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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了,他估计错误了曹老大对陈恒的要求。
所以呢,当陈恒的小木牌在袁术桌几上的时候,雷薄一顿军棍挨得一点都不冤。
然后呢,雷薄的心思就腻歪了。
上完伤『药』的他,趴在军塌上思来想去一番,便让人将陈兰请来。开口说他现今失宠了,以后家人什么就托给陈兄多多照顾,还挤出了好几滴眼泪,演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一起共事多年,而且关系还是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陈兰,肯定不信他这番作态,直接就开了口。
“雷兄,你我生死之交,何必如此,有话不妨直说。”
雷薄也没打算瞒得过,只是找个话头引子而已,马上的,就将心中所想扔出来了,“陈兄,某说的,一半是实话。某是真的看不到我军未来啊!”
陈兰默然。
如今袁术四面楚歌的局势,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唯一的盟友吕布,也被困在下邳城里苟延残喘。低头思索了一阵,他也顺着意思试探了一句,“某也看不到。雷兄,依你之意,我等当如何自处?”
“呵呵,陈兄是为难在下了。某若是有办法,就不会请陈兄一起商议了。唉,某现今但求保全家人耳。”
假惺惺的叹息一声,雷薄就闭上了眼睛。而陈兰心里骂了句滑头,脸上勃然作『色』,起身作势要走:“某将雷兄当生死袍泽,然兄竟然不愿以诚相待!既然如此,就此别过!告辞!”
“哎,陈兄莫走!”
雷薄急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低头犹豫了下说,“今我军四面受敌,陛下却依然奢靡无度,不思进取。某是觉得这寿春城是守不住了,想早做打算。”
嗯。。。
陈兰的回答只是一个鼻音。
“是故,某觉得不如你我找个险要之地,避过兵祸,苟全家人『性』命。”
这次轮到陈兰闭上眼睛了。他听出来了,雷薄是不想给袁术陪葬,怂恿他一起率军叛逃,找个山头落草为寇去。
持续了好久的沉默,陈兰才说了句,“今淮南饥荒,需准备粮草。”
他这是答应了。
“这是自然!陈兄,某想过了。粮草城内就有,你我若取,如探囊取物耳!而且三日后南城门的防卫,正好是某部当值!”
雷薄大喜,终于将计划合盘脱出。
“善!雷兄先好生养棍伤,三日后夜里,某再来!”
第一二五章、失道寡助()
外斗外行,内斗内行。
往往是许多失败势力的真实写照。比如袁术麾下的雷薄。
当日他无法完成袁术杀死陈恒的任务,战斗很外行;但与陈兰谋划叛变袁术的时候,却很内行。
先是让陈兰以踏青的名义,将两人的家眷送出了寿春城外,然后拖着伤体来给袁术负荆请罪了。什么深受大恩却有负重望的自责,什么追忆往昔峥嵘岁月现今不复当年之勇,什么以后必将竭诚报效争取戴罪立功云云。
反正就是将自己骂成了牲口不如,把忠心表得感动天感动地的。
那个真情流『露』,那个悔恨有加,不光让旁边听着的侍从一脸戚戚然,连袁术都忍不住湿了眼眶。
袁术感动了,心里舒畅了,就厚待雷薄了。
官复原职不说,还勉励着要好好干,骠骑将军的位置,以后就给你一个人留着!这勉励,这仁厚,让雷薄都差点动摇了背叛的心思。不过他咬了咬牙,配合着袁术,两人上演了一幕君臣相惜、神人共泣的千古佳话。
然后,在当天晚上,就将袁术的脸打了。
是夜,天刚刚微微亮起的时候。雷薄与陈兰合兵一处,假传袁术的口谕率军前往粮仓清点粮草。刚进了粮仓,就宰了署粮官与看粮兵,将粮食运到了南城门。
出城门之际,还让人点燃了粮仓中运不走的粮食,趁着城内『乱』糟糟的局势,一路畅通无堵直奔灊山落草为寇。
可以想象的,袁术得知了一切后,又是砸了一堆器皿,还当场怒急攻心的吐了一口血。想想也对!毕竟雷薄与陈兰是他的部曲督。
部曲督啊,统领着袁氏子弟兵组成的部曲啊!连部曲都背叛了,还能苛求其他军队的忠心吗?没有了忠心的军队,他这个皇帝还能继续当吗?
历经如此噩耗,才吐了一口血而已,已经算是很强大的了。
如果一匹骆驼的负重达到极限后,加一根稻草都能被压死。对于袁术日薄西山的仲氏王朝来说,雷薄与陈兰的背叛,就是这根引起雪崩的稻草。
首当其冲的是淮南郡内各部军心。背叛的消息一传开,三天内就逃亡了十之二三。而且这个数量在稳步上升中。一开始是兵卒逃亡,然后是中级军官,最后连将领都带着亲兵跑了,有点势不可挡的趋势。
当然,军队冰消雪融的迅速,还要归功于粮草。去岁旱灾不断,袁术又一直穷奢极侈的,治下淮南早就炊烟难继了。雷薄一下子抢走了寿春城里仅剩的粮草,军队没了吃的,饿着肚子的时候不逃亡才怪了。
这不,背叛事件才过去了十天,寿春城里的军队就缩水了一半。
袁术又急眼了,又吐血了。尤其是看到自己餐几的时候。
在以往,他的餐几上,羊肉、烤鸡、黍米饭是必不可少的,而且还必须有酒。而如今呢?一碗麦饭,半碗豆子,再别无它物。
这是给自己吃的吗!
这是给四世三公门第嫡子吃的吗!
这是给开创仲氏王朝的大皇帝吃的吗!
该死的!
袁术的眼睛迅速涨红。
所以呢,他马上就下令剩余的军队,拿着刀剑向淮南军的世家豪强们借粮。
嗯,没错,是借。
给了就是借。不给,呵呵!那就自己取了。反正最多一两个时辰,军队就能攻下世家们的乌堡,让粮食变成无主的不是?
然后呢,不止是军队的逃亡,连世家大户们都开始逃亡了。
唉,杀鸡取卵啊。。。
每当袁术站在高高的宫城墙上,看着远处冒起熊熊黑烟时,心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叹了声。他是知道的,拿了世家大户的粮食,也就是失去了这片土地的统治根基。
但是他没办法了。
没有粮食,就止不住麾下军队的逃亡。以兵卒逃亡的速度来看,不用等曹仁偏师进军,城里就不攻自破了。而且他也不打算再继续留在淮南这片土地上了。
是的,他不想留在淮南了。
继雷薄弃他而去后,许多官吏也逃亡了,就连备受他器重、袁氏大恩的庐江郡太守刘勋也有了异心。不光驱逐了他派去求粮的信使,还陈兵在郡边界处。态度很明显:想要粮食?先看看现在是谁的拳头更大点!
不得不说,作为袁家的嫡子,袁术虽然脑子进水称了帝,但应付危机、保存自身这方面,他反映还是很快的。
五日前,他就写好了一封书信,派人带去给北方的袁绍。他要去投奔袁绍,如今劫掠粮草,就是路上用的。
毕竟这天底下,唯一能收容他的人,也就袁绍了。毕竟两人还是血浓于水的兄弟。更可况,他手里有筹码。
他信里不仅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尊袁绍为袁家之主,还鼓动说刘氏汉室天命已尽,袁氏理当统治天下。最重要的是,他说将自己的帝号、手中的玉玺让给袁绍。
他相信昔日口中的婢生子、如今坐拥北方四州的袁绍,会接纳他的。正大光明的接过袁氏的大旗,传国玉玺与帝号,从小一起长大的袁绍一样都拒接不了。
是的,在历史上,袁绍拒绝不了,同意接纳了他。只是很可惜,与历史不一样的是,这封书信落在了陈恒的手上。
人一旦倒霉了,喝口冷水都塞牙。袁术就这样的倒霉蛋。
但人一旦被老天爷眷顾了,随便撒个『尿』,都能冲开土层捡到块金子。陈恒就是这样的幸运儿。不过是拿着军弩想找只兔子练练手感而已,就『射』死了袁术派去给袁绍送信的信使。
话说陈恒与文稷两人率兵在淮南干着伤天害理,哦不对,是『骚』扰敌境挑拨袁术怒火为曹仁制造战机,已经一个月了。也消停了。
因为袁术并没有上钩,很深谙兵法的,先是勒令各地驻军严加防守,然后排出一千人马巡视,并在各个城池约定烽火报信,形成了相互守望,堵死了陈恒他们继续『骚』扰的可能。毕竟,烽火一旦燃起,他们两人就要被巡视的人马围剿了。
陈恒与文稷无奈,合兵到一处,在一个山坳里,玩着大眼瞪小眼的游戏,思考着如何完成曹老大的指令呢。
给袁绍送去书信的袁术军信使,刚好从这里经过,当了一只人形的兔子。
第一二六章、不如独乐()
却说陈恒『射』死了袁术的信使,拿着帛书细细看了一遍,便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算是完成曹老大的任务了,所以心里有些举棋不定。
即是想领军到寿春城外,看能不能检点功劳;又有点怕再次的自作主张,引起曹老大的更大不满。
“都尉,我们要不先回营地吧?”刘鹏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出来打猎找兔子,只有张仁和刘鹏随行。
“嗯,走吧。回头让几个人来把尸体处理了,免得暴『露』我们的行踪。”
吩咐了一声,陈恒回到营地,找来了文稷问他的看法。
文稷看完帛书后,脸上忍不住就『露』出了笑容,“恭喜都尉!若是袁术真的如书信中所言投奔袁绍,曹议郞必然能看到战机!最不济淮南郡也将归于我军囊中,主公对此必然欣喜!哈哈,届时都尉因功受赏,文某就厚着脸皮上门讨一杯水酒了。”
是啊,淮南郡肯定是曹老大的了。我还是安分点吧,不要多做念想了。
陈恒心里感慨了一句,然后也笑了笑,“此战皆依仗文司马之力,某给主公军报定然明言的。嗯,此间事了,我等收兵会当涂吧。”
说完,又挥手唤来刘鹏,“汝带上几个人,将此帛书交给曹议郞。传令全军,拔营回当涂!”
“喏!”
刘鹏应了声,刚想走出帐篷,却被扯住了袖子。是文稷。他先对刘鹏说暂等片刻,就转头对着陈恒问,“都尉,我等就这样回去当涂了?”
任务都完成了,不回去还干吗?这天寒地冻的,『露』宿野外很舒服吗?
陈恒抬了抬眉『毛』,知道文稷是想打着袁术找更多功劳的心思,眼神微微一凝,试问了下,“文司马的意思是?”
“文某觉得,我等可以去与曹议郞会合,一起进攻袁术!”
额,你是去分功劳吧!曹仁带着三千人当偏师这么多年,还没有过败绩呢,打个丧家之犬还需要人帮忙吗?
陈恒嘴巴抽了抽,将手放在下巴上摩擦,口气淡淡的来了一句,“文司马,某的职责是配合曹议郞。”
是的,他现在也是独领一军当别部呢,怎么能跑去曹仁手下听从调遣。知道情况的人,以为是共同破敌;不知道的人,就会说陈恒当不好别部,碰到屁大点事就跑去找曹仁求援了呢!年纪轻轻就当别部,已经够让人羡慕嫉妒了,怎么能留下被人诟病的机会。
此间利害关系,被陈恒不阴不阳的说了出来,让文稷猛然惊醒。他刚就想着怎么立多点功劳,让曹老大好松口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