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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仁,看到那个头上戴着冠的人没有?”
陈恒扯了他一下,然后指着一个官吏打扮的人,对着张仁说。
“嗯。”
“好,那你记得他,等下我让你上的时候,就敲扁他知道不?”
“嗯!”
顿时,张仁一双大眼,就目不斜视的盯上了,右手也紧紧的抓住了铁蒺藜骨朵的手柄。
是的,陈恒是来执行『骚』扰敌后,杀死杨奉外派征粮队伍的。
夏侯渊把计划上报给曹老大后,不用一天,曹老大就回了一个大大的“善”字。然后陈恒就请命率领一小股士卒来了。
原本夏侯渊是不想让陈恒来的,不光是看不上陈恒那两下子,更是担心一个不留心把未来女婿给弄没了命。
但陈恒态度异常坚决。
说计谋是自己建议的,如果不躬亲,便无法知道实际效果如何。而且曹老大给他暂时的官职是司马,是武职,那就应该身先士卒报效主公的栽培。
反正就是把话说得很好听,让人一点反驳的空间没有。说白了就是能为自己身上捞点功劳,好庇护陈家的未来。
夏侯渊看他一脸的执着,而且觉得他需要发泄一下负面情绪(得知蔡文姬不嫁),就点了头。不过呢,他给陈恒的五十名兵卒,都是他的亲兵。。。
还细细叮嘱了亲兵头子,宁可任务失败,也要把陈恒一根头发不少的带回来了。
“司马,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亲兵头子轻轻的问了一声。他趴在陈恒的另一侧,一心只想早点把这位爷给带回去,完成夏侯渊的任务。
“莫急,刘队率你看,他们在往车上装粮,警惕心正浓。我们不能贸然打草惊蛇。”陈恒侃侃而谈,“太守既然让你等跟着我,我就尽量让你们一个不少的带回去。”
好嘛,这是玩上体恤手下『性』命的心眼了。
还真别说,刘队率一听还是挺感动的,虽然打起来了陈恒才是被重点保护的人。
“喏,属下一切听司马吩咐。”
“好,我们先下去。还记得来的时候村口那片树林吗?我们去那里埋伏,等他们一出来就动手。”
“喏!”
个把时辰后,一小队车马从小村子里缓缓出来。
人马并不多,走在前方是好像是个队率,陪伴着一个头戴冠的小吏有说有笑的。十几个农夫吆喝着,用手里的鞭子驱赶几头耕牛拉粮车向前,两旁约『摸』就两什兵卒护卫。
而陈恒带了五十名士卒,而且是精锐的亲兵,以有心对无心,战斗肯定是手到擒来。一个冲锋就解决了,而且己方还一个不死。
陈恒有点郁闷。他喊了声随我上,然后就被如同猛兽出笼的兵卒远远的抛在身后,等他提着剑赶到,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嗯,夏侯渊账下“三日五百,六日一千”的突袭,真不是吹出来的。
就连张仁都捞到了个斩首之功,哦不对,是杀人之功。他把那名队率和带冠的小吏用铁蒺藜骨朵砸得血肉模糊,坚决的执行了陈恒的交代:敲扁他!
好嘛,脑袋都敲扁了,肯定就不算斩首了。。。
然后陈恒一看,便用剑柱在地上,弯腰,张嘴:“哇。。。”
吐了,吐得一塌糊涂。
连夏侯渊的亲兵头子刘队率都看不下去了,走过来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还递给过来了水囊,“陈司马,好点没,此地不宜久留。。。”
“嗯好,把粮食烧了,把牛马带回去。呕。。。”
陈恒说完又是一阵干呕。唉,原谅他吧,第一次上战场的他,见过血肉模糊尸体的经验真心不多。
不管怎么说,任务是很顺利的,苍蝇那么大的功劳是捞到手了。
总算不再想吐的陈恒,一脸的兴奋,和将士们驱赶着牛马回去夏侯渊军营的路上,还乐呵呵的夸奖起了张仁的勇猛。
不过呢,有句话是“少年经不得顺境,中年经不得闲境,晚年经不得逆境”。老天爷一直对陈恒也挺照顾的,为了让他好好磨练心『性』,所以又加了点私料。
陈恒下令烧掉的粮,浓烟冒起老高,一里地外都可以看得清楚。当然,这并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刚好有一名将领率领五百兵马在附近,巡视防备曹军。
这名将领是杨奉的手下,任骑都尉一职,在安邑的时候就被天子封了都亭侯。
河东人,姓徐名晃,字公明。
第六十二章、狼狈亡命()
却说巡视防备的徐晃,一看到冲天的浓烟,就在心里道了声不好,急忙率领军队赶来。到了却只有满地的尸体。
此必然是曹军袭击!他一看就下了定论。贼寇袭击的话,绝对不会舍得烧掉粮食,和没有捡走满地的兵器衣甲。
“速找地上敌军离去的踪迹,追!”
“喏!”
不一会儿,一名军侯就跑了过来,“启禀都尉,发现贼子踪迹,他们往东去了。”
“整队,速往!”
而陈恒一行人,并没有知道已经被发现了踪迹,还在乐呵呵的赶路呢。刚历经杀戮的他们,脚步并不是很快,而且觉得也没必要着急。
张仁也傻傻的乐着,时不时还把眼光扔在几头牛的身上。嗯,他还记得陈恒说过,回去了给他多煮点肉吃。
在他长满肌肉的脑袋里,只有阿姐张婉儿的话和吃,是最重要的。
“张仁看路,别看牛了!那不是吃的,吃耕牛是犯法的,明白了吗?今晚我们吃鸡!”
狭窄的山路上,陈恒骑着驽马,看到张仁的作态就忍不住莞尔,伸手就轻轻的敲了下张仁的头。
“哦,那两只!我两个!”
张仁有点失望的收回眼光,然后就对着陈恒梗着脖子,嚷了一声。
他的意思是要吃两只鸡,因为战斗中敲扁了两个人。周边的兵卒们不禁面『露』微笑,他们对这个憨憨呆呆而又勇猛无比的大个子,印象挺不错的。
“好好好。。。等下回去了,让伙夫给你三只。”
“嗯!”
哄小孩一样的对话,让士卒们再也憋不住笑声了,欢快的声音惊起了不少飞鸟。嗯,也给后面急促追赶的徐晃,指明了方向。
牵着牛的队伍,速度是很慢的。没过一会儿,走在后面的一名兵卒急促跑过来,连礼都忘了行了,直接就张口:“司马,后面有追兵!”
陈恒心里一惊,马上就回头看去。
而刚好这时,徐晃的队伍在身后五百米外『露』出的身影,黑压压的一片,奔驰的脚步带起了老高的灰尘席卷而来。
一个中气十足的怒喝也传入陈恒的耳朵里:“贼子休走!”
徐晃大喝一声后,便从马上一跃而下,握紧了兵器就身先士卒的冲来过来。山路崎岖,缓缓骑马还行,如果强行加速,那么就伤了马蹄,落个人仰马翻的结果。
“司马,敌军甚多,不可硬上,我等还是弃了牛奔命吧!”
亲兵头子刘队率一把抓住了陈恒的马缰绳,疾呼了一声。他是怕这个刚长胡子的年轻人得意忘形了,带一群人上去送死。
不过他是白担心了,在吕布手下死里逃生的陈恒,现在比谁都惜命。
“对,弃牛,不可与之纠缠,速遁。”
急忙跃下驽马,吼了一声就往前冲。
嗯,他也身先士卒,不过与徐晃不同,他是逃命。
同时心里还哀叹着倒霉,怎么会有追兵。要知道在大汉朝耕牛还是很金贵的,在陈家乌堡里也不过养了十头而已。
刚跑了两步,他突然就停住了脚步,差点没被后面跟着的张仁给撞飞了。
“快,脱下外衣!”,急忙吩咐了声,陈恒还二话不说的撕扯自己的衣服来。
嗯?这是要干嘛,衣服也没加多少重量好不!
刘队率一脑门黑线,慌忙抓住他的胳膊就往前拉着跑,“司马速走,敌我悬殊,被追上了就死定了!”
“放手!我今天要学田单!快撕下衣服,把牛眼睛蒙着!还有,把刀绑在牛角上!”
田单是谁啊?
大字没认识几个的刘队率并不知道田单火牛阵破敌的故事,但是主官吩咐了,也急忙照做起来。
没办法啊,如果这位爷死了,他回去了夏侯渊也饶不了他。只求快点满足陈恒奇离古怪的要求,然后一起亡命去。
而这时,徐晃带着队伍已经追到不足两百米处了。他一看对方对着牛忙活着,心里就是一惊,暗道:不会是。。。
他可是读得不少兵书的。
马上的,他的预感就实现了。
“这位将军莫要再追了,某乃夏侯太守账下司马,请吃你牛肉!”
陈恒一声大吼,便狠狠的一刀砍在了牛『臀』上,而其他几名兵卒也挥刀而下。
“哞~~~”
顿时,受到重创的几头牛一声悲鸣,迈开蹄子就往徐晃的队伍冲了过去。两只角上绑着的利刃在奔跑中,闪耀着阳光的斑驳和死神的微笑。
徐晃一看,连忙呵斥着兵卒们让开。
奔驰的几头牛并没有造成伤亡,经过队列的时候,便被兵卒们用长矛捅了好多个洞,没到一刻钟就倒地不起,没气了。
但也就是这个时间差,陈恒等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再追已经来不及了。
徐晃看着有些狼狈的队形,狠狠将手中兵器砍在地上。刚好,一个眼力劲有点差的军侯还过来问了一句,“徐都尉,我们还追吗?”
徐晃的回答是狠狠的盯了一眼,然后才挥了下手,“收兵!把牛抬回去,吃肉!”
夏侯太守?夏侯渊手下的司马?某记住你了!
等徐晃率兵回到了梁县军营,刚想给杨奉报告说要小心防范曹军呢,却发现杨奉黑着一张脸问候着夏侯渊家里的直系女『性』,大帐中已经一片狼藉。
好嘛,夏侯渊一共派了三百士卒分成六队『骚』扰,而且都成功了。
“夏侯匹夫可恶!”
杨奉恨恨的骂了一句,看到徐晃进来,便吩咐了一声,“公明来的正好,点兵马,随本将军去父城一带巡视,莫让夏侯贼子又钻了空子。”
他现在官职是车骑将军,因为护卫天子刘协回雒阳有功,被封的。嗯,这官职也就他的部下认了。
“喏!”
徐晃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但他们带着兵马出兵营五里后,便有一双眼睛盯上了。
这双眼睛的主人是曹军的斥候,他先是看了一会儿,估『摸』了一下杨奉等人前往的方向后,便脚步匆匆往树林里跑,那里有一匹骏马等着。
而更远处,夏侯渊和一百多兵卒在树林里,分成了两批,站着的人正给坐着的人划伤口。
夏侯渊更是亲自提着剑,对着一名队率模样的兵卒说:“好汉子,忍着点!等回来了,你就是军侯了!”
“谢太守提拔之恩,我等定不辱命!”
第六十三章、千里奔袭()
秋,九月。
天地间已经是一片萧瑟。树木上已经是光秃秃的一片,枯黄的野草蔓延到天际,和断墙残恒一起诉说着荒无人烟的凄凉。
徐晃骑在战马上,看着缓缓向前的队伍,不由心底里叹了口气。他最早是县吏出身,后无奈背了贼名,好不容易被天子封侯了,却即将要跟着杨奉去攻打天子的新都城。
难道又要背上贼名了吗?
他心里忧愁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