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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条件反射地向那边一看,李齐已经举起手里的黑乎乎的管对准几个戴着钢盔的国民党兵的脑门连连开火。
他的只发出拍巴掌的清脆响声,转眼就把几个国民党兵全都打倒。那些特务们这时还在寻找李齐说的响方向跑来的人,可是就是没看见。
他们才扭头来要说话,可是他们的脑门上已经顶上了一个粗大的黑乎乎的管,又是几声沉闷的响声过后,所有人都倒在地上了。
1092、军统仇人大合作()
李齐打倒了这些特务和国民党兵,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特别的,不停地摇头晃脑,不断感叹自己的无声的妙处,简直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情。ggaawwx
然后他在几个特务身上搜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骂了一句:“一群穷鬼!”
他把这些尸体全都拖到一边,用路边的破烂盖上,还把当路障用的沙袋搬过来,把尸体全都压上,隐藏起来。
然后,他又抬头朝响的方向看看,自言自语地说:“小龙啊小龙,你也有今天。你平时老跟我的瑟,我干脆就等着你让人家抓住,揍得狼哭鬼嚎,那时再把你救出来,到时看你怎么说,哈哈哈!”
他一个人乐得前仰后合,手舞足蹈,然后慢慢顺着街道向前走。这是个很宽敞的街道,平时应当算是比较热闹,但是这时已经是空无一人,十分凄凉。
李齐,就是李骥,一个人美滋滋地向前走,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最后终于在一个门前停下,他朝四周看看,又朝那个房子里边看看,看到没人,就走了进去。
又过了一阵,他得意洋洋地从里边出来,自己兴奋得不得了。他把才拿出来的大包袱背到身上,还小心地摇晃一下身体,试试身后的东西会不会洒出来,这才向前飞奔。
他到了前面的小胡同,向四周看看,然后飞快地跑过去,到了对面的路口,才小心地向四周看。
果然,两边的街道上,各有几个国民党兵和特务在站岗,因为不远处就在响,所以他们也没有一点懈怠的样子,非常警觉。
李骥抬起腿,想要冲过去,但是试试身上的大包袱,又改了主意,大模大样地向这边的特务们走去。
这边路口的特务们看到过来一个人,急忙举喝问,李骥大模大样地说:“自己人,参谋处的,过来检查!”
特务们不能让他一句话就唬住,还是用对着他。李骥还是满不在乎,走过来拿出证件让他们看。特务们一看,真的是长官来了,赶快行礼。
但是,李骥却不知道,这些特务不是一般的参谋处的人,他们是温襄国的手下,是晏克信派来把守重要路口的。看到是参谋处的人,他们反而戒备起来了。
特务小头目问道:“长官,你来干什么?”
“我来检查啊!没听见声就在附近吗?”
特务们也有些犹豫,李骥又说:“那个路老沈,特别狡猾,咱们的人虽然找到了他,可不一定能抓住他。他一会就跑到这边来了,可得小心。”
特务们听得更加害怕,紧张地看着李骥。
李骥又神气活现地说:“你们在这儿守着没用!看见那个没有?”
特务们回头一看,李骥说:“那个工厂就是他隐藏的地方。他才不会走大街,他专门跳大墙,他从那边过来,直接跳过大墙,就到了那个工厂里边,早就到了你们身后了。”
特务们一惊:“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不信咱们到那边看看墙头儿。”
特务们有些害怕,李骥说:“这么多人怕什么,又不进去,就是看看痕迹,要是发现了,赶快报告长官。”
特务们一想有理,越是危险的时候,越千万不能胡闹,要请示长官才行。要长官干嘛用的?不就是在最复杂的时候做决定、给大伙下命令的吗?
于是特务们跟着李骥到了旁边,进了小胡同。
李骥指着上面说:“看见那个没有?”
特务们一齐抬头向上面看,他们最后一个念头是,身后有拍巴掌的声音在响。
这边路口的特务们看着出来一个人,把远处自己的同伙全都找走了,都觉得奇怪。他们正在看着,只见那个人又从小胡同出来,又对他们招手,好象很着急的样子。
特务们急忙跑过去,同时加强了戒备。
到了跟前,那个人喊着:“我是参谋处的人!来检查的!快,老沈出来了,往胡同里边跑了!”
特务们跑进胡同一看,只见满地都是他们同伙的死尸,横七竖地躺在胡同中间。他们正在惊讶,还没有反应过来,身边已经响起了拍巴掌的声音。
李骥又在特务们的尸体上搜了一遍,然后骂道:“真他妈穷鬼!”
他只好把特务们的尸体往小胡同深处拖,这时他也不进行掩盖了,直接把尸体堆到胡同最深处,就纵身跃起,抓住墙头儿,然后小心地把腿放到墙上,用手抓住身后的大包袱,这才跳下去。
一落地,他就举着无声,向四周扫视。他看到,这也是个废旧工厂,整个院子里边空无一人,死一样寂静。
他朝这边的厂房看看,这边的厂房还是没有声音。他于是弯着腰,飞快地跑过来,然后看看大门,轻轻地打开厂房大门,钻了进去。
到了里边一看,里边果然有一个人正在急得直撞笼子,绝对是一副走投无路的样子。
李骥的瑟得无法形容,举着过去喊道:“别动!举起手来!”
只见那个人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他。李骥看到,那是一个脸色惨白,嘴唇上有一撇小胡子的中年人,看着就像个阴险的特务。
那个人也举着大叫:“少整没用的!有水没有!可咸死我了,喝了两次水都没解渴!”
李骥得意洋洋地走过去,一边把身上的大包袱放到地上,一边说:“你呀,有我这个哥哥算是享老福了,你就找地方偷着乐去吧!看看,我都带什么来了!”
李骥打开包袱,原来他的包袱里边是一个大食盒,食盒里边得满满当当,全都是菜,还是热气腾腾的。
李骥又从背包里边拿出水壶,递给沈擒龙。沈擒龙接过水壶,赶紧猛灌一阵。
完了他才说道:“哎呀我的妈呀,你们东北的菜也太咸了!可齁死我了!东北的咸盐不要钱哪?”
齁,发音是hou,用于北方方言的时候,意思是吃太咸或太甜的东西后使喉咙不舒服。
李骥笑着说:“南甜北咸东辣西酸,有啥希奇啊!”
其实各地人的口味都是有原因的,都是受到环境影响。东北天气寒冷,寒能伤肾,咸味能对肾有一些补益作用,所以东北的菜咸。
山西地下煤炭丰富,但是煤炭中富集氡气,需要用醋中的酸来解毒,所以山西人吃醋。湖南和四川人要用辣椒促使血液循环加快,解除身体里边的湿气,所以爱吃辣椒。
而南方气候太热,身体能量消耗太快,所以得吃糖来补充体力。到了广东一带,连冬天都没有,身体没有收藏的机会,不吃放了补药的药汤和糖水更是无法补充身体的消耗。
到了一个地方要入乡随俗,吃人家当地的饮食,否则身体会受不了。
当然,饭菜的咸淡和味道也是跟厨师的水平有关,也不能太过份,走了极端,超出人的承受能力,就不是人能受得了的了,更别提什么口味和营养了。
沈擒龙说:“我好容易找到一个饭馆,本来觉得挺咸,想要换一家,没想到让晏克信那小子盯上了,只好先吃饭。这家伙把我齁得!”
李骥说:“怎么样,咱们的侦察英雄老沈,这次算是彻底栽了吧!人家连你的名字都叫出来了,把你都堵到家里了,这下完蛋了吧?”
沈擒龙气呼呼地地说:“我那是被某个财迷所害!要不是那个财迷到现在才来,还把我的武器都带走了,我能这么狼狈吗?”
李骥得意地说:“你也不问问,咱们赚了多少!哎呀我地妈呀,这次真是发得嘁哩窟嚓的了!要不是你小子整天催命,还能再多赚几千万!”
“我呸,我催命,我的命都差点让人家拿去!你没看见吗,我现在就让人家包围了!你再晚来一会,你就只能送我纸钱了!”
李骥根本不在乎:“少说得血丝呼啦的!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不过,这次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底细都让人家摸去了?”
沈擒龙说:“我就是想要查出真相来,这小子怎么知道咱们来了的?”
李骥夹了一口菜,然后拿起酒瓶来喝了一口,吧嗒了一下嘴说:“肯定家里这些小子又让人家奸细摸进去了。”
“那是一定,从我过来就让人家堵住,到现在喊着我的名字追,这不是一般地知道,这是相当详细的情报。”
“有了计划没有?”
“那当然有,我就是要抓住晏克信和参谋处的一个特务,从他们嘴里打听出消息来。逗了他们两天,已经知道了,这两个小子现在是他们这边的骨干。”
“这俩小子也不怎么样嘛!看看你哥哥我,第一次找,就逮住你了!那边是东塔,地势空旷,容易监视,你肯定不能去那边。我一听那边响,准知道你小子往这边跑。
这边不远是巡警总局,你小子准又跟人家玩这个心眼,让人家以为你不敢往这边跑,没错吧?你说我要是投降国民党,比这些小子强千万倍,准能到南京当大官了吧!”
“晏克信那小子也比别人强,都找到我两次了,人家都要整死他,你要是比他还强,就死得更快了。”
“是吗?”
“国民党多**你不是不知道,哪有咱哥们儿的容身之地。”
李骥点点头,又问:“怎么出去?还是走那个下水道哇?”
“什么下水道,是排水沟。”
“不就是臭水沟吗?我早就猜到你小子打这个鬼主意,要不然不能往这边跑。”
“你在外面又宰人了吧?不从这边走,你惊动了人,出去让人家堵到大街上怎么办?”
“没那么倒霉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偷偷出去吧!别把咱们这个风水宝地暴露了,还不知道能用多少次呢!”
其实沈擒龙和李骥才到沈阳,就开始找藏身的地方,以及遇到危险能够打巷战的地方。这个有排水沟通到城外的工厂,早就是他们看中的宝地。李骥其实直接来这儿就能找到沈擒龙。
李骥还要再喝一阵,沈擒龙觉得不能大意,晏克信不是一般人,已经费尽心机找到这附近来了,万一真的出了意外,让他发现了什么,就狼狈了。
所以他催促李骥赶快吃完,两个人把痕迹清理干净,然后从他们选好的撤退路线出去,用土匪的话,叫做流水了。
他们到了外面,从新开河出来,借着河岸的掩护,飞快地向铁路方向跑,然后找到了李骥的中吉普,上车扬长而去。
――――
到了晚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叫刘正富的特务小头目忽然接到晏克信的电话,晏克信对他说,在东塔发现了那天晚上他们跟踪过的那个地下党。
刘正富本来和晏克信不是一个机关的,现在的关系越处越冰冷,简直有点冰火不同炉的感觉,晏克信给他打电话,这让他非常奇怪。
但是晏克信说,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