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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大全集-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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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身边还多一个心机不可忽视的武媚娘,岂能不谨慎?

    虽然李身份高贵受人尊敬,但他心里清楚,其实不少人对他有微词,尤其事不关己保持沉默,为皇帝粉饰太平,还有维护皇后武氏这方面。固然他在朝堂之上缺乏一些气魄,但也只不过想远离是非,留此有用之躯为国家多立些功劳;诚然他对废立中宫以及皇后擅政持漠视态度,却也是没觉得皇后对社稷有何严重威胁,一个连自家兄弟都废黜殆尽的女人,能闹出什么花样?说到底李始终把自己视为一个军人,唯有在战场上才能大胆展现自己豪气干云的一面。就此而论他这一生波澜壮阔、所向披靡,且无怨无悔,足矣!至于子孙祸福,又有谁能预料呢?

    不想了,再想也没有用,大丈夫平生快意、来去潇洒!李心满意足端起酒杯,在家人的祝愿声中饮下这辈子最后一口酒,永远地睡去了……

    总章二年十二月,战功赫赫、威震四夷的大唐军神李走完了他的一生,终年七十六岁。李治悲痛至极,宣布辍朝七日为之举哀,追赠其为太尉、扬州大都督,谥号贞武,陪葬昭陵。下葬之日李治亲率百官送行,连有病在身的李弘也参加了葬礼,李治登上未央古城,眼望灵车唏嘘不已。

    李生前早有遗命,丧葬之物一律从简,只以普通的板车载柩,敛以常服,陪葬品只有十几个陶马、偶人。李治也不忍违背老将军之意,他所能做的就是为李修一座特殊的陵墓。这座陵墓仿照西汉时大将军卫青之陵,修成三座山峰的形状,它们是阴山、铁山、乌德鞬山,以彰显李平定东突厥、薛延陀的不朽功勋。

    或许是对英公之逝心有感慨,转年正月初三,刘仁轨便向李治递表请求致仕。此时刘仁轨身体还很强健,并未染恙,但《礼记》有云:“大夫七十而致仕。”确实是到了急流勇退的年纪。李治虽有些不忍,但看他去意已决也不好强留,便准了。刘仁轨走后仅一个月,许敬宗也上表致仕——他都快八十了,而且老病缠身,这几年虽挂名同东西台三品,其实极少到政事堂去,连大朝都不参加了,之所以恋栈不退就因为刘仁轨身居相位。当初他和李义府整过人家,万一告老还乡,人家反过来整他,人走茶凉如何应对?如今冤家已去,终于可以放心退休了。

    三位重臣或死或退,李治的心情愈加低落,最后的凌烟阁功臣和最后的秦府学士都永远离开了朝堂,这似乎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终结。面对战后灾荒萧条的状况,以后的路又该怎么走?为了扫去前一年的晦气,李治决定在科举上广开洪恩,这一年放宽进士名额,襄阳才子杜审言等共五十四人进士及第,是科举创立以来录取人数之最。明堂暂时不修了,“总章”似乎也不必再议,于是再度改元,这次的年号是咸亨,取自《易经》“含弘光大,品物咸亨”。但求国家安泰、万事亨通,表明了李治希望与民休息、与兵休息的愿望。

    当然,忙忙碌碌这几年李治也渴望休息一下,毕竟他的风疾并未痊愈,又接连遇到烦心事,水旱灾害、高丽叛乱、太子生病、京城火灾、重臣离去,这一切已经够他受的了。他决定暂时离开长安,去岐州万年宫休养一段日子。

    而媚娘又何尝不是心事重重?且不论李弘之病,李的死对她也是有打击的,当初若不是那句“此陛下家事,何必问外臣”一锤定音,她能否斗败长孙无忌尚未可知;固然李算不上她的心腹,但出于曾经的联手、共同的利益,李还是很维护她的。如今老将军死了,许敬宗又彻底退休,好不容易提携起武敏之,还是个驯不服的狼崽子,以后该如何发展势力呢?因为愁烦她也有休养的意愿,又考虑母亲因大兴善寺之火一直郁闷,索性把老人家也带上,同去万年宫。

    可老天偏偏不让他们顺心,启程之后雍州就下起了大冰雹,既已离京不便再回去,圣驾冒着恶劣的天气逶迤前行,到达岐州时众人已颇狼狈。二圣还倒好说,杨夫人年岁太大,不慎染上风寒,很快病倒了,媚娘深悔把她带出来,顾不上自己休息了,衣不解带伺候在病榻边;李治也很关注,命上官琮和众位侍御医悉心照料,老人家总算是稍见起色。而他们还未来得及喘口气,突然接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噶尔钦陵突然率领吐蕃军大举进犯,攻陷西域十八州,占领安西都护府所在的拨换城(今新疆阿克苏)!

    安西治所失陷,这意味着龟兹、于阗、焉耆、疏勒四镇完全失去控制,天山以北、以东大半个西域已落入吐蕃之手。李治既惊且怒,吐蕃虽与大唐不睦已久,但名义上仍是宗藩关系,总还看着当初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联姻的面子,二十年来禄东赞执掌吐蕃大政,无一日不在觊觎西域之地,却从不敢公然与大唐翻脸,一切行动都打着针对吐谷浑或西域某国的名义进行;如今的噶尔兄弟却毫无顾忌,刚掌握权力就明目张胆来夺地,岂不是没把泱泱大唐放在眼里?

    李治一再容忍并非畏惧,而是考虑到连年用兵灾害严重,想暂时与民休息、与兵休息,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不打也不行了——西域是大唐无数将士血染沙场换来的,寸土不可予人!而且这不仅是为土地而战,更是为民族而战、为尊严而战。既然胆敢侵犯我大唐,那就叫你付出代价!

    咸亨元年四月,李治任命右威卫大将军薛仁贵为逻娑(拉萨)道行军大总管,左卫员外大将军阿史那道真、左卫将军郭待封副之,率十万大军征讨吐蕃。

第51章 以退为进自请废后,媚娘重掌大权() 
一、全军覆没

    中原之地的五月早已百花盛开、暖意融融,而在西部高原之地却是另一番景象。

    姗姗来迟的春光刚开始眷顾这方土地,高原山峰的积雪也才开始融解,化为一条条涓涓细流,或是滋养着勃勃萌发的青草,或归入零星漫布的湖泊,抑或徒劳地消失在无垠沙漠之中。虽然白天已经很温暖,甚至烈日有些刺眼,但黄昏以后依旧寒气逼人,尤其那冷硬凛冽的狂风,裹着阵阵寒气、卷着细微沙尘,吹在脸上如刀子割肉一般,把所有人的双颊都染得通红。

    为了应付这可恶的大风,唐军将士都用麻布把脸裹起来,特别是纵马狂驰的骑兵,更是围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就连主帅薛仁贵也不例外。此刻这员悍将正一马当先,向着吐蕃重镇乌海城(今青海托素湖一带)驰骋。

    虽然薛仁贵已是威名赫赫的大将,但以往的战功都是在李、程名振、郑仁泰等前辈名将指挥下奋勇冲杀取得的,此番出兵其实是他头一次作为统帅独当一面。只因李、苏定方先后过世,刘仁轨又年老退休,如今众将之中也就属薛仁贵威望最高了,故而李治授予其大总管之职,寄予厚望。为了不辜负天子的信任,他不仅激励将士为国杀敌,还对进军路线做了研究。

    在他统领下,四月初唐朝十万大军从鄯州(今青海乐都)出发,进入敌境屯于大非川(今青海湖以南、星宿海以东地区)。对于大非川这个地方,唐军一点儿都不陌生,贞观九年,李靖、侯君集、薛万彻等几路大军就是在此会师,彻底征服了吐谷浑,继而穿越大漠消灭高昌国。而三十五年后的今天,薛仁贵要做的事与当年恰恰相反——当今天子李治虽然没上过战场,却并非丝毫不谙兵事。此番出兵薛仁贵的职务是逻娑道行军大总管,然而那只是对外释放的迷雾,他的真实意图并非直捣逻娑跟吐蕃死拼,而是遵照李治原先的计划,扫清河源之地的敌人,帮助慕容诺曷钵复立吐谷浑汗国。

    吐蕃地域广阔、将士勇猛,绝非局限于一隅的高丽可比,对付他们,强攻硬打绝非上策,唯有精心谋划才能大获全胜,而制胜的关键就在吐谷浑故地。前番噶尔钦陵入侵西域,号称有二十万大军,这数目肯定是吹嘘,但吐蕃的精锐之师必然大部分已开赴前线。大唐若能趁此时机恢复吐谷浑故地,借助诺曷钵的影响力招揽吐谷浑旧部,继而屯驻大军卡住冲要,不啻于在吐蕃腹地和西域四镇之间筑起一道铜墙铁壁,使其南北不得兼顾。到时候噶尔钦陵孤悬于外无以为继,进不能取、退而无路,唐军大举反攻,再加上西域诸国举兵响应,他那所谓二十万大军还能活几人?

    这是十分厉害的一招,但也有极大风险,在摸不清河源之地兵力部署的情况下贸然进军,有可能陷入敌军包围。为此薛仁贵做了妥善的安排,他命副总管郭待封、阿史那道真留驻大非川,修筑营寨保护辎重,自己亲率三万精锐骑兵背道而进奇袭乌海,若能成功便调大军前来会合;若遭遇强敌难以推进,则退守大非川,仍可与吐蕃对峙,慢慢谋求胜利。

    即便如此薛仁贵还是万分小心,出于安全考虑他并没有直接杀奔乌海,而是取道西南,涉过瘴气弥漫、行军艰难的河谷之地,借地形掩护迂回至乌海以南,从敌人背后下手。总的来说计划还算顺利,他成功绕到敌后,出其不意击溃了驻守河口(今青海玛多)的吐蕃军队,将敌人斩杀殆尽,并俘获牛羊万余,转而回攻乌海。

    旗开得胜斩获颇丰,河口回师一路坦途,再没遇到敌人的阻击,胜利似乎就在眼前,但薛仁贵心中却暗藏隐忧。仗虽然打得顺,但现在已是五月中旬,比他预想的迟了五六天。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五六天时间可能发生许多事,谁知此刻钦陵是否得到消息,是否已从于阗回师救援?延误固然是河滩谷地不易行军造成的,但也与士兵拖延有关。薛仁贵感觉这帮士兵似乎大不如前,当年他率军远涉大漠、鏖战天山,将士生龙活虎无一掉队,而现在他所率领的已不是那支铁军。经过多年的征战,那些英勇无畏的将士许多已战死,或是富贵还乡,还有不少人被派去驻守百济、高丽之地;现在从征的这些士卒无论战斗经验还是身体素质都差了一大截,在高原连续驰骋几日便体力不支,中途不得不两度停下休息,若非在河口打了胜仗士气旺盛,只怕现在早懒散得不成样子了。而且他亲率的这支骑兵已是十万人中的精锐,驻守大非川的人更不济,凭这等士兵若遇强敌恐怕很难占便宜。不过相较士兵的问题,还有一件事更令薛仁贵烦恼——将帅不和。

    此番出征皇帝给他派了两个副手,阿史那道真和郭待封。阿史那道真乃突厥处罗可汗之孙、名将阿史那社尔之子,此人粗率莽撞,但为人还算敦厚,对他言听计从,麻烦出在郭待封身上。

    郭待封乃先朝名将郭孝恪之子,又是制举学综古今之人,在高丽之役统领南军名声大噪,晋升左卫将军。他自诩文武全才,又曾随父镇守鄯州,因而不服薛仁贵调遣,从一离开鄯州就吵吵嚷嚷、微词不断。薛仁贵虽是主帅,毕竟第一次独统大军,不愿意与部下闹僵,能忍让的尽量忍让。无奈郭待封自视甚高,仗着才学指摘他的战略,整日孙子吴子、兵法有云什么的;薛仁贵出身卑微,不过是个没钱修祖坟才参军求富贵的农夫,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筐,虽有满肚子想法又怎辩得过这位制科中举之人?只能暗憋暗气。至大非川分兵之际,郭待封要求自领一军直捣乌海,薛仁贵终于忍无可忍大发脾气,最后以主帅之威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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