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诺呐颖皇涛姥汗础�
女子埋着头,辫子垂在一侧还有几缕散乱的发丝也跟着垂下,白衣已经变得脏破不堪,脖子上的半块玉诀从衣领里漏出来,颇显狼狈。
尽管如此,文絮还是一眼认出她:“东珠?!”
“小翁主!”东珠也同样感到意外,她被萧绎关押起来,对卫公娶亲这等大事一无所知。
她匆匆忙忙地跑过去,捧起她的脸:“我还以为你……原来你被他们绑到这儿来……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有没伤到哪里?”确保东珠完好无损,就朝萧绎破口大骂,“你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这么欺负一个姑娘!你明知道她是我的人,还这么对她,快把这该死的脚铐解开!”
萧绎翻了个白眼,显然是怪她不问事情原委就急着骂他而不服。在她身后饱含怨气地幽幽道:“正是因为孤知道她是你的人,才没有杀她,否则……本该死绝的魏氏后人怎么会留她一个活口?”
文絮一怔,灭魏氏一族是老卫公亲自下的追杀令,如今东珠暴露在他的面前就是送死!
“萧绎!你最好别心软,否则我一定会为魏氏一族报仇雪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东珠转向萧绎,怒斥,“东珠怎么会在你手上?一定是你使了什么卑鄙手段,把她弄成这个样子。”
萧绎无辜地摊开手,无害道:“我可什么都没做,把她捉回来的是穆渊,他想求我赦免她给他们赐婚。反倒是这丫头不识好歹,公然对我行刺。所以啊,把她弄成这样的是她自己。这事可跟我没关系。”
文絮张嘴还击,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萧绎也没打算给她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地说:“你要是能劝通她,好好和穆渊成亲,弑君之罪大可一笔勾销。如果执迷不悟,为了保住我自己的性命,只能考虑了结了她。”
说完,闷咳几声,带着东珠身边的侍卫出了紫宸殿。
***
文絮命人打了热水让东珠洗个澡,又找了件干净的衣服递给她。
“我还以为那天你遭遇不测,还好是被穆渊带到这儿来,否则我会自责一辈子……”
东珠正用水瓢往身上浇水,听她这样说,打断她,问:“你为什么要嫁给那个姓萧的?”
“我……”其中复杂,她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东珠忙问:“你嫁他,那盈君怎么办?你们的孩子怎么办?”
“我和他不会在一起了,孩子……也没有了。”
“什么?”浴盆里的水溢了出来。如果东珠不是在水里,恐怕要过去揪住她,问个清楚。
第438章 一月照夜丹青湮3()
那是她不愿意回忆的噩梦,但还是全部讲出来给东珠听。此时,东珠已经穿好衣服走到她身边坐下,拍了拍她,以表安慰:“过去的就别在想了,以前有再多不愉快,也都熬过来了不是吗?不管你面对着什么,都有我和你一起。”
没错,东珠是永远不会背叛或离开的,从小到大她们都在一起。她们相视而笑。
“我总觉得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的这样。那天虽然我没查出来王上突然回国的原因,但发现文琬和萧绎,好像两个人很熟的样子。你还是提防着点他,能离开是最好,他并非善类,不会是真心想帮唐国抵抗盈国的。”
她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婚前他就出兵八万,把盈军拦截在黄河以北,如果不是他,只怕唐国已经荡然无存了。”
“小翁主,我是怕你挨骗啊!”东珠的手叠放在她的双手上。
她反握住东珠的,问:“光说我,那你呢?萧绎赐婚,你不是喜欢穆渊吗?为什么不从?”
提起穆渊这个名字,东珠的气就不打一出来:“他萧绎是什么人?他是查抄魏家害我们流亡他国的人的儿子!更可气的是,穆渊居然对他那么忠心,出生入死在所不惜!一看就知道,他根本没把我们魏氏的事情放在身上,而且根本不会在意我的感受!他不是当初的穆渊了,我不要他了!”
她思忖道:“我看萧绎也不是个昏君,说不定能给魏家翻案呢?”
“如果能翻案,他就不会把我绑起来了!”东珠提醒道。
这么一说,她也有些泄气,但不管怎样,还是想要为东珠争取一下。
***
而萧绎,则只身一人推开了东后宫揽月殿的大门。
清晨,一室狼藉,萧绎和这个叫鸾月的女子的衣物散落一地到处都是。萧绎趴在床上,睡得很熟。身边的女子支着身子含着笑静静地看着他,眉若远山、杏子样的眼睛、含水似的明亮瞳眸、挺秀的鼻子、樱红一点的嘴唇,相貌酷似文絮。唯一不同的是右眼眼尾处少了一颗朱砂痣。
萧绎成年后一直不见他身边出现过女人,反倒和穆渊的关系甚为亲密,所以被有些好事者猜测为断袖。直到他把鸾月带回宫,谣言不攻自破。众人以为他会娶鸾月为妻,却迟迟不给她一个名分!
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咳声,她收了笑容,连忙托起萧绎的背轻轻拍抚着。
咳声渐止,萧绎抱歉地看了她一眼:“把你吵醒了。”
从她来到揽月殿,从侍奉他的第一晚起,她就知道他身患咳疾,而且是不治之症。知道入夏后他常常感觉胸闷憋气,就摘了许多薄荷叶,用它熏屋子,希望他能感觉好受一点。只要为他,一切都无微不至。
她摇摇头,披了件外衣就出去了。片刻后,又端了碗汤药来,扶他坐起,又要亲手喂给他喝。
萧绎面色有些苍白,一看就知道他是个重病之人,即便这样,他还是不喜欢被人这样侍候。他端过碗,将汤药一饮而尽。看了看窗外的日头,知道自己睡过了头,忙起身穿衣。
第439章 漠上花开唯类尔1()
她跟过去,帮他更衣。
他垂眼看着为自己系腰带的她:“孤虽然没有给你什么名分,但你也是月氏国的公主,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凡事找宫人去做。”
她的动作连贯,似乎只要是有关于他的每件事情都已经习以为常。笑着说:“他们到底不如我对你那么上心,如果我说我是君上身边最心灵手巧的一个,一定没人敢和我争。”
他也笑了笑,捧起她的脸,细细地看着。
她挑了挑眉,调皮地问:“君上是在看我,还是在看我身上的影子?”
他为什么把她带到卫国?为什么把她困在后宫?为什么占有她却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她都心知肚明。她戏称自己的影子是文絮,却清醒地明白她才是文絮的影子。
即使这样,她并不嫉妒或者是憎恨那个叫文絮的女子。在她出现之前,除了穆渊,没人知道萧绎的病有这么严重。他是因为信任她,才没有对她隐瞒把一切都告诉她。试问,她怎么去嫉恨他喜欢的人?相反,她相信她一定是个绝世女子,才会让他如此牵肠挂肚。
他从来都是坦诚的,至少对她是这样。所以当他邪笑着回答“看你”的时候,她很开心。
放下她们相似的容貌不谈,他坦言自己是喜欢她的,只是这种喜欢达不到爱的程度。他喜欢她豪放的性格,不像中原女子斤斤计较、争风吃醋。她是在大漠长大的女儿,她喜欢坐在沙丘上看直上青天的孤烟,喜欢策马扬鞭和天上的雄鹰赛跑,喜欢在月亮下点着篝火跳舞,喜欢和部落上的勇士比酒量。
她为他穿戴好,看着他绝美如女子的脸。因为汤药的作用,他的脸有了血色。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明媚的笑:“君上还是那么漂亮!”
他很头疼她的中原话,即使她已经比在大漠时颇有长进了。无奈地对她说:“孤是男人,不能用漂亮这个词,应该用‘英俊’!”
她耸耸肩,摊了摊手:“可是你长得很女人呀!你不知道,你的长相让我们很多大漠女孩都无地自容了!”
或许这是夸他,他还是带着“危险性”地眯起了像狐狸一样狡猾的眼睛。
她立刻举起双手:“好了好了,算我用词不当。今天是你第一天带她上朝,别让朝臣们等急了。”
即便不甘心放过她,到底是政事要紧。用手指点了点她,以示好自为之。
***
紫宸殿
萧绎一进去,眼看着他的婚床被东珠霸占着,恨恨地瞥了熟睡的东珠一眼。恨不得让穆渊立刻马上把他的女人接回家去!
昨晚文絮和东珠很晚才睡下,所以谁在外侧的文絮完全没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在床头坐下,轻抚她的脸,她毫无知觉似的继续睡着。昨晚,即使她没有反抗,可她的心里反复念着一个人的名字,他听得清清楚楚。
不想勉强她,做她做不到的事情。他想等她,如果他的寿命够长,如果有那一天的存在,他可以等也愿意等。
第440章 漠上花开唯类尔2()
狡黠的一双凤目轻眯,心里盘算不好的事情时他都会这样。虽说他愿意等,但因为昨晚她作为新娘的“失职”,害他不得不把婚床让给视他为杀父仇人的东珠。单凭这一点,他应该对她略施惩戒。
他在想采用什么样的办法把她叫醒,想着想着,拇指与食指在她的脸颊上渐渐用力,准备把她掐醒。一想到一会儿还要让她见满朝文武,掐肿了怎么见人啊!于是身体前倾,用水色的唇封住了她的,吞掉她的呼吸……
不一会儿,她开始感觉呼吸困难。动了动,还是不能呼吸。觉得哪里不对,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绝美的脸和她眼睛对着眼睛、嘴唇对着嘴唇……
伸出两只拳头正要去打他,却被他躲过。背倚着床帏幽幽道:“身为我卫国的国母,都这个时辰了居然还在睡觉!还不快起来?”
文絮果真下了床,但不是对他言听计从地起床,而是怕他把东珠吵醒。推他出去,没好气地问:“这么早,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觉得好笑,她是真的对自己的身份一无所知呢?还是装的?“孤当然是带你去上朝。文絮你听着,既然做了孤的君夫人,就要学着跟孤打理政事,你以为孤会白白给你八万精兵,然后拿你当摆设?既然做不了暖床的工具,就给孤做做苦力打打下手什么的。”
做苦力、打下手,听着怎么像宫婢干的事情。可他为什么要把她带到朝堂上来?难道是想让她在他上朝的时候,给大庆殿做卫生么?
怀着种种疑问,文絮身穿淡紫色朝服,和萧绎并肩站在大庆殿上,接受臣工朝拜。而朝臣们也没有对文絮的出现感到任何的惊诧和不理解。
来都来了,她也不排斥多了解一些卫国的国情。当然,还有三国之间的战况。
自从卫国的八万铁骑驻守山阳,盈国一直按兵不动。大败山阳之后,盈军越加谨慎。文絮还知道,现在领兵驻守山阳城外的正是显恺。她在想,显恺不应该在兖州吗?怎么会跑去山阳?
“夫人?”
听见萧绎喊她,她才回过神来,询问似的看着他。
不用问他也知道,她刚神游回来,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笑着,宠溺地问:“孤正和大家商讨让盈君撤兵山阳城下的办法,孤以为夫人一定有不动一兵一卒就让他们撤兵的办法。”
偷偷白了他一眼,心想她怎么会有调遣盈军的本事?但想到领军的是显恺,她瞪大眼睛再看他,他心里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