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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和中国。历史渊源甚深,战国时期,就有许多中国人东渡鸭绿江,迁移到三韩地面,之后,燕国人卫满建立了一个不小的王国,传承数世,到了西汉武帝,派人诏其归属,卫氏不服,结果,一心一意开疆扩土的强人皇帝派遣了大军渡海攻击,将之攻灭,随之而来,建立了朝鲜北部的数个郡,将那里完全收为本土部分。自平壤,尔一线的许多地方都归于大汉帝国的帐下。东汉,三国时的曹魏,还牢牢地控制着那里的地方,隋朝时,高勾丽兴起,版图在今天辽东和朝鲜西部,战争频频生,引得炀帝兴兵百万讨伐,按照史书的记载,中国方面大败亏输,但是,唐代为之一雪耻辱,太宗皇帝和袄宗皇帝时,势力终于再次覆盖其中大部分,再以后,元明清代,朝鲜都不可避免地成为和其地理位置相适应的地区。在中国这个政治中心周围,它是一个汉化很深的边缘卫星国。中朝之间,恩怨情仇很多,但真正的战争很少,结果的关系中,大陆对其的政策也很温和。维持其统治世系。所以,朝鲜对华的向心力是巨大的。
为此,龙飞小组代表满洲新军,出了一个声明:“中国满洲军政府愿意和朝鲜政府就现在的边境局势举行一个正式的会谈,就朝鲜的真正独立问题提供切实的依据。”
十八章,轩然大波()
中国新军在出声明之前,从未考虑过清廷的感受,它远在西安,几乎丧失了对整个帝国的控制,面对外来势力,新军的独立性毫不掩饰,也无需掩饰,清廷方面,也从未就新军过于飞扬跋扈的对外态度而进行任何干涉,它其实什么也干涉不了。在态度上,也不敢。
声明出,是通过明码电报的方式,但是,考虑到当时各国的通信工具极为有限,栗云龙要求,将电文内容往天津,对驻扎在那里的各国公使,尤其是朝鲜的使节和日本的公使,提出了正式的照会,受新军总部的委托,正在参与谈判的赵阳刚政委临时抽出时间来,亲自找到朝鲜的使节,也约见了日本公使,还要求他们迅向本国政府提交此项外交意向。
这个声明引起了轩然大波。
先反应的不是国外势力,而是一向默默无闻的清廷,正在与会的谈判席代表庆亲王和李经方等人都去拜见赵政委,要求他就这项声明做出解释,他们说,朝鲜一向是大清帝国的属国,六年前被日本凶残的剥夺,现在,中国新军势力强大,而且对俄战争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按照一般的逻辑,正应该将兵力转锋东出,彻底地解决朝鲜问题,收复帝国固有的疆域和利益,而不是主动地保障别国的权利。尤其是李经方,他最为不解,反应也很强烈。
“赵将军,镇东侯爷,想必您也知道,我大清帝国的朝鲜和**,都是在数年前的战争中失去的,一切变化,皆在于一个字,力,我国力有不逮,输于倭人,诚为国家民族之耻辱,如果将军保障朝鲜之独立地位,是公开承认数年前甲午战败的耻辱,与现在新军蒸蒸日上之实力实在大相径庭,”
赵政委通过电话沟通,知道了栗云龙此举的全部意图,自然悠然自得,从容不迫,运用政治手腕来实现经济目标,这在大清帝国的历史上,恐怕还非常罕见,所以,要和这些人谈论这个问题,实在有些荒诞,所以,政委微微一笑:“李大人,新军镇北侯出此项通电,并非要完全承认甲午战败之丢失诸项利益,而是要将新军的注意力转向东方,针对日本和朝鲜展开活动,想来,大人也知道什么是外交词令。”
“侯爷一语,道尽下官心中所有疑惑,可是,下官还是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不模糊意向,公允些?就谈要改善对朝鲜日本关系即可呢?”李经方好意地帮忙想着办法。
赵政委笑道:“李大人,一样,不过是性格不同,风格不同而已,事实上是一样的,栗大帅性格直爽,但是,又考虑到在接触之前暂时不要紧张两国关系,才字里行间,表达了温和的意思。”
“那么,镇东侯爷,您能否告诉下官,满洲新军的对韩,对日意向呢?是不是要调集大兵,讨而伐之?”
政委道:“讨伐朝鲜和日本?”
“是啊,下官最最关心之事,莫过于此!”
“为何?”政委有些疑惑。
“侯爷有所不知,甲午一战,不仅为我大清数百年来未有之耻,实在也是我中华国家千年以来未有之格局,时家父忝为主帅,亲身经历惨败过程,又被国人目为罪魁祸,此中纠葛,难以释怀,如果侯爷能够提兵东向,驱逐倭人,恢复权利,则不仅是建立不世之功勋,也实为家父雪耻也。”李经方有些激动地说。
“大人,甲午之战,诚为我中华民族之莫大耻辱,人人得而衔恨,我满洲新军,必将在合适时机以铁血精神,一扫空之,但是,现在确实还不是时机,一来俄罗斯谈判未了,需要我大军集结以为震慑威胁,迫使其规矩俯,二来,新军久战之后,辛苦疲惫异常,需要及时休整补充,况且,满洲形势,数年来动荡不安,尚需大力整顿之,又新军之财政物资,极为匮乏,甚至有岌岌可危之险恶,尚需朝廷大力援助,所以,没有三年两年的备战,对倭作战一事,实在难以想象。”政委谨慎而又明确地表示了新军的动向,还对满清朝廷实际上设置的针对满洲新军的封锁表示了不满。
“下官知道了!”李经方拱手道:“下官实在盼望着我大清新军,能够大振雄风,扫朝鲜,下东洋,活捉倭国天皇奏凯歌而还!那时,则下官胸中一腔委屈,也好清洒,就是我父亲在天之灵,也可得到安慰。”因为李经方参与过**割失交接的过程,当时被号为割台大臣,所以,对甲午战后的残局,有着切肤之痛。而他的父亲李鸿章也在甲午战争失败后,遭受了许多的“不幸”,先是被光绪皇帝下诏拔掉两眼花翎,又在马关谈判时被日本浪人手枪击伤手臂,几乎丧命,所以,李家一族,对日本自然是耿耿于怀。
“兵战凶危,需要审时度势而动,对倭国战争,不是你我们两人愿望所能达成,不过,李大人,我满洲新军,必然会将倭国踩在脚下的,”
与李经方显然不同的是,庆亲王也焦躁万分地赶到了政委的地方,询问此事。他埋怨栗云龙,不经过朝廷的合议就擅自布对朝鲜及日本声明,让朝廷陷入了被动之中。
政委毫不留情地驳斥了他:“朝廷对待朝鲜与日本态度,经过上次战争及相关条约,已经明确,但是,我满洲新军绝对不同意此等丧权辱国之举,因此才有政治介入之事,所谓尊重朝鲜独立等事务,并未出朝廷对日韩两国的政策框架,”他顿了顿:“请问,朝廷对于韩日两国的关系,目前有什么圣裁吗?”
庆亲王尽管远不是我们大家所知道的冬烘先生,也实在是才能有缺,被政委一番抢白,讪讪道:“非他,本王责问的是,以满洲新军,以镇北侯栗云龙之爵位,尚无权限针对日韩接触,镇北侯实在越出本位。此举虽然有其深刻用意,然置朝廷和皇上,老佛爷,诸王公大臣于何地?”
政委嘿嘿一笑:“王爷,如果有朝廷的旨意,有皇上和老佛爷的圣裁,则满洲新军自然不加以违反。如果没有,则请王爷迅传达天听,迅决断。否则,满洲新军只能以国家安全和利益,自行其是。”
遭遇了这样一个硬钉子,庆亲王也就不再说什么,想想也是实际情况,所以,当会谈以后,政委出于统一战线考虑,带着一些礼物前去和解会谈时,庆亲王已经翻然悔悟:“镇东侯不必解释,满洲新军若有隐情,可以自行其便。只要将事情及早知会朝廷就是了,最好先告诉本王,否则,本王的面子上实在不好看。”
政委对他又加以安慰,告诉他,新军决定同朝鲜贸易,以经济手段,逐渐亲善对韩关系,将势力插手朝鲜半岛,在不长的时间内就驱赶倭国势力。庆亲王非常感兴趣,心情也好多了。表示,满洲新军是拯救大清王朝的栋梁之臣,中流砥柱,破八国联军于京津,斩百万俄军于满洲,功劳之盛,天下绝无仅有。所以,希望它能真正实现目标。
中国新军等待了一天。才派人直接去找朝鲜驻扎在中国的使节会谈,但是,朝鲜使节恰好有事回国,居然连个正经的管事都没有,使新军代表十分为难,于是,向日本公使出了照会,于次日派遣人手,前往会谈。
日本公使已经更换,现任的是前驻美国武官,西寺太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是有日本西南藩阀的背景,祖上和现在的相山县有朋交好,以政委等人的估计,这位日本公使的出现,是日本政府对华态度谨慎畏惧的表现,那个好斗的,动不动就张牙舞爪,呲牙咧嘴的伊藤博文先生已经回到了朝鲜,表面上是驻扎朝鲜的日本公使,其实是控制朝鲜的二皇帝,不,是实际的统治者。但是,因为日韩尚未有实质性的合并问题,韩国所有的军事政治系统还存在,即使日本在韩的势力再大,它还要有许多的顾忌。
中方派出的人物也不怎么重要,就政委身边的一个小助手,号为三等秘书的侯冲,名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身材和长相倒有几分英俊,在政委的熏陶培养之下,素质突飞猛进,早已不是一年前的一个乡巴佬标本式的农民。日语说得相当流利,对日本,朝鲜情况也有相当的了解,这是政委在天津长期驻扎下来以后的功勋,他带了百十名工作人员,另有二百多人的警卫部队,名义是驻在这里的联络官,其实是外交培训的老师,将这么多的人从最基本的礼节教起,逐渐步入正轨,特别是延请外教,进行语言,情报等方面的培训,造就了许多人才,中国新军以后的关键人物,多是从这里起步的。后来,中华共和国的初期历任外交部长中,就有三位出自这里。
侯冲见到了日本公使西寺太郎,两人进行了秘密会谈。西寺非常热情地接待,言语之间也非常恭顺,侯冲在礼节上也做到了尽善尽美,两个非常仇视的国家代表,居然象久未谋面的朋友一样亲切友好地交谈。
“请问,日本方面对待我满洲新军的声明有何想法?”侯冲单刀直入地问。
“这个,电报回国内,目前尚未有回音,所以,还请贵国使者耐心等待!”西寺公使的脸上笑容可掬,两只眼睛也眯成了缝隙。“不过,朝鲜的独立之尊重,本身就是一个好题目!从我个人角度出,我赞成。”
十九章,震慑日本()
侯冲虽然是第一次单独执行涉外任务,但是地点在天津,我的地盘我做主,也没有惧怕这个东洋小矮人,日语的流利使他很快就适应了形势,和西寺太郎侃到了一起。“贵国目前在朝鲜驻扎有多少兵力?”看似漫不经心地一句,把西寺吓了一跳,深知其中的厉害。
“哦,我国在朝鲜的驻军,是应朝鲜的要求暂时留下来的,一旦朝鲜半岛局势平稳,则会主动地撤离。”相当标准的外交词令,既厚黑又没有任何意义。
“谢谢日本帝国对于邻国主权独立的努力,为了朝鲜独立,日本方面做出了许多贡献,我中国新军,表示理解。”侯冲道。
西寺太郎绝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尽管是外加场合,一个国家的外交人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