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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们不能来资产阶级虚伪温情那一套,必须用革命的手段对付反革命的手段!先弄醒他,一会上最厉害的,我就不信他一个小资产阶级能顶住!”
两个战士答应一声,出去找东西了。
过了一会,他们拿来一根烧红的铁条,扒掉沈擒龙的鞋,往他脚心上一戳。
沈擒龙想了一下,全身一激灵,大叫一声跳了起来,朝四周一看,急忙慌张地在地上用屁股和胳膊肘支着向后倒退,一下子把身边的水桶撞倒了。
凉水一激,沈擒龙又大叫一声,昏迷了。
那个战士拿着铁条又朝沈擒龙的脚心上一戳,不料沈擒龙的脚心全是刚才碰到的凉水,烧红的铁条遇到了凉水,“嗤啦”一声,火灭了。
战士气得把铁条摔到地上,大骂起来。
长友说:“特派员,你忙了一上午了,也应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了,让他们先准备一下一会要用的刑具吧!你去吃点点心。”
特派员“嗯”了一声,一边站起身一边对那两个战士说:“你们去准备一下,连一个小资产阶级都拿不下来,你们真是白吃这碗饭了。”
两个战士拉长了脸,看着特派员出去。
他们的邪火都发到了沈擒龙的身上,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沈擒龙还是一动不动。
两个战士骂道:“打他都打得饿了,先去吃饭。”
他们出去,连门也不关,大概是所有受审的人都心里有组织,不会逃跑。
他们一出去,沈擒龙急忙跳起来,抱着脚拚命揉搓,他一边用手揉,一边从地上搂过和了泥的脏水抹在脚上被烧伤的地方。
沈擒龙骂道:“小日子过得不错,没到中午,又开饭了。手真黑呀,专门找最疼的地方下手。鬼子都没把我打成这样。”
过了好久特派员才带着人进来,一切都是老样子,特派员还是一些让沈擒龙无法理解的问题,沈擒龙也是一到对付不了的时候就装死。
特派员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不坚强的人,弄得狗咬刺猬,没处下口,气得七窍生烟。
他的智囊长友又不断地胡出主意,转眼天又要黑了。
突然门猛地打开,从外面冲进来两个人,前面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干部,沈擒龙不认识,后面的自然就是沈擒龙的队长。
沈擒龙长出了一口气,救兵到了。
队长看到倒在地上的沈擒龙,心疼地上前抱起他,低头一看,沈擒龙全身伤痕累累,脸都变了形,原来清秀的小伙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包公。
队长已经听到长友报告说沈擒龙的胳膊要残废,他急忙问:“小沈,残废了没有,有重伤吗?”
沈擒龙勉强咧开嘴,笑着说:“没事,都是皮外伤,他们那有咱们了解身体的构造。”
特派员这才明白,原来沈擒龙一直没昏迷,全都是在装死,他气得掏出手枪,对准沈擒龙就是一枪。
那个老干部急忙抓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托,子弹一下子打进了房顶。
老干部大怒:“特派员,你要灭口吗?”
特派员也愣了一下,气得全身颤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双方对峙了片刻,那个干部说:“聂司令员派我来和你一起审这个案子,上级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沈擒龙同志是为延安提供战略情报的人,军区对他非常重视,你枪毙了这样的人,如果延安问起来,我们怎么交代?”
特派员拧着脖子,手里的手枪不断抖动,正要说话,外边又冲进来几个人,手里全都拎着匣子枪,那个干部的警卫员才追上来。
双方虎视眈眈,对峙片刻,那个干部说:“特派员同志,我知道你们部身份特殊,可是你也不至于不受任何人管辖吧?况且,你们办的很多案子都经不起推敲,这么对革命有这么重要贡献的同志才到你们这儿一天就变成这个样子,恐怕也不符合你们部的内部文件吧?”
特派员拧着脖子要说什么,可是终于无话可说。
长友级别不够,这时也不能插话给解围,所以特派员只好气鼓鼓地坐下来。
那个干部坐在旁边,对特派员说:“我看小沈的案子也不复杂,就今天做出结论好了,咱们共同审理一下,然后把案件存档。”
特派员“哼”了一声。
队长把沈擒龙扶到板凳上坐下,等着提问。
特派员继续刚才的问题问:“沈擒龙,你说,你是怎么领着鬼子偷袭司令部的?”
129、红军的赚钱生意()
沈擒龙听到特派员还是这类问题,一点也不因为有别人在场而有所改变,看来这就是他们审案子的一贯手法了。
沈擒龙正琢磨怎么回答,队长在这边说:“这是政治部主任,他是不会冤枉你的。你把一切经过全部说出来就行。”
沈擒龙有人壮胆,就直接反驳说:“我怎么会带着鬼子袭击司令部呢?”
“那鬼子怎么会知道司令部在那儿呢?”
沈擒龙说:“我怎么知道?反正那天我是发现了鬼子摸进来了,我先报告了队长,然后去司令部报警,司令部有了防备,才撤退了。”
沈擒龙的队长在旁边马上说:“这一点我可以证明,那天本来大家都在准备过节,警戒非常松懈,如果不是沈擒龙发现了鬼子,别说是司令部,就是整个军区,都可能让鬼子一网打尽了。”
特派员忘了手疼,用力一拍桌子:“胡说,他是做贼心虚,他引来了鬼子,又害怕被我们发觉,追查他的责任,才演戏给我们看!”
沈擒龙这时有人撑腰,也不怕得罪特派员了,直接顶撞道:“你有毛病啊,眼看把整个部队都一网打尽了,我还怕谁追查啊?”
特派员大怒,又对后边的战士喊道:“他不老实!”
后边的那个战士马上上前来抓沈擒龙,政治部主任的警卫员一拽匣子枪的枪柄,怒视他说:“你敢!”
沈擒龙不知道,这个警卫员用的是一把崭新的德国大镜面匣子枪,正是他从天津买来的,所以,这些警卫员自从知道了沈擒龙的事情,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特派员看到自己的手下受了危胁,生气地对政治部主任说:“这个案子到底是谁来审?”
政治部主任也立刻回敬说:“你会不会审案子?怎么能这么问呢?你先定好了调子,让人家自己往里边钻,能问出真实情况吗?”
“那你说怎么审?”
政治部主任抢过笔录,翻了一下说:“你们这也叫审案子啊?怎么连基本的程序都不走,上来就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特派员负气地说:“好,我不会审,你来!”
政治部主任看着笔录说:“沈擒龙,你说你没有出卖过组织,那么,你对北平和天津、河北的地下组织遭到破坏是怎么看的?”
沈擒龙说:“那时我只是在街上游行时候见过党员们喊口号,都不知道上那儿去找组织,怎么出卖省委书记啊?”
政治部主任生气地“哼”了一声。
特派员在一边忍不住,又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参加日寇的特务组织的,那时你已经在寻找地下组织了吧?”
沈擒龙立刻反击:“你说我参加了日寇的特务组织,有什么证据!”
特派员说:“那你为什么破坏抗日根据地?”
沈擒龙问:“我怎么破坏抗日根据地了?”
“你领着鬼子偷袭司令部还不是破坏吗?”
政治部主任猛地一拍桌子:“够了,这个问题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为什么又要用这个做证据?”
特派员气呼呼地说:“我就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包庇一个有特务嫌疑的人!就因为他弄来了一些物资,就蒙蔽了你们的眼睛,掩盖了他破坏抗日的阴谋!”
政治部主任也气得直喘粗气:“他弄来了物资有错吗?他到底怎么破坏了抗日?”
“那你们说,到底是谁把鬼子引来的?”
沈擒龙说:“我不引,鬼子就不来了吗?你觉得鬼子进中国,都是因为中国人引他们,他们才来的吗?”
“没有你们这些汉奸,鬼子怎么会来?”
沈擒龙冷笑起来:“你这么说,鬼子没有错,错在我们中国人喽!”
特派员正要点头,忽然觉得钻进了沈擒龙话里的圈套,气得不住地哆嗦,连说什么都忘了。
政治部主任也不给他解围,屋子里边一时沉寂下来。
特派员指着沈擒龙对政治部主任说:“你看看,他们这些知识分子多么狡猾!”
政治部主任没好气地说:“人家说错了吗?你放着好好的案子不审,胡说什么?如果我们不在这儿,你就要打人了是不是?”
特派员说:“他这种人不应该打吗?”
“你讲不讲政策?”
特派员沉默下来。
下面就由政治部主任提问,本来沈擒龙就没从事过什么正经的地下工作,他的事情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最后政治部主任说:“结案吧,沈擒龙同志没有问题。”
特派员说:“他不是特务,那根据地的鬼子是谁引来的?”
“就因为找不到特务,就要说他是特务?北平的地下同志都回到根据地了,他还没入党,你说他出卖组织,这怎么服人?他送来的战略情报都受到延安表扬了,你说他破坏抗日,这说得通吗?难道党中央没有你高明,连真假都分不清?”
特派员吓了一跳,不敢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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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擒龙回到手枪队驻地,结结实实地躺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他就得带着伤跟队长跑去找那个伪军。
这是沈擒龙在北平那儿拉的关系,如果不马上去找他把卖武器的事情定下来,可能这条线索就断了。
队长和沈擒龙在一个小饭馆里边见到了那个伪军连长。
伪军连长先是和队长、沈擒龙拱手寒喧了一阵,然后就盯着沈擒龙的脸看。
沈擒龙和队长都觉得有些奇怪,沈擒龙笑着问道:“老兄,一向少见,怎么反而觉得兄弟有些眼熟吗?”
伪军连长看看四周,警觉地说:“你这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沈擒龙苦笑一声说:“前几天去八路军的根据地搞情报,让人家发觉了,让人家打了一顿。后来才找机会逃出来。这不是怕你老兄着急,伤没好就出来了。”
伪军连长仔细地看着沈擒龙的脸说:“这好象有一处刀伤。”
沈擒龙说:“是,脚下还有一个用烙铁烫的伤。都是这次闹的。”
伪军连长松了一口气,表示抱歉说:“日本人正在通缉一个脸上有刀伤的八路军探子,据说此人相当可怕。兄弟怕中八路军的圈套,一时小心过分,老弟不要见怪。”
队长和沈擒龙心里全都一惊,这时八路军没有什么日本方面的象样情报,这一次他们几乎钻进鬼子的陷阱。
沈擒龙若无其事地问:“老兄,你弄错了吧,他们通缉的那个人的样子不是我这样啊!”
伪军连长也笑着说:“是啊,老弟,我真是有点让日本人和八路军吓怕了。兄弟这个差事是新得的,以前是**,鬼子来了,还不知道应不应该打,正在谈,队伍就让八路军弄走了。”
沈擒龙和队长都笑了,这些人都是职业军人,以前都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