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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就知道古北口军寨的险恶。
而眼前地这一名将军光紫驼,虽说还没有值得说一说的战例,可是从袭扰契丹军营地建议来说,至少他是一员好战的将领,好战,可是一员将领极为难得的品质。
光紫驼知道有袁彦军在后,既使袭营不成功,也有一条退路,道声谢,就率领着骑军慢慢地向北而去。
袁彦骑在战马上一动不动,就如一座雕塑一样,等到光紫驼骑兵队完全隐没在夜色中,这才自言自语道:“难怪黑雕军威名日盛,果然名不虚传,侯大勇窃居高位,也真有些本事。”
就在古北口激战正酣之时,幽州城仍然寂静无事。
周军围城已有两天,但是大周军一直没有发起进攻,契丹军也是紧闭城门,双方还没有正式交手,只是十余万大军集聚幽州,军旗猎猎,战马嘶鸣,大战的气氛已经极浓,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七万多大周禁军集结在西门、南门和北门之下,东门只有一支二千余人的游骑。
而在城墙之上。借着清洌地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城头上密集的人影。
子夜时分,周军的中军帐里,仍是灯火通明,
侯大勇高居在帅座上,座中诸将为:铁骑军赵匡胤、吉青阳、慕容延钊;控鹤军韩通、石守信、张藏英;羽林军韩令坤、曹翰、高怀德;汴河水师李继勋,时英。
各将神色各异,显是经过了激烈的争论。
侯大勇看到火侯差不多。就从容地站起来,挥了挥手,不容置疑地道:“今日之议已是定论,诸将不必再说,各位将军回营之后依计行事,若有违令者,别忘了军法森严。”
众将依次行礼之后,面色严肃地鱼贯而出。
最后只剩下控鹤都指挥使韩通。侯大勇和韩通低语一阵,韩通面带喜色,兴冲冲地离开了大帐。
帅帐左侧,是一幅大型地幽州地形图,这一幅地图自然出自侯大勇所带亲卫之手。侯大勇身边这一百名从黑雕军中精选出来的亲卫,不仅武艺高强,精于骑射,几乎都是狮营侦骑出身。绘制地图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数年来,凡是黑雕军征战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准确详尽的地图。
众将散尽以后,侯大勇对着地图苦思冥想,在侯大勇看图的时候,不充许任何人打扰,这个规矩早已是有众人皆知。参军封沙侍立帐中,侯大勇不问,他也是一言不发。
帐中有十盏大油灯,照得帐内明亮如白昼。
侯大勇闭上眼睛,在心中默想着幽州地形,直到幽州地形完全的印在头脑中,并在头脑中形成能够旋转的三维立体,他才满意地睁开眼睛。转过身。问封沙:“还没有找到袁将军?”
“我共派出了三批共二十名侦骑,前往古北口打探消息。第一批侦骑已经回来了,由于契丹军全力围攻古北口,看到古北口已被我军占据了,只是不知道古北口之上是王腾骧将军还是袁彦将军,第二批、第三批侦骑还没有回来,我估计天明之际就会回来。”
封沙长期跟随在侯大勇身边,耳濡目染之下,见识也是不凡,他深知古北口地重要性,因此不停地向古北口派出侦骑。
按照陈东传出来的情报,契丹军守将萧思温一心死守幽州城,把所有兵力全部集在城内,城外只有一支四千人的契丹骑兵,渡河后所有的军事行动都是根据这一情报制订:王腾骧所部的任务是利用骑兵高速运动到古北口,寻机攻占古北口,而防守古北口的任务就交由紧跟其后的袁彦所部,袁彦所部全是步军,随军带着十五天的粮食,有了十五天地时间,大周禁军主力完全能够把击败幽州城外所有地契丹军。
不过,计划永远落后于变化,驻守清水河的契丹骑兵突然拼命北上,契丹骑兵地优越性在此时充分发挥了出来,从清水河到古北口的距离,比拒马河到古北口地距离还要远,而且袁彦步军的行动比清水河契丹军要早一天,但是,清水河的契丹骑兵仍然比袁彦步军先到古北口。
而一直以来龟缩在城里的契丹军,竟然一反常态,派出一万骑兵出城,两股契丹军达到一万四千人,这给驻守古北口地王腾骧部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封沙对全局形势极为了解,他有些担心地道:“契丹军和一万四千人,而袁将军、王将军和光将军所部只有一万人,只怕难以吃掉这些凶悍的契丹军。”
侯大勇看着一脸愁容的封沙,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道:“古北口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关,王将军和袁将军都是沙场老将,古北口落入我军手中,契丹人就算有万余人马,也攻不下来。”
“幽州城池坚固,粮食充足,守军也有四万之众,若他们闭城避战,我军除了强攻以外还真没有多少办法,现在契丹军出城寻战,正是天赐良机。”侯大勇散会前把韩通留下来,就是让他率领控鹤军一万六千人赶向古北口,与袁、光两位将军合兵一处,在古北口全歼这一伙敢于出城迎战的契丹军。
封沙是侯大勇参军,相当于后世的秘书长,许多事情要他经办,他是可以探知核心机密之人,当他得知韩通已经率军北上,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走出大帐,雄壮地幽州城就跃入眼帘,月光如水如烟,笼罩着幽州城,就如梦幻一般。
“我爱北京**,**上太阳升。”望着幽州城的影子,侯大勇脑中奇异地出现了这一首熟悉的曲调,随着曲调,另一个世界妻子小琳和女儿突然跃入脑中,音容笑貌竟然如此鲜活,刹那间,侯大勇就如被孙悟空的定身法定住一般,站在帐门一动不动。
一阵风吹过,城上、城下旌旗猎猎。
过了一会,侯大勇回过神来,在心中叹息一声,用手使劲搓了搓脸,把自已又拉回到现实之中,吩咐封沙道:“明天继续派侦骑,一定要及时了解古北口的战事。”
回到了寝帐之中,侯大勇就坐在一张胡椅之上,这种胡椅类似于后世的可折叠逍遥椅,行军之时携带极为方便,这是侯大勇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行了一个小小的方便。刚刚坐下,柳江婕就端着一盆热水走进帐中,北伐以来,柳江婕一直跟随在侯大勇身边,两人已经早有默契,柳江婕也不说话,蹲在侯大勇身前,细心地为侯大勇脱下战鞋。
侯大勇双脚浸入热水之后,柳江婕运指如飞,在脚上各个穴道上飞舞。侯大勇闭着双眼,尽情地享受着脚上又酥又麻的感觉,只觉得满身疲惫一扫而光。
柳江婕仍是一身黑色地软甲,头上随意地挽着灰色地英雄巾,站起身时,额头上已微微有些汗水,她轻声地道:“侯相,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侯大勇见柳江婕神情有些郁郁,随口道:“今天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柳江婕低声道:“没有。”说完,就弯腰去端那木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决战幽云(十八)()
第二百二十七章决战幽云(十八)
月光如水,让世界也变得多愁善感。
侯大勇本想问:“近日你情绪不佳,到底是何原因?”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了下去,大战当即,实在不愿意为这些小事分神。
柳江婕慢慢弯腰端起木盆,她似乎想听侯大勇说些什么,可是走到门口,仍然没有听到侯大勇说话,眼圈一红,数颗晶莹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林中虎手抚腰刀,带着十名亲卫,守在侯大勇的寝帐之前,他知道柳江婕的真实身份,当柳江婕端着木盆出来之时,他嘴角露出隐隐的笑意,孤男寡女,天天肌肤相亲,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林中虎虽然尚未成亲,可是他也知道此事意味着什么,看着柳江婕的目光也就有更多的和善。
柳江婕把木盆放好之后,回到自己的寝帐,她的寝帐是一个单独的军帐,紧靠着侯大勇的大帐,从官职上来说,柳江婕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军使,而且她并没有实际带兵,根本不能单独使用一个军帐,这是侯大勇特别批准的。
黑雕军亲卫当日和里奇诸子一齐南下之时,柳江婕并没有掩饰自已的身份,此时在军营,柳江婕也比白霜华轻松许多,她没有戴上假胡须,只是简单地束了束胸,不让胸脯傲然挺立,然后穿上男式铠甲,就素面朝天地扮作了一个英俊的禁军军官。
柳江婕回到军帐中,摸黑坐下,眼泪终于如决堤之水狂涌而下,她咬着心爱的黄杨木梳子,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痛痛快快让眼泪如黄河般奔涌,柳江婕心情慢慢好了起来,她爬起身来。摸黑脱下软甲,又取下束了一整天的束胸。
“我为什么哭?”心情好转的柳江婕抚摸着被束得太久有些发麻的胸脯,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莫名其妙。
“为什么女人每月都要见红?”柳江婕对这个问题愤愤不平,初来月例时,她曾大惊失色,以为自己要死了,好不容易克服了恐怖心理,又发现哥哥们似乎不受这个问题困扰。为了此事,柳江婕一直耿耿于怀。
想到月例,柳江婕已经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失态,自己平时遇到这些日子也会心烦意乱,只是这一次似乎特别历害。
柳江婕咬着嘴唇,呆呆地想了半响。
沉入梦乡之后,柳江婕眼前总有一双满是老茧的臭脚在晃动,这一双臭脚极不老实。总要离开木盆,柳江婕就使劲地按着,最后全身都压着这一双自已十分熟悉地臭脚,可是这双臭脚力气居然拼命挣扎,柳江婕使出了浑身的力量。还是让这双臭脚从木盆中逃离了出来。
柳江婕“哇”地哭了起来,刚哭出声,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弯成一团。双手紧紧地按着下身,好半天,柳江婕这才发应过来自己梦到了什么,尽管帐中黑沉沉空无一人,她仍然双手蒙面,羞涩难当,却又全身滚烫无比。
第二天,柳江婕早早起床。若是以前,她定然会进帐为侯大勇梳理头发,可是今日她实在不好意思见到侯大勇,就犹犹豫豫地没有进帐。
侯大勇在帐中等了柳江婕好一会,还是没有见到其人影,他心中有事,也就不等柳江婕,却实在不想让林中虎那双熊掌的巨手来为自己梳头。就自顾自梳理一番。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柳江婕正帐门前犹豫不决,眼见着侯大勇头发凌乱地走了出来。愣了一会,又强忍着笑,快步走到侯大勇面前,温柔地道:“侯相,奴家给你梳头。”说完此语,红着脸,飞快地看了侯大勇一眼,就朝侯大勇寝帐走去。
在大周朝,女子除了像后来的女子那样谦称为“奴”外,更多的自称为“儿”,也有女子自称为“某”“我”的。柳江婕是女扮男装,而且身有军职,她在侯大勇面前,总是很男性化地自称为“我”。
此时,一声奴家,声音低回婉转,让侯大勇不觉一楞,柳江婕走到侯大勇寝帐,回头望了侯大勇一眼,淡淡地笑了笑,这一笑竟有说不清楚的妩媚,映衬着这一身戎装,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侯大勇是性情中人,身边亦不缺女子,他暗赞道:“回头一笑百媚生,白居易当年写这一句,定然是有感而发。”
等到侯大勇再次从寝帐出来之时,发型又是往日的整齐清爽,他快步走向了中军大帐,而柳江婕就依在帐门,看着侯大勇地背影。
侯大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