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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着陈恒当副手之前,他一直都是隶属于曹老大的。如果说跟着陈恒挺好的,那就说跟着曹老大不好;如果说跟着陈恒不好,就是说曹老大任命不对。。。
看着文稷的苦瓜脸,曹老大顿时也醒悟过来,呵呵一下打了个圆场,说道:“汝就说子初之才如何吧!”
这个问题,就很好回答了。
“喏!”直接一个拱手,文稷直接就竹筒倒豆子,将跟着陈恒征战两次经历简明扼要了一番,才说出自己的看法。
“属下以为,陈都尉甚有谋略,且极善于抓住战机!”
文稷的话语落了好久,曹老大却一直不置可否,反而直接下了命令。
“汝即可启程去昌虑传孤口信,让子初十日之内回到许昌,逾期斩!扬忠都尉部,就由汝带回来吧。”
“喏!属下告退。”
而曹老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念叨:志才,汝当日临终之言,孤信了一半了,要不要再信一半呢?
第一五一章、汝欲当佞臣乎()
深秋的气候,总是让人有点烦。
连绵的牛『毛』细雨洋洋洒洒了好几日,让地面变得泥泞,一下脚就能带起厚厚一层来,让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而土木搭起的建筑就更人让讨厌了,无处不在的霉味肆意玩弄着鼻息,挑逗想一把火给烧了的欲望。
夏侯霸就趴在重重霉味的被褥上,极力忍耐着,不光是天气带来的烦躁,还有双股的疼痛与瘙痒。
“忍着点,我要来了。”
同样带着变声期的少年,轻声提醒了下。
是陈岗,他褪下了夏侯霸的裤子。一手拿着木碗,一只手用小棍子在里面搅动着。木碗里黑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熬成胶状,散发着恶臭。
“唉,来吧。这玩意可真够臭的!真搞不懂你们,怎么就信了那个庸医!”
认命的叹了口气,夏侯霸有点愤愤不平。
“什么叫庸医?你的伤口好多地方都结痂了!做人要知道感恩。。。”
有点小大人沉稳的陈岗,反驳了一句。手上却不慢,小棍子带起黑糊就抹上去。
“行了行了,你就和姐夫一样啰嗦,特烦人!啊。。。你轻点!”
“我啰嗦?还特烦人?嗯?”
伴着吱呀的一声,房间简陋的木门被推开了,闪出陈恒的身影来。他正皱着眉『毛』在门槛上涂抹脚底的泥,瞄了一眼夏侯霸。
看样子,刚来的他,是在门外刚好听到了。
“咳!咳!没有!谁敢这么说姐夫的?我揍他去!”
好嘛,这小子挨揍了,也学会讨巧了。
甩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陈恒靠近看着他的伤口,还拿过陈岗手中的小木跟戳了戳结痂的地方。
夏侯霸被戳得龇牙咧嘴的,赶紧张嘴咬着被褥,怕叫出声音来。
嗯,以他对这位姐夫的了解,如果叫出声音来了,肯定会再多戳两下的。
“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不错,你小子皮算是挺厚的。”
夏侯霸:。。。。。。
好吧,我就当这是夸奖了。
将小棍子交给了陈岗,陈恒走去屋内的案几前跪坐,眯起了眼睛,冷不丁来了一句,“仲权,被我打了,你心中有气吗?”
夏侯霸闻言,侧过了脑袋,和陈恒对视了一会儿,便垂下了脑袋。
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开始有。躺了十几天,我想明白了,知道姐夫是为了让军中他人不非议我。唉,只是刘军头已经。。。”
“马革裹尸,我辈之幸也!”
陈恒张嘴就安慰了句,顿了顿,也许是觉得这个理由太没有说服力,又叹了声,“唉,你若是念情,就对他家人好点吧,好让他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
“是!我回去后一定求阿父,收养刘军头妻儿于府中!嗯,若是阿父不答应,我就跪在阿母房前不起!”
额。。。
我终于知道了,你是怎么让夏侯渊松口放出来了!
陈恒深深呼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愤愤,终于说到了正事。
“司空有口信来,命我即刻赶回许昌。你等随后跟着文都尉慢慢行军。嗯,陈岗,你寻个车子吧。别让他骑马颠开了伤口,回去了有机会装可怜。”
夏侯霸:。。。。。。
甩了甩脑袋,他想起个事来,便支支吾吾的,“嗯,那个,姐夫。。。”
“嗯?”
“我,那个,到时候,帮我给阿父求个情。。。”
陈恒明白了。他是怕回去了,夏侯渊就着刘凯的事,再次让他屁股开花。
“嗯,好。”
点了点头,陈恒已经走到出木门了。
不过在木门关上之际,还有一句话飘进了屋子里,“仲权,我希望你记住,世上只有一个刘凯!我也就打你一次!”
门外,张仁与刘鹏带着几个部曲,已经牵着马匹候着了。
看着他们脸上湿漉漉的,陈恒就认命的接过马缰绳,带着对曹老大“逾期斩”的腹诽,跨上战马驰骋而去。
一路无话。
许昌,司空府对比之前,热闹了不少。
各种僚佐文书,来来往往,一脸行『色』匆匆。急吼吼着让陈恒赶回来的曹老大,似乎也很忙,晾了约『摸』一个时辰才让进房间。
“恒,见过主公。”
拱手,行礼,陈恒很自觉。
“嗯,免了吧。汝给臧霸书信写了什么?”
曹老大一点客套都没有,直接就开口了。他是在问,臧霸为什么愿意帮陈恒。
“全赖主公虎威。恒书信中,只叙了张将军归降之事。”
好嘛,曹老大眼睛转了转,就知道自己虎皮被扯了。
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心里骂一句竖子『奸』猾。他所有手下,也就这小子敢有事没事的,一点都不忌讳的,拿他名声来做文章了。
不过这办法,还真不错!
心里赞了声,面上却故作威严,眼神一撇,“汝以为昌豨之降,心诚乎?”
“恒以为昌豨之降,不过迫于形势罢了。若他日必反!”
“嗯?”
好嘛,曹老大的眼睛又眯上了,杀气迸出。
意思很明显:既然知道他日必反,还招降干嘛?你小子为了功劳,就不顾后果了吗!
“主公,恒自作主张劝降,乃是觉得袁绍方是我军大敌。不宜与昌豨宵小之辈多费心思。”
顿了顿,陈恒又是一记马匹献上,“恒牢记主公昔日教导: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呵!倒是会找借口!长此以往,汝欲成佞臣乎!”
不出意外的,曹老大狠狠瞪了一眼,张开就骂,但也将此事揭过了篇,“汝把仲权给打了,不怕妙才见怪吗?”
“外舅若是见怪,恒受着就是了。但恒若不打,怕仲权过不了心中那个坎啊。”
曹老大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若不是夏侯霸任『性』行事,刘凯是不用死的。陈恒这杖责,是想让夏侯霸觉得,自己已经挨罚了,不再耿耿于怀的愧疚了。
人嘛,如果能给自己心里找个台阶,就顺势下去了。
“唉。三日后带若君来来一趟吧。夫人平时膝下冷清,生辰之日汝就陪一下。下去吧。”
“喏。”
拱了个手,陈恒躬身而退。
同时,心里又腹诽了句:曹老大你这“逾期斩”,一次是嫁养女,一次是给老婆做寿,可真会找地方用的!
当然,陈恒并不知道,曹老大在他离去后又找了荀彧,两人深谈好几个时辰才散场。
嗯,荀彧虽然政务繁琐,很早就不参与战事谋划了。但战略上的谋划,他依然是曹老大的谋主!
第一五二章、春江水暖鸭先知()
翌日,夏侯渊府上。
陈恒带着夏侯若君来访。不管是出于走动外家的礼节,还是就着揍了夏侯霸的事,他怎么说也得来一趟。
令陈恒惊讶的事,夏侯渊对儿子被揍得屁股开花,一点都不介意。相反,他还轰然叫好。说如果换成他自己行军法,至少得让那小子一个月都别想下床了。
而他妻子丁夫人的态度也差不多。只是多问了嘴伤势如何,还表示儿子平时管教不严,以后还劳烦多担待点。
好嘛,陈恒这才想起,这个时代还是讲究“棍棒之下出孝子、不打不成器”的观念。
而且在席间,夏侯渊还表示他会帮儿子擦屁股的,收养刘凯的孤儿寡母等等。就这样,本次来访,倒是其乐融融。
不过临别之时,夏侯渊却是发出一声感慨。
他是这些年一直当着颍川太守,无暇分身外出征战,看到曹仁等宗室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心里有些羡慕呢!
陈恒很无语。
陈恒是知道的,在历史上,夏侯渊马上就要开始辉煌的一生了。什么五出平叛、虎步关右、镇守汉中等等。什么徐晃、张郃、郭淮等名将,都在他麾下当过小弟。
要不是战死在汉中了,曹仁等所有宗室大将都得心悦诚服的,从功绩上尊他为宗室第一人。
“外舅何必叹气,袁绍蠢蠢欲动,大战将起,主公定会念起外舅统军之能的。”
“那是自然!哈哈哈!某早就得到诏令了!”
夏侯渊大笑,看到若君已经登上马车,两侧无人之际,便将脑袋凑到陈恒的耳边,轻声说道:“子初,汝也需好好把握!有些机会,一旦错过了就不再了。”
说完,不等陈恒回答,马上就用力拍着他的肩膀,似乎在掩饰刚刚的耳语,大声又加了一句,“子初、若君,后日夫人的寿辰,汝等自行过去吧。某有事要耽搁些时辰。”
嗯,陈恒根据曹老大那句“膝下冷清”,便想和夏侯渊带家人一起过去,反正他的夫人也姓丁。
陈恒心领神会。
立刻也拱手作别,“是。有劳外舅相送,恒知道了。”
在回自己宅子的路上,身体随着马匹起伏的他,心情也在起伏着。在想着夏侯渊刚刚透『露』的蛛丝马迹。
有道是“春江水暖鸭先知”。
夏侯渊作为曹老大的连襟、宗室大将,而且还当着颍川太守,对一些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肯定也会最早得到消息的。
让我也要好好把握?错过了就没有了?
是让我『毛』遂自荐的意思,还是曹老大要给我新安排了?
“夫君?”
如黄莺般,婉转空灵的声音传入耳。
“啊,何事?”
陈恒回过神来,侧头看着坐在马车上的夏侯若君,她正用大眼睛看着他呢。
“时候尚早,妾身想买点琐碎之物,夫君同去好不好?”
额。。。这是要求陪同逛逛商铺的意思。果然,古今女人在这方面,都是一样的。
我可以拒绝吗?
马上的,陈恒就『露』出一点都不苦恼、一点都不做作的笑容,很体贴的,很荣幸的,说道:“好,若君想买些什么?”
看到陈恒应允的夏侯若君,神情有些雀跃,“嗯,家里倒是什么都不缺。不过妾身想扯点蜀锦。刚刚阿母说,这次夫君又立功了呢,得置办点体面的衣裳,好升职了穿。”
陈恒眼中猛然迸出了一道精光。若君的一个“升职”,犹如一盏『迷』雾中的明灯,让他猜到夏侯渊的意思了。
在淮南战场上,他就是独断军机的别部了。而如今,他成了曹老大养女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