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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衷心希望那些枪能遇到一个好心人,找一个好人家去享福。
袁汉俊是骑着车跑的,现在也不知道跑到那儿去了。沈擒龙只好顺着袁汉俊可能走的方向一直往前找下去。
他越走越害怕,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路。假如袁汉俊按照曾澈事先命令的到一个地方隐蔽起来,就是找到袁汉俊的家也找不到他。
沈擒龙越来越担心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鬼子就会包围这一带,他全身是血,无处可去,早晚会稀里糊涂地撞到鬼子手里。
又走了半天,就在沈擒龙几乎绝望的时候,就听见那边“咣当”一声,是自行车的声音!
沈擒龙心里一阵狂喜,压着嗓子喊道:“喂!”
那个人也声音颤抖地喊道:“是谁?是沈擒龙吗?”
袁汉俊真是够义气,居然没有逃走,还回来找他!
袁汉俊激动得几乎哭了,他扑过来抱住沈擒龙说:“我听见枪响,完了就没声音了,我等了半天你也没过来,我还以为你让鬼子抓住了!我本来想躲起来,又怕你没事,想回来看看。你果然没事!”
两个人又是哈哈大笑,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袁汉俊最后问:“你怎么跑出来的?”
“我把那三个鬼子打死了就完事了呗!”
“什么?你打死了那三个鬼子?!”
“那当然,你也不想想咱们是谁啊!可是你老也不来,我一个人也拿不动,我把那些枪全都扔了!”
袁汉俊也非常心疼那些武器,一听沈擒龙说他已经把抢来的武器扔了,急得大叫起来:“什么,你把枪扔了?你疯了?扔在那儿了?咱们回去拿!”
“得了,鬼子说不定追上来了!”
袁汉俊回头朝他们来的那个方向看看,还是有些犹豫。
沈擒龙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担心起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连刚才袭击鬼子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知道自己不害怕,但是这种感觉确实不舒服。
于是沈擒龙对袁汉俊说:“咱们这都出来多长时间了,鬼子怎么也找来了,这又不是咱们自己家,由着咱们在这儿折腾。咱们又开枪又开炮的,已经闹得不轻了,还是赶紧撤吧!”
袁汉俊知道沈擒龙说得有道理,只好上了自行车,两个人尽量快地向有光亮的地方骑过去。
沈擒龙问:“你认识路吗?”
“不认识,这边没来过。找到大街就好了。”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上了正街道。
两个人还是没找到回家的路,又找了一阵路牌,袁汉俊猜测到了可能的位置,但是又不敢肯定,只好小声和沈擒龙商量。
他们正在说着,突然远处他们来的那个方向响起了警车的嗥叫,随着一阵轻快的马达声,日本兵的电驴子雪亮的灯光顺着街道扫射过来。
沈擒龙和袁汉俊互相看看,两个人心里一阵后怕,现在他们还在那边找枪,肯定已经和鬼子遭遇了。有了警车的叫声,来的鬼子肯定不在少数,他们肯定让鬼子包围了。
眼看鬼子的电驴子越来越近,沈擒龙一拉袁汉俊:“快跑!”
两个人又扎进黑胡同,朝可能回家的方向猛跑。
快要天亮了,他们才回到袁汉俊自己住的那所小洋楼。叫开了门,袁汉俊把自行车一扔,大叫一声:“哎呀,可累死我了!”
这一整个晚上,都是他一个人在骑车,确实是相当需要体力,他这样的大少爷从来没有干过这么重的体力活。
袁汉俊一头栽进大床,没一会儿已经发出了鼾声。
沈擒龙虽然也觉得很累,但是还是先收拾干净身上的可疑线索。他先把手枪拿出来,藏在高大的衣柜下面,然后,沈擒龙悄悄来到院子里面,把那件带血的衣服点火烧了。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沈擒龙和袁汉俊都被警车的叫声惊醒,两个人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不约而同地翻身跳起。
他们侧耳细听,整个天津城到处都是警车声,响个不停。
这时的鬼子刚刚打进中国,正是势如破竹的时候,鬼子的心理无比猖狂,在这种时候突然被杀了好几个人,鬼子的心里感到无法承受,被激起了强烈的报复心理,发誓要把袭击日军巡逻队的凶手找到。
沈擒龙问袁汉俊:“现在咱们怎么办?我回北平去行吗?”
“不知道。”
“你不是说如果我在这儿杀了鬼子,回北平去是最安全的吗?”
“现在和那种情况不一样,不知道鬼子会不会加强检查,在火车站要是检查得厉害,不是更麻烦?”
沈擒龙很后悔,就是在那儿找子弹耽误了时间,要不然,先是不会遇到鬼子的巡逻队,然后可以马上回家,现在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在回北平的火车上了。
可是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沈擒龙问袁汉俊:“要是鬼子来搜查怎么办?手枪藏在衣柜下面能被发现吗?”
袁汉俊忍不住笑了:“什么?你把手枪藏在衣柜下面了?”
“怎么了?”
“那能藏住吗?”
袁汉俊从衣柜下面把手枪拿出来,小心地打开写字台最下面的抽屉,从里边又取出一块隔板,把手枪放了进去。原来这里边有一个夹层。
袁汉俊轻轻一笑:“一般不会来我这儿搜查,就是来了,也不会搜查得那么仔细,如果不知道是咱们干的,这样就能混过去。”
15、人类成功的唯一法则()
这次天津的形势极其严峻,警车声一直响到中午还没有停止。
沈擒龙站在袁汉俊家的窗前,看着充满枯枝败叶的庭院,一直后悔没早点回家。
电话忽然响了,袁汉俊过去拿起电话,原来是曾澈让他带着沈擒龙到指定地点去见他。
袁汉俊非常纳闷,鬼子正在搜捕,情况从来没有过地严峻,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让他带着沈擒龙这样一个重要人物出门呢?
可是,这是上级的命令,袁汉俊不能不服从,于是袁汉俊带着沈擒龙出去了。
到了这一天,沈擒龙才真正见识到日本鬼子进行的大搜捕的厉害。整个街道上,到处都是岗哨、关卡,挺着刺刀的日本兵,拎着匣子枪的特务,虎视眈眈,凶神恶煞。
不分男女老幼,一律都要接受检查,检查的特务乘机抢夺财物,在女性身上上下其手,善良的平民感到无限屈辱,到处都是哭声。
沈擒龙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而且这次又是他捅出来的娄子,他的感觉当然更加强烈。
好在他们在出门不久就上了一辆汽车,通过检查站的时候,连日本兵也不进行检查。
沈擒龙觉得很奇怪,就小声问袁汉俊:“鬼子怎么不检查咱们?”
袁汉俊也小声说:“这是日本华北煤炭组合的车,鬼子当然不检查。我给他们的是我表弟的证件,他在南边呢,你长得有点象他,所以他们问一声就放行。”
即使是这样,汽车停停走走,也过了几个小时才到达指定地点。
不用问,这又是一所豪华的住宅。
袁汉俊带着沈擒龙下了车,进了小楼。一个男青年站在客厅里,一言不发地看着沈擒龙。
这个人二十五、六岁,干练过人,面容清瘦,目光炯炯,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袁汉俊忙向沈擒龙介绍:“这就是曾澈团长。”
沈擒龙笑着点头打招呼,不料曾澈却脸无表情,始终盯着沈擒龙看。
沈擒龙有些奇怪,这个曾澈怎么和其他人这么不同,一点不热情,显得非常冷漠。
这时曾澈已经知道了沈擒龙他们两个行动的大致经过,曾澈的心里已经密布疑云。
他觉得,这个沈擒龙的身上处处透着古怪,就凭沈擒龙和袁汉俊两个人,不但杀死了一个特务,抢了一把特务的手枪,还干掉了一整支日军巡逻队,这简直是神话!
鬼子的战斗力多么强大,连**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他怀疑这个沈擒龙不是日本鬼子派来的奸细,就是其他人训练好的特务,要实行打入自己组织的阴谋,否则以一个普通学生,怎么会所向披靡!
仔细观察之后,曾澈觉得沈擒龙没有表现出慌乱和其他反常的神态,于是他让沈擒龙坐下,把整个行动的过程一字不拉地讲给他听。
于是沈擒龙详详细细地把整个过程都讲述了一遍。
虽然袁汉俊是和沈擒龙一起行动的,可是很多过程他都没有参与,并不知情,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等到真的听到了整个袭击行动的过程,曾澈越来越忍不住想笑。
再怎么样的抗日英雄,毕竟还是个青年人。
到了这时,曾澈终于相信沈擒龙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曾澈心想,这小子是一个天生的杀手,而且是一个绝对的福将!
以这小子的行动水平,不断地犯那些低级错误,居然能够成功地击毙那么多的鬼子和警察,自己却没有碰掉一根汗毛!
袁汉俊亲身参与了整个行动,他的感受和曾澈又不同,他随着沈擒龙的叙述,不断地回忆起当时的惊险场面,时而为当时的紧张场面而激动,时而想起自己和沈擒龙干的蠢事,感到非常好笑。
到了沈擒龙说的鬼子乍尸那一段,他和曾澈笑出了眼泪。
沈擒龙向他们提出了这个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那个鬼子明明让我打死了,为什么会乍尸呢?难道说真的有什么鬼子是当兵的,阳气过盛一说?”
曾澈的武器知识比两个学生强到了天上地下,他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说:“那有什么乍尸啊!那是你没把鬼子打死,你去拿鬼子的枪,鬼子就借机会袭击你。”
“我明明给了他一枪,他已经倒下了,怎么会没死呢?”
“你以为你打了鬼子一枪鬼子就会死啊?你没打中要害部位,鬼子当然没事了。在战场上,一个兵挨了好几枪继续作战的事情实在太平常了。”
菜鸟就是菜鸟,净说些可笑的话。
曾澈歇了半天才能解释说:“要害部位就是指脑袋和心脏!你不打这些地方,人家当然不会死。打你脚趾头一枪,你能死吗?”
沈擒龙使劲给了自己脑门一巴掌:“唉,我真是个笨蛋啊,我怎么连这个都想不到,子弹还没有花生米大,打人当然打不死了,应该打人的脑袋嘛!”
曾澈只好又向沈擒龙普及军事常识:“不对,子弹还是能打死人的,只是口径不同,对人的伤害不同。”
曾澈明白,沈擒龙对于武器的了解还处在普通人的水平上。中国的老百姓太善良了,几千年的道德教育,让人们心里从来没有那些残忍狠毒的东西,跟那些准备了几百年侵略中国的凶残的兽兵根本没法比。
绝大多数人对于武器的认识还处于愚昧阶段,一般人以为,用枪打人一下,人就会死,却不知道,枪打在人体的不同部位形成的伤害是不同的。
曾澈又给沈擒龙说了半天,日本用的三八大盖就是日本的有坂38式步枪,特点是枪机盖上有一防尘盖,随枪机前后进退,防止沙尘进入。
三八大盖的瞄准基线长,所以射击精度较好,加之日军射击准确,给中**队造成不少伤亡。但该枪口径小,杀伤威力小,只要不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