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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张鲁挺可怜的。
被信任了二十多年的麾下反叛,张鲁的势力瓦解势不可挡,汉中重镇南郑一夜失守。
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谁让他生逢『乱』世而不争呢?
也许老天爷觉得他挺可怜的,让他当好在叛『乱』发生之时,并没有呆在太守府内。而是在阎圃的陪同下,去了南乡一带布道。
当叛『乱』的消息传来,他当时惊诧不已,然后便一脸的苦涩,默默品尝着悲凉。
阎圃等人,可没空安抚他的情绪,急忙调兵遣将去防御马家军与杨昂叛军的来袭。
但是呢,他们等来的,却是马超的招降使者。
是的,马超冀望着张鲁能投降,承诺了以后肯定会善待这位外舅。还特别提及了一点:张鲁的女儿,他的妻子,已经有孩子了。
这个孩子,以后就是马家军的继承人。
张鲁的反应,是大怒而骂。
不光喷了招降使者一脸的口水,还扔出了一句恩断义绝的话:“孤宁为魏王奴,不为马超上宾!”
的确,连南郑都被夺走,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投降给马超,就只能去投靠魏王曹孟德。不然,就是等着当俘虏被羞辱的哪一天。
凭借着这些年在汉中的恩义,张鲁迅速召集了许多死忠兵卒,扼守南乡险要之地,坐等马家军来攻。
还让阎圃亲自赶赴巴西郡,向曹军表示归降和求援。
已经顺利接替庞義,变成巴西郡太守的魏延,没有听从手下人劝说谨防有诈。而是让人禀报法正后,便当机立断的率军前往南乡城。
他的做法是对的。
当他堪堪赶到的时候,马家军也刚刚将南郑的『骚』『乱』安定,前锋庞德率军来袭。
曹军的介入,让忠于张鲁的兵卒,看到了守住南乡的希望;也让马家军变得有些举棋不定。因为马超与庞统的目的,是夺了汉中,而不是要和曹军开战。
战争这种东西,一旦爆发了,就会变得不可控。
万一引发了蜀中与巴中的全面大战,那么远在邺城的魏王曹『操』,肯定会率领主力来的。以马家军现在的家底,再一次大战,那就太艰难了。
所以呢,马超听从了庞统的建议,将张鲁的家眷和张卫都送去了南乡,做出了一个姿态。
他马家军不想和曹军开战的姿态。
法正接到魏延的传书以后,也调遣了兵马去支援南乡,和压在蜀中的边界。还让人以八百里规格传信给邺城。
嗯,张鲁已经被接到巴中来安置了。
跟随他来巴中的,还有南乡的黔首百姓。
以法正之智,不用等邺城的命令来,就能大概猜到曹老大的心思。
魏王曹孟德,磨刀霍霍向着幽州与并州,对汉中肯定不想再来一次大战的。在马家军表示足够的善意后,肯定也会放弃犹如鸡肋的南乡。
既然如此,还不如将黔首百姓先迁走。
毕竟在上位者的眼里,黔首不是人,而是未来的兵卒、运粮的壮丁和源源不断的赋税。
怎么可能留给马超呢?
事实也如法正所想。
魏王曹孟德的回复来得很快,他让法正将汉中能搜刮到的物资都带走,便放弃南乡,千万不要和马家军起冲突。
张鲁被接去邺城了,封了列侯。魏延也因及时出兵,受到嘉奖,官升一级。
汉中之地,就这么波澜不惊的,归马超所有。
他的成功,也刺激了到别人。
比如说吕蒙,他觉得自己的谋划,也到瓜熟蒂落的时候。
他这些年,对益阳曹军的督将于禁,各种言行谦卑,取得了很不错的进展。
比如江淮出产的盐巴,就能在商人的运送下,给曹军缴纳一大笔赋税后,变可大摇大摆的走过关隘。
嗯,这些商人,都是被特别照顾的。以身着白衣为记。
所以呢,他又一次偷偷的返回了吴郡一趟,找孙权密谋几日后,便生病了。还是特别严重的那种。
严重得孙权都任命了陆逊,从吴郡跑来代理都督之职。
而陆逊来到长沙巴丘的第一天,就是写了封言辞更加谦卑的书信给于禁。还附上了精挑细选的,特地从吴郡带过来的特产。
好吧,他是有所求的。
陆氏在江东是世家豪族。豪族,为了自身门楣的迎来送往,为了家中子弟的培养等等,都需要许多财物去支撑。
陆逊在给于禁的书信中,就请求了一点:以后贩卖江淮盐巴的商队,能不能多加一支?不是江东孙权的,而是陆家私人的。
于禁看完了以后,就当着将士鄙夷一句:“江东无人矣,竟使陆伯言为督!”
然后呢,就答应了。
江东有了一位以权谋私的都督,和他驻军对望,这种好事怎么可能不成全呢?
对吧!
唉。。。。
他这些年,在吕蒙持之以恒的刻意奉承下,在双方无战事的情况下,变得太自信了。
第三九九章、不见狡狐避祸乎1()
夏六月,准备了好久的曹老大,终于大军出河东,往并州上党而去。
老实说,他本来的打算,是秋八月后再出兵的。
但右贤王去卑太不争气了。
话说当年,匈奴五部被左贤王刘豹窃取权柄,和刘备同流攻打曹军,被曹老大击溃后,便被强制编入户籍,迁往太原郡充当抵御刘备的肉盾。
右贤王去卑,还挂了个太原郡的太守之职。
对此,去卑觉得是一个耻辱。
怎么说,都是匈奴冒顿大单于挛鞮氏的后裔!不能学先祖扬威于大漠就算了,还沦为给别人当了看门狗!
但是呢,他的怒气,不敢往曹军身上发泄。便将这一切归咎于刘备,这些年不断『骚』扰关二爷驻军的雁门郡。
反正刘备是汉室苗裔,打了也算是给先祖一种告慰。
就是事情有些不尽人意。
那位胡子很长的关云长,太过于骁锐了。
他的匈奴儿郎,明明是去烧杀掳掠的,结果经常变成了去送人头和战马的。去卑在吃了好多次亏后,终于明白了一道理:曹老大,他惹不起;关云长,他也是惹不起的。
好嘛,去卑无奈之下,便浇灭了怨恨的怒火。
不过呢,他不想打了,那个红脸的贼子,竟然反过来,不断的来『骚』扰他了。
去卑顿时又怒了,好汝个红脸贼,打谷草竟然打到匈奴头上来了!
当真欺负他去卑,不敢再打不成!
所以呢,并州这些年,匈奴和刘备军的小打小闹,从来没有停止过。连驻军在上党郡的曹休,都习以为常了。
唯一消停的时间,是那位红脸汉子去了代郡攻打乌桓叛『乱』。
嗯,是的,关羽从代郡回来后,又开始了和匈奴的各种争锋。
不同的是,这次可不是小打小闹。
这些年,他永无休止的和匈奴作战,就是为了『摸』清匈奴的兵力部署和找到弱点。为了今日的,一举攻灭之!
匈奴的敬拜习俗,是“单于朝出营,拜日之始生,夕拜月”。
就是单于每天都要代表族人,敬拜日月。对日月的崇拜,在作战的时候,也同样适用。
比如“月劢壮则攻战,月亏则退兵”,意思就是作战之前,月圆的时候则进攻,月亏的时候则是要退兵。
而关羽在『摸』清了别人很少会注意的细节后,便用实力证明了一个道理:不管在哪里,不管面对的人是谁,你二爷,终究是你二爷!
他精心挑选了一个山谷,提前用硝石等引火之物布局。然后在月圆之前,挑衅了去卑的怒火,让其率大军来战。等到月亏之际,便让一队死士去点燃了山谷。
大汉刘氏,是崇尚火德的。
匈奴的部族,在月亏之际,看到山谷中无故有大火燃起,皆以为这是上天的示警——此战汉军将胜,匈奴必败!
人人皆有了畏战之心。
而刚好,关二爷亲自率领了八百骑兵来夜袭,一举烧了匈奴的营帐。
好嘛,可以想象的,匈奴大溃。去卑遏制不住族人的畏惧之心,只能怅然带着败兵而逃。
不过呢,关二爷辛苦布了那么久的局,哪能是去卑想跑就跑的。
他早就将自己的麾下,分为了好多部。在他突袭营寨的时候,就同时杀进了太原郡的腹地。让去卑一路逃亡,到了那里都会遇上截杀的。也让去卑带着残兵被一路溃败到了上党郡,看到了曹军的大旗后,才堪堪稳定了人心。
不光丢了整个太原,还没了好多部众。
嗯,在关二爷的追逐过程中,匈奴相互踩踏而死和投降的,不计其数。
所以呢,曹老大得知消息后,只好提前进发上党来战。
他不提前不行了。
本来在并州的驻军守备中,匈奴所在的太原郡,是上党郡和河西郡枢纽。太原郡被夺去,就意味着河西郡的夏侯渊,变成了左右受敌的局势。
虽然以夏侯渊的能力,不可能被夹击而败。但是他的兵力,已经不能在守住河西郡的同时,还能奔袭去迎战鲜卑。
来去如风的鲜卑骑兵,没有了牵制,彻底撒了欢。
兵锋甚至『骚』扰到了关中的,左冯翊和北地郡。若不能及时发兵去战,好不容易才安定了几年的关中,又要『乱』了。
只是很可惜,曹老大补了东墙,又漏了西墙。
他才刚刚行军到上党郡呢,荆南之变的消息就传来了。
还是让他平生第一次,怀疑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征战,所积累的威望是不堪一提的那种。
江东的长沙都督,吕蒙用贩卖盐巴商队为掩护,在一个大雨倾盆的日子里,白衣渡江,偷袭南郡得手。
是的,堪称当世良将的于禁,败在了骄傲上。
他的骄傲,蔓延到了军中将士中,就变成了疏忽,让他们觉得江东没有危险。
也导致了吕蒙以“盐巴遇水则融”的理由,便轻轻松松的将盖着厚厚牛皮商船上,越过了关隘。
那些商船上,不是一担担盐巴,而是一个个骁勇的江东子弟。
当吕蒙有心算无心,夺了关隘后,便是无数的江东战船,带着无数江东兵卒从洞庭湖全力开来。
不费丝毫之力,便进入了荆南腹地的江东兵卒,直接以水军隔断荆北与荆南的联系。然后顺着资水直下,将衡阳郡、零陵郡、临贺郡给包了饺子。
对于许多地方的曹军来说,这场突然而来的袭击,犹如神兵天降。
又因为寡不敌众,举城池而投降的比比皆是。
其中,就包括了于禁。
这位驻军在益阳的督军,被穿着白衣伪装成为江东陆氏商队的兵卒,里应外合打开了城门,绝望之下,便投降了。
从此,开始他凄惨无比的晚年。
是的,凄惨。
他的部将,原先属于刘琦荆南军的部将张南,不过是半路加入曹魏阵营的,却在兵力悬殊的绝境中,大骂着“吴狗”愤然作战致死。
而另一位荆南籍将领,刘磐故去后接替位置的寇封(刘封),则是在张南拼死掩护下,杀出了一条血路,带领百余人钻进了茫茫大山。
他们的不屈,誓死不降的气节,让成为江东座上客的于禁,羞愧无比。
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