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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寒冰的三公子,怎么就忽然地和颜悦色起来。
“走吧,我撑船送你回去。”他终于在她怀疑深思之际,牵起她的手,不容她半分迟疑地牵着她往千霖坊走去。
………
公内,姜长缨因为白国的惨白而忧心忡忡,茶饭不思,只歪坐在藤椅上呆呆地望着门外的那片天。桃琐见了更是郁闷:“夫人都这么呆坐一天了,不吃不喝甚至都不动一下。”
姜成蝶摇摇头:“桃琐,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
桃琐知道不应该违背她的意愿,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让她知道比较好。接着说道:“夫人再这么颓废下去,三公子恐怕早。”
“算了,这里他从来没记住过谈何忘记呢?我嫁给他两年了,他从没有在这留宿过。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和顺安成婚那晚,我喝醉了哭着求他留下可他还是走了。”
桃琐听她这么一说,更加着急:“即便三公子不,但也不能让他一直留在舞雪小筑啊!”
“你说什么?”姜成蝶立刻从藤椅里站起来,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她问。
桃琐低下头怯怯道:“刚刚,刚刚奴婢看见三公子撑船把顺安公主接回府里,往舞雪小筑去了。”
……
从畔春居一侧的水榭处登岸,沿湖而行。越是靠近舞雪小筑,飘悠的杨花越是密集。
新年鸟声千种啭,二月杨花落满飞。
而三月是杨花最多的时候,又因为沿湖种了许多蒲柳,舞雪小筑正建在湖面以北,也就是处于下风向,所以杨花都向这里飘散过来。
这一刻,文絮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被称为“舞雪小筑”。这雪指的并不是冬雪,而是半空中的杨花。白色的绒毛随风飘散,飘渺如白雪。春风轻抚,望着眼前的一片“落雪”堆烟,好似幕帘无重数。这是一场不会让她感觉寒冷的雪。
“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恰巧是你的生辰。”
文絮一怔:“嗯?你怎么知道?”
他暗笑。他知道,当然知道,他救下她之后,把有关于她的事情“查”得清楚,无关乎任何筹谋心计的“查”。
“你名字里有个‘絮’字,我猜你该是三月生的”他有板有眼地推理,故意不说实话,“这‘舞雪小筑’就算是送你的生辰贺礼吧!”她仰头看着漫天柳絮,而他则低头看着她。
第171章 费尽心思故思瞒6()
“很漂亮。三公子有心了。”她脸颊微红,由衷谢道。如果飞絮如舞雪,那么翻阶蛱蝶恋花情。也是出自姜夫人的闺名,是三公子精心安排的吧?”说出口以后,又觉得贸然唐突,只希望他能当做没听到,不做回答。
与她期望的正相反,他望着她,浮起深意的笑来:“她嫁过来时都是高荀代我安排的,我没有插手。”
她有些惊讶,他平淡的语气像是谈起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一段往事,甚至让人怀疑他对姜成蝶究竟有没有感情。
“以后你就安心住下。还有成蝶……”这是最让他头疼的,“我会让她不要来打扰你。这里离我书房很近,之前你也去过了应该认识,有事就让东珠去那里找我。”
她傻傻地看着他,听着他的唠叨,他很少和她说这么长的句子,而且都是些絮絮叨叨的……暂且算作是“废话”吧。
还没等她回过神,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
夜幕低垂,如墨的黑夜不见明月,只有星辰隐约现于内灯火阑珊,室内奇异的芳草香从铜制的镂花的香炉里溢出。
姜成蝶只穿着丝质的白色里衣安静地坐在妆台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散在前胸的长发。桃琐则站在门槛外翘首等着谁会从夜幕之中灯火之下走出。
“桃琐。”姜成蝶忽然轻唤了一声,桃琐一边应着往屋里走,一边扭头看了看园子外面等的人究竟有没有来。
等到桃琐站在她身边,她才了无生气地开口:“你不是说慎远他会来吗?现在都快子时了,他还没有来。”说到最后,她带了几分哭腔,“你是不是骗我?”
“没有,没有,三公子亲口答应了的,奴婢怎敢欺瞒夫人。”桃琐连连摇头。
她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想把一室的芳草香都吸入腹中。片刻,才听她冷淡道:“你出去。”
桃琐以为这是在责怪她办事不利,立刻跪在地上哭诉:“夫人息怒,奴婢真的没有骗你。”
她厌烦地蹙起眉,桃琐的哭声令她的耳膜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不耐烦地:“出去,我让你出去听见没有!”说完随手把妆台上的首饰、梳子还有粉盒一并划了下去,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
“桃琐说你几天没吃东西,精神不大好。亲眼一见,你似乎并无大碍。”
不紧不慢的语速,不冷不热的语气。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这是她在每个枯等的夜里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的声音。她极力想要挽留那抹白色的身影,生怕她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挽留,他就消失在茫茫夜色,再不会出现。
“别走!”她用颇为焦急的嗓音喊了出来,和她的声音想比,动作稍显迟缓与笨拙。笨拙到还没有迈开的腿就被凳子绊住。
显恪本要离开,听到身后一阵跌跌撞撞的声响,转身间接住了差点跌倒在地的姜成蝶。他的手滑到她的腰际,想把她扶正,奈何她反而死死抱住他不放,头靠着他的胸口。低喃一句:“不要走。”
桃琐见状,头也不敢抬地悄悄退了出去,带上房门。房门关上之后,奇香变得浓郁起来。显恪推她不动,就随着她抱着。英俊不凡的脸上,泛起冰冷神色。虽然冷漠是他一贯的表情,但是在沉寂的夜色中,幽香迤逦的闺房,显然是很不搭调的。
“慎远,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冲动的。你不要不理我,今晚留在这陪陪我好不好?”她抬起头,祈求地望着他。
显恪淡然地看着她,耐心地问她:“你有什么理由一定要留住我?”
她未画的眉眼看了看他身后散着香气的镂花香炉,嫩白的脸颊浮起红晕:“我想你,难道这还不够吗?”
显恪低下头,依旧看着她。深深地把她看进眼中,凑近她透红的脸。她轻轻地闭了眼睛,等待着他或情话呢喃或温柔亲吻。
第172章 费尽心思故思瞒7()
显恪淡然地看着她,耐心地问她:“你有什么理由一定要留住我?”
她未画的眉眼看了看他身后散着香气的镂花香炉,嫩白的脸颊浮起红晕:“我想你,难道这还不够吗?”
显恪低下头,依旧看着她。深深地把她看进眼中,凑近她透红的脸。她轻轻地闭了眼睛,等待着他或情话呢喃或温柔亲吻。
闭着眼睛的她没有看到显恪唇边掠过的苦笑,掺杂着讽刺的苦笑。陶醉在幻想中的她,感觉他的一只手臂轻柔地环住她的腰身,没有等到她想要的,却被他拦腰抱起。她忍着没有让自己就此睁开眼睛,轻倚在他的怀里,满足且欣然一笑。
或许,今夜,她终于可以等到……
显恪弯腰把她放在床上,微闭双眸的她却久久没有感觉他栖身上来。周围的安静让她觉得空虚不安,在这种怪异的感觉的催使下,她睁开眼睛寻找他的身影。入眼的竟然还是背影,决然没有留恋。
“慎远你站住!”她从床上坐起来,手心却攥住已经铺好的锦被一角,声音有些颤抖,也许是气愤也许是害怕,“究竟我要怎样你才能喜欢我?我嫁给你,你把我放在这里两年不闻不问,你究竟是有多讨厌我!”
显恪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冷淡的声音响起:“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你比我要清楚得多。”
“当初是哥哥的意愿我不能违背,你从来不知道我两难的处境!”她含泪,无助地控诉。
他对着她,无动于衷地看着她掉下眼泪:“你是嫁给我做妻子?还是嫁给我做白国的奸细?我不想知道。两年我都不去道破,保你衣食无忧,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不应该奢求太多。”
“是因为顺安对不对!”她怒道,“在她出现之前你都不是这么冰冷地对我,自从她来到盈国,你对她的好、对她的忍耐我都看在眼里。你知道我有多羡慕又有多嫉妒吗?”
暗沉下来的茶色眸子急速闪过一抹光亮,像流星,很快又恢复之前的深沉:“我怎样对她与你无关,同样,怎样对你也与无关。”
她的双脚踩在地上,双腿却有些虚浮不真实。如果她极力地挽留换来的还是他的淡漠,她情愿这一幕出现在梦里。缓缓靠近他,妄想从他身上寻找到温暖。距离一步步地在缩短,冰冷一点点地从她的身上蔓延开来。她抛弃翁主的尊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双眼,小声哀求:“如果你喜欢她,我可以不去打扰你们。但是我恳求你,在你离开之前……”她终于还是低下头,因为溢满泪水的眼睛再看不清他,抽泣着,“给我一个孩子,我只想要一个孩子……”
显恪没有回答,瞥了一眼冒着丝屡青烟的香炉,默默转身出去。在他跨出房门的刹那,姜成蝶开口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显恪低头看着被春风拂起的衣角:“两年前你算计过我,两年后的今晚你依然在算计。白国尚在,姜长缨尚在,你觉得我怎么可能让你怀上我的孩子?”迈出门槛的那条腿顿住,又道,“还有,苏仙音的东西不要拿到我府里来。”
姜成蝶没有勇气看他离开,整个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堆坐在地上。室内,只有她抽泣的声音和那丝丝缕缕的芳香。
第173章 恩怨情结怎掩藏1()
“唉!”
这已经是东珠第三十六次叹息。她一手撑头,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地瞧着碎在地上的花瓣,有红有粉还有点点的白。
文絮放下手里的书,从敞开的窗子望出去,正巧看到她的愁苦象。走出去,同她坐在石桌旁,问道:“这还不到晌午,你已经哀叹多少声了?”
东珠愁眉不展,喃喃道:“住在这里没有子衿园好玩。”说完认真地询问她的意见,“小翁主难道你不觉得住在这心里很闷吗?”
她真心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但经东珠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个人来:“你是想程辉吧?离开子衿园以后真的是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一眼瞥见细碎的落红,有饱含深意地说,“暮春时节最容易害相思,即使你到了子衿园也未必能见到他。他已经被三公子指派到兵营了。”
东珠放下撑着脑袋的手,坐直身子:“小翁主说什么呢!住在那里这么久,我可是认识了不少天下奇人呢!再说我和程辉之间没什么的,我们只不过是能‘打’到一起而已。”
“哦……”文絮看着她忍着笑道,“那还是在一起了呀!”
“怎么一定要把我和他扯到一块呢!”东珠无奈叫道。
“你先是赞叹他枪法好,又是赞扬他是个驰骋沙场的将才,再后来还要我去举荐他。能入你眼睛的,似乎也只有程辉了。”
东珠摆摆手,恨不得把不找边际的想法从文絮脑袋里清除:“我不过是怕埋没人才罢了。而且……”
“而且什么?”文絮好奇地追着她问。
东珠难得羞涩地低了头,手按在心口处。文絮心头一动:“我竟然忘了你在卫国是有婚约的,但是听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