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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白跑了半夜,但是大家已经确定了特务电台的大致方位,所有人还是很兴奋。
侯大节说:“现在就等着特务再发一次了,要是再来个两三次,就能找到他了。”
沈擒龙说:“嗯,要是再花点功夫,还能再快一点。”
“怎么快?”
“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看着适合使用电台的地方。比如有没有大型天线啦,是不是有高楼之类的适合信号传送的地方啦!”
公安人员们全都兴奋起来,要是这样的话,这不是又能缩小一下搜索范围!
于是大家都不回去睡觉,直接在这个地区转悠起来。沈擒龙当然也没去上班,他最有经验。这时他是一个顶两个,当然更不能走。
沈擒龙在地图上画了一下,画出了这个发现电台信号的圆圈的圆心,这样更加靠近电台的位置,然后他们的汽车就直接开到了那个地方,他自己下车查看起来。
沈擒龙慢慢走过大街,才走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有一座小楼上面有一家的阳台外面扯着一根长长的铁丝。
沈擒龙不禁笑了起来。如果这根铁丝是用来晒衣服的吧,只要有这个阳台的长度就够了,它偏偏还从旁边的窗口扯过来,过了阳台还向旁边扯,显然是因为长度不够。
沈擒龙知道,这是过去那种不灵敏的老式电台,所以需要有很长的天线才行。如果是现在美国使用的电台,已经不用民用电,直接使用电池,也只有以前的电台的三分之一大小,也不用使用这么大的天线了。
显然这是不那么高级的特务使用的电台,看来东北这地方的国共双方都穷啊!沈擒龙非常遗憾,连无声都没有,这特务干得也没什么意思。
他于是又戴上假胡子,然后招呼汽车上的公安人员下车,进这户人家搜查。这时侯大节手下的这些公安人员已经对沈擒龙有些崇拜,他说有电台,这些人就毫不怀疑地冲进去。
这是一个有些旧的楼房,也是过去那种红砖结构,颜色已经很暗淡。但是在当时能够住进楼房的人已经相当富裕,一般的人还比不起。
沈擒龙他们敲开房门,直接就冲进房间。主人一看到是穿着黄军装的公安人员上门,根本不理他们,他们连平时准备好的伪装的话都吓忘了,呆呆地看着公安人员直扑里边房间。
这些公安人员没有一个人说话,只管默默地搜查。只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就把衣柜拆开,取下了一个隔板,从里边把沈擒龙预料的大型电台抱了出来。
主人一家立刻面如死灰,沈擒龙问道:“有什么要说的吗?现在说了,还算有功。”
那个特务还是不说话,到底是吓傻了还是还要拖延时间,这就不知道了。沈擒龙说:“留下几个人,多留几个,别让人家来个神勇的把你们消灭了。”
公安人员们都乐了,他们还以为沈擒龙在说笑话,其实,如果是沈擒龙来接头,真的遇到了警察在蹲坑,三个两个警察都可能是肉包子打狗了。
沈擒龙他们押着特务回到公安局,沈擒龙只是在一边看着,审讯的事"qing ren"家侯大节他们就行了,也不是沈擒龙事事都比别人强,人家什么都得靠他。沈擒龙就等着看社会部的人对犯人进行刑讯,说实在的,还是那个比较快。
特务一副死狗相,耷拉着脑袋,几乎没有反应。侯大节说:“我们的政策你是了解的,已经被捕了,就不要说其他的东西了,还是赶快交代,争取一个宽大的机会。”
特务还是不说话,沈擒龙笑嘻嘻地等着看侯大节打人。
不过侯大节很让沈擒龙失望,他还是粘粘糊糊地说教,沈擒龙正等得腻歪,忽然房门一开,外面冲进来一伙人,沈擒龙一看,正是留守的几个公安人员。
他们推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兴高采烈地说:“抓住了!连头子都抓住了!”
特务头子倒不用审,直接就交代说,他们这个小组一共3个人,一个要炸工厂的被打死了,剩下的都在这儿了。
沈擒龙一看,大功告成,这就能回去和李骥会合了!
他于是回去收拾东西,等着火车。
可是,才到下午的时候,侯大节就急忙跑来说:“快去兵工厂,又抓住一个!”
986、毁掉东北的绝户计()
沈擒龙微微有些失望,因为这样他就不能赶快回去和李骥会合了。ggaawwx他非常担心李骥。李骥那个人要说打鬼子,侦察敌情,那是轻车熟路,可是,要是遇到杨六顺这样的政治对手就惨了。
沈擒龙不担心李骥会让张玉堂暗算,他只怕李骥在杨六顺的老革命理论面前翻车。所以他急于回去救驾。
但是,他也知道,一个特务组织,这么简单就破获了,他才到齐齐哈尔,连板凳都没坐热,特务就完了,那也太神奇了!以沈擒龙的经历,他就没遇到过这么顺利的事情!
所以沈擒龙还是跟着侯大节来到前面,要跟着审问那个特务。他一边走一边问侯大节,是怎么抓住这个特务的,侯大节告诉他,这个特务又是哨兵抓住的。
沈擒龙对那个哨兵真是刮目相看,同时更加怀疑,哨兵这么厉害,特务的是怎么带进工厂的?
一会儿,他们到了前面的审讯室,看到了那个叫陈有金的特务。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人,穿着一身沾满油污的工装,一脸横肉的大方脸上有着一双滴溜溜打转的耗子眼,看着就不像好人。
不过,沈擒龙也是阅人多矣,总不会以相貌取人,看到这种很凶相的人,还是先在心里画个问号。这时厂里已经把这个人的档案送过来了,一般的工人厂里不管,这个人可是专门有档案的。
原来,这个人年纪不大,但在技术上绝对是一把好手,他十几岁就进厂了,心眼灵活,一学就会,是少有的技术尖子。而在基本没有技术工人的民主联军的兵工厂,这个人简直就是技术权威,所以这家伙越发的狂妄起来,看人也常常乜斜着眼睛。
侯大节说:“陈有金,你什么时候加入特务组织的?是谁让你炸毁工厂?”
陈有金立刻就跳了起来:“谁是特务?你别血口喷人!”
“你是了解我们的政策的,顽抗对你没有好处。你已经被当场人赃俱获了,你还要抵赖?”
陈有金翻着白眼说:“不错,我是让当兵的抓住了,可是我不是特务。我不就是要带点材料回家研究研究吗?这也犯法?你们整天说加快生产,我不赶紧研究,怎么提高产量?”
沈擒龙有些奇怪,这家伙脑子有毛病吗?这也能蒙过去?
侯大节也觉得奇怪,特务顽抗的多了,用这种革命的理由顽抗的还很少见。于是他问道:“你要搞什么研究,搞研究还要用和定时器?你是研究什么的,研究炸毁工厂需要多快速度吗?”
陈有金梗着脖子说:“那倒不是,我那不是――要研究研究做更好的大炮吗?现在哪个工人不在身上带点,这也算是个事儿?”
沈擒龙一愣,他看看侯大节,侯大节急忙出去,一会他从外面回来,小声对沈擒龙说:“我给工厂打了电话了,他是在带着出门的时候被抓住的,不是进去的时候被抓住的。”
沈擒龙惊讶地说:“带出去,不是带进来?就是说,特务的都是从工厂弄到的?那个特务也是在工厂弄到,然后去炸车间的?”
侯大节点点头,然后过来问陈有金:“陈有金,现在工人都经常研究吗?”
陈有金看到不再说他是特务,又开始还阳,他翘起二郎腿说:“那倒不是,他们想要研究,也没那个本事。”
“噢,只有你有这个本事,你一次研究多少钱的?”
“这个不一定,有时候多,有时候少。这得看――”说到这儿,他一下子愣住了。
沈擒龙笑眯眯地问:“这得看人家买的人要的多还是少吧?一般人家要多少钱的呢?都是什么人要呢?”
陈有金怎么是两个特工高手的对手,才几句话就露了马脚,把盗窃的事情说出来了。
既然到了这步,他也就无法抵赖,只好把长期盗窃给土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沈擒龙和侯大节气得要命,这时民主联军想要打别人连大炮都做不成,人家土匪倒有足够的武器来杀他们了!
侯大节又详细审问了陈有金盗窃的过程和方法,然后让人把他押了下去。等到他走了,侯大节才气愤地说:“管理得多松懈!幸好那个特务笨蛋,没有直接在仓库引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沈擒龙说:“那个特务懂得技术啊!他是要给咱们来一个绝户计,要把大炮的机器炸毁。放的仓库距离车间太远,只是形成财物上的损失没有意义,所以他没有在那边动手。看来咱们的战士只能看管外围,对他们工厂内部的事务插不上手,所以才让特务钻了空子。”
侯大节感到阵阵后怕,然后就觉得那个从延安来的老军工真是个让人又可气,又无可奈何的人。也不知道他这算是纯技术思想还是麻痹大意。
要说纯技术吧,也没见他把大炮生产搞上去,要说麻痹大意吧,现在到处响,到处在抓土匪,随时准备撤退,这工厂居然管理成这样。
沈擒龙说:“还是赶快统计一下,到底丢失了多少,现在还是不是有人隐藏了,要是真的有很多人‘研究’,然后又给土匪,咱们剿匪部队才回来,土匪又得卷土重来。”
侯大节连连点头,立刻带着人到兵工厂进行全面调查。这一查才知道,现在工厂里边的工人进行“研究”的还真多,只是研究的项目各不相同。
有人“研究”,有人“研究”机器零件,有人“研究”水泥木料,真是仙过海,各显神通。当然,现在是战乱年月,老百姓没有饭吃,自己想办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侯大节倒没有把工人都抓起来,可是还是得强调一下纪律,而更重要的是,得让那个老军工好好管理工厂了。
――――
正在做工人的思想工作的时候,突然有人跑来说,总工程师自杀了。侯大节大吃一惊,急忙跑去医院。这时沈擒龙正装成技术员跟着工人接受教育,不方便过去,心里暗暗着急。
等到晚上,沈擒龙跑到公安局,看到了侯大节,这才知道,总工程师正在办公,真正的研究大炮的数据,突然就倒下了,根本不是自杀。
沈擒龙说:“有人投毒?那还是有特务啊!”
“是啊,这可比要炸车间高明多了,看来特务潜伏很深,已经在总工程师身边了!”
这一来,沈擒龙也没法走了,又得继续寻找特务。
但是,第二天他到工厂一看,工厂根本没有开工,办公室里边只有很少几个人,车间里边也没有了声音,显然工人都没来。
沈擒龙笑嘻嘻地来到一个上年纪的技术员旁边,拉过椅子坐下,他问这个技术员:“人呢?怎么又放假?”
技术员看了他一眼说:“小沈哪!你可是心真大呀!这都要饿死了,还有心傻乐!”
“怎么了?不是说现在工资都用小米算了,不用钱了,有保证了吗?”
“唉,民主联军要关闭工厂,那么多工人都要抓起来,总工程师都觉得没希望了,自杀了,大伙都赶快找活路去了,有啥保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