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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袁绍在平定了四州后,辽东的公孙家俯首称臣,黑山贼张燕等人龟缩在太行山,乌桓也以袁家女许配,可以说河北已无战事了。
如此情况下,袁绍对后方的防御,肯定会松懈许多的,毕竟他发大兵在邺城一带聚集呢。而且渤海郡有一个入海口,清河(后世天津)就是绝佳的登岸地。
只是这事可不好办。青州北海、东莱郡,可都在袁绍手中呢,而且能运送骑兵的海船,他自己可是一艘都没有。
呲。。。
似乎牙疼一样,曹老大很没形象的嘬了嘬牙花,『露』出了满脸的可惜。
他承认,陈恒这个计谋如果能成功执行,肯定会袁绍『乱』上一阵子。说不定因为后院起火,兵卒士气大崩都有可能。
再怎么不济事,也能让袁绍调走不少兵卒去防御,从而减轻了两军对阵、兵力悬殊的压力。
咦,不对!这小子既然提出来了,肯定是有办法将骑兵带过去的。
用手指不停的敲着地图上北海郡的位置,曹老大沉『吟』好久,抬头似笑非笑,“此地何人能当列候?”
陈恒一听,就知道曹老大完全看透自己的建议了。也『露』出个微笑,说道:“恒当时在东海郡的时候,曾经和昌豨喝了几次酒,他提到一个人,海贼管承。他可是有不少船的。”
“是管承啊!”
曹老大复述了一声。
他是听过管承这个人的。是青州长广人,黄巾之『乱』,他聚众三千余人保家,后来慢慢的就变成了贼寇了。
毕竟一大帮子人,吃穿都是要钱粮的。而且一个泥腿子聚众,在州里被定义为贼寇也是正常的事。
嗯,据说袁绍还发兵讨伐过。但管承从来不硬碰硬,军队来了就跑去海岛上,军队走了又回来祸害乡里。袁绍对此也无可奈何,还试图招降过,最后听之任之了。
“这个人不愿投降给袁本初,子初怎么知道他愿意投降于孤呢?”
“袁绍四世三公,自然看不上一介黔首。而主公唯才是举,用人从不论出身!”
陈恒指了指自己腰间的玉佩,又叹息了声,“列候啊,恒出身官宦之家,尚且羡慕不已,管承又如何能拒绝得了。而且,要是能当官吏,谁又愿意去当贼寇,有辱家门愧对祖宗呢。”
“竖子,少拐弯抹角的装腔作势!汝在东海郡之功,还当不了列候!”
曹老大先是没好气的瞥了陈恒一眼,一言都道破了陈恒的心思,“嗯,这东莱郡,还在袁绍手中呢。”
“北海郡若是能攻破,东莱郡就孤悬一地,想破并不难。”
有点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陈恒嘿嘿的一声,继续回答,“嗯,恒听说臧霸、孙观正在北海郡奋战,只需一点鼓励,说不定就能攻下了。”
“竖子!汝当爵位是菘菜吗!”
好嘛,曹老大闻言,直接就一记咆哮,口水都飞翔到陈恒脸上了。
也不怪曹老大发火。
臧霸孙观等人现在的待遇,和孙策手下一样是割地养兵的,已经算是小诸侯了。陈恒说的一点鼓励,自然不会是多个县,而是爵位。
才刚讨要了一个列候呢,现在又再加两个。就算曹老大把持朝廷权力,也不能这样子『乱』用啊!再说了,跟了他出生入死十几年的手下,还没几个人封侯呢!
“主公,恒并非是不将爵位不当回事。而是在想,臧霸等人手下兵卒甚多,权力甚大,如果能拿个爵位就消耗他们的实力,避免以后的尾大不掉,为何不去做呢?”
曹老大陷入沉『吟』了。
从拧巴成“川”字的眉中,和不断蹂躏胡子的手,昭彰了他犹豫不决的心情。
看着曹老大陷入沉思,陈恒又机不可失的加了一把火,“主公,臧霸等人不管有没有爵位,琅琊等地赋税也没有交给朝廷的。”
“大善!哈哈,是孤执『迷』了。你个竖子行事虽然孟浪轻佻,但也算是长进了!”
曹老大终于笑了,还大力的拍了拍陈恒的肩膀。
呃,你能不能换个夸奖方式啊,这么用力拍肩膀,是真的很痛诶。。。
“嗯,子初,汝觉得何人为将好?”
陈恒闻言,顿时就愕然。
第一五五章、司空府论策3()
话说被曹老大问到,何人能率领骑兵去渤海后,陈恒就愣了。
也对,他也应该愣了。
如今的他,因为荀攸郭嘉等人的暗示,早就退出了曹营决策圈子,安安心心的领兵作战当执行者呢。
曹老大这么一问,是让他再次参与决策的意思。
毕竟,献上计谋,是个人才学的彰显。但派谁为将,是属于权利决策层次。
看着陈恒发起呆和眼中的疑『惑』,曹老大笑了笑,用很平缓的声音吐出了一句话。
“子初,某仍记得你当年童稚之时,唤某世叔的情景。现今,你已经成亲了。而且能来为夫人贺寿,就不是外人了。”
微不可见的,陈恒闻言身子就颤抖了下,再次深深的拜了下去。
他知道,曹老大这是在暗示:你以前是我故人之子,现在娶了我的养女,就是曹家的一份子。一家人,一荣俱荣,参与决策很正常。
连“孤”的自称,都变成了“某”了。自然是以长辈的身份在说话,而并非是主公,或者是大汉朝的司空。
“谢主公信任。恒斗胆,『毛』遂自荐!”
好嘛,曹老大刚还和熙的脸,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低声吼了句:“这是骑战!”
潜台词就是说:你小子什么功劳都要贪?连骑兵营地都没有进去过,还想掌骑?心里没点『逼』数吗!
“主公之意,恒自然是知道的。恒并非贪功,而是觉得自己谋划之事,他人恐怕执行不到位。嗯,若是主公允许,还请派遣一人当副将。恒决机,他掌骑。”
“呵!竖子大言不惭,汝是要如何执行到位!”
曹老大被气乐了,他手下最不缺的就是良将!陈恒竟然说怕执行不到位,『骚』扰敌后这种司空见惯的把戏,哪个将领是陌生的!
“恒献上此策的本意,并非是要牵制袁绍兵力。而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马上的,书房里就陷入了沉寂。
好久,好久。曹老大才用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来了一句。
“汝可想清楚了,孤一旦应下了,就不会让汝有反悔的机会。”
“喏。恒心意已决。”
“唉。。。己吾陈家两百多年积善家声,多少代人才积累的声誉,汝就不要了?就不怕汝先父九泉之下不瞑目吗?”
“回主公,恒虽顽劣,但从不做有毁家声之事。”
“嗯?”
曹老大挑起了眉『毛』,脸上有点诧异。
陈恒说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是知道什么意思的。就是进入袁绍治下腹地后,就彻底变成屠戮工具。
不是攻击县城毁粮仓、破坏百姓农田庄稼什么的,而是屠杀冀州的豪强大户!
这些人才是四世三公出身袁绍,统治的冀州根基!只要把这些人杀得人人自危,『逼』迫他们跑去袁绍请命,袁绍不分兵都不行!
是分出很多兵!不光为了围剿,还有加强各地防卫的。
当年袁绍夺韩馥的冀州,冀州世家们是出了大力气的。而现在,袁绍还重用汝南士人来玩权力制衡那套,已经让冀州士人反感了。
如果这些世家大户被屠戮,袁绍没有动作,那就准备迎接冀州士人的反扑吧。
在乡党、宗族抱团的时代,这些人随便玩点手段,就拖延军粮运输、勾起兵卒思乡情绪而逃亡等等。
毕竟在春秋的时候,孔老二就说过:乡愿,德之贼也!
一亭,一乡,甚至一县的话语权,都是掌握在世家豪强手中的!
屠杀这些人,己吾陈家的名声,绝对会变成大汉朝的过街老鼠!众口铄金之下,谁还会想起“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呢?
这个结果曹老大是知道,所以问陈恒不要家声了,也是如此。
陈恒也是知道的,所以呢,马上就『露』出了个笑容。
“据说公孙瓒以前有一支骑兵,名为‘白马义从’,甚为精锐。可惜后来被袁绍所灭,但恒觉得逃了几个跑去聚众山林还是有可能的。若是看到袁绍抽调精锐与主公交战,他们跳出来为故主报仇,给袁绍找点不自在也不奇怪。”
好嘛,这是打着公孙瓒余孽旗号的意思。
“汝先父伯彦兄谦谦君子,怎么就生出了你个『奸』诈子!”
曹老大笑了,还指着陈恒鼻子骂了句。那个表情明显的在感慨:竖子,真乃我辈之人也。
“嗯,让不让汝去,以后再论。这掌骑之人,徐公明乎?”
徐晃与陈恒交情莫逆,在整个曹营里都知道。曹老大也知道的,还知道了乐进于禁等人,为这个还疏远了陈恒。
“恒以为中郎将张文远更适合。”
“为何?”
曹老大音量微微变高了点。张辽投降还没到一年呢!
“张辽乃并州雁门人,自小生活在边地,对鲜卑蛮子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的战法更有心得。此战,我军当如蛮夷作风,方能不折戟于冀州。”
挑了挑眉『毛』,曹老大不置可否,而是下了逐客令。
“天『色』晚了,去忙夫人寿宴吧。”
呃。。。
陈恒觉得自己是一块抹布,抹干净桌子了,就可以扔一边了。
你明明一家人的话都说出来,我也感恩戴德的自动请缨了,不应该让我知道点决策了嘛。。。
哪有一到紧要关头的时候,就把我给踢出来的!
出了书房去忙活寿宴的时候,陈恒心里还挺郁闷的。
而他不知道的是,原本空『荡』『荡』的书房,还多了个人。
曹老大走到一个高高的柜子,说了一声“汝可以出来了”后,柜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郭嘉来。
原来柜子不过是个障眼法,后面还有一个房间呢!
只见郭嘉一出来,拿着酒囊伸了个懒腰,张嘴就抱怨,“憋死某了,难得碰到如此有趣的事,只能听不能说,主公可真会难为某的!”
从这幅作态和口气,就知道曹老大对他不是一般的恩宠。
“呵呵,奉孝莫作态了,孤等下还要去夫人寿宴,速说出汝看法。”
“喏。嘉觉得。。。”
夏侯渊一家子,是踩着落日最后一道余晖进的司空府。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找丁夫人呢,就看到陈恒指挥好多下人来回忙碌着。
马上的,就打趣了句,“哈,子初,不日将是某夫人生辰,汝到时候也来某府上尽尽孝心可好?”
好嘛,有其父必有其子,怪不得夏侯霸『性』子放飞自我呢。。。
第一五六章、虎豹骑曹子丹()
又是一年除夕。
又是大雪纷飞的一夜。
陈家乌堡内,主宅里灯火通明。陈恒抱着眼皮上下打架的小陈仇,坐在火盆前守岁。他回来己吾已经快三个月了。
自从丁夫人寿宴的那次献策过后,曹老大就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直接给了陈恒一个议郞的职位,然后就是回己吾休沐。。。。。。
嗯,曹老大给理由还是很不错的:子初,汝这些年征战在外,多有苦劳,该多休息些时日了。刚好夫人念着陈家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