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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项八部中,最强的党项拓跋部仍然占据着宥、夏四州,可是,次强地房当部已被黑雕军打残了,房当部至少十数年不再是强有力的军事集团,又由于扶持了师高金夺回了党项颇超族族长之位,颇超族目前为止还是服从于黑雕军指挥调度。
房当部和颇超部的归顺。直接地影响了党项族的团结,拓跋族要想一统党项各部,就必然会遇到了极大的困难,这正是黑雕军争夺西北产生的有利因素。
不过,侯大勇并不简单的相信凭着与师高月明的关系,颇超族就真会长期臣服于黑雕军,实力,唯有实力。才能决定着各种势力地走向与聚合,他沉吟了一会,道:“既然这样,小月就回家走一趟吧,八月北上。到了贺兰山时天气正好,再晚些,贺兰山就要下大雪了。”
师高月明没有想到侯大勇这么痛快就同意了自己到贺兰山的要求,天蓝色的眼睛在摇晃着的光线之下。闪着惊喜之色,她如一匹未驯化的野马,一有机会就露出了野性,跪在床上,俯下身来,从侯大勇额头一路吻了下去,口齿不清地道:“阿郎,我们再来一次。”
侯大勇享受着师高月明的热情。一只手在翘臀上游走,渐渐又开始刀枪出鞘了,他一边享受,一边道:“我派一百名骑兵送小月,再带些丝绸、盐和茶叶,算是我给师高族长的小小心意,还有,带几个教书先生到贺兰山去。教孩子们认认字。读读圣贤之书,嗯。轻点、轻点。”
师高月明心情好到了极点,也没有在意侯大勇仍然称呼其父亲为师高族长,她用牙尖咬住了侯大勇小腹,如草原鼠一般磨着,恨不得咬下一块心爱的男人身上地一块皮肉。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几声雷响,下起了倾盆大雨,夏日阵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到天大亮之时,太阳露出头来,**便全都消散了,空气之清新,让人感觉就如身居旷野之中一般。
下雨之时,侯大勇按照老习惯起了床,昨夜师高月明就如疯了一般,缠着他不肯败退,一夜苦战,竟然真如进行了一场恶战。走到院子里,他做了几个热身运动,觉得腹部有些痛疼,揭开衣服一看,只见腹部已被咬破,露出了好几圈牙痕。回头看着依在门口的师高月明,侯大勇骂道:“疯丫头,下口不知道轻重,还真舍得下口。”
师高月明没有丝毫疲意,她只觉得神情气爽,得意地笑了几声,对着回鹘使女道:“快去烧点水,泡壶好茶,再弄点羊肉,煮一碗好汤。”等到回鹘女子慢条斯理地走了,师高月明捂着嘴,眨了眨眼睛,道:“每天喝一碗羊肉汤,精力就旺健得如野马,这可是我们党项族不传之秘,我就免费传给郎君。”
带着满身的激情和温情,侯大勇走出了师高月明的偏院,封沙等人早已在小院等候,见到侯大勇过来,道:“吴刺史、周将军和柳御史都已经准备好了。”
“好,这就去吧。”
雨过天晴,树叶在阳光下显得特别翠绿,叶上水滴变成了晶莹的宝石。大梁城外官道压得极为密实,中间稍稍高一些,两边挖着排水沟,虽然下了暴雨,整个官道却没有一点积水,更没有常见地灰尘,行走在其间,比平时舒服得多。
吴若谷、周青、柳江清等人辞别了送行诸官,便在二百名黑雕军亲卫的护送之下,朝着慈州方向而去。
周青是黑雕军老军,常年军中生活,特别是早年担任侦骑的经历,让他削瘦的脸部显得特别严肃,这次慈州之行,他地任务是捉拿慈州刺史王宏达,虽然他带有圣旨,可是王宏达是慈州的土霸王,手下颇有能征之死士,两百黑雕军能否完成捉拿任务,这是对周青指挥能力的考验。
虽然有些困难,却也没有吓倒久经战阵、胆大心细的周青,他看着身边默默行军的黑雕军军士,又摸了摸带在身边的五虎上将弩,心中便踏实了许多。
吴若谷和柳江清两人皆为里奇部第一批到大梁的才俊,里奇部的全族都对他们寄予了极高地希望,石山这个相对封闭,又受胡人影响极大,因此,来到了大梁城这个花花世界,他们十多人适应能力各异,机缘不同,境遇也是千差万别。
初到大梁,风头最劲的是柳江清,随后没有取得功名的陈子腾异军突起,成为天子宠臣,但是,柳江清和陈子腾随后就开始落入低谷,柳江清流放沙门岛,而陈子腾已不知去向。
此时,柳江清是监察御史,品级为六品,而吴若谷所在的降州虽然是支州,他却也是四品的实权官员,和朝中普通的监察御史,发展潜力等各方面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柳江清心里明白这个差距,他在石山之时,曾是石山书院的教师,地位远非吴若谷所能相比。两人并排走了许久,柳江清没有主动说话,向来沉默的吴若谷自然也一语不发。
走了约莫数里,柳江清回头望了一眼,巍峨地大梁城只剩下一道影子,他看了吴若谷一眼,主动道:“吴使君,王宏达你认识吗?”
吴若谷一本正经地道:“柳兄,在私下场合里,就别用使君这两个字。”吴若谷地潜台词就是:在公开的场合里,就得称为吴使君。
柳江清心中一堵,却对吴若谷地说法无可指摘。历来官场都注重秩序,没有秩序就没有了尊卑,以柳江清的品级,在正式场合上,理应称吴若谷为使君。从石山书院带出来的傲气仍然流趟在他的血液中,他也没有争辩,轻轻地笑了笑。
又走了数里,周青掉转马头,来到了吴若谷身旁,他的战马与吴若谷战马并排在一起,恭敬地道:“吴使君,你在降州有多少人马。”吴若谷是刺史身份,周青理所当然与他商议事情,就将柳江清扔在了一边。
吴若谷解释道:“晋州是节镇,辖有慈州和降州,三州最强的人马皆在晋州,慈州刺史王宏达曾是陈思让的牙将,在慈州也有一些打过仗的军士,另外还有一些团结兵。”
说到这,又道:“我到降州来任刺史,是侯相所命,陈节度只给了一百人马,而且是老弱之士,刺史有保境安民之职,我也就练了些团结兵,当然不能同黑雕军相比,也不知能否派上用场。”
周青点头道:“有总比没有好。”
柳江清在其后,不紧不慢地道:“捉拿王宏达,得看陈节度的脸色,若他有异动,二百黑雕军和降州团结兵根本无用。”
陈思让兵力虽强,却也强不过李筠和李重进,况且他族人多在大梁,他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犯了罪的牙将而变成反贼,吴若谷对此了解得极为清楚,因此并不担心陈思让会与朝廷作乱。
听了柳江清之语,暗自道:捉拿王宏达,不过是一出戏,收回支州才是侯相的真实意图,这也正是杀鸡给猴看的老戏。
第三百五十一章 荡尽群雄(二十九)()
第三百五十一章荡尽群雄(二十九)
在后汉,晋州原本不是边境重镇,大周立国以后,北汉成为了大周北面强敌,晋州的地位这才突显出来,成为了西北部牵制、抵抗北汉的重要节镇。而且,晋州西北面,就是党项拓跋部所占据的宥、夏等诸州,晋州军承担着两方面的防务,在朝廷的支持之下,实力渐显。
周青等一行人出了大梁城,三日过后,就到了降州地界,吴若谷目前的身份仍然是降州刺史,就自去降州城,他的任务是稳住降州,静观其变,等到柳江清宣读了圣旨,并捉拿了王宏达以后,他才到慈州走马上任。
再降州城舒服地住了两天,补充了粮草,第三天,周青一行才离开降州城,又行了三天,来到了距离晋州城不过二十里地的驿站。
驿站只提供七品以上官员以少量随员的食宿,周青带着两百人的马队,自然住不进驿站,周青和柳江清两人也就跟着马队在野外宿营。
天刚破晓之时,远处传来一声响箭,紧接着马蹄声响起,被惊起的晨鸟在林间不停地盘旋、鸣叫。
周青站在溪边,正在用冷水擦脸,他走到帐篷里,抓起了放在一旁的五虎上将弩。柳江清跳出了小帐,只见到黑雕军军士纷纷奔出,都站在战马前,手中持着手弩,盯着马蹄声响起的地方。
虽然周青所带的只是两百人的马队,但是在宿营之时,他仍然下令所有帐篷按照野战宿营要求来安排,因此,听到了哨兵发回的响箭声,军士们奔出帐篷就地展开防御。
柳江清也曾在石山参加过与周边胡族的冲突,对行伍之事并不陌生。他见到了黑雕军亲卫们皆面色平静地正对着马蹄声来处,手持着五虎上将弩,没有一丝散乱,柳江清不禁在心中暗赞一声:“黑雕军真乃百战精兵。”
林子里涌出了一小队骑兵,当先是一名身穿玄甲的军官,到了营前,利落地翻身下马,大声道:“在下林玄。奉大帅之命,特来迎接钦差大人。”周青将五虎上将弩挂在马侧,他大步走了过来,道:“在下周青,龙威军左厢副都指挥使。”
两人作完了自我介绍,就相互打探了一会。
林玄身体并不强壮,匀称得有些纤细,周青在黑雕军中是出了名地细心。他一眼就见到林玄粗大的手掌,这个手掌与林玄纤细的身材并不协调,必是长期操练兵器所至。
周青见柳江清走了过来,就介绍道:“这是监察御史柳江清,他才是钦差大人。”
几人寒暄了几句。林玄拱手道:“昨日驿丞派人送了信过来,大帅就命末将来迎接钦差大人,请钦差大人和周将军跟我一起进城。”
到了晋州城下,周青盯着城门看了半天。对身边的柳江清道:“难怪这晋州军战斗力不俗,你看这城门,有许多烧焦的痕迹,还有一些断掉的箭杆,这些痕迹都很新,定然是上一次北汉军犯边留下的。”
一行人鱼贯而入,晋州城,由于屡受北汉犯边。有钱人家多已南迁,因此,城内行走之人皆为粗衣陋服,不过,许多人身边都挂着各式刀具。
晋州陈府,大门洞开,两排带刀亲卫虎视眈眈地立在两旁,巍然如虎。几员将官和一名圆领长衫的文人站在前院。
林玄轻声对柳江清道:“钦差大人。迎候地几人是晋州各营主将和参军大人。”柳江清是钦差,虽然他的官位在周青之下。仍然不慢不忙迈着八字步,走向前院。
晋州军一名身材颇为高大的将军走了过来,他满脸是络腮胡子,似乎将嘴巴和鼻子全部都遮住了,只剩下一对眼睛直直地盯着柳江清。
“在下晋州节度副使孙承亮,大帅请钦差大人进内院。”孙承亮说得客气,但是却站得笔直,也常见的拱手礼也免了,更别提行大周军礼了。
周青临走前,从封沙处取来了晋州军的资料,他知道眼前的孙承亮和王宏达,皆是陈思让手下的悍将,不过,孙承亮和王宏达向来不和,所以,陈思让就让王宏达去守卫慈州,免得两个人见了面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柳江清在孙承亮往内院走,周青刚跟了过去,孙承亮转过脸来,瞪着周青,毫不客气地道:“你止步,大帅只见钦差大人。”
柳江清扭头看了一眼周青,继续朝里走去。
陈思让坐在内院的阴凉处,他是柴荣手下地老将了,曾和韩通、赵匡胤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