华的景象。他说着、笑着、吟诵着,表现得格外兴奋,然而这真能消解他隐于内心的苦涩吗?他曾开拓出古所未有的帝国版图,但一切征服之地又都失去;他一改三百年士族门阀之风,但现在朝廷又陷入皇后擅政的阴影。他无力改变,也无法挣扎,索性视而不见、自欺欺人,只要坚信这一切都是天意便可解脱了。现实既然如此,就在诗篇中幻想他那个“六合泰”“万年春”的帝国吧。

    当然,文武百官会配合他,不厌其烦地歌颂他的伟大,不仅赞美他是古往今来第一圣明天子,而且恭维他是世上最疼爱子女的父亲。仿佛所有人都同时患上了选择性失明症,只看到这场空前盛大的婚礼,却没看到与此同时废太子被逐出长安。

    庶人李贤踏上了他的流放之路,目的地是遥远的巴州,从他被废直至流放,李治和武媚都未曾再见他一面。

第63章 媚娘再掀风暴,借裴炎之手打压重臣() 
一、出尔反尔

    群贤列座,乌纱俨然,政事堂内一片肃穆,以侍中裴炎、中书令崔知温为首的官员正在商讨政务。

    边庭战事已毕,盛大的皇家婚礼也结束了,喜庆气氛掩盖了东宫易主的尴尬,权力过渡也很顺利,接下来该平心静气处理政务了吧?可身为门下省长官的裴炎总觉得不踏实,仿佛屁股底下有钉子,难以安心就座。

    裴炎,字子隆,出身关中四姓之一河东裴氏,早年就读弘文馆,以明经入仕,如今年近六旬,相较以往的宰相,他的仕途经历很特殊。开唐以来充任宰相的无外乎四类人:一是皇帝潜邸旧属,如房玄龄、李义府、李敬玄;二是皇亲国戚,如窦抗、高士廉、长孙无忌;三是于国有功的将领,如李、任雅相、刘仁轨;四是官场历练多年,曾在地方州县有斐然政绩的人,张行成、卢承庆、许圉师、张文瓘、李义琰等皆属此类。而裴炎跟这四种情况都不沾边,与其说他是个官员,还不如说是个学者。

    考裴炎之履历,只在入仕之初当过一任地方参军,晋升侍御史,因学识优异、文笔出色转任起居舍人,兼弘文馆学士,从此他就牢牢固定在案牍工作上,一干就是半辈子。成天跟书打交道,没有出头露脸的机会,自然也没什么政绩可言。按理说他这类人很难进入朝廷中枢,更不要说当宰相了。然而世事难料,老天给他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通天大道。

    当初天后代君理政,苦于宰相掣肘,想培植自身势力,遂命外甥贺兰敏之主持兰台,召集文人编书,裴炎因精通《左传》第一次引起天后注意。后来贺兰敏之获罪被杀,天后又转而设置北门学士,其中范履冰、刘祎之、苗神客都与裴炎交好,佩服他的学识,没少在天后面前美言。裴炎虽是个做学问的人,却不是迂腐的书呆子,更不是没有理想抱负的人。折节读书,志在仕途,报效君王,造福苍生,只恨日月蹉跎上进无门,有了扭转命运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他千万百计迎合天后,凭着攀附中宫转职到门下省,没过多久就晋升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成为兼职宰相。时隔还不到一年,东宫刺杀明崇俨之事暴露,裴炎与薛元超、高智周共审此案,秉承天后密旨,将李贤定为谋反罪,因此受到嘉奖,坐上侍中的宝座。

    如今刘仁轨转任太子少傅,王德真退为相王府长史,高智周也因病致仕;薛元超虽是中书令,深受天皇信任,却专心致力于对李显的教育,绝少过问政务,实际上只剩裴炎与另一位中书令崔知温坐镇政事堂。论政绩崔知温曾立有军功,论家世更是比裴氏还高贵的清河崔氏,其兄崔知悌现任尚书左丞,族兄崔知辩统兵多年,声望和家族势力皆非裴炎能比。但崔知温生性恬淡无争,身体也不大好,又深知裴炎背后有靠山,故而凡事推他做主,加之政事堂本就设在门下省,现在的裴炎不啻为首席宰相,完全可以说一不二。

    然而大权在握并没有使裴炎感到欣慰,相反他却更加苦恼,总觉得同僚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耳畔似乎老有嘀嘀咕咕的声音,连那些宦官小吏对他的谄笑仿佛也藏着嘲讽——或许这就是心理作祟吧?

    作为一个研究了半辈子《左传》,遍览孔圣人笔下忠奸善恶,又懂得什么是“牝鸡司晨,惟家之索”的人,心病因何而生,他自己最清楚不过。所以裴炎没有将政事堂当成一言堂,反而常把三省六部的官员召集起来,一起商议国事,对下属也十分和蔼。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惴惴不安,尤其最近有个人立了大功,很可能跻身宰相之列,甚至凌驾在他之上……

    今日政事堂内官员甚多,除了两位宰相,几位尚书、侍郎也应邀而来,首要议题便是太子监国的问题。天皇鉴于李显入主东宫已有一年,决意让其监国——当然,这只是装样子,凭李显现在的才干不足以任事,读书学习才是该做的,此举旨在帮他稳固地位。但表面上也得似模似样,需要颁布诏书公示天下,所以政事堂召集大家一起斟酌。

    经过中书舍人、给事中的反复修订,这份诏书已起草完毕,中书侍郎郭正一当众朗读:“惟天生丞人,牧以元后;维皇立国,副以储君。将以保绥家邦,安固后嗣者也。朕纂承洪业,兢业求同,夜分不寝,日昃忘倦。茫茫四海,惧一人之未周;蒸蒸万姓,恐一物之失所……皇太子显,温仁宽明,聪敏孝爱,动合至性,乐善承颜。宜令监国,委以赏罚之权,任军国之政,主祭宗庙……”众人侧耳聆听,眼睛却瞅着坐在主位上的裴炎。只见这位大宰相蹙眉低头,手中翻来覆去摆弄着一份奏章,心思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裴公……”崔知温并排坐在他身旁,见状连忙打断宣读,轻轻碰了他一下,“莫非对诏书言辞有何异议?”

    “哦。”裴炎回过神来,赶紧把那份无关的奏疏放下,愧然一笑道,“没有。我觉得甚是稳妥,列位意下如何?”

    在场众官员异口同声:“没有没有,诚如裴公所言。”

    裴炎望着大家谨慎的笑容,心里颇不是滋味——大伙全看我颜色,不敢直抒胸臆,看来还是存有芥蒂啊!

    “那就这样吧。”他无可奈何做出决断,“立刻正式抄录,颁行天下。”

    沉默了一会儿,坐在下手的吏部侍郎魏玄同站起身,操着沉痛的语气道:“今晨接到消息,太子少保郝处俊薨了。该如何抚恤?”

    怕什么来什么,闻听此讯裴炎越发心绪不宁——郝处俊不仅是前任宰相,更是李贤最坚定的支持者,此人为官正派、才智超群,却跟天后闹得水火不容,最后因李贤倒台不得不罢相。李治出于安慰之意授予其太子少保,可郝处俊心灰意冷忧郁成病,再没进过朝堂。现在这个人死了,与其说是病死的,还不如说是叫人挤兑死的,而他裴炎就是帮凶!

    “唉!”他重重叹了口气,“郝少保性情刚正,是有功于国的人,又曾深受圣上器重,将这噩耗尽快奏明,请圣上亲加恩恤吧。”这样处置甚是公允,当年苏定方薨逝,因其生前与许敬宗党同,而主政的刘仁轨、杨弘武等人与许敬宗敌对,竟草草敷衍不告李治,裴炎不愿那么干;做完这个决定,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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