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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一番后,他便将夏侯称扔去了关中,临别之时特别叮嘱:如果不能带回来五百骑兵,就呆在关中汝阿父夏侯渊账下吧。
是的,他是找老丈人要人了。
反正去岁毌丘兴本部的一千兵卒,都被张郃带走了,礼尚往来嘛。再说了,老丈人总不能看着自己已经成为偏将军的儿子,是个光杆不是?
嗯,夏侯称本来的官职是别部司马,跟着张郃蹭功劳,被曹老大很慷慨的扔出了个偏将军。
这升迁的速度,羡煞旁人,真不愧是宗室本家!
看着夏侯称的身影离去,陈恒便带着王昶去找向朗。
向朗因为当过县令,在荆州颇有官声,就被陈恒扔去主管着屯田事宜。想借用他的仁义之名,安抚这些被强制迁居屯田的百姓。
至于马良,则是成为了太守府的长史,替陈恒『操』着当太守的心。他也和当年的温恢一样,对被委以重任而满腹感激,鞠躬尽瘁。
唉,人呐,怎么就那么淳朴呢!
后置的民屯,几乎都在雉县、西鄂和博望一带,便于取淯水灌溉的关系。
刚到博望县,陈恒挥手让部曲分散暗自照应,自己和王昶佯装成为游历的士子,往屯田的方向而去。
他要微服看看向朗的才能。
既然已经将荆北视为囊中之物,那就得了解手下人的才能,发挥他们的优势,好为自己的野心奠定基础。
南阳才二月底的天气,树叶就冒出了绿芽,和阡陌纵横的青青麦苗连成一片,相得益彰,长势煞是喜人。
也让春回大地的希望,暖了黔首们对温饱的冀望。
不少勤劳的农夫们,已经挽起裤脚,赤着膀子,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挖掘着沟渠,想将淯水引入麦田中。阳光之下,古铜『色』肌肉点缀着汗滴,折『射』出五彩斑斓,闪耀着力与光的美。
陈恒行走了一个多时辰,也看了一路,所以脸上尽是满意的笑容。
至少在调度人力、劝农桑这方面,向朗是很给力的。
“文舒,若是汝来主事屯田,可否做得比此更好乎?”
一颗两人合抱的树木下,陈恒叼着个麦饼,还取出一个麦饼递给王昶,嘴里有些含糊不清。
“回将军,昶惭愧。巨达兄,真乃良吏也。”
王昶先拱手作谢,接过麦饼学着陈恒箕坐,幽幽叹息了声。
此刻,他们两人的作态,跟正常歇脚的走夫没什么两样。
“哈,文舒不必妄自菲薄。常言道术业有专攻。向巨达初为县令之时,便有名声传扬,此屯田不过小试牛刀耳。”
安慰了声,陈恒拿起水囊灌了口,将目光看去依然在忙碌的百姓,“此一路走来,以文舒之见,此些民夫可有可能成悍卒否?”
嗯?
王昶有些诧异的看着陈恒,急忙咽下麦饼,压低了声音,“将军是要征此些农夫为卒?”
“文舒,汝来南阳也有些时日了。”
看似答非所问,却让王昶一愣,然后眼睛中闪过一丝感激。
他知道,陈恒这是在说要让他将兵了。而兵卒的来源,就是从屯田的民夫中征调。
是故,他将麦饼放在地上,起身扶冠整衣,刚想正式的拜谢一番呢。却发现陈恒也起身了,眼睛还眯起盯着一个方向。
顺势看去,那边有七八个民夫手执农具,正往他们的歇脚地而来。
为首一人约『摸』三旬年纪,相貌堂堂,一身的粗布麻衣,头上竟然还带着冠。
咦,是名士人?
难道是主事这一带的屯田小吏?
王昶把手轻轻往后方藏,靠近了剑柄的位置。这年头,杀人者比比皆是,小心点总是好的。
不过他倒是白白做准备了。
那名戴冠的士人,还没靠近便让跟随的农夫止步,独身一人来到面前,拱手作礼。
“在下乃此处屯田管事,有询查游人之责。敢问两位来自何地,将去何处,在此停留意欲何为?”
这人做事倒是有分寸,颇有礼数。
王昶心里赞了声,将目光投在陈恒身上。
却见这位平虏将军,很无礼的盯着别人,完全没有回话的打算,还将麦饼塞在口中咬了一口。
那名士人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做怒,再度用很平和的声音问了一次。
“问人姓名者,不该先报己名吗?”
陈恒终于开口了,就是语气有些欠揍。
也让王昶的嘴角有些上翘。他跟着陈恒有些日子了,自然是知道陈恒是在故意为之,用无礼试探那名士子的品『性』。
是的,陈恒是有了提报之心。
毕竟从基层提拔起来的心腹,才是最为忠心的。例如被曹老大从行伍中提拔起来的乐进。
那名士人闻言,脸上依然没有羞恼之『色』,“嗯,是在下鲁莽了。某姓宗名预,字德艳,南阳安众人。”
宗预?
历史上当过蜀国永安督的那位?
顿时,陈恒的眉『毛』就皱了起来。
如此大才,都年近三十了,竟然在我麾下当个民屯的管事?你是贤才流落于野呢,还是学当年的吕常来当『奸』细呢?
呵,有趣。
陈恒没有了继续巡视的心情,挥了挥手让不远处的部曲集拢,对宗预『露』出了个微笑,“劳烦德艳引路,带某去见向巨达吧。”
这时,宗预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
能带领兵卒游『荡』,又能直接称呼向朗表字的人,在南阳郡内也就一位。
“喏。”
他拱手深躬身,礼甚恭。
俯下去的脑袋,眼睛里还闪过一丝喜『色』。
第二六四章、贤良观势于野()
向朗的临时屯田官署,在离宛城就最近的西鄂县。
一间不大的简陋房子,隐在屯田黔首的聚居点里,门前有一片很大的空地。
陈恒到的时候,是暮食日分。只见他正拿着一卷竹简,高坐案首,朗朗其声。空地前围满了年轻人,十岁到弱冠都有,也在跟随着读论语。
原来是在教化呢。
荆州好学之风自大兴官学后,就一直很昌盛,算是刘表的功绩之一吧。而向朗家中藏书甚巨,陈恒还曾经派人去抄了些,送回去己吾给小姐姐蔡文姬。
“朗,见过将军。”
看到了陈恒,向朗放下竹简前来见礼。周围的黔首,看到了一堆兵卒却没有离去,看来是已经将曹军当成了守护的子弟兵。
“日劝农桑,暮教圣人之言。巨达真乃良吏也!”
先是感慨一声,陈恒抓住向朗的手并行入屋内。
分宾主落座后,就话锋一转,带着些许戏谑,“不过巨达,为何以牛刀杀鸡耳?”
“哦,将军何出此言?”
正亲自斟酒的向朗,扬起了眉『毛』。
“某来时路上,碰到了安众人宗德艳,他现为屯田小吏耳。”
“哈,将军说的是此人啊!”
向朗脸上疑『惑』之『色』顿去,手抚胡须『露』出笑容,给陈恒细细解说起来。
原来宗预不看好刘琦此人能成事,去岁拒绝了李严去荆南的邀请后,北上寻得家人,便安份的当个屯田黔首。
向朗之前为官时,便听过安众宗预的名声。
想请来当左右手,结果他只愿意接受小吏的职务。连续几次邀请后,向朗就知道了宗预的想法,不再强求。
“将军,并非朗屈才,而是宗德艳年已三旬矣,不想在某麾下荒废光阴耳!”
先是有些自嘲,向朗又压低了声音,“将军,此人自幼熟读兵书,为人又严己律下、清廉威严,乃将率之才也。”
将率之才?
呵呵,你小看他了,他是督帅之才!
心里暗地嘀咕了句,陈恒将手指放在了案几上敲着。
宗预在赤壁之战前,便来到了南阳,就杜绝了当『奸』细的可能。既然如此,倒是可以招揽,厚恩结之,倚为心腹。
挥了挥手,让人唤宗预进来,陈恒不等他见礼,便直接扔出一句话,“德艳,某若以汝为别部司马,汝独身去上庸,可招回多少兵卒?”
宗预愕然。
上庸,是他之前为吏的地方。
当年李严南下,许多兵卒也都解甲归田,各自回乡里了。对陈恒直接挖出底细,他的没什么奇怪的。
他的惊讶,是真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上官。
不应该来番你谦我让的客套招揽吗?
不过他很快的,就反应过来,纳头就拜,“若将军不以预卑微,委以重任。预聚拢旧日兵卒,可得一千,多则两千。”
好嘛,他倒是如向朗所说,不想埋没了此生所学。
“为何如此之多?”
有些疑『惑』,陈恒挑起了眉『毛』。
旧日刘表在上庸的兵卒,一些被李严带走了,一些投诚了。就算卸甲归乡里的都跟着宗预,也不可能有这个数。
“上庸乃山城,农桑不易,山民多彪悍之辈,皆愿从军耳。”
额。。。
陈恒明白了,所以又敲起了桌几。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取了向朗的笔墨手书一封,盖上自己私人印章后,递给了宗预。
“德艳,文舒,汝二人执某书信,去上庸找廖元俭,为招兵行方便。嗯,招兵不限额数,所得兵卒汝二人平分之。若各得千人以上,某上表为都尉!”
“谢将军提携!”
顿时,宗预与王昶都大喜,拱手称谢。
而旁边一直抚须假寐的向朗,等屋里就剩下陈恒一人的时候,又『露』出了个笑容,“将军好魄力。只是这衣甲粮秣之需,恐怕要头痛一阵子了。”
募兵,是要置衣甲器械和提供粮秣的。一下子招两千人,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唉,是啊!某再去襄阳一趟,看能不能找邓子孝要些来。”
扶着额头,陈恒也有些苦恼。
不过呢,马上的,他就睁开了眼睛,对向朗也回了个微笑,“巨达这是,在为马氏求情乎?”
宜城马家,先前违约,将一半家底资曹休军中辎重,为马谡谋了个参军。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曹休在江陵苦苦支撑,落败也就是个时间的事。
马家这笔投资,算是失败了。
而投到了陈恒账下的马良,直接就是长史,主事一郡事务。两者差异,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是故,马家想再转过来,也不意外。
向朗都年四旬了,那会无的放矢。既然提到了钱粮之事,肯定就是在帮马家搭线呢。
“哈,将军不愧世之狡狐也!”
用称赞来表示自己的意图,向朗探过脑袋,“将军主事南阳,又驻兵于襄阳,还请多体谅治下子民。某可劝说马家,尽出家资,供应着两千兵卒的衣甲粮秣。”
“嗯。。。”
一个鼻音,陈恒捏着胡子陷入沉『吟』。
好一会儿,才抬头,“马氏五常,皆才学过人。让尔等来南阳屯田之地教化黔首吧,先在巨达账下任职。”
他这是答应了。
“喏。朗替马家谢将军不究之恩!”
向朗大喜,刚想拱手称谢,但是被陈恒抓住了手,“巨达,汝为马家尽心尽力,却不为向家后辈子侄谋出身乎?”
要某向家后辈子侄?
向朗苦笑一声,知道陈恒这是要将向家彻底绑上战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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