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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骑兵来到了清水跟前,“喂,站住。你的部队要做什么,你知道吗?”
看着耀武扬威,颐指气使的上级指挥部的骑兵,那种特殊的徽章的金光照耀着清水中佐的眼睛。他上下打量着骑兵:“你是谁?这么跟长官说话?”
“我们是近卫亲王的护卫队!”骑兵趾高气扬地甩着马鞭。
“啊?”清水中佐吓了一跳。
“说!”
“哦,赶快,请亲王大人到城市里躲避,快,城外有中**队的动静,听说有坦克,还有飞机,这里的队伍已经崩溃了,只有城里面还有精锐部队,好象横山将军正在调集三万人,要和敌军决战。”
“真的吗?你们为什么不去支援?”骑兵的脸色好了些。
“他们不听指挥,我正准备走,哦,”清水中佐毕恭毕敬的神色,溢于言表:“别往东边走,那里有中国空军在拦截轰炸,赶快进城,,我们的部队还有大炮。”
“好了,谢谢!”骑兵转回去了。
近卫大将得到了这个消息时,已经气坏了。大坂失陷在即,就连京都也受到了中**队的威胁,人心惶惶,部队崩溃,大厦将倾,独木难支!
思考了一会儿,大将决定转道京都城里,汇合横山的精锐,再和中**队干一仗,否则,就这么一路溃退下去,有什么意思?在大坂,京都,大津一带,日本关西军布置了三十万军队,一旦丢弃,他可就是光杆司令啦,将再没有任何机会可以扳回局面。
一百九二章,近卫大将就俘记()
清水中佐那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脸上,有一种令人满意的忠厚,可靠的欣喜,憨憨的表情,让近卫大将凝视了片刻。
“嗯,可是,你们为什么会这样?没有长官的命令就擅自撤退是要被枪毙的!”大将威严地扬起下巴,目光凛然。
“将军!上边要我们立刻解散部分官兵,腾出武器弹药,然后,集中精锐去战斗,”清水不愧为参加过东京艺术学校培训中心的学员,表情丰富而坦然。
大将犹豫了下,摆摆手,带领警卫部队向京都城奔去。
“哼!”看着大将那威风凛凛的背影,清水中佐阴险地偷笑起来:“都是你们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名声,功勋,把千千万万的普通日本人都拖进了战争的旋涡,现在想逃?没那么容易。”
至于大将和他的警卫部队未来的命运如何,清水中佐不去想象了。他能够做的就是这么多,在他的身边,只有三个目瞪口呆的士兵,都是他的同乡,准备一起回到老家去的。
“喂,你为什么要欺骗他们?”本庄田九,仰望着身材魁梧,外貌上很特殊的清水。
“不为什么。”清水叹息着,“我们没事儿了,把武器弹药就随便丢弃这儿吧,如果中国人有兴趣,就让他们来拿,没有的话,就这么沤成泥土,反正,我再也不想拿枪了。”
“是啊是啊,我们也不想打仗!活着多好啊。”
说着,四人就扔掉了一切武器,唱着歌儿向这南面的一个村庄走去,道路上,都是解散的日本官兵,有的将帽子歪斜甚至颠倒地戴着,有的干脆将军装剥掉,拿在手里。
“血色笼罩过的泥土,曾经有铁骑耕耘,京都的郊外,鲜花芬芳,蜜蜂一群群地飞来,在快乐地舞蹈。尸体成堆的地方,水稻已经沉甸甸地飘香。”
“辉煌的宫殿,在穷人的梦中闪烁,肮脏的衣裳,冰凉的席子,丑陋的女人,就是京城郊外的洞房。”
感伤的歌声,从溃散的日本军人的群落里断断续续地,很艰难苍凉地传扬出来,然后,越来越小,直到消逝。
近卫大将是贵族,高高在上,自然不会有普通日本士兵和民众的那种凄凉感慨,奋勇的马蹄声,有节奏的颠簸,散乱的日本军队,都让大将心急如焚。
“快,快,立刻赶到城中去,城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路上,不断有大群的日本官兵目光迷离地看着这群骑兵飞速地向城中赶,他们荷枪实弹的样子,与大背景显得格格不入。
“他们谁呀?”
“谁知道,一群傻十三!”
近卫大将也没有能够预测出自己和部下的亲信被这群看似草菅一般的士兵给“问候”了,而是飞速地向前赶。
泥泞的道路,松松垮垮的人群,惊异的目光,不再有尊敬和崇拜,绝望和沮丧,甚至是解脱般的情绪,弥漫在道路上,人群的歌声,还有哭泣声,都在混杂。
“闪开,闪开!”两名亲信的骑兵非常愤怒地呼喊着:“这是司令官阁下,是大将!”
官兵们唰的一声,都被震惊了,面面相觑。
于是,前面被堵塞的地方,很快就闪开了一条道路。一些被士兵们私自拖往家里的军需品,车辆,则被遗弃到了路上,士兵们慌忙隐藏到队伍中。
大将终于走了出来,他不得不愤怒了:“是谁让你们解散的?”
“是上头!”
“谁?”
“好象是横山将军。”
“横山?”大将大吃一惊,本来,碰见了清水中佐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这一带的少数日本官兵因为缺乏战斗力被横山解散了,现在,一路行来十余里,到处都是松松垮垮的日兵,看样子,不是战略考虑,而是整个京城的阵地体系都崩溃了!
敏感的大将停住了马,向着更远处眺望,然后将望远镜子扫描着更远处,不错,还有更多的日本官兵,从工事里散漫地走了出来,将武器弹药打包,然后三三两两向最近的道路上汇集。
“难道横山司令官投降中**队了?”大将怀疑地到了极点,终于问。
一名士兵见大将那种苦思苦想的可怜劲儿,说:“是的,中**队已经占领了城市,横山司令官投降了,要我们都缴纳出武器,然后自动地解散。”
“啊?”大将的望远镜子在手里剧烈地颤抖起来。
“将军!”
贴身卫士急忙上前搀扶住大将,才使他没有直接从马上栽倒下来。
“完了,完了。”大将的眼前一黑,好久才清醒过来。
还有什么可说的?亲信骑兵们簇拥着大将转身就逃。
这个地点,距离京都城已经非常之近了,四里地,都是清水中佐的那个货,把近卫大将欺骗得好苦,肥羊入虎口,差一点儿就撞到了老虎的门牙上了。
看着大将一行人逃得飞快,日本官兵一个个发起了呆,忽然,哪一个人首先开始吐唾沫,引发了一场口水运动的lang潮,“呸呸呸!我呸!”
神情沮丧的官兵,开始寻找战败的责任人。并且,对威严的上级,也产生了巨大的逆反情绪。
大将军服已经肮脏不堪的近卫,跑着跑着,忽然马脚一软,滑倒了,连人带马,一起滚倒,马的肚子压着他的腿。还因为惯性和不同的力道,使他的右腿发出了咔嚓的迟钝的轻响。
“啊哦!”大将骤然爆发出了一个短促而低沉的闷声,随即,浑身发麻,瘫软无力。再也起不来。
中**队牢牢地占据着城市,看守着往外出的主要街道,路口,各部队之间保持着密切地联系,荣美尔军长的意思,绝对保持稳定,抓住关键,以区区九十余辆坦克和一个营的步兵,能够控制住城市,已经相当不错了,要不是坦克部队的突然出现,头顶上还有飞机的助战,插进日本防御阵地核心的就不再是震撼力十足的钢刀,而是打狗的包子。
通过横山永一中将的讲述,荣军长知道,在京都城里,有一万三千名日军,而在城市的周围,则布置了十七万人,防御的阵地向西向北延伸出数十里。工事和堡垒群黑压压的一望无际。
不过,鉴于日军的过于众多,虽然已经投降和崩溃,还是巨大的威胁,军长命令各空军战队,轮番休息,保持十架左右的飞机威慑敌人。
就连百十辆的油料运输车也分成了几部分,伪装成重兵和新式武器部队,占据几个街道。
空军的情况很危急,汽车队运载的油料都是为坦克服务的,一旦燃料告謦,飞机都不得不停到机场上,成为毫无意义的钢板和木头片片。
几名日本通信兵飞马来报,“发现关西军司令官大将近卫!”
横山永一中将得到了这个消息时,是在荣美尔军长的跟前,看着荣美尔军长那冷笑的嘴角,他犹豫不决了一分钟:“报告将军,发现近卫大将。”
虽然精神上已经崩溃,横山永一中将还是不忍心亲自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中国人,从而将大将送到战俘营里,可是,想来想去,似乎荣军长已经洞察了他的心思,再说,真要活捉了近卫,则他将不再是此战中被俘的日本最高指挥官。这是很微妙的地方。
荣美尔一听到这个情况,顿时震惊了:“在哪里?在哪里?快,立刻指出来!”
日本骑兵指了指方向。详细地讲述了位置,情况,他刚才返回城市的时候,经历了大将的骑兵队,倒不是他认识大将,而是大将的亲信骑兵为扫开道路的自报家门。再说,他们的装束也太特殊。
荣美尔军长认真地打量着日本通信员,然后让他离开,他的目光一刻也不停地在那骑兵的身上游走,这确实是一个重大的消息,可是,是真的吗?还是假的呢?会不会是一个陷阱?逮捕近卫大将的话,京都之战就太完美了。可是,万一是少数不甘心投降的日本军人搞的把戏呢?城市中的守卫本来就很紧张,一旦派遣追逐部队,数量少了不行,多了更不行,牵扯到整个战役的成败,实在太重大,太难以决断了。
指挥艺术,就是决策时的清醒程度,以及追踪决策的力度。
荣美尔军长立刻下令,组织八辆坦克和一个排的步兵,追逐敌人的主将。
这是一场冒险,赌博,胜负难测。荣美尔当机立断,自己将这一带的坦克抽调出来,亲自出马,还将横山永一也拉进了坦克里。
八辆坦克,风驰电掣,在干硬的道路上疯狂地冲锋,而头顶上,配合行动的两架飞机一路呼啸,将所有的道路上的日军惊得东奔西跑。
“快,中国飞机来了。”
“不要让它们炸你了脑袋!”
“快,趴下!”
京都城的日本飞机,早就没了,随便来一架都是外人的。日本官兵虽然投降,还很疑虑,也很机警。这样,正好给中国坦克起到了清除障碍的作用。
负伤疼痛难忍的近卫大将,就这样巧合地被中国坦克部队追上了,当飞驰而来的坦克部队的呼啸声和天空的中国战机降临的时候,日本近卫大将的警卫骑兵,慌作一团。
日军抵抗,开枪射击,子弹将坦克的前部钢板打得狂风暴雨般做响,可是,这都无济于事。
“射击!射击!冲锋!”
近卫大将身边的骑兵,绝对是好样的,他们奋不顾身地朝着中国坦克攻击,最后看到没有效果,干脆直接冲过来,以人肉盾牌,掩护主将。
中国坦克毫不犹豫地朝着日军骑兵撞去,将一群群迎面而来的日军骑兵,以及他们的战马,他们的步枪,军刀,撞得飞离了地球表面至少好几秒钟。
“杀啊,杀啊!”一名日本骑兵,呐喊之声,简直可以说暴嚣张了。他的战马也相当强悍,魁梧,竟然直接撞到了一辆中国坦克的前头装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