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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微风拂过,带来了一丝清爽,也带来老虎的暴虐。
“嗷……吼……!”
一声虎啸响彻了天地,森林颤抖着,落叶纷纷。
食肉的野兽都有领地意识,对闯入领地的同类或危险物种都会驱逐或者杀死,老虎更不例外。
小陈恒和典韦站在离它巢『穴』不远处,气味很肆意的挑逗它的嗅觉。对山林食物链顶端的老虎来说,这不是一次友好的访问,而是赤『裸』『裸』的挑衅,打脸!
“丫的,来抢地盘的!看我不弄死你!”如果老虎也会说话,绝对是这句。
被打脸,虎大爷表示很生气!小陈恒表示很悲催。
太阳有些偏西了,依旧灿烂的光辉把云彩烧成了耀眼的金『色』,与青翠的远山分庭礼抗。大地安详而沉静,森林也披上了金『色』的外衣,树梢在雀跃着,给地面摇弋了光与暗的交响曲。
午后的丝丝凉风抚慰了大地的燥热,却抚平不了人虎对持的凝重氛围。
老虎很大,也很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头公的。威猛的王字仿佛是刻在脑门上,犹如绸缎般闪耀着光泽的『毛』发,得意的宣誓它活得很滋润。
它在典韦十几米的距离左右走动,寻找着攻击的破绽,粗壮的前肢下,锋利的爪子藏在肉垫中,蓄势待发。不时的发出一声低吼,试图将天生王者的威压让对手胆怯。
效果很明显,小陈恒更想『尿』『尿』了。
第四章、虎生艰辛()
天生王者的骄傲,体现在对敌人的冷酷中。对于闯入领地的敌人,只会有两个结果:要么侥幸的带着一身伤痕逃跑,要么变成为食物、再变成排泄物永远的留下。
典韦如同老僧入定般一动也不动,铜铃大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视线始终落在老虎身上,只是攥着两支小戟的那只手掌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发白。
在生与死的较量中,谨慎是必须的,无论是老虎还是人。
一刻钟过去,老虎还在来回度步,典韦依然挺拔如松,小陈恒布满冷汗的脸更白了。
该死的,快点开打啊!又不是人虎相亲,玩什么对眼游戏啊!
小陈恒心里大叫着,用力的夹紧了双腿,感觉每一秒钟都度日如年。
他快憋不住『尿』意了。
老虎的捕猎习惯通常在背后偷袭猎物。但是今天不同,小陈恒和典韦站的地方让老虎没有偷袭的余地。背后就是大树和山石,要交锋,只有正面推到。
“嗷……吼……!”
最终,找不到伏击机会的这只森林王者失去了继续玩对眼游戏的耐心,一声虎啸后发动了试探攻击。
伴着『露』着獠牙的低啸,嗒!往前迈了一步,典韦没动。
嗒!又迈了一步,典韦还是没动。
嗒!又是一步,典韦依然没动。
老虎迈步越来越慢,仿佛在抬起一只爪子再放下来需要千钧之力一般,而典韦的呼吸声也随着老虎的靠近而急促起来,两只早就被血丝充满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嗒!嗒!一人一虎的距离仅7、8米了。十米之内,这是老虎爆发力最佳扑倒猎物的距离。老虎把身躯下俯往后微微一倾,四肢发力,怒吼一声就冲上来。
“啊!”清脆的童声惊恐大叫,小陈恒当了示警器。
典韦一个激灵,一直紧紧扣在手里的两支小戟激『射』而出,也不管是否命中,顺势就地一滚,还不忘单手拎起小陈恒闪到一边。
他可不想和一只重达300公斤的老虎来个亲密的拥抱,更何况这只还是公的。
什么时候的野兽最可怕?受伤的和护崽子的。
老虎暴怒的吼叫不停的肆虐着典韦的耳朵。刚刚的两支小戟有一支划过它的耳朵,带走了耳朵上的一小块肉,另一支深深的『插』入了肩窝,让它的血流不止,连带一只前肢移动都有点不自然。
作为这片森林里的王者,受伤的滋味已经好久没有尝到了。鲜血的淡淡的咸味让它莫名的愤怒,甚至还有夹带着些许嗜血的兴奋。自从这片森林的那只大野猪走了以后,它已经太久没有接受到挑战,像一个王者一样战斗了。
典韦更加小心翼翼了,多年的狩猎经验告诉他,对付受伤的野兽,小的要直接弄死,大的要慢慢耗死,反正动物不会包扎止血。
如果要是蛮干的话,要么拼个两败俱伤,要么被垂死一搏在身体上留下一个惨痛的印记,甚至是把命给交代了。
但是他不得不蛮干了,身后躲藏的空间太小,老虎再扑过来,说不定落在小陈恒的小身子上。
两支大铁戟微微交叉在前,身子微微侧着,准备扑过去。他要保证闪过老虎的其中一只爪子,两支大铁戟在阻挡另一只爪子和血盆大口的时候,还可以进攻。
“嗷……欧……!”老虎进攻的号角吹响,矫健的身躯穿梭在光阴斑驳中,带起的山风满满都是死亡的味道。
“啊!”典韦也咆哮,猛然冲了过去。
闪着冷光的大铁戟在如同舞动的精灵,时而轻盈而灵动,抵挡着了爪子,『逼』回了血盆大口的獠牙;时而势如奔雷,迅速的给老虎身上留下一道伤痕。
典韦大开大合的与老虎搏斗,他那堪比项羽抗鼎的气力被发挥得淋漓尽致,不停在老虎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好男儿当如此!上可九天揽月,下可五洋捉鳖,咳咳!是武能打得过老虎,文能治国平天下。”小陈恒看着人虎大战,心里暗赞着,好像也不害怕了,隐隐还有一丝兴奋的味道。到底是三十多岁的灵魂,神经也大条了不少。
一刻钟过去了,老虎被放血成了“血虎”,一身血腥味一里外都能闻得到。但是伤口最重的还是肩窝上,深深陷入的小戟让它的左前肢在搏斗中彻底抬不起来了。
典韦也不好过,无数次打滚腾挪整得灰头土脸,背上被抓了一爪子,带走了一大片皮肉,留下四道不深不浅的伤痕。要不是闪得快,就可以看见白森森的骨头了。
老子一定先耗死你丫的!
典韦被失血感冲击得一阵阵眩晕,但坚守的信念却更加强烈了,因为不强烈就得和小陈恒一起死在这里。
耐心与理『性』随着时间和鲜血流逝殆,老虎暴怒的怒吼肆虐着树林,几公里内的野兽都常在洞『穴』里瑟瑟发抖。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对野兽来说,生存是最高追求,打不过就要跑,地盘肯定没有命重要,跑到另一个山头还是老大!
失血过多和无法使力的左前肢似乎让老虎胆怯了,小挪步,慢慢后退,低吼着,牙亮着。。。跑路也要跑出气势来。
典韦当然不会傻傻的看着老虎走,老虎退一步,他就前进一步,始终维持在进攻距离中。目的表现得很明显:敢来吓唬老子?要你命!
“嗷欧”!
泥人还有三分火呢,更何况是老虎!对于典韦的步步紧『逼』,老虎一声怒吼,后肢发力,猛扑上来。典韦悍然无谓,双戟斜刺封住老虎进攻路线,又一记硬拼,力量之大两者都退了好几步。
哪想到老虎趁着被击退,就势一个侧身窜上山石,一斜一拐的跑路了。等典韦反映过来,老虎都跑出了十米外。
典韦急了,忙活了那么久,血流了那么多,你丫就这么跑了?不二话,迈开大步就追上去。连一旁看着的小陈恒,也捡起一只小戟,迈开小腿跟上,一副痛打落水狗的得瑟。
森林里山石不少,这给四条腿的老虎跑路带来不少的便利,但是前肢伤了,却是跑得不快。
说时迟那是快,前面跑路的老虎,猛然往后跃,如同耍杂技般神奇转身,张开血盆大口向典韦咬来,另一只完好的前肢如同死神的镰刀抓过来,利爪闪着死亡的光芒。
典韦见状心里一惊,但奔跑的惯『性』却无法停住身子,倒像是自己将自己送入虎口中。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在死亡一刻,典韦大吼一声,一只铁戟竖起护住脑袋,猛然侧身将另一只铁戟狠狠往老虎身子砸去。
而小陈恒也“啊”的一声,急忙将手中的小戟胡『乱』扔了出去。
也许是老天也庇护重情义的汉子,老虎刚好咬在竖起的铁戟上,长长的犬牙从典韦的鼻尖前掠过。典韦惊出一身冷汗,只需再往前一点半个脑袋都得被咬碎了。
命是保住了,但是还是虎爪搭在肩头上抓下大块血肉,深可见骨,鲜血哇哇的往下流,连铁戟都再也无力抓住的一声掉在地上。
而且他的腰侧也多了一道血痕,小戟划过的功劳,小陈恒扔的。。。
当然,老虎也付出了代价,另一支铁戟狠狠的砸在原本就受伤的前肢上,“咔嚓”的一声响,骨头都断了。。。
两败俱伤。
老虎更惨点,废了一只前肢,连身子都无法站稳了,但一双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典韦,野『性』十足,凶悍无比。
两者又开启了对眼时刻。而小陈恒一脸愧疚的看着高大的背影,和不远处『插』入尘土里的小戟,上面还带着点点血迹。
不一会儿,典韦的脸就白了,手臂上的伤口太大,血流不止。再这样下去,老虎死不了,他就得失血过多挂掉了。
人和野兽的体质还是无法比拟的,老虎身上的伤口『舔』几口就差不多止血,但典韦的伤口不一样,血还是像不要钱的一样流。
往后退两步,把铁戟『插』在面前,撕开上衣裹住伤口。典韦动作很慢,很警惕,盯着老虎,时刻准备着老虎扑过来的反击。
老虎也慢慢后退,三只腿的它动作极不协调,已经无法再战了。去意更浓。
十米,十五米,老虎已经退到足够跑路的距离。典韦还是站着不动,左臂的伤口已经裹住了,血也被衣服黏住,只能一点点的往外掺。
如果有个人站在典韦旁边,就会发现,典韦的身子已经慢慢往前倾,身体的重量几乎压在了两只足尖上。
引而不发,蓄势待噬!
猛然,老虎回首,踉踉跄跄的再次逃亡。
典韦也动了,弓着身子一跃起,一只手『操』起铁戟向老虎甩去,不管中不中,再捡起另一支铁戟再次使出全身力气『射』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体再无一丝力气。
如果“虎生”可以再选择一次的话,老虎一定不会和典韦死掐,一开始就跑路。因为第一支铁戟与它檫身而过,第二支铁戟划破了肚皮,肝脏肠子留了一地。
嗷!伴着凄凉的悲鸣,虎生到此为止。
而小陈恒看着满地肠子吐得天昏地黑。然后被缓过力气的典韦轻轻的拍着后背,“好点了吗?我们该回去了。”
“等,等一下,我先『尿』『尿』。。。。”小陈恒弱弱的回了一句。
第五章、岁在甲子()
公元183年,光和六年,小陈恒七岁。
典韦的媳『妇』去年生了大胖小子,起了大名叫典满,这是典韦老爹求陈太公给起的。小名虎头,典韦自己起的,理由是因为这小子长得虎头虎脑的。
对此,陈恒感到很不舒服。
两年前被典韦打死的老虎,许多骨头和两个蛋蛋都被陈太公泡了酒,埋在庭院里,说是留着陈恒娶媳『妇』后喝的,一身虎皮每年到了冬天都会被铺在陈恒的榻上。。。
导致小陈恒每次看到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