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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大全集-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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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东台侍郎、给事中为东台舍人;尚书左右仆射变成了左右匡政、左右丞变成左右肃机;“同中书门下三品”自然也改称“同东西台三品”。

    尚书六部下辖二十四个部门全要改,司列、司勋、司封、司绩、司元、司度、司珍……合称二十四司。吏部尚书改名为司列太常伯、户部尚书为司元太常伯、礼部尚书为司礼太常伯、兵部尚书为司戎太常伯、刑部尚书为司刑太常伯、工部尚书为司平太常伯,各部侍郎皆称少常伯。

    新修订的官名更加工整,进一步明确了三省长官的宰相地位,如“常伯”之类的称谓,颇有效仿古制的意味。虽说这种改制仅仅限于官署名称,实际职权并无变更,但还是引起了许多不便。毕竟旧官名用了三十多年,突然更改肯定不适应,百官日常言谈还是习惯用老称呼,每逢官书文件出现新官名也总会错愕,需要查阅一番才能对上号。

    这次改制一来是应变革之谶,再者也是李治重归朝堂、再树权威的举措。不过相较李治,媚娘对修改官名更为热衷。她似乎非常迷信文字的力量,许多官名便是她参详《周官》想出来的。尤其中台二十四司,《说文》有云“司,臣司事于外者也”。百司即是百官。这样改一方面是明确职责、整齐划一;另一方面也是劝谕群臣要顺从王命、各司其职。

    但更改官名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更不可能挽回战场危局。就在宣布改制整整十天后,辽东传来噩耗,浿江道行军大总管任雅相因病卒于军中。任雅相历任燕然都护、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他的战功虽不能与李、苏定方等辈相比,但处事公正、赏罚分明,极受将士爱戴。此番他以宰相之尊亲临战场,病逝于冰天雪地之间,大唐不仅损失了一员大将,更严重影响了军心。朝廷闻讯为之举哀,李治厚赏其家,赐以厚葬。

    哪知任雅相的遗体尚未迎回,又传来了一个更大的坏消息,高丽的南路军打了场大败仗——苏定方围困平壤将近八个月,可就是拿不下这座固若金汤的坚城,又逢大雪将士困苦,情急之下忙调外围作战的左骁卫将军庞孝泰前来支援,共商破城之策。庞孝泰得讯火速进军,半路行至蛇水(今朝鲜合井江)遭到高丽游击部队阻击。庞将军素以彪悍敢拼驰名,很快击溃敌人,并一马当先乘胜追击,不料落入敌人事先设好的包围。高丽大军如潮水般四面涌上,庞孝泰寡不敌众,又被切断粮草,奋勇厮杀气力耗尽,最终血染沙场;他膝下十三个儿子都追随其从军,此一役尽皆战死,所部兵马全军覆没。

    蛇水之败是唐军历次东征所遭受的最惨重的一次败仗,战局恶化到这种地步,想不撤退也不行了。李治只好灰头土脸地签署了班师命令——至此,大唐竭尽全力发起的东征再度以失败告终!

    随着东征的黯然收场,媚娘对朝政的干预也不得不停止了。群臣非议还在其次,她腹中胎儿将近六个月,挺着大肚子还怎么处理朝政?那是皇家骨血,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想啊!李治再三劝说,最后连宦官宫女也跪地苦劝,媚娘再也无法坚持,只得老老实实回到后宫休养。

    阳春之际桃红柳绿,正是芳华苑景致最好的时候,先前无暇享受美景的媚娘终于又有了打发不完的时间,反正有宫人抬轿,只要她不觉得累,偌大的园子想逛多久就逛多久。然而奇怪的事发生了,先前她无比憧憬的瑶池仙境仿佛骤然失了颜色,无论秀木香草还是亭台楼阁都变得沉闷无趣,再也没有她忙碌一瞥时的诱人灵光。

    媚娘想起母亲自嘲时常说的那句话“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先前她参与政务往来奔波,虽说辛劳但日日充实,吃得下睡得着。如今闲下来,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着,腰酸腿疼眩晕呕吐,所有不适都找上来了。

    当然,皇后生育是头等大事,自不会无人探望逢迎。千金公主、临川公主、清河公主、燕国夫人、荥阳夫人,那些先前关心李治病情的贵妇又围拢到她身边。有的荐医送药,有的念经诵佛,和看望李治时一样在床榻前聊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一如往昔。媚娘自然笑脸相待,至于她们说的什么却未入耳,甚至根本不关心——当年举行亲蚕,这些女人早已臣服在脚下,那时何等威风?她以为世上荣光无过于此。可是等她登临大殿代君听政之时才明白,那时的风光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即便眼前隔了一道碍事的珠帘,那玉笏闪烁、群臣膜拜的景象依旧令人神驰心醉。手握帝国的权力,执掌天下人的命运,那才是无上荣耀!

    但这一切对于身为女子的她而言注定只是一场梦,如今这场梦已走到尽头,她也只能接受现实。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重温旧梦,谁知道呢?每当闷照菱花、百无聊赖之际,她甚至会冒出一丝邪恶的念头,若是雉奴的病不见起色该有多好啊!

    不过烦闷的绝非媚娘一人,病已好转重登朝堂的李治更是烦闷。东征失败留下许多需要善后之事,当此时节又有不少州县闹灾,吏部……不!司列太常伯更是向他反映录官太多、耗饷太大的问题。李治再度独掌大权,一上来就是收拾烂摊子,没几天工夫刚焕发起来的那点儿精神就没了踪影,又变得垂头丧气、长吁短叹。

    这一日天公不作美,自清晨下起大雨,未到午时尚舍局的女官、宦官便急急忙忙跑到皇后寝宫,要在殿内增设帷帐、摆放炭盆。媚娘并不觉得冷,一再说没必要,办事的宦官却跪地苦劝:“娘娘身怀龙种,万一受凉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韦大人都亲自来了,就在外面监工,小的奉命行事可不敢不办。娘娘若是嫌热,等雨过天晴再叫我们撤了便是……”满面堆笑嘀咕好半天,最后媚娘也懒得搭理了,任凭他们瞎折腾。

    宦官小使一通忙,又挂起来冬天用的帷帐,廊下燃起炭炉。媚娘冷眼旁观,心下暗忖——这八成又是雉奴说了什么怕我着凉的话,被尚舍局的人知道了,赶紧来献殷勤,却不知他究竟惦念的是我,还是我腹中的孩子。

    正胡思乱想,却听外面传来宣号声:“皇上驾到……”紧接着是“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号,众宦官都跪在雨中施礼。媚娘熟知李治性情,料他必会嘉奖众人,哪知半天竟没动静,继而隐约传来怒斥。

    雨声滴滴答答,又隔了好一阵才见李治紧锁眉头,领着范云仙、王伏胜走进来,又回头道:“家丑不可外扬,你也进来。”媚娘起身向外张望,这才看清跟进来的是中御大监、驸马韦正矩——前不久大改官名,殿中省更名中御府,其长官殿中监也改叫中御大监。

    李治一屁股坐在胡床上:“朕当初看你忠实可靠,又仪表堂堂,才把新城妹妹嫁给你,怎么搞成这样?三天两头吵架,她整日哭哭啼啼的,你是不是虐待她了?”

    韦正矩当即扑倒:“臣岂敢犯上?臣对公主一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朕谅你也没那胆子。可坊间流言都传到宫里来了,你说朕疑心不疑心?”

    “臣有罪……不,臣有负圣上、有负公主……”饶是韦正矩才华横溢,这会儿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李治阴沉着脸道:“你要晓得新城与朕乃一母所生,也是朕最小的妹妹。当年先帝曾郑重其事嘱咐于朕,务必照顾好她。朕既将她配婚与你,便是你之责任。倘有一差二错,留神项上人头!”

    “臣不敢!”韦正矩何曾见皇帝说过这等狠话,吓得连连叩首,似鸡啄碎米一般。

    “唉!”其实李治也明白缘由,新城与前夫长孙诠感情深厚,硬把他们拆散才闹成今天这样;可身为天子他是不会认错的,唯有针对驸马,“就算不为朕的妹妹想,你也得图个家室安泰啊!朕又没叫你做牛做马,多哄哄她、让让她还做不到吗?”

    “是。臣一定全心全意善待公主。”韦正矩满腹苦水倒不出——您说得倒轻巧,我还不知公主不能得罪?可是纵然我做牛做马,她都不肯正眼瞧我,如何哄得好?泥人还有土性呢,有时被她弄烦,话说得稍微重一些,她便要死要活,我还能怎么办?这个驸马简直不是人当的,官升得倒挺快,却是个活鳏夫,连讨小都不能。她满心是那个死了的长孙诠,既然不愿嫁,当初又何必让我娶?如今全成了我的不是,有冤都没处诉。

    李治不耐烦地扬扬手:“去吧去吧……”

    驸马辞驾而去,媚娘由宫女搀扶着走出内殿:“陛下因何动怒,朝中又出了烦心事吗?”媚娘一眼就瞧出来了,韦正矩是个倒霉蛋,领着尚舍局的人办事叫李治碰见才趁机发作一通,根子不在他身上。

    李治瞥了媚娘一眼,叹道:“又是一场败仗。”

    “撤军出了问题?”

    “不是辽东,是铁勒那边,郑仁泰损兵万余。”

    媚娘不敢相信:“铁勒诸部连遭挫抑,又大败于天山,想不到竟还如此之强?”

    李治气不打一处来:“胜败乃兵家常事,若败于胡虏还倒可谅,却是自己把自己折腾败的。”

    原来郑仁泰奉命征讨再度叛乱的铁勒诸部,连战连捷一路凯歌。尤其天山一战,同罗、仆固、思结、回纥等部集结十余万众,唐兵还不及三分之一,诸部占据优势,料定唐军必定惧怕,于是派出数十名骑士叫阵。他们不知唐军充任先锋的乃猛将薛仁贵,岂是随意就能吓退的?薛仁贵见敌挑衅,当即催马出阵,轻舒猿臂百步穿杨,连放三箭,立毙三名勇士。铁勒人驰骋大漠长于骑射,却从没见过此等高超箭术,阵中骑士目睹三名同伴瞬间死于非命,又惊又怕下马投降,诸部人心惶惶。唐军趁此良机出击,杀得诸部溃不成军、抱头鼠窜,十万之众瓦解冰消。薛仁贵冲锋在前,擒获敌军首领三人,投降者不计其数,自此军中争唱歌谣:“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消息传回洛阳,李治便似吃了凉柿子一般痛快。东征失利而还,眼下正是士气不振之时,这场仗赢得漂亮,总算为大唐挽回些颜面。

    但好景不长,这一仗也助长了唐军骄纵之气。思结等部经此惨败已有归顺之意,郑仁泰贪功贪利,竟掠其资财分与将士;立下大功的薛仁贵同样犯了错误,恐军粮不足,将擒获的俘虏尽数坑杀。两次屠戮使唐军大失人心,诸部首领惊恐,再度遁逃塞外。郑仁泰见反叛又起甚是焦急,适逢探马禀报,隐约发现敌人行踪;他便亲率一万四千轻骑,星夜兼程快马加鞭,穿越六百里沙漠,直追到仙萼河(今蒙古色楞格河)流域,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只得原路返回。

    塞外的二月绝非和煦之春,唐军轻装追击本来就没带多少粮草,又遇到一场暴风雪,几度迷失道路,士兵艰难跋涉苦不堪言,一路上丢失军械无数;粮食吃完杀马取肉,后来连马匹也吃光了,竟出现人吃人的惨剧。即便如此大多数士兵依旧冻饿而死,当郑仁泰历尽艰险回到边塞时,一万四千骑兵竟只剩八百余人!

    这么一支骁勇善战的精锐部队,与敌交锋未尝败绩,却稀里糊涂葬身大漠,李治焉能不怒?媚娘只能竭力开导:“事情已经出了,再生气也无用,还是设法弥补吧。”

    李治愤愤难解:“铁勒诸部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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