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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正男朝四周看看,笑着说:“哎哟,托弗特先生,不能陪你了,我得赶快招呼客人去,现在正是紧急的时候。”
托弗特也看看四周说:“这不是没人了嘛!我特意挑这个时候来打听你事情的。我和老板说,不会怪你的。
我呢,最近非常不顺利,可能马上退休,所以我也想开一家中国餐馆。希望你能帮我介绍一下。”
山下正男没办法,只好又坐下。托弗特再次举起酒杯,粘粘糊糊,山下正男没办法,只好把酒喝了。
然后托弗特又是跟山下正男一通东拉西扯,都是询问怎么开餐厅的事情,山下正男越说越兴奋,话越来越多,把经营餐厅的好多故事都告诉了托弗特。
托弗特装作非常热心的样子,又过了一阵,开始把话题往山下正男的工作上面拉,总是问他,平时干什么,对联军要进攻北朝鲜,什么看法,诸如此类的问题。
山下正男也觉得,自己今天特别兴奋,话特别多,他不禁警觉起来,又说了几句就赶快跑了。
托弗特十分失望,但是也没有太着急,因为石川俊义告诉过他,海洛因这东西,上瘾非常快,就算现在他能控制住自己,等到他毒瘾发作之后,那时让他杀了自己的父母他都得乖乖照办。
托弗特决心再忍耐几天,几天之后,就是他把那些将军们一网打尽的时候。
按照石川俊义的计划,就算那些将军们没有向北京出情报,也得把他们捆到北京的间谍身上去,那时连华盛顿那些爱面子的家伙也得跪下来求他!
山下正男跑到后面,赶快用冷水朝自己的脑袋上浇,老板看着觉得奇怪,急忙问他怎么回事,山下正男说:“那个托弗特给我喝了一杯酒,喝完之后我的话就特别多,我怀疑他在酒里放东西了!”
老板从办公室的窗户边向外面看看,看到托弗特仍然在向这边看,就说道:“嗯,这个大特务头子果然不安好心。他是有目的的,这些天他和那些美国将军们冲突非常剧烈,要提防他狗急跳墙。”
两个北京来的特工并不知道托弗特会使用什么药物,他们还没有这个知识。但是,他们决定,还是要小心为好,下次要注意托弗特的行动。
这时沈擒龙已经帮中调部送过来好几个人了,要不然,光是窃听这几十人,就是个巨大的工程量,何况还要进行整理,两个人整天做菜,怎么忙得过来。
这是个实实在在的情报中心,有一帮人在忙活呢!
老板马上通知其他人,都注意托弗特的行动,说话留神。
这样托弗特以后又接连来了几天,要给那个山下正男下毒,可是只有一次山下正男实在推托不过了,这才喝了一点儿,但是马上就到后面去了。托弗特猜想山下正男肯定是没有上瘾,非常着急。
于是他跟石川俊义商量,两个人决定加快行动速度,这天晚上,一辆中吉普到了餐厅门外,从里边下来几个特务。
这时已经是半夜,那个时代,没有现在这么多的娱乐设施,玩通宵的可能性根本没有,餐厅也已经关门了。
几个南棒特务朝四周看看,看到确实没有人,巡逻的联军也没有过来,于是几个特务帮助另外两个特务用叠罗汉的方式跳进后院的大墙,悄悄向后门摸来。
然后一个特务在外面望风,一个特务在车里等着调试机器。
因为特务们已经来过,托弗特也用心侦察过几次,特务们对后面厨房的环境非常了解,知道这边没有人,从这儿可以进到里边去。
两个特务拿着手电,小心翼翼地撬开后门,绝对是撬开,差点没把门板拆了。
两个人高一脚低一脚地摸进来,从锅碗瓢盆堆得跟小山似的复杂地形中走过来,打开了厨房通往前面的门。
木门“吱呀”一声,把两个特务吓得一蹦,两个特务急忙躲进厨房,紧张地向外面张望。两个特务都把掏出来,对准里边职员睡觉的房间,生怕有人出来。
但是,过了半天,里边一点声音都没有,两个特务明白了,职员们全都睡死了。特务们也早就侦察清楚,餐厅的职员虽然多,但是端菜的都是南棒,家在附近,这时早就回家了。
还有做饭的,会计,老板、领班,几个人在里边住着,但是他们住的地方根本不在他们要去的方向上,离这边还很远呢!
两个特务再次小心翼翼地上路,又摸索一阵,来到老板的办公室门前,开始撬门。老板办公室的门是暗锁,比厨房的门闩好撬多了,很快被特务捅开,两个特务溜了进来。
一个特务用手电照着,另外一个特务拆开电话,把窃听器放进去。特务装好电话之后,拨了一个号儿,外面汽车上的特务拿着步话机,问在附近房子里边的特务,能不能听见,那边回答听得很清楚。
这边给里边发了个信号,两个特务马上撤退。
第二天晚上,又是顾客最多的时候,托弗特跑到设在餐厅附近的监听站,紧张地跟着特务们听着餐厅老板那边的谈话。
餐厅老板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还真是忙得要死。那边一有声音,这边就得赶快录音,特务们也得紧张地听着向什么人传递军事情报没有。
托弗特跟着紧张了一个晚上,就听见一长串熟悉的名字,全都是大人物。但是,这些电话全都是外面打进来的,不是餐厅老板打出去的,全都是人家找餐厅老板订座位,根本不谈军事。
托弗特他们正在着急,突然听见外面有点声音。所有人都没在意,只是侧耳细听电话那边的声音,就在这时,突然房门大开,冲进来一群全副武装的美国兵。
这些美国兵动作迅猛,一开门就冲到托弗特他们身边,不由分说,一顿托把他们打倒,然后就是托、军靴,劈头盖脸一顿猛揍。
尽管托弗特是个黄毛,一个就是明显的美国人,但是人家根本不管,有几个人还专门往他的脸上踢。托弗特年纪也不小了,这几十年始终是发号施令的角色,什么时候挨过这样的狠揍。
转眼功夫,所有人都站不起来了,腰都快给打折了。这时这些美国兵才把他们拎起来,反背铐上,推推搡搡,弄上汽车,然后拉到一个地方。
美国兵这手不如鬼子,他们不蒙犯人的眼睛。结果车一到大门口,托弗特就认出来了,这不是cic的监狱吗?
托弗特急忙大叫:“开门!我是cia的托弗特!是自己人!”
根本没人答理,汽车还是开进监狱大门,然后车门打开,一帮凶神恶煞似的美国大兵,还有黑人,把托弗特他们像拎小鸡儿一样从车上拎下来,又扔又踢,弄进黑暗的走廊深处,扔进牢房。
托弗特抓住人家关门、不再拎着他的机会,对门外的美国兵大叫:“让我出去,我要见你们长官!”
美国兵像聋子一样,只管把牢门锁死。托弗特又气又急,还在拚命大叫,却听到从走廊那边传来一群人哈哈大笑的声音。
托弗特这才明白,人家其实本来就知道他是谁。
美国兵没有优待俘虏的习惯,托弗特他们在冰冷的牢房里边挤着,牢房里边又冷又臭,到了第二天早晨,所有的犯人都开饭了,托弗特他们还没有人管。
托弗特只好又出来报字号,嚷嚷着要见cic的某个长官,那些所谓的长官,原来只是他眼里的二等兵。
可是,所有的美国兵、给美国兵干活的南棒特务、打杂的南棒犯人,从他们牢房前面过去,全都当他们是透明的,对他们几个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托弗特饿得上火,正无计可施,一个机灵点的南棒特务说:“就算我们是犯人,也得给我们饭吃吧?饿死我们,谁负责?”
其他南棒特务们跟着鼓噪,这次终于有了效果,当苦力的南棒犯人跑去报告,于是有人拿着几个小盆儿,装着一盆发霉的黑粥,从铁栅栏里边给他们塞进来。
特务们急忙捧起小盆儿,这一看也没有筷子,只好用手抓。特务们心想,cic这边对犯人比我们还残酷,连个筷子勺儿都不给呀!
所有的特务都知道那个粥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时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只好硬着头皮把粥喝下去。
托弗特看到别人都在吃,他本来想挺着不吃的,这时更觉得馋得厉害,也只好用手抓了一把塞进嘴里。
结果,这一口又苦又涩又臭的东西,才放进嘴里,他就一口喷了出来。
特务们连吃带扔的,对付着把这些粥喝下去,都歪倒在墙角的稻草上。几个南棒特务都来找托弗特要主意,他是长官,是美国人,cic怎么也不能说他是北棒的特务吧?
几个人商量了半天,连托弗特也没有主意,忽然觉得,吃完了饭,也应该排泄废物,清理肠胃了。一个特务敲打着铁栅栏喊道:“我要上厕所!开门,我要出去!”
远处一个声音喊道:“嚷什么?再嚷,毙了你!”
那个特务大声喊道:“我要上厕所!”
那个人喊道:“上什么厕所!那不是有盆儿吗?”
“那是吃饭的盆儿!”
“先尿到盆儿里,明天早晨统一开牢房收!”
特务们大叫起来:“什么?!哪有这个规矩?不是有尿桶吗?”
“没看见我们这儿客户都满了吗?没了!我警告你们,要是晚饭时候,我发现你们的盆儿没收拾干净,我就罚他吃下去!”
特务们都大骂起来,都是特务,都是心黑手狠,自己也没对北棒这么狠过!
听到他们骂人,外面的看守生气了,从外面拽过一条水龙来,隔着铁栅栏就向里边喷起来,连抗议的特务们,带老实巴交的托弗特,全都给水龙冲得满地翻滚,浇了个透心凉。
特务们本来就想撒尿,让这凉水这么一浇,更忍不住了。但是看看人家这儿言必信,行必果的样子,大概真的能让自己把排泄出来的某些物质吃下去。所以所有人都咬牙死忍,不敢乱动了。
到了后来,特务们实在忍不住拉稀的感觉,终于还是用了那个盆儿。果然,晚饭时候,人家真的让他们用那个盆儿接晚上的粥。
特务们又被用沙龙浇了个透心凉,这时所有人都哆嗦起来,直打牙帮骨。
旁边牢房的犯人们心想,奇怪了,美帝国主义对我们也没这么残酷,这得是多革命的同志,被美国帝国主义这么折磨!那些人中间有一个黄毛,难道说,他是从苏联来的同志?
整个计划就是为了完成晚饭这部分,所以这部分完成之后,cic也就得把人家cia的大特务头子放了。托弗特他们从cic出去的时候,全都是用担架抬出去的,直接就先进了美军医院了。
过了3天,托弗特才到cia上班。才上班,就被特务头子叫到办公室去。
特务头子拍着桌子大骂说:“托弗特,我已经和你说过多次,不要越权行动!现在cic打电话来抗议,要我给人家一个交代!
那个餐厅的股东是美国将军,顾客都是大人物,泰勒将军也到那儿吃饭,你明不明白!我真不明白,你这种猪猡,是怎么当上cia主管的!”
这时托弗特身上有浓浓的中国风,顶着两只熊猫眼,脸瘦了一圈儿,快脱相了。他用仇恨的眼神盯着特务头子,却无话可说。
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