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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把重点放在这个经常和特务头子联络的杀手身上,没想到,正问着,他突然朝我扑过来。我一推他,他就躺下了。我过去一看,他脸色惨白,开始呕吐,手脚冰凉。我们赶快把他送到医院,结果人家说送去晚了,人已经死了。”
沈擒龙沉思了一下:“不可能吧!他会武功,身体壮极了,不可能有心脏病,抽羊角疯什么的。”
抽羊角疯,这是北方的俗语,正式的病名叫癫痫。
侯大节说:“是啊,大夫说了,他是中毒死的。”
“中毒?!”
“是啊,我已经把看管特务的几个人看起来了,正在进行审查。”
沈擒龙明白了,特务就在公安局里边活动,现在开始审自己人了,所以人人自危了。
沈擒龙于是问道:“你觉得什么人干的,留用的那些旧警察?”
“正在查,看守特务的人新旧都有,有新参军的战士,也有原来的警察。可是,战士没有什么经验,会被利用的可能性也很大。现在我正在看留用的那些旧警察的档案,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沈擒龙笑着说:“好好查查吧,你这儿泄密已经不只一次,泄漏的都是重大问题。看来内奸不只一个,职务还特别高。别光查那些战士和警察,也得从你身边的人身上查查。要是有人借审问的名义到过关犯人的地方,下面的人不敢阻拦,又没有记录,你就没法查到。”
侯大节连连点头,这是一个新的思路。尽管他从心里不爱听,总觉得沈擒龙每次说话都特别刺激人,但是沈擒龙办事不拘一格,没有那些条条框框,这正是沈擒龙破案率高的原因,也正是他把沈擒龙找来帮忙的原因。
于是侯大节又让审查战士的那些干部增加了一条询问内容,查看是不是有干部或者其他人到过关犯人的地方。
布置完这件事,侯大节又问沈擒龙发现了什么,找他什么事。沈擒龙于是把对工厂的调查说了一遍。侯大节已经焦头烂额了,于是就让沈擒龙去布置对工厂的警戒,他实在是顶不住了。
沈擒龙还是以大胡子的面目出现,带着战士到兵工厂布置了新的警戒,然后又出了工厂,再装成平时的样子到工厂上班。
这时工人们工作很认真,整个工厂的效率提高了几倍。清除了故意捣乱的那些工头什么的,工人的思想稳定了,加上沈擒龙和总工商量好了大炮的流程,干活也顺利了,所以大炮不停地被出来。
沈擒龙在工厂里边转了一圈儿,看到没有什么问题,于是找机会睡觉。可惜没睡多长时间,又让总工派人找到,又要和总工讨论大炮的问题了。
其实这个倒是沈擒龙自己最愿意做的,他本来的理想就是要自己的飞机和大兵舰,抵抗帝国主义的侵略。所以沈擒龙还是很投入地进行研究工作。
这样一天很快过去,沈擒龙也没再到总工家里去,只想着先到公安局看看,然后就赶快去睡觉。
没想到,才进公安局,就看到侯大节的一个助手跑过来对他喊道:“老沈,快到医院去,出大事了!”
沈擒龙一愣:“医院出什么事了?”
“医院说咱们送去的尸体乍尸了,把大夫给吓死了!”
沈擒龙大吃一惊,急忙跑到医院。
到了解剖室,只见侯大节他们正站在验尸台前,一脸冰冷地盯着验尸台上的尸体。
那具尸体正是被吓死的大夫,他一脸恐怖的神情,双眼瞪得大大的,几乎爆裂开来,嘴巴扭曲,显得极其狰狞可怕。
989、原来真的有乍尸()
沈擒龙很内行地对尸体检查了,看到这个大夫确实是被吓死的,不是被注射了什么毒药。ggaawwx
沈擒龙就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吓死人的事情呢?”
这时侯大节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觉,疲惫已极,根本没有心情说话,也就没理沈擒龙。旁边的穿着白大褂的大夫看到沈擒龙和侯大节很熟,显然也是公安局的,于是就对他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时医院没有太多的患者,所以到了下午已经开始清静了。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医院里边基本就没有了患者。
内科的胡大夫因为有事,就到楼下储藏室去,他走到走廊的时候,忽然听到太平间那边有古怪的声音,不禁停下脚步,侧耳细听。
可是,他越听越觉得自己没有听错,太平间那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胡大夫忍不住过去查看,可是到了太平间门前,却发现太平间的门锁得紧紧的。
这说明太平间里边没有人啊!既然没人到太平间里边办事,里边怎么会有声音呢?胡大夫十分惊讶,忽然想到会不会是有人从医院后面的窗户进来,要偷东西。
他急忙到前面把杂役找来,两个人打开了太平间的门,朝里边窥视。结果这一看,两个人都吓得心胆俱裂,只见一具尸体正在僵直地在太平间里边游荡,时而用力摇晃一下窗棂,时而拖着双腿在太平间里边漫步。
僵尸听到从门口传来一阵呼吸声,就朝门口走过来。胡大夫和杂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惨白的脸,粗大的眉毛,嘴里的黄板牙,甚至连他扩散的瞳孔都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那个僵尸越走越近,最后狞笑着向他们伸出手来,胡大夫惨叫一声,仰面摔倒下去。杂役也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楼前面已经没剩下几个大夫,剩下的大夫和女护士们全都被这几声惨叫吓得毛骨悚然,没有人敢过来查看究竟。又过了一阵,有人壮着胆子过来一看,胡大夫和杂役都躺在地上。
好在他们这个地方抢救人比一般的单位有优势,大家赶快把胡大夫和杂役抱上担架,抬到前面进行抢救。年纪稍小一点的杂役被抢救过来,可是胡大夫却彻底吓死过去了。
他的描述把沈擒龙也听得心里直发毛,沈擒龙急忙说:“咱们可是唯物主义者,咱们可别来封建迷信那一套,乍尸是不可能的,这肯定是敌人的阴谋。敌人妄图破坏你们医院的生产,故意要吓唬你们。那个僵尸后来又上哪儿去了?有人看见了没有?”
医院的几个人听沈擒龙说得也不太像是那么回事,敌人能破坏我们什么生产,敌人费这事干什么。
但是沈擒龙的提问也是比较重要的,到这时他们还没有人想到这个。侯大节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觉,脑子发木,他正在想那个死尸为什么又活了,正百思不得其解,把其他的事情给忘了。
沈擒龙这么一问,院长看看旁边的几个大夫,马上说:“快去找人打听打听,尸体要是从前面走的,是不是有人看到他了。”
到了这时,沈擒龙再次想起他们没有照相机,他抓住的那个特务始终没有留下影像,没有留下珍贵的记忆,想要问这些大夫也不知道他什么长相。
这时就只能说那个大致时间里边有什么人出去过。除了要打听大夫和护士、患者,还要打听医院门前的人,最重要的就是摆摊的,邻居什么的。
果然这一问,门前茶叶蛋的老头说:“晚上的时候,从医院出来一个人,差点吓死我!到现在我这心还嘣嘣跳呢!”
沈擒龙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呢?那个人挺吓人吗?”
老头说:“那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走路跟别人不一样,说不出怎么那么怪,他脸上的样子也特别怪,也不知道怎么个怪法,就是觉得跟平常人不一样。他到了我跟前,还看着我笑了一下,笑得阴森森的,他不笑还好,他这一笑,我的心差点都不跳了!”
沈擒龙提醒说:“他怎么个怪法,是不是走路不抬腿,身子绷得很直,特别僵硬,像个僵尸似的?”
老头仔细一想,连连喊道:“对,对,可不像个僵尸似的,都吓死人了!”
沈擒龙点头说:“你身体真好。”
“身体好?”
“里边都吓死一个了。”
老头的心当时也差点不跳了。
旁边的大夫心想,这是什么警察,怎么专门这么说话,他还嫌不吓人是怎么的!连这些没看见的听见都觉得这么害怕,胡大夫怎么能不吓死!
这时沈擒龙又问道:“那个僵尸后来上哪儿了?往那边走了?”
老头顺手一指:“往那边!他走了一阵,后面来了一辆汽车,车上的人喊他,他回头看了一下,就站住了。两个人又说了几句特别奇怪的话,那个人就上了汽车,汽车就开走了。”
沈擒龙问道:“那个汽车什么样的?是哪儿的?”
“那个我可不知道。我不懂得汽车啊!”
沈擒龙又问道:“车牌是那儿的?”
“那个也没注意。”
“嗯,什么样的车,是小卧车,还是大货车?”
“是小汽车。”
“是什么颜色的?黑的还是别的颜色的?”
“黑的,挺新的。”
“是流线型的,还是方头的?”
“方头的。”
“开车的人什么样,有什么特别吗?比较壮实或者比较瘦,或者有其他让你注意的地方。”
“不胖,别的就没注意了。”
“嗯,听到他们说话了?他们说什么?”
“想不起来,听不懂,都是一些很奇怪的话。”
沈擒龙明白,特务是在对暗号,可能两个特务相互不认识,也可能是组织很严密,即使认识也不能直接,这时见了面,就要用暗语确认一下。这样那个老头肯定听不懂人家的暗语,也就记不住了。
沈擒龙于是又问:“开车的人说话什么口音?本地人还是外地的?”
“不是本地话,好象山东的吧!”
到了这时,沈擒龙已经掌握了非常重要的线索。
那个时代,不像是现在全城都是汽车,一次就几十万辆的。那个时代看见汽车都是比较希奇的事情,有的人一辈子也没见过汽车。
有汽车、尤其是有小汽车的地方就更加稀少,要顺着这个线索去找汽车,然后找到特务,就相当容易了。
――――
沈擒龙于是让侯大节的助手马上在全城查找这样的汽车,用了一天的时间,已经找到了汽车。沈擒龙亲自带着人到那个地方,那是一家叫泰通公司的地方,开车的司机叫江宝。
但是,沈擒龙他们赶到的时候,江宝已经接到了一个电话,急急忙忙地开车出门去了。沈擒龙心里暗恨,这个躲藏在公安局的家伙真是可恶,几次都是抢在他们前面一点的时间通知了特务。
沈擒龙立刻带着人紧跟下去,一路上不停地打听那辆汽车到什么地方去了。前面逃得亡命,后面追得不舍,一前一后两批人就这么没完没了地向前猛冲。
追到最后,江宝的车出了城,顺着公路向东没命地开下去,沈擒龙心想要坏事,城外没有了人,没有人线索,再说这特务拚命向这个方向跑,是不是有土匪武装在外面接应。
他一边亲自开车追赶,一边让战士们随时准备战斗。又追赶了半个多小时,沈擒龙突然停下汽车,他发现前面的轮胎印已经无影无踪。
本来这种公路,基本就是结实的土路,这么长时间没有汽车经过,路上的痕迹会非常明显。沈擒龙他们追赶到城外,就是顺着这个痕迹追赶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