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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又是一边走一边闹,开着坦克,飞快地向废墟方向跑。
但是,让沈擒龙和李骥都意外的是,他们对美国兵的心理始终没摸准,人家根本没来,这次又没打成埋伏。
其实想想也知道,人家正逃命呢,哪有心情报复啊?
沈擒龙感到,自从这次来朝鲜,有两件事没想到。
第一个是,美国兵的飞机快多了,这时美国从德国抢夺的胜利果实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连德国都没有的超音速飞机已经批量生产出来。
现在就等着舆论过去,让已经被定为战犯身份的德国专家冯·布劳恩他们一帮科学家加入美国国籍,好和登月火箭了。
第二个没想到的是,美国兵这么怕死。怎么连面儿都没见到,就这么逃跑呢?
到现在为止,沈擒龙和李骥还没跟美国兵拚过刺刀,太郁闷了!
两个人在废墟里边折腾了半天,又是伪装,又是设置逃跑路线,天都黑了,一架飞机也没来,沈擒龙和李骥泄气地坐到坦克上。
李骥说:“小龙,我算是了解你了,就整天在我们乡巴佬面前吹牛的能耐。还什么了解美国兵,还什么能当参谋!我呸!美国兵在哪儿呢?
累得我一身臭汗,挖了这么半天的工事,连个人毛都没见!”
沈擒龙自己也很纳闷儿,但是输人不能输阵,他撇着嘴说:“那是他们听说我来了,不敢来打了,望风而逃好吗?”
李骥摆手说:“得得得!少吹牛,我的飞机呢?这么多天,才打下来一个,赔我!”
沈擒龙说:“是哈,要不,咱们就多打几个?”
“多打?怎么多打?又吹牛?吹牛不上税是吧?”
“不是啊,你想,咱们志愿军最怕什么?”
“最怕什么?!咱们志愿军谁都不怕啊!这不是把南朝鲜的首都都解放了!”
“不怕?不怕像话吗?人家那个凝固一打下来,你不怕吗?”
李骥这时泄气了:“是啊,要是没有美国空军打咱们,就这帮废物外国兵,早把他们打到大海里边去了!”
“就是啊,那么,咱们不得跟他们空军整点儿事儿?”
“怎么整事儿?”
“你又不是没看见过,那个飞机呀,在天上的时候挺威风,一到地上,就趴窝了。咱们这不是有坦克嘛,是不是应该找飞机的老家去跟他们掰扯掰扯?”
李骥一拍大腿:“对啊!咱们可以去打他们的机场啊!这不是在咱们志司,现在咱们离他们机场没多远啊!”
沈擒龙说:“先饱餐战饭,完了抓紧时间休息,天亮时候,就去攻打飞机的老巢!”
李骥连声叫好,沈擒龙又说:“先把电台拆下来,别一到人家机场,又跟刚才似的,人家出来几辆坦克打咱们,又把咱们打得到处跑,电台又没了。没赚着就是赔了。”
李骥连连点头,两个人马上把电台拆下来,这是他们的家底。到了朝鲜之后,他们穷得不像话,所有的家当都得重新置办。
――――
现在对志愿军最构成威胁的,就是距离三线最近的水原空军基地。这个基地是南棒最靠近北棒的战斗机基地,北面距离北棒66公里,距离汉城30公里。
现在沈擒龙和李骥他们在汉城南面,以这时坦克的速度,一个小时就到。
沈擒龙和李骥未思进,先思退,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电台也背好,又从轿车里边把油都弄出来,装到坦克里。
美国坦克就这一点好,全都用汽油,弄着方便,而且坦克的声音没那么大。
这时高级轿车就没用了,沈擒龙他们烧掉轿车,然后开车向东面前进。
他们绕了一个大圈儿,避开汉城方向,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向北。
尽管联军的飞机整天侦察,但是这是一丈二的蜡烛台,能照见别人,照不见自己,根本不知道有人从身后上来了。
沈擒龙开着坦克,从美军飞机寻找他们的方向之外过来,尽管多用了一点时间,但是平安到达目标外面。
沈擒龙和李骥在一公里之外就下了车,生怕重型坦克的发动机声音惊动了敌人。他们只带上几件工具,把大背囊扔到坦克上,然后飞快地在夜色中向水原机场前进。
远远地就能听到空中传来“隆隆”的马达声,敌人的飞机正在频繁起降。
这时志愿军没有防空力量,美国兵可以肆意地低空飞行,不但能随意在空中停留,辨认地面上的行进的队伍,而且可以打出照明弹,把整个战场照亮,直接看清夜间行军的志愿军。
所以尽管一般的飞机都没有夜间雷达,但是美国兵还是很猖狂地深夜出击,封锁汉城以北的一切地区。
沈擒龙和李骥从侧面过来,借着“隆隆”的马达声指引,很快就找到了机场。
两个人向前看着,看到远处黑暗当中红绿的灯光飞快地闪过,然后向高空飞走。他们加快脚步,来到机场侧面。
黑暗当中,黑乎乎的铁丝网耸立在面前,李骥掏出钳子,要剪断铁丝网。
沈擒龙拦住他说:“咱哥们儿用那个吗?再说,在这么低的地方,也看不见什么,干脆上去得了。”
李骥一想也对,这么大个机场,可不比一个步兵阵地那么容易观察,查有几个地堡就能侦察清楚。
当时的飞机跑道,已经相当长,因为有喷气式飞机出现了,跑道已经从几百米,延长到上千米了。一公里的距离,趴在地上怎么能看清。
沈擒龙和李骥各拿着一个望远镜,跳上铁丝网的桩子,一人看一半,观察着机场。
这一看,沈擒龙又是一愣,这又是一番没见过的景象。
原来,尽管机场是露天的,所有的飞机都在机场上停着,但是,这些飞机可不是就那么扔着没人管。
这些飞机机头都对着跑道,每架飞机旁边都堆着半人高的沙袋,白花花一片,把整个飞机前后挡得严严实实。
沈擒龙就有些意外,过去他可没看见过鬼子的机场这样啊,国民党的机场也不这样。
这是用来防火的啊!要是这样,他们两个原来想的,一炮打着一堆飞机的计划这是要彻底泡汤啊!
正在这时,一道雪亮的光柱扫过来,一束探照灯灯光停留在他们两个的身上。远处岗亭上的美国兵当时就傻了,这是什么啊!
只见两个美军军官像孙猴儿似的盘着一条腿,站在铁丝网的桩子上,打着凉篷向远处张望。美国兵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象,当时就死机了。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两个美军军官又不见了。美国兵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上哪儿去了,他心想,我眼花了?
这时沈擒龙和李骥已经进了机场,一边顺着跑道向前走,一边商量。
李骥说:“小龙,又抓瞎了,原来的办法不灵啊!只能来那个笨法子了。”
沈擒龙说:“嗯,玩不了俏的了,一炮一个勉强行,一炮一堆就别想了。”
“没效率啊!”
沈擒龙正要说话,忽然一捅李骥:“嘿,瞧那个。”
李骥朝那边一看,他也乐了,远处又是一辆后面有好几根天线的吉普车。
沈擒龙说:“运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
“嗯,回家又快了。打美国兵就是好,咱们都不用腿的。”
两个人指手划脚,又商量了半天,迎面过来的几个美国空军看着他们奇怪,这两个陆军跑到这边来干什么。
沈擒龙他们也不理人家,商量之后,一纵身,从铁丝网上面翻出去了。那些美国兵还没有看过《卧虎藏龙》,还不知道中国人都会飞,在他们那时的文化里,只有吸血鬼才会飞。
美国兵吓得魂飞魄散,因为不是一个人看见,显然不是眼花,这下全都狂叫起来,纷纷向塔台跑去。
沈擒龙和李骥出了机场,向自己的坦克跑来。他们上了坦克,发动坦克,然后就开始装填炮弹。
沈擒龙说:“随便打啊!别客气。”
李骥说:“我来,我试试能不能把飞机直接打下来。”
沈擒龙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于是他让李骥瞄准,自己装炮弹。
这时一架飞机才飞上天空,李骥飞快地摇动手柄,一边瞄准一边大叫:“放!”
沈擒龙立刻开炮,一道火光飞向天空,两个人钻出炮塔,直勾勾地看着人家的飞机没事人一样向天空飞走了,一红一绿的夜航灯在空中越来越远。
沈擒龙说:“得,浪费一颗炮弹。”
李骥很泄气,两个人只好回来,还是来陆军的笨法子。
李骥胡乱瞄准前面,让沈擒龙开炮。沈擒龙装进炮弹,开了一炮。“轰隆”一声,远处的机场上腾起一团火光。机场上空立刻响起了凄厉的警报。
沈擒龙和李骥不管这个,仍然是一顿乱打。他们从左打到右,料想对整个机场平均分配,都打了一顿,应当是把跑道炸出一堆大坑来,跑道是不能用了。
完了沈擒龙开动坦克,向机场里边冲去。
他们到了机场旁边,那些支着尖利的尖刺,张牙舞爪地欺负步兵的铁丝网,在重型坦克这样的大家伙面前根本不堪一击,被沈擒龙的坦克轻易辗在下面。
沈擒龙的坦克冲进了机场,在机场里边横冲直撞。还是李骥开炮,这时是瞄准那些飞机打。他先打远处的飞机,一炮过去,飞机就变成了一个火球。
沈擒龙停下坦克,两个人配合起来,没完没了地把炮弹打出去,跑道尽头的飞机从远至近地燃烧起来,火光迅速向他们两个这边靠近。
这时机场上狼哭鬼嚎,美国兵到处乱窜。
美国兵是早知道中**队打过来了,但是他们是专门欺负步兵的,他们还没有那么害怕。
再说,空军心里有底,他们要逃跑也快当,一起飞就逃出几百公里之外了,步兵打过来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人家直接来抄他们的老巢了。
这是这些空军第一次尝到死亡的滋味,他们眼看着炮弹像捣蒜一样把那些飞机一个一个地打爆,整个机场变成了地狱,烈火和弹片四处横飞,靠近飞机的美国兵都成了真正的炮灰。
所有的美国兵都吓得魂飞魄散,哭爹叫妈地到处逃跑。
可惜两个人把所有的炮弹都的瑟光了,还剩下一半的飞机没有打着火。这可是90mm的炮弹,一颗炮弹十多斤,把两个人也累得不轻。
李骥骂道:“哎呀,没看出来,这还是个力气活儿呢!”
沈擒龙说:“要想人前显贵,必须背后受罪。你想那坦克在咱们步兵面前的瑟,他不付点代价行吗!咱们的活儿还没完,还得再折腾一会才行。”
于是两个人又换了地方,沈擒龙开坦克,李骥上去打开坦克盖子,抓住高射机,防备有人袭击他们。沈擒龙开动坦克,向那些飞机辗过去。
坦克的一个功能就是用车身碾压其他兵器,是轧烂其他的车辆、大炮,还是撞塌工事,那都是战术之一。这样的重型坦克,要压坏飞机,那简直就是玩。
沈擒龙把坦克调过头来,顺着排列整齐的飞机向前开去,这些飞机在他的履带下,莫不土崩瓦解。
李骥在上面给晃得东倒西歪,但是还兴奋得大叫。看到远处有人跑过,他还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