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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翩翩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照顾好魏墨离,定期给她传信描述生活情况,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不清不白的人接近魏墨离,一防再次发生刺杀之事。因此城主府招人黄秀秀与皮秋严格把关,弄清身世底细,皮秋试一试懂不懂武功等等,总之极为严苛。
“城主,城主!”
魏墨离刚刚进房间刚脱了鞋子正打算解一下旅途的疲乏时,门外便响起急促的男声,随后门就被粗鲁的推开了,魏墨离定眼一看,没想到是闻涵军师的侍女青鸾,进门后捂着胸口喘气粗气,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守门士兵。
那士兵说道:“城主,我实在拦不住青鸾姑娘,她”那士兵是从京都太尉府过来的一百名士兵之一,认识大名鼎鼎的闻涵,自然青鸾也是见过的,因此不敢硬拦,让青鸾硬生生从大门闯入了魏墨离的寝室。
“呦,什么风把青鸾姑娘吹来了?”魏墨离扬扬手让他下去,和颜悦色对依然在喘着气说不出话的少女说道。
“我家小姐小姐被山贼山贼抓了!”青鸾断断续续艰难说道,在得知魏墨离回来后,她是硬生生从城北竹林奔过来的。
“什么?”魏墨离瞪大了眼睛,快步跑到青鸾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再说一遍!”
青鸾早已没有往日对待魏墨离的冷漠,此时红了眼眶满眼的无助:“前些日子我家小姐出城采药,然后在瑶山被山贼抓走了。”
“瑶山?山贼?”魏墨离是知道瑶山这个地方的,属于寒山城西北面黎舟城地界。
“跑那么远采药怎么没人跟着?”
“红鸢原本是跟着的,但瑶山密林怪石繁多,山路极其难走,两人采药采着采着就走散了,红鸢一个人回来了,过了几日就有山贼送信来要求三万两赎金,明日就是最后期限了,我们哪能凑齐呀?!”
青鸾焦急的说道,声音带着哭腔。
“你先别急,冷静点。”魏墨离表情阴沉,“我问你报官没有?”
“报官了,但衙门说瑶山山贼势力浩大,再加上占据有利地形,人手不够,让我去找寒山驻军。”红鸾说道。
“然后呢?”
“可我连都尉的面都没见着,只是看门的传信说调兵需要城主与都尉一起协商才能决定,而且瑶山不属于寒山城的管辖范围,又让我去黎舟城报官,我我我”青鸾一边说着眼泪簌簌往下掉落。
“谷健呢,你没去找谷督察?我不在城主府的事情是由谷督察主持,还有你家小姐是太尉府首席智囊,你怎么不亮出她的身份。”魏墨离想了想又道,明日才交赎金,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当然亮出小姐身份了,但衙门表示无能为力,军营那边压根不信,我来城主府你不又不在,谷督察倒是帮我去了军营一趟,但人家根本不买账。”
青鸾看着魏墨离,满脸带着希冀,已经完全将魏墨离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啪!”
魏墨离将右拳砸在左掌上,咬着牙满眼冷光:“这管清衙门理事是怎么当得,还有莫千魂,老子没空理你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走!”
魏墨离大步朝外走去,青鸾愣了愣,连忙小跑跟上。
“报都尉,魏城主来了。”
军帐里莫千魂正跟几名副将饮酒,士兵跑过来报告道。
魏墨离此时沉着脸站在军营大门,如一头即将发怒的雄狮,两名士兵面带难色地将刀柄交叉拦住去路,青鸾乖乖站在魏墨离身侧,偶尔偷看他一眼后赶忙收回目光。
第三十五章 不听话的狗只能死()
魏墨离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被莫千魂准许进入。
主帐内,魏墨离站在中央,莫千魂带领着几名副将亲兵抱拳躬身行礼。
“魏城主来了啊,快请上座,有好酒好菜备着呢。”莫千魂热情说道。
魏墨离平静的看着他,纹丝不动着,而青鸾则愤恨地用杏目瞪着莫千魂,恨不得将他打死。
“莫都尉我问你,闻涵被抓,为什么不出兵?”魏墨离径直问道,他真的没工夫跟他虚与委蛇玩那些虚的。
“闻闻涵是谁?”莫千魂脸色微红,显然酒喝得不少,眼神都有些许迷离,但眼底戏谑的神色还是被魏墨离捕捉到了。
魏墨离:“别装了,我不信谷健没跟你说,你不知道她是太尉府军师,师从公羊浅?”
“谷督察的确是跟我说了,但出兵这事得从长计议,按大曦律调遣军队得城主与都尉一起讨论决定,末将可没有那个胆量。更何况还是出兵其他城池管辖地界剿灭山贼,更加不妥了。”
莫千魂一本正经说道。
魏墨离说道:“别废话,再问你一句,究竟出不出兵?”
“出是肯定出的,不过嘛还是得咱们两个协商进行。”莫千魂不紧不慢笑着说道。
“你想怎样协商?”魏墨离脸色阴沉下来,青鸾也握起了红袖中的小拳头。
“很简单,这段日子魏城主派来的监察人员将我们军营内部搅得实在是不自在,狎妓狎妓不能成,想赚点小钱也是提心吊胆生怕被发现汇报给你魏城主当初刚来寒山城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后来遇刺失忆然后就转了性一样?莫不是被刺杀吓破了胆故意装出来的?”莫千魂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是不是装出来的我不管了,魏城主只要将监察人员撤了,以后各自管好各自的大家都舒服,只要魏城主点头,那一切都好说,我该派兵派兵,否则”
“否则如何?”魏墨离问道。
“否则兵是派不出去了,瑶山山高地险,要剿匪也得跟黎舟城官兵一起协作才好办,这事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做成的。”
莫千魂说道。
魏墨离笑了,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莫千魂敢在自己面前这般嚣张,就因为手下掌管着近万名士兵?只需要太尉府五百铁骑,几轮冲杀下来就能将寒山大营夷为平地,他到底有什么资格嚣张。
“你不怕死?”魏墨离说道,“我背后可是太尉。”
莫千魂面色立即肃然:“末将守法遵律并无罪过,为何要怕?”
“罪过有时候不是你说了算,最后问你一句,到底听不听我的话?”魏墨离问道,表情已然不耐。
莫千魂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他在赌,赌面前的纨绔和过去一样只是毛头小子,还给他送过礼示好,哪里有什么手段威严。如若赌对了,那以后和兄弟们尽情潇洒鱼肉百姓,再不用被监察机关派人督察着,就好像整日活在枷锁之中,相当不自在。
魏墨离朝前面抬起了右臂,在莫千魂疑惑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
莫千魂瞬间睁大眼睛,在来不及反应时脖颈被一只铁签刺穿,连声音都没发出身子向后仰倒异变突起,青鸾捂住了小嘴。
“锵锵锵”
将士们拔出了佩刀,面带怒容将魏墨离青鸾两人包围,气氛紧张。
魏墨离朝前走去,几名军人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着,与魏墨离保持着距离。只见魏墨离走到莫千魂身前蹲下,堂堂寒山城都尉早无了气息,魏墨离拍了拍他的脸叹道:
“不听话的狗只好死了,你这人心真大,为什么一定要挑战我呢?”魏墨离真觉得他是傻子,他可懒得去猜莫千魂心里的想法,惹了他便是惹了他,哪有那么多门道。
“莫千魂死了,你们也想做不听话的狗么?”魏墨离说道,“我耐心有限,三个数,不放下刀者,都得死。”
“三。”魏墨离的耐心已经被莫千魂消耗殆尽,可没空去跟几个在他看来是小喽啰的存在周旋,直接开始数道。
“干什么!这是城主,还不把刀放下,难道想造反么?”
魏墨离“二”还未喊出口,一名八字胡长得容貌端正的壮年副将便喝道,压下周围同伴的兵器。老大死了,他们这些人第一反应当然是亮出兵器,但后来听到魏墨离的话又有些后悔,但直接放下兵器又显得像墙头草一样,直到第一个人站在魏墨离那一边后,所有人都有了台阶可下,放下了兵器。
“你叫什么名字?”魏墨离问那位副将。
“末将窦建功,寒山城军营五百骑校尉。”那壮年武将朗声回复道。
“有眼力识时务,现在莫都尉死了,你便暂任都尉掌管军营兵权吧。”魏墨离负手道。
窦建功面色一喜,连连点头,他在校尉这个位置上任职五年,俸禄一直未变,空有一身武艺却建功无门,早就不满军营内萎靡风气了。
魏墨离刚出军营大门,衙门理事管清带着几个主事满头大汗的跑过来了,拜见魏墨离。
“管清,我看你这理事是不想当了吧,闻涵军师有难竟敢不作为,胡乱推托责任,你该当何罪?”魏墨离一脚将他蹬翻在地,翻了几个滚,身上红日白云图案的青色官服顿时沾染上了灰尘,过去他不这样的,与官员见面都很和蔼,但今天闻涵的事让他很生气,而且杀了第一个人,还没从那种状态出来,于是直接粗暴地动手了。
“咳咳咳”没人敢去扶他,管清年纪大了,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爬起,皱眉捂住胸口唯唯诺诺:“城主啊,不是下官不想官啊,但以衙门的那几百官兵衙役根本不是瑶山山贼对手啊,眼看莫千魂都尉没有动静,下官给黎舟城送了文书请求他们派兵剿匪,但那边却说他们的地盘他们自会安排。”
魏墨离紧紧皱着眉头:“这世界疯了么?一个不知死活的莫千魂就算了,怎么黎舟城也这么愚蠢,就不怕闻军师出什么事端,太尉府问责么?”
管清小心翼翼说道:“早些年下官与现在的黎舟城城主打过交道,那人不好接触,而且做事死板,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不畏强权,完全按照法度做事,是个好官。”
“好个屁!”魏墨离忍不住爆了粗口,“不懂变通,不知事情的轻重缓急,目光短浅,完全就是读书读傻了,看事情结束后我怎么治他”
魏墨离说完见管清、窦建功等衙门、军营的众人都看着他,气急败坏大骂道:“都像傻子一样杵在这儿干什么!窦建功,着急兵马,管清召集官兵衙役,再给黎舟城发文书,说派兵支援,不从的话乌纱帽不保!”
随后又看向了青鸾,小丫头正呆呆望着他,少女从没见过这么有魄力的魏墨离的一面。
“别看了,明晚按照山贼指定的地点,窦建功你带兵埋伏。我会带几名好手打入山贼内部找机会救人,双重保险!”魏墨离说道。
“城主不可!您乃金贵之”管清大叫道。
“闭嘴,”魏墨离一把将他推开,“看着你就烦,都给老子动起来!”
说完沉着脸朝城主府走去,他真的是太郁闷了,治理了两个月感觉还算良好的寒山城,没想到遇到点事就把弊端暴露的彻彻底底,魏墨离真的是相当郁闷。
第三十六章 夜入山贼窝()
黎舟城境内,瑶山,翌日入夜。
瑶山山贼名叫吴佳的头头带领手下巡逻时惊喜地抓住了五名旅客,要知道,自从瑶山山贼名声大气后,敢在没有护卫的情况下在夜晚从瑶山地界过的可没几个,吴佳搜刮五人的包袱仅搜到几两碎银,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随后便听为首的白色锦绣长衫的青年哭着求饶:“各位大哥饶了小子吧,我只是一个路过去外地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