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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杆过来的?
意思是说还要从荆北调兵?
荆南之战,某麾下死伤无数,不让某从刘琦军挑选补充就算了!夏侯尚带兵赴任,行,也忍了!
但还要变本加厉给夏侯霸调兵驻守武陵郡?
如此一来,荆北的兵力别说是逢战事了,连驻守各地都捉襟见肘!
某麾下再无一兵一卒!
难道升迁为平南将军,是为了当摆设吗!
出生入死,殚精竭虑,就当是为了让你个曹阿瞒,当个贼一样来防备的吗!这就你说的绝对信任我、必然不负我?!
陈恒听完,心里愤慨不已,脸上也是铁青一片,硬邦邦的怼回去了一句,“要不,麻烦董祭酒,将某平南将军的官印,也一并送去给仲权可好?!”
嗯,郭嘉以前军祭酒的官职,如今是董昭兼领着。
额。。。。。
狡狐话语一落,夏侯尚便别过了头,不忍去看董昭难堪无比的脸『色』。
一方索求无度,一方忍无可忍,终究还是撕破了脸皮。
董昭到底是经历过大风浪之人,马上的就勃然作『色』,拿起了朝廷大义来做文章,“朝廷官职,乃公器也!岂能随意自主许人!平南将军这是拿朝廷威严儿戏乎!”
啧啧,这变脸,这掩饰,装得可真像啊!
陈恒斜着眼盯着他,眼中的冷芒半点不掩瞒。
好久,才自顾自的昂头,深深的呼吸一口冬日里冰寒的空气,徐徐起身,扔一句话便缓缓离席而去。
“荆州之事,尔等随意处置。某今日便上表朝廷,请求以病去职!”
董昭闻言愕然。
他从邺城赶来南阳的路上,思考过无数种陈恒的反映,也准备了无数种应对的说辞。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只狡狐竟然心生去意,要以病去职!
没有了官职,等于彻彻底底的,放弃了权力!
而夏侯尚也愣住了,直到陈恒的背影马上就要出了屋子,才反映过来,急忙趋步追上抓住了他的手臂。
“子初,莫。。。。”
却让陈恒一声闷呼打断了。
只见他白『色』的衣袖上,渗出了点点殷红。当初荆南之战时,他的胳膊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至今没有完全复原。
夏侯尚常年练武,心切之下,手上的力度还挺大的。
好吧,他急忙松开了手,有些歉然的说道:“啊,子初,某不是故意为之。。。”
“无碍,某还死不了。就是有些累乏了,唉。。。”
陈恒咧了咧嘴,轻轻的宽慰一声,便再度迈步离去。
这一次,夏侯尚再没有出声挽留。
因为陈恒的脸上满满都是落寞,声音有些怅然。连慢慢远离的的背影,也不再挺拔,而是萧瑟无比,一如深冬里的冷意。
唉,被曹老大的这番猜忌,和董昭的咄咄『逼』人,他是真的心累了。
第二九三章、夫,趋利避害也()
不知道是这些年,“世之狡狐”的名声太盛的缘故,所有人都只是记住了,陈恒用兵行事狡诈阴险。
却忘了他最早出仕之时,在曹营中得到的评价。
有谋,善断,然『性』格刚愎!
也对。
他出仕近二十年了,为曹老大的事业奋斗了好些年了。从一介刀笔吏到平南将军、一州刺史,人们忘记了,也很正常。
然而,今岁,在建安十六年末,他的一封以病为由,请求去职的上表,便将人们又想起了他的刚直。
刚者,宁折不弯也。
直者,不避艰险也。
上表刚转到了荀彧的手中,就被扣了下来。
细细看了一遍后,又想了想近期荆州官职的变动,他便叹了口气。刚想招手让僚佐将上表原封不动的,给身在冀州的曹老大送过去。
却是又止住了。
捏着有些花白的胡子,便提笔在侧,加了一句:“此子非干城之将邪?”
寥寥数字,便将一丝不满『揉』在其间。
他的不满,不是为了颍川荀氏与己吾陈氏是仕途盟友,为陈恒出头叫屈。
而是,荀彧与曹老大,已经开始有分歧了。
因为这个月,朝论刚刚决定了要让曹老大“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如萧何故事”。就等过些日开春后,去邺城宣诏令。
虽然说,这是天子刘协给曹老大的一种特殊礼遇。
但是,这种礼遇王莽、梁冀、董卓这几个『乱』臣贼子也得到了。曹老大已经掌控天下权柄,又得到名义,那么,再过几年呢?
一如王莽、董卓之事吗?
荀彧不知道答案,只知道他已经无法在曹老大的身上,找到身为大汉朝臣子的痕迹。
上表到了邺城,曹老大的桌几上,他只草草瞄了几眼,便闭上了眼睛养神。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只是隐在一缕檀香的袅袅之中,倍显阴沉。
陈恒的上表去职,在前几日,他就知道了。因为董昭早就让人送来了手书。
在当时,他刚看完,就踢翻了桌几,怒骂不止。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汝个竖子年未四旬,孤便让汝任职重号将军,封乡侯,尚且不知足乎!
区区数千人的兵权耳,竟然自持尺寸之功来胁迫于孤!
难道孤没了汝个竖子,无良才可用乎!
不能平天下乎!
唉,屁股决定脑袋。
陈恒的心灰意冷,到了曹老大这里,就变成了持功自傲,变相胁迫。
还好,曹老大将一通怒火发泄完了后,也重新变回了权倾天下的曹丞相。也重新开始审视,此番他的作态,和陈恒的心态。
自古欲戴其冠,必受其重。
曹老大,终究是个站在权利最顶端的弄『潮』儿。喜怒,不过是一时的发泄;利害关系,才是他最终去思考、做出决断的问题。
所以呢,他就有了些疑『惑』:子初为何此次,反映是如此激烈?
的确,他觉得有些奇怪。
当年初得荆北之时,赤壁之战前夕,陈恒一样被当成了摆设。但其却无怨无悔,依然出谋划策为夺荆南鞠躬尽瘁。
为何今却是不同了?
而且在曹老大的心里,陈恒一直是智谋过人之士,不可能不明白他此番夺权的目的。
是的,夺陈恒兵权,还有一层目的。
出于对陈恒的爱护。
年少、功高、位高,朝中百官皆妒之!人人皆言毁之!
不患贫,患不均耳!
陈恒又不是姓曹,或者夏侯。区区一个己吾郡望之家、不过是曹老大一个养女婿而已,又如何不能以言毁之!
自古年少而居高位者,几个是能有好下场的!
子初,难道是久握兵权而变得了汲汲营营了?亦或者是有难言之隐乎?
曹老大捏着胡子,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而在荆北南阳,狡狐陈恒,也在叹了口气。踌躇半响后,执笔书写第二封请辞去官的上表。
他是知道曹老大的爱护之意的。
但是呢,他不得不再度上表,因为看到了董昭。
他记得,曹老大被封公、魏王,都是出自于这个人的筹划。现在都是建安十七年春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提升日程。
他这些年,一直都以封疆大吏手掌兵权在外,行事又阴狠,在百官中诽誉颇多。以钟繇为首的政敌们,也都在盯着机会给他找麻烦。
历史上,曹老大爵位为公的时候,可是连荀彧都悲愤而病故的!
曹营之中,曹老大麾下,荀彧若是自认功绩第二,没有胆敢居第一。
他陈恒更是比不上。
而且他和颍川荀家为仕途盟友,这些年荀彧、荀攸没少给他说好话,纠葛颇深。到时候荀彧亡故,他陈恒被人找把柄寻个由头牵连进去,何其易也!
岂不见,历史上的杜畿,其政绩“常为天下最”,却因为与荀彧关系密切,就当了整整十六年的一介太守?
唉,这种权利纠纷的旋涡,如今有机会能避开,还是避开了好。
至于去官,失去权利,不值得一提。
今天下纷争未平,有之前的赫赫战功在,曹老大就算允许了他去官,他日起复也不难。就算曹老大忘了他,五官中郎将、副丞相曹丕,还能忘了不成!
曹丕是那种人么?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支持者中,唯一一个独断一方的督帅此生解甲归田?
除非他不想继承曹老大的位置了!
带着这样的有恃无恐,陈恒开始绸缪着未来再次执掌权柄的基础。比如现今荆州的各部兵马的安排。
还有,冷眼看着“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败则倾”。
他的请辞上表,引出来的。
首先是廖立。
这位依仗荆南之功和陈恒的力荐,被封为关内侯的荆楚隽才,就上演了利尽则散的戏码。
他本来被陈恒承诺为法正之副,现今却是以自己是荆南人士,不忍离别故土为由,很坚决的辞去了。
然后呢,没几日就成为了夏侯尚的军中长史。
好嘛,荆州以长江划分南北,不过一州之内,就是故土难离了。。。。
虽说宁为鸡首不为凤尾,也是人之常情。但这番作态,还是让陈恒有些齿寒。不过呢,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
比如黄忠。
这位老将来南阳刺史府报道的时候,竟然还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魏延,魏文长。
第二九四章、狡者,以假乱真()
魏延,义阳人。
年少从军,颇有勇名,又兼善战。但因『性』格桀骜,自持才高而傲物,多与同僚为杵,是故功劳颇多却一直升迁无望。
在长沙郡的戎马生涯,只和黄忠的关系亲近一些。
嗯,主要是因为魏延觉得,他自己的持才傲物,也不敢用在这位老将身上。因此,黄忠被封为关内侯,调任为陈恒麾下步督,他也跟了过来。
反正以前在长沙之时,他也是属于黄忠麾下,没什么好尴尬的。而且黄忠的官职是高升,他跟过来了,也能沾点光。
但是呢,他没想到,这点光,是沾得大发了!
陈恒接见黄忠之时,先是大赞了一番,说什么“古之廉颇,七旬尚能阵战,今将军亦不逊『色』矣”。当场很不要脸的,将黄忠比成了廉颇。也让黄忠汗颜不已,连连谦虚。
马上的,陈恒就将图穷匕见。将陈仇唤了出来,说什么此子好『射』术,慕将军神『射』,就厚颜安排到黄忠军中当军司马,但求平日得空了,指点一番云云。
好吧,黄忠当即就收下了。
还挺开心的。毕竟这个是主将之子,而且他的孩子早夭膝下无人,有陈仇能教导一番,也是乐事。
至于魏延呢,陈恒听到名字的时候,嘴角就微翘。
客套了几句,连考教一番都不带的,直接任命为黄忠的副将。让魏延感动莫名,口出效死之言。
他不傻。
黄忠老迈,还能征战多少年呢?
他日卸任了,步督的位子,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不就是由副手接任嘛。
当然,很会做人的陈恒,还让他们引了属于王昶的两千兵卒,去魏兴郡驻扎,接替夏侯尚换防的空缺。
说什么防御张鲁之事,尔等二人自决之。
好嘛,先是委以重任,又授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