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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辆坦克上的龙飞看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一个钢铁巨兽蹒跚在路面上,身上被各种各样的火星包围笼罩,打击无果又飞溅开去的流弹象节日礼花绽放般绚丽多彩。
“头儿,打不打!”第一辆坦克里的车长请示龙飞。
龙飞从容地欣赏着车外难得的非自然景观,对着通信仪器:“为什么不打?”
“军长不是要活捉敌军司令部的所有军官?”
“难道你吃水果不削皮?”
“可是,我担心的是万一失手把敌军司令打死了,军长会追究责任!”车长焦躁地大喊。
“放心,我负责任!大不了你当局长,我当车长!”龙飞苦笑着摇头,下令自己乘坐的坦克炮火预备。对过于接近的低度目标,坦克缓慢地下调着长长的炮管,炮长则赶紧观察炮弹的类型。
“哈哈哈,他们被我们打死了!”战地上的一名俄国大尉欣喜地摇晃着小巧玲珑的法国进口的伯郎宁手枪,一只手兴奋地在身边机枪手的肩膀上砸了两下:“清国人的汽车大炮被我们打掉了!”
俄罗斯机枪手的脸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目标,张着嘴巴,露出了森森的牙齿,他漂亮的鼻子和脸弧随着机枪射击的频率振动而轻颤,“啊!”他发出了断断续续的,非理性的嘶鸣。
辅助的士兵一面顺着长长的子弹带,一面向着右侧尽量别着脸,不断有弹壳弹跳到他的身上,每打到一个,就使他浑身一阵紧缩。
硝烟弥漫,刺鼻的味道使不少步枪手剧烈地咳嗽,也使他们不能清晰地瞻仰自己的伟大战果。去看看网 om。
他们并没有亲眼见过在八国联军中人人谈而色变的清国汽车大炮,但是,他们的指挥官也较好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几乎一半的侵入满洲的俄国官兵都能大致描绘出那些怪物的形状,还知道,要解决它们,唯一的办法是更大威力的炮弹。当然,也有很多官兵认为,一个机械设备即使披上了钢铁盔甲,也不可能过于结实,否则,它自己就被自己的重量累垮了。而且,机枪子弹的连续攻击可以将清国人在汽车大炮里的观察口堵死打残,总之,机枪,甚至步枪就可以解决战斗。
不幸,俄罗斯远征军在沈阳司令部前防御警戒阵地一侧的现场指挥官,大尉图哈契夫先生就是其中的一位。他勇敢地对准前面硝烟弥漫里影像模糊的清国坦克射击,还大声赞美着上帝和沙皇陛下。
中国88式坦克的战斗全重是38。5吨,前置钢板厚度600毫米,是俄罗斯最新潮最善于思想的战场艺术家们极限设定的十数倍。而且,被誉为坦克眼睛的观察仪器,更不是普通枪弹就能以数量来破坏的。
这就是代差的悲剧。
长长的两道沙袋路障,中间隔着十五米,加上很不低的铁丝网络,令人发指的铁刺,浓密的木桩,要是阻挡清国步兵或者骑兵的冲锋,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平时就认真地防守在这里的司令部第一警卫连在听到了骇人的西城区爆炸声以后,就全员出动,坚守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一百三十九人的编制,没有一个拉下。
在大宅院格式的俄军司令部的房屋前面的街道上,设置了针对两侧的防御警卫。部队平均分配。带看到这一侧翼激烈战斗以后,另一边的俄军开始向这边运动,以求增援。
因为战斗在瞬间就达到了白炽化,硝烟弥漫得连坦克上的中国牛人们也很有些困难,不过,他们的身边装备有激光夜视力仪,别说小小的烟尘,就是完全的夜间天候,也目光如炬,统统都是犀利哥。
第一辆坦克相距于俄军的沙袋警卫线只有短短的三十米,让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坦克猛男们不得不停滞了片刻,调整武器的指向。
白强所在的车长大声地咒骂着老天爷,因为很不巧的是,他们的坦克的某些仪器可能因为过于疯狂地震动失灵了,本来,88式坦克上装有可以在行进间自动调整射击角度的装置,可惜,现在难以机械制动。
“乌啦!乌啦!”
一阵阵欢呼声响彻云霄,看着先后拥挤出来的三辆汽车大炮被阻止在街道的拐弯处,俄罗斯司令部第一警卫连的小伙子们乐不可支,有三个家伙按捺不住内心世界创立功勋的躁动,挥舞着步枪跳下沙袋,向坦克奔来。
在他们看来,三个濒临绝境的汽车大炮,正好是上帝恩赐给他们的礼物。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
三个行动不经过脑子的沙俄军团好青年给自己的军队造成了一定困难,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不被后面射来的子弹打酥了屁股,有两挺机枪不得不很理智地停止下来。
重机枪手松开了巨大厚实,被支架有力托起的后半部分,双拳紧握,兴奋地颤栗着,嘴巴大张,野蛮粗犷地嚎叫:“呀!”
沸腾的俄军阵地上,火力逐渐式微,而人潮涌起,雪崩一样向三辆中国坦克席卷而来。
第一辆坦克车上,车长无奈地苦笑,随即发出了命令。
第一发炮弹随着剧烈的爆炸声,就在前面三十米的俄军沙袋墙壁上绽开,将一米高的沙墙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失去了麻袋包裹的流沙象被拳头砸开的水面一样,高高地激扬而起,远远地落到了周围的地方,两名还在犹豫的俄国士兵被人类制造的次生沙尘暴吞噬。飞迸的沙子深深地钻进他们的**中。
一挺被勇敢的主人遗弃的重机枪在尘埃落定之时,只剩下了狰狞的支架,其余的部分杳无踪影。
白强的坦克停下来的主要原因就是敌军沙墙的阻挡。在第二发炮弹将正面阻挡的一些铁丝网和木桩吹散之后,坦克的履带隆隆而动。
面对周围疯狂的俄罗斯官兵,在通知了其他坦克同仁以后,第三辆坦克,也就是龙飞所在的坦克,发了一颗空爆弹。
异样的响声和震撼以后,绝大部分的俄罗斯精锐的司令部警卫部队都倒在血泊之中。正面的第一连,再那面的第二警卫连,再没有见到一个还能挺立着的俄罗斯高梁。他们纷纷丢弃了枪支,艰难地抽搐,气胸造成他们的呼吸困难到窒息,每一个人的嘴角都喷出了血沫。
龙飞其实不忍,但是也得意,本来,88式原型主战坦克上是不配备这些武器的。甚至连炮射霰弹也没有,平时训练时使用的是空弹,靶弹,只有穿越前的一次大演习,李副司令鬼使神差地要求他们这个坦克团装备好各种有效的弹药。
其实龙飞还不知道,这是栗云龙的强烈要求下才实现的。因为中国现有的约五千余装甲车辆中,88型,也称为96式的坦克还在着力使用,而第三代99式坦克已经闪亮登场好几年了,处于费效比和经济承受能力的考虑,中国陆军逐级的,批次更新主战车辆的方式让那些老式装甲战车和他们的军官,还有相当的影响力。
好象以前面的沙袋路障为中心施行了一个玄幻境界里的魔法,空爆弹中止了敌人的抵抗能力。
白强所在的坦克昂首阔步,碾压着残败的铁丝网,使两根碗口粗的木桩爆发出凄凉的惨叫,扑向沙墙的缺口。
第一警卫连的大尉先生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打出了最后一枪,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坦克对着他冷冷地覆盖过来。
他碧蓝的眼球上,闪着一个巨大的,恐怖的阴影。。。。。。
快乐;(om/)
三十二章,穿甲弹就是这样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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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悬念的,坦克部队轻而易举地摧毁了俄国远征军在沈阳司令部的警卫部队,将院落包围得水泄不通。去看看网 。7…K…aNKan。。文学
到现在为止,白强龙飞等前线直接指挥的军官才看清了俄国司令官为什么选择在这儿歇窝的原因了。
这是一家富豪的坚固堡垒,两丈高的外围墙壁全是青条石板堆积而成,就连缝隙也用白灰勾勒得严严实实,距离围墙十米才见砖石结构的四层楼房,雕梁画栋,装饰华丽, 围墙有二十米宽,两角修建两个十二三米的炮楼式筒状石壁房,有垛口可以窥探远处和下面,还设置了机枪射孔。白强的坦克到时,正看见两名俄国士兵在上面鬼鬼祟祟地张望,想来,外面的警卫部队能及时做好防御动作,和这些了望塔有关系。
院落大致有三十亩大小,十数幢石质和砖木结构的楼房,呈现众星拱月的格局,其防御能力和中国南方阁家人的土楼有得一拼。
了望塔上,确实有俄国士兵在值班,每一个上面四人,一挺轻机枪,两杆步枪,没有其他更先进的通信设备。因为通过塔上向司令部和外面的警卫部队的通话非常方便。
不过,白强的视野里,那几个俄军没有任何抵抗行动,只有一杆步枪黑洞洞的枪管,一挺机枪呆呆地翘在垛口处,沉睡般地垂着脑袋。
硝烟还在外面的街道上弥漫,俄军伤兵的凄凉哭喊此起彼伏,几根木桩和破损了的沙袋片子炽烈地燃烧,又有三辆坦克车雄壮的身姿华丽地转折了方向,拉开了对俄军司令部的更大包围圈儿。
抱在炮塔高射机枪底座上以稳定身体的俄国士兵安德烈终于有了显示自己能力的机会,他用嘹亮得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嗓音向围墙里的俄**官们喊话,要他们投降。
白强从他的神色就可以判断出来,安德烈的话不外乎这几句:投降吧,我们打不过的,清国人说了,放下武器,绝对不杀。去看看网 。7…K…aNKan。。彩*虹^*文_学%超#速~。更。。新
足足一分钟,战场意外地冷静下来,除了安德烈小伙子漏*点满怀地呼唤,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方圆上百平方米的地方,一片死寂,让人怀疑这里真的还是战场。
一个玻璃镜片的反光让白强引起了注意,那是最中间砖楼第三层的一个房间里闪烁出来的,在一刹那间的犹豫以后,他判断,那是一个望远镜。
龙飞下令,部队暂时停止进攻,他需要活的敌人。
“继续政治攻势,只到敌人投降,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炮击。”
白强想带领部分战士冲下车杀进围墙里去,被龙飞严厉制止了:“我们每一个中国人的鲜血都是最可宝贵的,绝对不能白流!”
这时候,在俄军司令部里,柳瑟耶夫上将确实蒙了。
几个高级军官在他的身边,一个个惨白着脸儿,说不一句话来。他们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有两个师团的精锐部队遮挡在锦州,更有一个凶猛顽强的混成旅团前进到了山海关,怎么忽然就被清国人打到了几百里外的沈阳?
柳瑟耶夫上将的胸膛急剧地起伏着,呼吸的声音好象正开着的楼下电报的发电机。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津津零落,英俊挺拔的鼻子纹丝不动,瘦削的脸呈现出病态的潮红。
“这是怎么回事儿?”上将突然咆哮如雷,将望远镜子掼到脚下,结实的桦木板发出了悦耳沉实的声音,望远镜片悲惨地破碎,并且飞溅到周围的军官们的腿上,那里,光洁威武的黑色军靴,油黑发亮。
“上将,我们遭到了清国汽车大炮的袭击!”一个军官咬牙地说:“阁下,请允许我带领警卫部队保护您撤出战场!”
“我坚决不走!我就不相信几个破炮车能让我柳瑟耶夫望风溃逃!”上将将雪亮的军靴在地板上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