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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呢,曹老大是让夏侯廉,亲自来传达诏令的。
夏侯廉,夏侯惇的胞弟(就是演义里夏侯恩的原型)。他被任命为左军将军,前来驻军在新城郡,督巴中兵事。
说什么,这是因为曹老大决定陈恒谋事不密,让刘璋捷足先登拉拢了賨人,就小小惩戒一番,换个主将。
当然了,曹老大还特地说明了,夏侯廉是归平南将军府节制的。
陈恒听完,当即就翻了白眼。
夏侯惇与夏侯渊还没有出五服呢!
因此,夏侯廉也算是他的长辈,他怎么个节制法?真要指手画脚的说什么,夏侯渊该怎么面对宗族呢?不得来封书信告诫一番?
不光如此,曹老大还赞赏了一番法正的才学谋略,大手一挥,就免去了他南乡太守的职务,升迁为夏侯廉的副将。。。。。。
连在新城郡的宗预、傅肜都顺理成章的打了包!理由是夏侯廉是光杆上任的。
好嘛,狡狐心里在滴血。
看着书信里最后一句,曹老大给的甜头:“子初以为,何人可为南乡太守邪?”
他大爷的!
让出一个太守职位的人选,就换走了他手下得力部将与长史。而且这个太守职位,本来就是法正的!
唉!
『奸』雄暮年的曹老大,果然是疑心更重、恩威莫测了。
陈恒感慨了声,心里有些愤然。差点没忍住,将南乡郡太守的人选,写成自己的庶长子,年方十六的陈仇!
当然了,他捏着胡子沉『吟』了好久后,最终,将依然担任荆州从事的马良,给报了上去。想了想,还在给曹老大的回执最末,执笔加了几行。
先是认了个错,说什么自己泄『露』賨人之谋,罪不可恕,也无脸再督巴中兵事。
然后呢,话锋一转,就说巴中丘陵横陈,易守难攻,而他的步督黄忠熟悉山地作战,就也一起调给夏侯廉吧,一切为了主公大业云云。
好吧,帽子盖得很大,忠诚表得很到位。
暗地里,狡狐的脸上,却是满满的戏谑。
汝个曹阿瞒,喜欢猜忌是吧?想让夏侯廉来分权是吧!
某就做得彻底点,将手中的兵力都扔给他,看到时候汝个『奸』雄怎么收场!
嗯,陈恒此举,是反其道而行之。
既然曹老大是以泄密賨人之谋,拿走了陈恒督战巴中的权利;那么,夏侯廉接手,就必须做出点功绩来。
不然来接手干嘛呢?赤『裸』『裸』的来夺权吗?
笑话!
权谋不要那张遮羞布,其他将领该怎么想!曹老大难道想看到人心皆失么?
而陈恒将兵马调过去,就是火上浇油,变相的『逼』迫夏侯廉!
权力让出去了,兵力也给了,若是夏侯廉不去攻打巴中,那就是打了曹老大的脸!打不下来,就只能灰溜溜的自己请辞而去。
只是呢,巴中是个人就能攻下来的?
呵!
夏侯廉随征二十余年,也默默无闻了二十余年,那统军之能,啧啧!
再说了,法正、宗预与傅肜等人,都是狡狐提拔于微末的人,亲手拉上曹营仕途的人!
还呆在荆州境内,怎么可能和毌丘兴一样,转去抱夏侯廉的大腿!尽心尽力的,为夏侯廉谋划攻打巴中!
除非他们是想以后的人生里,都得小心翼翼的提防,来自世之狡狐的报复。还有,其他士人,唾弃的眼神!
毕竟,在大汉朝,私人荐举,称为“保举制”,不是官府的举孝廉!被荐人日后犯法,荐举人是要负连带责任的。
法正等人若是改头换面,就是对狡狐忘恩负义!
岂不见当年公孙瓒杀了刘虞后,刘虞的旧部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人,就联合了阎柔,不惜拉拢鲜卑来攻打公孙瓒?
门生故吏嘛,心腹嘛,不愿意报恩,谁还会吃饱了没事干去提拔手下呢?
对吧!
事情也是这样发展的。
宗预就让家人送来了几坛子酒。说他和傅肜商议了一番,定下了自己女儿和小傅佥的亲事,这些酒是给将军分享喜悦的。
看似叙话家常,却是隐晦的表了态。
借着小傅佥如今是陈恒书佐的身份,来说明他们连下一代的荣辱,都系在狡狐身上;这一辈更是唯狡命是从。
黄忠就没有那么『露』骨。
来辞行的时候,只是特别说了一句:陈仇的弓术有进展,再跟着他几年,以后绝对就是个百步穿杨的神『射』手!
而法正呢,那就了不得了。
带着故交张松的长子张表,直接进了陈恒的书房里。
不光是将张表扔给了陈恒当僚佐,还在辞别的时候,特别夸了一番张表的才学。说什么,有了张表,定能让狡狐肋生双翼!
好歹是号称狡狐的人,陈恒一听完,就翘起了眉『毛』。
法正,是在意有所指。
果然,等法正离开书房后,张表就告了声罪,说自己的阿父张松,让他带来些“巴蜀特产”来,聊表心意。
嗯,特产是从袖子里拿出来的。
一卷布帛。展开了,好大一片。
卷首之处,是几个写得很漂亮的隶书:《西川地理图》。
额。。。。。。
捏着胡子的狡狐,一个激动下,就扯断了好几根。
第三二零章、君子藏器於身1()
不得不说,才智超群之人,做事就是不一样。
比如法正,这手就玩得漂亮无比!让『奸』诈如世之狡狐陈恒,都暗自感叹不已。
世人皆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张松让长子张表带来的《西川地理图》,就密密麻麻的标注了巴蜀的地形,每一个险要关隘有几条小径可通行,都一目了然。
有此图在手,就连一名平庸的统帅,都能推断出巴蜀各地的驻军分布,和攻破的办法!
若是到了夏侯廉手中,对攻取巴中,事半功倍!
甚至能一战而定!
但是呢,法正不带着张表去找夏侯廉,反而将图给了他,就是在说:他法正一辈子,都决定跟着狡狐混了!
连唾手可得的功劳都不要,都献了上来。
任何言语,都没有比这个更有说服力的表态了不是?
陈恒心情大好,连带的,看着张表的眼神,都和善了不少。
还很会收买人心的,瞄了几眼《西川地理图》后,就卷好归还给了他,笑容亲切无比,“伯达,此图汝先保管着。某将来若是能用上了,汝再带拿出来。”
额。。。。。。
好歹是年少便有才名传扬的,张表顿时就被折服了。
狡狐,这是在表示,日后若是征战巴蜀了,绝对会带上他,不会贪墨了他阿父献图的功劳呢!
“喏。小子谨听将军之命。”
当即,张表就带着感激的神情,恭敬的拱手。
然后呢,陈恒又趁热打铁,很不要脸的加了一句,“汝父与孝直,乃是知交;某与孝直亦是交情莫逆。若是无公事之时,伯达就莫称呼某官职了。”
好嘛,直接七拐八拐的扯关系,透『露』出了要将张表当成世交子侄来看待,与培养。
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有让人为之效命的魅力。
唉,狡狐,终于成长成为了,这个时代弄『潮』儿的佼佼者。
也终于被权势磨平了棱角,活成了,连自己都讨厌的人。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比如魏延。
他就依然保持着,心高气傲的『性』格。
所以呢,如今的他,对狡狐的感官,就有了些失望。
隶属于平南将军的各将领,都有了各自职责,都有了发挥才学的机会。比如黄忠,直接都变成亭侯了。就连新来乍到的郭淮,都直接被派去『操』练自己的兵马。
但是他魏延呢?
先是被委任成黄忠的副手,去魏兴郡窝了好久,好不容易等到战事将起,结果被狡狐带去了巫县。本来还以为,是去攻打巴中呢!却是去那边看了个把月的风景,就回来了南阳无所事事的拍蚊子!
身为将领,无缘于战事,何来功劳呢!
难不成自己也要变成熬资历,临老才被念起苦劳,给点安慰打发回乡里养老之辈吗?
难不成自己抱着极大的希望,来到了狡狐的麾下,结局还是和当年在长沙一样,被排挤,被扔在角落发霉么?
大丈夫生于世,岂能不建功立业,赢得生前身后名邪!
岂能不效仿昔日马伏波,“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之言!
“生逢『乱』世,正是豪杰奋起时!某年少从军,志在沙场,然而戎马十数载,却征战无门,封侯难望!唉。。。。。。”
魏延脸上有些沮丧,语气在怨天尤人。在黄忠即将率军去新城郡之时,趁着来送别之际,大倒苦水。
而黄忠呢,在听完了以后,却抚『摸』着花白的胡须,哂笑不已。
也让魏延有些羞恼,“汉升兄,我等相交十数年,某事事不如意,汝反而嗤笑邪!”
“文长,汝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黄忠笑着摇了摇头,扔出了一句让魏延愕然的话,“唉,某若是正当壮年,必然羡慕将军对汝之厚待也!”
的确,魏延当即眼中尽是惊诧。
自己被让在军营里,天天只能拍蚊子,黄忠反而羡慕了?狡狐这算是厚待了?
还好,黄忠也没让他疑『惑』多久,就说出了理由。
“文长只知感慨自身无用武之地,却没思索过将军心意。将军号称世之狡狐,赫赫之功,天下难有出其右者!每逢战事,皆谋定而动,不出则以,一出便如雷霆震九天。岂不见当年,荆州是如何易主邪!”
额。。。。。。
魏延捏起了胡子,眼光就是好一阵的闪烁。
半响,才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试着问道,“汉升兄是在指,将军是因为战机尚未成熟,便蛰伏之,待时而动。而某被闲置,乃是作为预留的伏手,亦是在等待天时?”
“然也!”
黄忠击掌而叹,“荆州诸将,皆有安排,唯独汝闲置之。他日将军若是再主事征伐,安能不倚仗汝为前驱?”
魏延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陈恒如果率兵征战,整个荆州能调入为中军的,好像也就他这一部兵马了。
所以呢,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不过呢,他脸上依然还是有些遗憾,叹了声气,“唉,就是不知道,将军何时方能再主征战啊!这荆州,可是又多了位左军将。。。。。。”
“慎言!”
马上的,不等魏延说完,黄忠就低声呵斥断了,“我等本为降将,当言行慎之。魏公与将军之事,岂能由汝肆无忌惮言之,莫非想招来祸事乎!”
顿时,魏延才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连忙举头四顾,怕被别人给听了去。
“莫看了,某家中皆是信得过之人。”
黄忠摆了摆手,也起了身,将此次交谈画上句号,“文长,汝这心『性』,日后当收敛些。若是再如此放纵下去,他日说不定就连将军,恐怕都容不得汝!”
好吧,魏延这次,脑门上终于有了些白『毛』汗。
毕竟陈恒如果容不下他了,那么,说不定就会除去了他。因为世之狡狐的名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