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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得到曹丕的许诺,必要时候让曹真牵制陇右马超的兵力,他夺得蜀中的机会就会猛然增加一倍。
事关前程的好处,陈恒怎么会拒绝呢?
狡狐陈恒的答案是,当然不会!
他立刻就上表称谢,扔了一大堆赞美的辞藻,差点没让曹丕觉得自己就是千古贤君了都。
然后呢,又让人在荆州一带做了童谣,传唱乡里:“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安能言知耻,惜命不南来!”
好嘛,但凡知道陈恒和司马懿那点爱恨情仇的士人,都知道这曲童谣说的是什么。都会在谋面的时候,相视会心一笑。
本来嘛,狡狐在朝廷之上公然鄙夷司马懿的军事才能,让司马懿咬牙切齿。便发誓要立下足够的战功,用事实来将颜面给找回来。
结果呢,狡狐陈恒让出南中督军的职位,让司马懿来建功立业的时候,司马懿却是依然在荆州呆着呢。。。。
虽然说,这是是曹丕和钟繇爱护于他,不让他去不『毛』之地的南中体验蛇虫瘴气。
但是,不去就是不去,谁还会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呢?
喜欢茶余饭后的人们,都将司马懿的“被动”当成了“主动”,津津乐道的传唱着童谣,讽刺着司马懿是个光说不练的怕死鬼。。。。
“此狡狐者,端的不当人子也!”
安南大将军夏侯尚,愤怒的吼出了一句。
然后就抓住了司马懿的手,一脸真诚的劝说,“公道自在人心。此宵小伎俩,仲达莫要往心里去,莫让闲言碎语『乱』了心志。”
是的,夏侯尚特地借口巡视军务,从襄阳跑到武陵郡,就是为了安慰司马懿一番。
他是觉得这位儿女亲家,从云霄之上跌落到尘埃之下,这种打击太过于巨大了。而且狡狐陈恒三番两次的,继续拿各种借口来攻讦侮辱之。就有些担心司马懿在忿怒之下,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举动。
嗯,在狡狐旧部吕常和廖化等人,被曹丕调令去巴蜀后,司马懿就成为了武陵郡的守备,与江东陆地接壤的前线督军。
万一司马懿咽不下这口气,一怒直接兵犯江东,将曹丕让孙权称藩投诚的功绩给弄没了,那玩笑就开大发了。
不过他是白担忧了。
司马懿一脸风轻云淡的,反问了一句,“伯仁兄何出此言邪?某虽不才,然而也知道不可因私废公乃不可为也!安能会被此等宵小伎俩激怒,做出不智之举邪!”
“善!”
夏侯尚舒了口气,又叙话了些废话才离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离去之后司马懿的脸庞就一片铁青。紧握的拳头让手指都发白了,连指甲刺入了掌心都没有知觉。
火烧在自己身上,别人是体会不到痛的!
司马懿怎么可能任凭狡狐陈恒三番两次的羞辱,而一点怒火都没有?
但是他又不能制止荆州传唱的童谣。
毕竟嘴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他可管不了别人想不想说。
更无法去辩解。
他知道曹丕不调任他去南中征战,是对他的爱护。
虽然他自己是想去南中征战的。但为人臣子的,都得到君主的爱护了,怎么能不领情的去辜负好意呢?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狡狐陈恒在巴蜀公然违抗九品中正制的事情,是他上报给钟繇的!是他谋事不全面,是他棋差一着,自动跳进了狡狐陈恒挖的坑里!
为此,连累钟繇在朝中都闹了个灰头土脸!
他还怎么上表说自己愿意南中征战,让维护了自己的天子曹丕和钟繇,都觉得自己是个不懂隐忍的匹夫?
唉。。。。
可恨!
也可悲!
某自负才高,屡次被陈恒贼子羞辱,却毫无反手之力!
司马懿昂头向天长叹一声,发泄了心中苦楚后,便朝着江东朱然部驻军的益阳城望去,捏着胡须陷入了沉『吟』。
他终究是心志坚韧之辈。
自怜自艾等情绪不过是一时而已,谋求未来方是他心心念念的追求。
所以很快的,他就挥手让部曲招来了高祚。
高祚,高干之子,因为利益相同和才能上佳,如今已然成为他的心腹爱将。很多谋划,他都会交给高祚去执行。
如今他心中所思也不例外。
他要趁着孙权称藩道臣、双方无战事的时刻,先将未来立功的机会先种下:让高祚挑选荆南籍的将士,以樵夫山民等身份,先混入益阳城后面的村落!等待双方战事再起时,取得意外之功!
是的,以他的才智,不难看出孙权的称藩,不过是为了名义而已!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一两年内,双方的战争绝对会再度爆发!
或者说,整个朝中也就曹丕才会真的以为,孙权会甘为人下。
既然如此,司马懿觉得不如顺势而为,提前准备一番。
就是很可惜,他永远都想不到,高祚是陈恒的人。高祚在听闻司马懿的谋划后,便拱手应诺,拍着胸口说自己一定会安排妥当。
嗯,的确很妥当。
他的从弟,高柔的次子高诞,很快就找到了蒋琬的长子蒋斌;然后蒋斌在和陈恒取得联系后,便以回乡里修缮先人坟茔的名义,前往了零陵湘乡。
当然了,他回到湘乡后再去见什么人,比如要不要去拜访表叔潘浚,那就谁都不知道了。
第四五零章、庞统的獠牙()
秋九月。
曹丕派去册封孙权为吴王的使节,回到了洛阳,却没有将孙权的长子孙登带回来。
孙权给理由是:“犬子体弱,正值染病中无法成行。”而且还上贡了好多江东及交州的土特产,用谦卑的语气说了好多恭维曹丕的话。
然后呢,曹丕很有天子风度的,很宽宏大量的觉得,生病了不能在路上颠簸也是应该的。回了封书信,让孙登好好养病,争取早日来洛阳见识一番京师的风土人情。。。。
唉。。。。
真不愧是让魏武帝嫌弃了好久,最后实在是无人可选了,才捏着鼻子任命为嗣子的人啊!
当然了,这是洛阳百官们心中的叹息。
在巴蜀之地的狡狐陈恒,懒得搭理也没空搭理这些。他如今在巴郡的田野上,正抚『摸』着胡须『露』出灿烂的笑容。
今年是个丰年。
阡陌相交的田亩之中,沉甸甸的稻穗害羞的垂下了头,让人觉得这片金黄『色』很『迷』人。
“休昭,今岁秋收可得多少粮秣邪?”
狡狐陈恒喜『色』型于表,头也不回的问身后之人。
休昭,是董允的字。他被陈恒征辟入征南大将军府后,主要的事务,是接替已经亡故的先父董和,负责军粮及军械的调度。
相当于是整个巴蜀之地的大管家。
“回将军,允与其他计吏僚佐分别巡视各地田亩后,预计今岁秋收每亩可得两石半稻谷。可支持将军三万大军的半年用度。”
董允拱手而答,还直接说出了陈恒问话的潜在用意。
是的,作为征南大将军的陈恒问及粮秣,无非就是想知道军粮够他征战多久。
“大善!”
陈恒回头,看着董允的眼神根本不掩饰赞赏之意。
他最喜欢这种一点就透的手下了,用起来省心又省力,“休昭,汝此些日子便辛苦些,务必督促各地粮秣的入库,谨防火情,不可懈怠!若是人手不足,某再调遣些将士协助于汝。嗯,待粮秣入库后,汝便以参军身份随征吧。”
“诺!谢将军提携!允亲力为之,定然不会耽误将军征战。”
顿时,董允大喜而拜。
和他同时被陈恒征辟入将军的费祎,如今跟在了狡狐嫡长子陈修身边,协助处理巴郡的事务,前途已经是一片光明。他若是不想落后了,就只能随征立下功劳。
刚好,在瞌睡的时候,狡狐就送来了枕头,自然开心无比。
人呢,一旦如常所愿了,就会想做点什么来报答。
董允也一样。
他在开心之余,也猛然想起了个事情来。
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对陈恒拱了个手,“启禀将军,某近日得到了些关于蜀中的消息,或许对将军征伐有用。”
“哦?”
陈恒眉『毛』一扬,有些意外。
让董允随军征战,主要是因为他『性』格刚正,处理事情很细心,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还真没指望过,未曾历经战场的他,能为征战出谋划策。
“休昭速言之!”
“诺。”
董允应声,便简明扼要的将事情叙述一番。
原来是董允的先父董和,在很多年前就入蜀为官了。因为为官清廉、爱护黔首百姓的关系,备受士人赞赏,也得到了许多益州世家的友谊。
然后呢,就有了如今许多益州世家大户,偷偷派人来接触董允。
他们不是想借董允的关系投靠曹军,而是想来接触董允,探探曹军对世家的态度。因为如今的他们,日子过得不好。
庞统在汉中郡被曹军夺取后,便开始采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来压榨益州的世家们。
一开始,他以军情紧急为由征集钱帛物资,世家大户们都慷慨解囊了不少。
毕竟如今的蜀中,世家大户们的手连官府专营的盐铁都伸进去了,维护马家军在蜀中的统治,就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
然后呢,庞统拿着这些钱粮物质,当成了诱饵,以利诱和明晃晃的刀子让黔首百姓们往雍凉一带迁移。
给出来的理由是很不错的。
说是为了充实雍凉一带的户籍,抵御曹军从关中发起的进攻。顺便的,让蜀中腾出更多的耕田和土地,给世家大户们作为报答。
真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凤雏也!
世家大户们,在心中由衷的发出了赞美。然后乐滋滋的筹备家中的粮秣积累等,拿去交给马家军兵卒看守的库仓中。
嗯,将这些土地不是免费的,庞统还象征『性』的标了个价。说什么为了不让其他黔首百姓诟病,说官府偏袒于大户。
善!
可以理解的!
世家大户们觉得庞统的思虑太周到了。
尤其是这些田亩的作价,不过是平时的十分之一。
然后呢,等他们将田亩买到手中了,却发现有了个小问题:他们找不到足够的人手耕种。
也不奇怪,庞统连有田亩的黔首百姓都迁走了不少,更何况原本失去田亩沦为佣农和佃户们呢?
这些人,在庞统拿田亩和财物的利诱下,不是更爽快的迁走吗?
世家大户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了。
他们凑在一起,商议了良久后,便让几个为人作为代表,前往官邸找到了庞统问计。
百姓是汝迁走的,田亩是汝卖出来的,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我等世家都是很拥护马家军的不是?
庞统当然不会不管。
直接支了个招:让他们在一些出产不高的薄田上,全都种上桑麻。理由是凉州在马家军的手中,丝绸之路也打通了,正是蜀锦可得暴利的时候。
世家大户们商议了一番,也就只能认了。
毕竟田亩没人耕种,荒在那里也是浪费。而且庞统说得是也事情,这些年蜀锦的确走丝绸之路,赚回来了大把的钱财。
但是呢,等他们组织家中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