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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丝迟疑。
难道是,中了狡狐假病之计,而导致的心结?
嗯,有可能。毕竟,公瑾自从将兵征战以来,未尝败绩!此番被他人技高一筹,难免会有些自疑。
心里闪过一丝了然,孙权点了点头,『露』出了个很亲切的笑容。
“公瑾但说无妨。”
“喏!”
不知道自己被贴上颓靡标签的周瑜,再度拱手。
“其一,荆南之地,对我军尤其重要。若是曹军占据,将可从陆路侵占我方疆域。我军长江之险,不复再有矣!是故,某以为当趁着丞相曹孟德无暇南下,发大兵攻占之!”
嗯。。。。
此言刚落,不光是孙权抚须点了点头,连再侧的程普也暗自称是。
“其二,某以为,刘琦此人不可信也!他前番来信,已经接受将军之好意,举荆南诸郡依附,然而临时变故,索求更甚!此乃狼子野心之辈也!就算依附过来,他日也必生事端!”
“公瑾此言,甚善!”
这次,孙权倒是出声了。将被刘琦给耍了的心里悻悻,都化成了赞同之意。
“其三,彼狡狐在侧,不可不防也!某以为,蛮王沙摩柯既然能将五溪蛮,化五支为一,其必有过人之处。怎会连刘琦将武陵郡许之,便举兵与曹军厮杀?如此简陋的祸水东引之计都看不出来乎?”
说到这里,周瑜顿了顿,脸上的神情坚决无比,直接就掷地有声,“是故,某以为,此乃狡狐之计也!其与和刘琦狼狈为『奸』,拖延时日好布局,图谋我军!”
好嘛,如果陈恒在此,定能叹息一声:既生恒,何生瑜也!
但是孙权的感触,就不一样了。
他被给惊得默然了好久,连一直抚着胡须的手,都顿住了。因为他觉得,周瑜的断言太过于耸言危听,有点太不切实际。
难道是,公瑾中了一次狡狐的计谋,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彼刘琦者,庸才也!
守成尚且不足,谈何与狡狐同谋我江东?
若其有如此雄心谋略,又何故陷入如今之绝地也!又何故让守军撤回临贺郡,让我军兵不血刃占据之!
哼!此人不过是鼠目寸光,依仗狡狐被沙摩柯拖着,想向孤索取更多利益罢了!
一番心里暗自思虑,孙权踌躇了好久的言辞,最终,别开了面孔,装成在看着官署内的摆设。嘴里,随之迸出了几个字。
“嗯,公瑾此言甚善。孤当三思之。”
顿时,周瑜的眼睛中,也闪过了一丝惊讶。脸上也洋溢了一丝不可置信。
从孙权继位后,对他的谋略,他的判断,从来都是觉得对的!就算有疑问,也会当场提出,一起各抒己见,直到有个结果。
而不是拖住了话题,不决!
周瑜心里明白,孙权,这是不认可他的话。
一丁点,都不认可!
所以才连相互讨论,都给免了。
“将军,还请三思!”
马上的,周瑜起身来到席中间,一揖到底,声音急切而焦虑,“彼狡狐者,好行诡计,阴狠无比!区区蛮王沙摩柯耳,哪能抵御得了?双方竟然还能血战数场而势均力敌!此必为狡狐之计也!”
“公瑾之言,孤是信的。就是想多思虑一番,汝莫多心。”
孙权也马上的立刻起身,扶起这位为江东孙家事业呕心沥血的大都督,“嗯,孤一路跋涉,有些困乏了。”
唉,周瑜一脸悲戚。
孙权,终究是不认可他的断言。
不过呢,在此刻狡狐陈恒与沙摩柯,还真是在相争中。
就是方式,有些不一样。。。。
第二八二章、威逼利诱五溪蛮()
故楚国屈原曾有诗云:“朝发枉褚兮,夕宿辰阳。“
辰阳,是武陵郡的一座城池,被沅水贯穿而过,所以这里在当地,也被称之为辰溪。
嗯,没错,原来五溪蛮的一支,辰溪蛮就居住在此。如今,沙摩柯化五支蛮夷为一后,也率领着族人住在此处。
陈恒也在这里。
看着两个光着膀子的“狗熊”,同样满脸横肉,同样拿着长柄铁蒺藜骨朵咆哮如雷,你来我往的狠狠对攻着。
让铁器碰撞的火花,大白天里都依稀可见;让巨大声响震得人耳朵发麻,难受无比。
他大爷的!
这两个家伙,简直就不能归类于人!
陈恒『揉』了『揉』耳朵,暗自腹诽。
场中相互厮打的人,一个是张仁。另一个是蛮王沙摩柯。
张仁因为小时候发病的原因,只长肌肉不长脑子。而沙摩柯呢,竟然能长到身高九尺,壮得跟只山魈一样。
哦不对,应该是山魈见到了,估计都得绕着道走。
好嘛,沙摩柯就是依仗着这身勇武,当上蛮王的。也是自持勇力,对抗刘琦军,和现在的曹军。
话说法正的偏师,取得充县后,配合着陈恒进军零阳城,分兵去攻打历山、溇中与酉阳城等地。历山与溇中倒是挺顺利的,一座城池投诚,另一座一战而下。
但是酉阳,却是五溪蛮的地盘。
蛮王沙摩柯亲自率领两千族人前来据险而守。
法正兵力不多,又要分兵把守新依附的各城,一时间,也不敢轻易与之起冲突。
思来想去一番,便让潘濬派了个当地人前去招降。说什么要上表朝廷,册封沙摩柯爵位、赏赐金银什么的。
沙摩柯的回复,是不拒绝也不顺从。
说什么只愿守住祖辈留下的土地,繁衍生息,不想参与曹军与刘琦军的冲突,不想让族人徒做死伤。
法正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纵观大汉四百年,彼蛮夷者,皆以被朝廷册封为荣!
皆好金银布帛之利,而不顾生死!
此蛮王竟然给拒绝了?
无非是觉得,如今江东虎视眈眈在侧,他日荆南的归属,不一定属于曹军。不想那么快下注罢了!
另一方面,则是怕接受了曹军招降,然后就被分化夺了蛮王的权利。
毕竟曹军在这方面,是有先例的。
比如匈奴,曹老大占据河北后,就强制迁来不少匈奴来冀州入户籍。连单于呼厨泉都被弄去许昌,给了个官职当摆设。
如今主事匈奴的人,是右贤王去卑。
他沙摩柯,才刚当上蛮王没多久,权力美妙的滋味还没品尝够呢!
怎么会去许昌当摆设!
所以呢,法正就给陈恒去了封书信,说什么自己兵少,无法压制五溪蛮。若想降服沙摩柯,还请将军亲率大兵来攻之云云。
说白了,就是一句话:狡狐你看着办吧!
然后呢,陈恒得到了书信后,就给廖立暗示了一番,自己亲率大军往沅陵城而来。
沅陵城,位于酉阳之东、辰阳之北。
沙摩柯得知后,也分兵据守酉阳城,自己则是召集绝大部分族人,屯兵于老巢辰阳城。坐等曹军来攻击。
但是呢,他等来的是一个熟人。
马谡。
帮陈恒带来了一句话:蛮王沙摩柯,汝欲汝子孙世世代代,永为尊者否?
额。。。。
沙摩柯一听,当即就沉『吟』不已。
武陵蛮,不习圣人之言,淳朴而好斗,奉信着丛林法则,强者为尊。
历代精夫的首领地位,没有父子传承之说。几乎都是以勇力压制其他人,让族人臣服。任何一个精夫上位,都要踩着失败者的尸体。
他自己就是这么上位的。
但他没有把握,自己的子孙后代也能永远当精夫,和继任现在的蛮王。
不得不说,狡狐的一句话,让他心动不已。
当然了,他也没有当即就答应了。对于五溪蛮而言,汉人的承诺,就和穿久了发黑发臭的兽皮一样,想扔就扔。
更何况,许诺的人,是世之狡狐!
单论狡诈阴狠,天下无人出其右也!
最终,沙摩柯思虑了一番后,还是按捺不住心中所期,让马谡回复陈恒:双方皆带两百兵卒,在辰阳城外三十里,沅水畔一晤。
陈恒自然是不无不可。
他正想着,怎么让桀骜不驯的蛮王沙摩柯降服呢!
马上的,从军中挑选了两百彪悍无比的老卒,就是被许褚宿卫训练得看人都带着杀气的那种,带上典满与张仁而来。
还真别说,这番作态,沙摩柯领人到了,当即就气势萎靡了不少。
因为曹军兵卒的那身重甲,他族人的毒箭是『射』不穿的;曹军那身百战余生、视生死于无物的气势,连他自持的勇武,估计也顶不住围攻。
夺人斗志,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彻彻底底。做到让人见到个背影了,就产生无可匹敌的想法。
陈恒就是这么认为的。
和沙摩柯废话一番后,就开始赞赏他的雄壮威猛,捧得天花『乱』坠。然后话锋就一转,提出了让张仁或者典满比试一下的想法。
唉,可怜的沙摩柯,本来就以勇武冠冕五溪蛮,面对这种要求,当众之下那还能拒绝得了。先是和张仁累了个半死,又和典满拼了个旗鼓相当。
也让他心生它念。
他的立身之本,在于勇武。
然而在曹军面前,不过尔尔罢了。
再加上自己的族人,兵甲不及曹军之利、彪悍不及曹军之勇、人数不及曹军之众!双方如果打起来,仅仅凭借着地利,能抵御曹军多久?
再说了,就算打败了这一波曹军,以后还会更多的曹军前来征伐!
既然如此,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否明智?
带着这样的想法,沙摩柯在夜晚升起了篝火,与陈恒对饮之时,就踌躇了半响,试探着问出了那句“子孙后代永为尊者”的意思。
狡诈无比的陈恒,当即就抚须而笑。
马上的,就以自己为例子,开始利诱着沙摩柯,将五溪蛮绑上自己野心的战车。
说什么他如今是列候,食邑八百户!
这八百户,是可以传给儿子的。只要子孙后代不犯事,就能世世代代继承下去!哪怕后代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继承权也会受律法庇护!
好嘛,这只狡狐是故意忽略了,封侯的难度。
比如说他这封侯的八百户食邑,整整用了十几年的出生入死,加上风云际会的机遇,才得到的!
手无缚鸡之力,亦能世代为侯?
当即,沙摩柯听完后,一脸的神往,感慨不已,“将军,若是本王想让一个孩儿封侯,也食邑八百户,当如何做?”
额。。。
鱼儿,上钩了!
狡狐的笑容,犹如盛夏里盛开的繁花。
第二八三章、一意孤行孙仲谋()
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夏五月。
荆南战事,再度起变故。
与曹军争夺武陵郡的五溪蛮,被平虏将军陈恒击败。蛮王沙摩柯带着两千余残兵,取道零陵郡,前往临贺郡意图投靠江东,好报仇雪恨。
是的,报仇。
因为被击败的五溪蛮,俘虏皆被曹军强征为军奴苦力,压迫甚重。而且陈恒又以五溪蛮留在武陵,将来必然再生事端为由,强制五千余户迁往荆北新野县一带。
此战过后,武陵郡五溪蛮少了近一半人口。
所以呢,刘琦又给孙权去了一封书信,再议投诚之事。
说什么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