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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肌
张绣如果反了,陈恒便是功臣。所以要用以下犯上的罪名,来打压他的气焰,为了避免日后出现君弱臣强的局面。
张绣如果不反,陈恒便是妄言。所以要扔回己吾几年,打磨他的刚愎棱角好日后能成器;另一方面就是多个施恩的机会,再度征召他为麾下,好让他感恩戴德,忠心报效。
原来如此。阿父,孩儿懂了。。。
曹老大两父子玩的心眼,陈恒是不知道的。
他现在才率领着兵马巡完夜,一身疲敝的躺在军帐中,叼着根茅草发呆。脑子里依然在纠结着,万一真的历史一切照旧,自己要不要把马给让曹昂。
让了,说不定自己就死了;不让,曹昂死了,自己还活着,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得到曹老大的青睐了。
反正让不让,都是捞不到好处。
死张绣,你大爷的!我好不容易抱上曹老大的大腿,好不容易被信任当成了嫡子的班底,你就来搅局!
好嘛,死活想不到办法,他就将罪责全都推到张绣身上了。
陈恒咬牙切齿,无声的在心里咆哮了一句:你不是要叛『乱』吗?那就看看到底鹿死谁手!老子好歹也有八百人马了,不阴你一把,都辜负了老天爷让我再活一次!
想到这里,陈恒就冲得账外吼了一句:“来人!”
话语才出口,马上就醒悟过来。这八百人马,没有曹昂的命令,他是调动不了的。
“属下乃巡夜军侯,敢问假司马有何吩咐?”
军账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问话,是刚刚被陈恒给吼过来的。
“没,没事。咳,早春夜寒,本司马就是叮嘱一声,尔等小心保暖,莫着凉了。”
“喏!属下谢假司马关爱!”
一句话打发走了账外之人,陈恒就眯起了眼睛:嗯,想要拿到八百人马的指挥权,想要阴张绣,好像得先对曹昂玩心眼啊。。。
一夜再无话。
翌日,才刚用完朝食,趁着兵卒们『插』科打诨的时候,陈恒便扯了扯曹昂的袖子,用嘴一努自己的帐篷,示意他有事协商。
曹昂颔了颔首,他还以为陈恒想问昨天请示曹老大的决定呢。但刚跟进帐篷呢,就被弄糊涂了。
因为陈恒一进来,马上就各种感恩曹老大的栽培和曹昂昨夜的宽宏大量,然后又各种悔恨自己的鲁莽,有负厚爱云云。不过呢,有点可惜了,苦了半天的脸,煽了半天的情,半点眼泪都没挤出来。
反正说得条条是道,曹昂差点就信了,毕竟听着听着还是有点小感动的。
“子初,不必再自责了。嗯,有言不妨直说。”
马上的,曹昂就一句话打断了陈恒的絮絮叨叨,还加了个潜台词:别装腔作势了,我知道你的小把戏。
“咳!司马不愧乃主公嫡子,明察秋毫!”
一点尴尬之『色』没有的陈恒,先是一记马屁献上,然后就抛出了诱饵,“子修乃初次独领一军,然张绣一箭不发便降了,是否有点遗憾?”
打仗不用死人啊!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巴不得双方打个两败俱伤才乐意是吗?曹昂忍不住就横了他一眼,然后就用手捏起来胡子。
嗯,他心里是有那么点小遗憾的。
所以没被反驳的陈恒,笑容就更灿烂了些,继续蛊『惑』着,“恒昨夜有所思,或能弥补子修心中遗憾。”
果然,说了半天,还是对张绣不死心!子初,汝这『性』子不改,日后如何成为某臂膀啊。
“子初,汝意昂知道了。”
曹昂听完心里叹了声,便将曹老大已经下令全军严加戒备的事说了。
呼。。。
顿时,陈恒就深深的出了一口,终于可以将悬在嗓子里的心放回胸膛了。既然都有所准备了,那么张绣之反,应该也不会造成多大『乱』子,至少曹昂和典韦是不用死了。
至于其他人,唉,抱歉,我权力有限啊。。。
“主公英明神武!”
想到这里,陈恒一记马屁脱口而出。当属下的,便宜都得了,那就要卖个乖呗。
“子初莫开心过早,家父有言,若是张绣无反心,便治汝妄言军机妖言『惑』众之罪!嗯,汝以后就回己吾当富家翁吧。”
看到有点小人得志的陈恒,曹昂然不住就怼了一句。
可惜了,陈恒脸上一片风轻云淡。
张绣不反?曹老大都把人家婶娘给抢了,不反是不存在的好吗!咦,既然有罚,那就会有赏!马上的,想到就问到。
“张绣若反,便治汝以下犯上之罪,罚俸禄一年!”
说完,曹昂便转身出了帐篷,去督促兵卒们的『操』练去了,留下陈恒独一人在怨念升级。
你大爷的!为了救你的命,我殚精竭虑、累死累活的,得到的报答就是被罚俸禄一年?你们老曹家能再无耻一点不!
而张绣的军营中,听完胡车儿带回来曹营戒备的消息后,张绣就陷入了沉默。
他有点烦恼。反心早就下了,连夜里突袭的计划都做好了,结果曹营突然就戒备了,这不是玩人么!
他在担忧。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面的做好准备的曹军,怕偷袭不成还把自己给搭上去了。
如果双方真刀真枪拉开阵势,他是打不过曹『操』的。不然当初就不会听贾诩一说,他就直接投降了。
思来想去,张绣也就很光棍的承认自己智商有限,直接就对旁边的人作了个揖:“事已至此,还请文和教我。”
文和,是老狐狸贾诩的表字。他的眼神忽明忽暗的眨巴了一阵,便对张绣『露』出了微笑。
“将军无需忧心,曹营虽夜里守备甚严,然诩若想破之,如探囊取物耳!”
第七十八章、毒士之谋()
夜,三更。
月亮偷了懒,连星辰都不约而同的缺席了,让大地伸手不见五指。
淯水旁,连绵的曹军军营,如同一只庞大的怪兽在夜『色』潜伏着,待人而噬。对比规模小了许多的张绣兵营,愈发显得狰狞。
刘表的五千人马,由邓济率领下,也如同黑夜里的恶鬼,在张绣兵营外的五里外悄声而行。他是来偷袭张绣的军营的,而且他马上就要成功了。
都接近了兵营一里地了,却没有遇到一个探马和夜梢。张绣军今夜的防备,异常的松懈。
连营前的戒备火堆都灭了一半,也没有兵卒来添加柴火;连营门前第一道屏障鹿角,也就扔了简简单单的几个。更别说是陷马坑和铁蒺藜了,地面上半个都欠奉。
而邓济的人马似乎对这些违规常理的现象,一点都不怀疑、一点都不怕久经征战的宿将张绣会玩个空营计,诱敌反杀。
很快的,邓济军就已经靠近了兵营。两什人马迅速出队,将鹿角挪到一边,然后撕裂黑夜的声响就一下敲醒了兵营的丧钟。
“杀!”
邓济剑锋一指,实际掌控兵卒的军侯们,就发出了冲锋的号角,带动了士卒们的喊杀声。张绣军营的营门,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在汹涌而上的兵卒们面前摧枯拉巧。
一进营地,邓济的人马便分出数个小队,四处放火。丝毫没有顾忌正对的前方,张绣的大军阵列整齐的恭候了好久。
马上的,随着张绣的手一挥,麾下的兵卒喊杀声也大作。
不过奇怪的是,只有一半的兵卒迎着邓济的人马冲了上去,而另一半数人各自散落四方,也放起火来。
如果看得仔细一点,就会发现已经刀剑相接的两拨人马,没有一个见红的,更没有一个倒地而亡的。而且双方兵卒的左臂上,都不约而同的绑着了一条白布。
这便是贾诩之谋,与刘表军假厮杀引曹军出营,趁机攻其不备大破之。
一刻钟过去了,张绣整个军营都火焰冲天,在震天的喊杀声中,慢慢为有心人贡献最后的余晖。这一切,也惊醒了曹营。
早就执行曹老大夜里严加戒备的兵卒们,在各级军官们的催促下,列好了阵势。曹老大的中军帐周边,更是被火把包围着,如同白昼。
“报!启禀司空,张绣军营被刘表军夜袭!”
当值巡夜的军侯,刚被允许进入中军帐,就抛出了观察的结果。
嗯?这张绣好歹也是久经军阵之人,竟然被夜袭,还连兵营都被烧毁了?如此酒囊饭袋之辈也能称呼西凉宿将!
曹老大看着照亮半个夜空的张绣军营,心里愤愤了一句,马上就下命,“再探,令各部整军,准备救援!来人,为孤披甲!”
他的话语刚落,又有一名军侯急促奔来,行了个军礼,“报!启禀司空,张绣之子张泉,前来求救。属下已经将其带来中军帐外。”
“传!”
“喏。”
只见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快步进来,身上的衣服有些血迹,还有被烧毁的痕迹,刚走两步便跪在了地上。
“求司空发兵救某阿父!”声音急迫,略带哭腔,“刘表军夜袭,阿父已经率军抵御,然敌军占先机,我军死伤惨重,已经快不支了!”
说完,便用头往地下嘣嘣的敲了起来。
“起身,贤侄莫急!刘景升不过一坐谈客耳,孤这就解汝父之困!”
曹老大安慰了一声少年人,然后一边在亲兵的伺候下披甲,一边对传令兵吩咐,“让前军夏侯惇率军先去解围,孤随后便亲帅中军灭了偷营贼子!”
“喏!”
“谢司空!”
刚刚起身的少年人,马上又是深深的躬身。脸上一片感激,一片喜悦,眼神还有莫名兴奋的『色』彩闪过。可惜了,壮志满满的曹老大,只看到了对方的感激之情。
接到命令的夏侯惇,刚领兵出了军营,就发现张绣军已经被击溃了,正往迎着他的军营狼狈亡命而来。为首一骑,没有戴着头盔,身上也没有着甲,在一群兵卒拥簇下急促奔来。
夏侯惇眯眼一看,是张绣。
他似乎也发现了夏侯惇,直接就大吼,“夏侯将军,请救绣麾下兵卒『性』命!”吼完,还很自觉的挥了挥,带着溃兵往闪到一边,给夏侯惇的军队让出道路来。
夏侯惇也不疑有他,直接率军迎着追杀的刘表军而上。
夜『色』之下,仓促之间,他都没有发现张绣的溃兵有些多。而且一个个精神抖擞的,丝毫没有被夜袭兵败的惶惶之『色』。
所以,他的结局就已经决定了。
当他的麾下才和刘表军刀刃相接,张绣一张被烟火熏得乌黑的脸,就『露』出了微笑,手中长枪一指,一马当先。
“诛曹!”
顿时,手下兵马立刻冲着曹军掩杀而去。
措手不及的夏侯惇军,立刻就倒下了一大片,几个呼吸的时间,队伍就已经被截成两段,『骚』『乱』不已。
已经和刘表军短兵相接的夏侯惇,听到后面的『骚』『乱』,回首一看,心里就暗道了声不好。此刻他已经醒悟过来,张绣和刘表军勾结在一起的了。然而,这一切都晚了。
好在他也是统兵多时之人,马上反应很快的,下令各个军侯约束兵马,结阵自守,等待曹老大的中军前来救援。
但是尽管各个军侯都吼破了嗓子,尽管屯长们已经斩杀了好几个不听号令的兵卒,依然阻止不了前后被夹击的兵败如山倒。
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