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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恪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她:“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救命之恩的?如果你主动告诉朕真相,兴许朕还可以考虑。”
东珠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些年他都吃了什么,腹黑指数远远超越了当年!
***
遥闻春溪声脆,泠泠细雨,翠草浅花,好一幅江南烟雨。两间错落的屋舍映入显恪的眼帘,屋舍四周用一人高的篱笆整整齐齐地围起来,围成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
忽闻琴声袅袅入耳,如清冽的山泉,沁人心脾。
他轻轻地推开小院的两扇竹门,走了进去。琴声戛然而止,和巧儿一般大的女孩走了出来,对他这个入侵者充满了提防,生气地看着他,问:“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他着实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女孩两个垂髻束在头顶,细碎的刘海遮在光洁的额头。两双大眼睛像唅了水似的,泛着盈盈的光亮。小巧的鼻子、樱桃一样的小嘴儿……生气时的神韵与某人如出一辙。
他表明自己的无害,说自己只是个过路的,进来讨碗水喝。
小姑娘倒不吝啬,从屋内端了杯茶给他。
他找了个木桩坐下,喝了一口茶,问她:“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娘亲叫我不渝。”
“不渝?”他重复一遍,“嗯,好名字。你娘亲叫什么?”
不渝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回答他:“我娘亲叫文絮。”
听到这个名字,手重重一抖,茶水洒出大半杯。
不渝皱了皱眉,退后两步,仍然盯着他看。心道,这个人好奇怪。
他稳了稳心神,看了看四周又问:“你爹呢?”
“我爹……我爹叫宫冶逾明,他去山上采药了,一会儿就回来!”
这下,他手里的杯彻底滑脱,砸在地上,碎了。
第530章 苍山负雪双生辞3()
这下,他手里的杯彻底滑脱,砸在地上,碎了。
“宫冶逾明……宫冶不渝!好,甚好!”他晃荡着起身,不知道怎么接受这个更加残忍的事实。
恍惚间,逾明的声音远远传来。
“陛下?”
显恪动了动眼珠,视线渐渐清晰,找到了逾明站的位置。两步上前,揪住他的衣襟,声音阴冷骇人:“宫冶逾明,你背着朕做了什么!”
“陛下息怒,是逾明的错,逾明罪该万死!”说着准备跪地求饶。
他根本不给逾明求饶的机会,咄咄逼人道:“你还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啊!朕真相把你弄死一万次,都难解心头之恨!”
逾明彻底傻掉了,瞒着文絮尚在人世确实是他不对,可也不至于死一万次都不解恨的地步啊!
显恪凶神恶煞的样子惊到了不渝,她真怕逾明被他掐死。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分不开他们,干脆抱住显恪的腿,毫不客气地咬上一口。谁知显恪不为所动!
不渝气急,憋红了小脸喊道:“你这个大坏蛋,放开我爹!”
不渝不喊还好,一喊让显恪更加愤怒。冷晒:“真是父女情深呢!逾明,你有个好女儿!”
逾明受了惊吓,嘴巴都合不上了。半天,结结巴巴地说:“陛,陛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事已至此你有什么可解释!”
这时,一个身穿碧色粗布衣裤的清秀女子撑着腰身挺着肚子小跑过来,看着显恪,也顾不上逾明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大呼:“陛下!你怎么在这儿!”说完,才注意到逾明满脸通红,心想,陛下一定是因为他们瞒着他才发怒的,“陛下息怒,逾明也是身不由己。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份儿上,放了他吧!别让孩子出世就见不到爹……”
“碧荷……”显恪一眼认出她,“你怀孕了?是他的孩子?”
碧荷以为救人有望,羞涩地点点头。
谁知显恪手里的力道更重了:“一个不够,你还要碧荷做小?”
“不,不是,我没有……”逾明跟在他身边多年,从来没见过愤怒到极点的他。眼看误会越来越多,他又不听解释,逾明只好求不渝:“我的小公主啊!你可不要乱说话,否则你父皇非吃了我不可!”
一鼓作气把憋在嗓子眼儿的话说出来,果然呼吸顺畅起来。他揉着被放开的脖子,用力咳了咳。揽过不渝问:“不渝,你告诉他,究竟我是不是你爹!”
不渝见逾明和碧荷都认识他,都叫他陛下,也就排除了他是坏人的可能。摇摇头:“他一进来就对我问东问西的,我怕他是坏人,怕他欺负我和我娘。才编了个谎话骗他,告诉他不渝有爹在,这样他就不敢欺负我们了。”
“不渝,没有爹在身边,经常被人欺负吗?”显恪小心翼翼地问,心里十分难受。他的亲生女儿!已经五岁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告诉他,他有个女儿!
不渝乖乖道:“那倒没有,只是听巧儿说起过。”
第531章 苍山负雪双生辞4()
不渝乖乖道:“那倒没有,只是听巧儿说起过。”
显恪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压低了声音,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从今天起,你再不是没爹的孩子了。父皇接你和你娘回家!”
“回家?可是娘说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显恪意识到让她接受自己的身世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到的,不渝完全继承了她母亲的倔脾气。“你母亲呢?带父皇去见见她。”
不渝为难,扭头望了碧荷一眼。
碧荷含着的眼泪,顷刻而出,跪在地上哭道:“求陛下降罪,是奴婢没有照顾好皇后娘娘。她……”
显恪的两道剑眉扭成一团:“她,怎么了?”
“娘娘就在后面的那间屋里,陛下自己去看吧……”
***
不过几步远的距离,显恪走得异常沉重漫长。内心万分纠结,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如果苍天垂怜,一定不要让他们再面对分别!
屋舍里的陈设简单不失精细,屋子不大,非常干净整洁,可见屋子的主人经常打扫。
他和竹床之间,隔着一层轻纱。轻纱随风轻摆,他看到轻纱后的竹床上蜷缩着一个素衣女子。
“小絮。”他试着叫她的名字。
她的声音充满了慌张和无措:“不要过来!”
文絮似乎特别抵触他的出现,又往床的一角缩了缩,双臂抱膝,头埋在臂弯里。
她坑了他五年,五年,想了她五年、寂寞了五年、自责了五年、煎熬了五年、痛苦了五年。他以为今后无数个漫长的五年没有她在!
现在她说不要他过去,他就不过去?
他根本不理会她背后的意思,撩起纱幔,坐在床边,伸手去拉她。她奋力抽出自己被拉住的左手,压低头侧过头去,不看他。
“你怎么了,小絮?让我看看你。五年了,难道你不想我吗?”他再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她捞进怀里。
当她的脸终于映在他的眸子,她闭紧了眼睛,不敢去看他。
确切的说,是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
当他看到这样的自己,一定会失望会厌恶吧!
她这样想着,依旧闭着眼睛不肯睁开,声音都在颤抖:“我早就不是你记得的样子,你走吧,就当你没有见过我,就当我死了。”
她的脸被捧在他的掌心,滴下的泪珠灼烧了他手上的皮肤,一点一点地蔓延到心里。
右侧的脸颊上的一片粉红色的疤痕触目惊心,凸起的疤痕覆盖住了朱色的泪痣。右眼的那刻泪痣,他曾吻过无数次,如今已是皮肉模糊。
不堪入目的疤痕刺痛了他的眼睛,仿佛五年前的那场大火就在眼前。他的指腹轻轻擦过她脸颊上凹凸不平的疤痕,最后,在朱红泪痣的位置上停住。这是他轻抚她的习惯性动作,红艳的泪痣早已印在他的心里。
本该是她无限眷恋的,却引起了她的反感。那片肌肤已经感受不到他的触碰、他的温度。她懊恼、自暴自弃地推开他。
“不想你看到这样的我,你走!走开!求你留一点尊严给我……”
第532章 千秋离恨同归期1()
“不想你看到这样的我,你走!走开!求你留一点尊严给我……”
尊严?他微怒,一块微不足道的疤被他瞧见就让她没有尊严了?
他偏偏不遂她的愿,低头,惩罚地撕咬着她的唇瓣。把她所有的委屈、抱怨合着咸涩的泪水尽数吞入腹中!
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用力,直到她没了力气,他才变得轻柔下来。怀着难言的思念,在她的双唇辗转、吸允……
过了许久,他不再满足于此、仅限于此!缠绵柔情的亲吻变得炙热难耐,滚烫的嘴唇沿着她颈项迷惑人心的曲线蜿蜒而下……
她逐渐恢复了力气,趁他不备毫不留情地推倒他,跟他重新拉开距离:“苏显恪!你不觉得恶心么!”
“恶心?”茶色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看着她,表情朦胧不解。
她气到发狂,故意把丑陋的伤疤指给他看:“这么丑的女人你也要?难道你不觉得既可怕又恶心吗?”
五年前的大火,毁掉了她的容貌,留给她这块抹不掉伤疤。
“我为什么不要?为什么要怕?为什么要觉得恶心!”他望着她的眼神比五年前更多了怜爱和眷恋,她变成什么样子,他根本不在乎!
“一个我心心念念了五年的女人。好不容易才找到,我怎么会放手!”他捏起她的下巴,逼迫着她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里的自己,“文絮!我只告诉这一遍!这次,你休想离开我视线半步!以后的每一天,无论你喝水、吃饭、洗澡……我都跟着你,寸步不离!除非,我死了!”
她拼了命的摇头:“你何必这么偏执!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我配不上,无论是你的人,还是你的这份情。根本不配!”
他把失声痛哭的她重新揽在怀里,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
“配与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我心甘情愿,你就是值得的、就是唯一和我相配的。”
“当初是我一再怀疑你、误解你。当我见到东珠和穆渊,我才意识到自己对你有多过分。你不应该对我这样好,应该恨我的……”
他与她拉开一些距离,以便于凝视她的眼睛:“我当然恨你,恨你明明活着却不来找我。可是,我太没用了,这样的恨在见到你的一瞬间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他疼惜地为她抹去眼泪,“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骗我了吧?”
她咬着唇,把五年前的事情叙述给他听。
五年前,她吸了太多的烟气,再加上不知自己怀了身孕身子虚弱,导致昏迷。幸好,很少下山的逾明,因为酒喝光了,下山去买。经过故依寺时,正巧遇见文絮一身男装正在和寺庙前的姜成蝶攀谈。见姜成蝶邀请文絮,他也偷偷跟了进去。他没有凑过去听她们说什么,而是就近找个地方守着。
没过多久,禅房的房门冒出了滚滚烟尘和几簇火苗。他吓得把怀里的酒坛子扔了,扑过去,可是房门已经被火势包裹,接近不得。
第533章 千秋离恨同归期2()
没过多久,禅房的房门冒出了滚滚烟尘和几簇火苗。他吓得把怀里的酒坛子扔了,扑过去,可是房门已经被火势包裹,接近不得。
他曾亏欠过文絮一次,他再不能让她再有闪失。撞开窗子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