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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恒收到徐盛的叙旧后,就看懂了。
曹老大既然让曹休来荆州,就是有了让他接手荆州督军的心思。
如果陈恒军功不够的话。
陈恒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曹老大一口应下荆州的谋略,还让张郃领兵来助。
原来早就有了,让他去关中归夏侯渊节制的心思。
也对!
毕竟陈恒不姓曹,或者夏侯。
于禁虽然也是外姓,也督着并州兵事攻雁门郡,但是还有粱习在呢!粱习是并州刺史,官职要高得多,捏着于禁的粮秣辎重。
而如果将整个荆北打下来,那就是好大一块地盘,比整个并州都大!
让陈恒当个南阳太守可以,当荆州刺史,恩宠就太过了。
荆州,乃大汉枢纽也!
乃战略必争之地,必须以重兵镇守之地!
没看到刘表的官职除了荆州牧之外,还挂了镇南将军之职吗?
万一,如果有个万一,想想都让人难入睡。
对吧?
所以呢,陈恒觉得,自己应该稍微加快点脚步。
虽然去老丈人夏侯渊账下,绝对不会委屈了。
但,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努力点,赶在曹休到来之前,将荆北打下了,曹老大就算再无耻、疑心再大,也不会过河拆桥不是?
不然以后所有的曹营外姓将领,都乐呵呵的和妻儿过滋润小日子得了,还拼什么命!
自古以来,养寇自重的事例,比比皆是。
反其道而行,以功『逼』权而自重,也是一个道理!
殊途同归。
“驾!”
陈恒策马,绝尘而去。
刚刚斥候来报,武当、阴县的刘表军,都在驰援顺阳县的路上了。
他的身后,是一条连绵两里的黑线。
是南阳的曹军,他们都用带着景仰、狂热的目光跟着陈恒的背影。
在他们的眼中,跟着这位爱兵如子的常胜将军,从来没有缺乏过死不旋踵的勇气!
无论挡路的是谁。
第二五五章、侵如火()
四月末。
驻军在上庸郡的李严,如今率领着两千兵卒,赶往南乡郡武当县的路上。他满脸的灰尘,眼中满是血丝,骑在战马上,时不时的回顾后面的兵卒。
荆州多山泽,上庸就是山城,赶路到武当县尤其不易。
已经半个月了,他们才刚刚走出上庸郡的地界。
李严很心急。
他是南阳人,才学颇高。年轻时为郡吏,以才干知名。刘表让他到郡中各县任职,培养的意图很明显。
所以当南乡郡被曹军袭击,襄阳州牧府发出命令,让他率军去增援,他便一刻停留的赶过去。然而南乡求援军报到襄阳,再从襄阳到上庸,时间就耗了半个月。
所以他担心。
怕等他率军赶到的时候,南乡郡北部的析县或者顺阳县,早就被攻破了。
毕竟曹军驻扎在南阳的督军,是陈恒。
独领军后,攻无不克、诡计百出的世之狡狐!
但是他一点办法没有。
麾下的兵卒们,对他很爱戴,都毫无怨言的跋涉着。却无法将这山泽崎岖,变成一路坦途。
“德艳,汝说这顺阳县仍在我军手中否?”
德艳,是宗预的字。
他是李严的乡里,荆州南阳郡安众县人。本是上庸刀笔吏,李严到任后,提拔乡里,便让他成为郡中僚佐。此次驰援,也带了出来。
宗预闻言,先是回头看了看兵卒,便压低了声音,“回校尉,恐怕已破了。”
“嗯?为何!”
有些激动,李严声音猛然高了不少。
马上的,他又挥手让亲兵离得远些,探过脑袋很小声的问,“德艳,此言有何依据?”
“陈子初被水镜先生称为世之狡狐,计谋过人。征战之时,必然谋定而动。”
宗预脸上有些郁郁,“今敌我两军在樊城对持,陈子初却分兵攻南乡,如不是成竹在胸,也不会轻易发兵啊。。。”
李严默然。
以他之智,早就想过这层了。只是心里一直在逃避而已。
“唉。。。”
好久过后,李严才长长的一声叹息,“暂且行军吧,或许还有希望。。。”
是的,他还抱着一丝希望。
只是很可惜,三日后,他就变成了绝望,然后怒骂不止。
他派去的前方探马斥候,带回来了从武当县溃败的兵卒。
原来不止析县和顺阳,连武当县都被曹军给夺了!
阴县与武当,得知南乡郡北部被攻,便率军北上支援。
却想不到半路被陈恒亲率精锐伏击,死伤惨重。而且还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驱赶着败兵往武当方向赶去。
可以想象的,武当城驻军本来去驰援的,结果被人一路追杀回来,城里哪还会有战心,不战而破。
不光如此,连阴县都被破了!
阴县临近南阳朝阳县,驻守着曹将毌丘兴一千兵卒。
就这么点兵卒,是不会离城去攻城的,除非朝阳县不要了!
毕竟从樊城是可以一马平川杀过去的。
但是曹军就是不要了!
毌丘兴倾巢而出,趁着阴县守军北上,直接夜袭破城。如此容易得手,是有一支商队夜里打开了城门,荆州豪族马家的。
只是很可惜,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曹军和马家的人外,都被灭了口。
被曹军放弃的朝阳县,是一座空城。
早在两年前,夺得城池后,陈恒便将这个县的黔首百姓,都迁往南阳北部屯田了。连新野、棘阳和安众等地都迁走不少。
当时,这些被强制迁居的黔首中,有个约『摸』十岁的小男孩。
他一身破烂衣服,很清瘦,眼睛却很灵动。走路的时候一直左顾右盼着,仿佛对山丘水泽等地形充满了好奇。
时不时的,就会被脚下石头绊了一跤。
被身旁的『妇』人扶起后,还反过来安慰,“阿。。阿母,艾。。。艾。。。无碍。”
嗯,这小子,说话有些口吃。
所以队伍中经常会有人逗他,“邓家小子,碍,又无碍,到底是碍还是无碍啊?”
让队伍中多了些许欢笑声。
也减少了被明晃晃刀子『逼』迫,无奈迁离故土的忧伤。
当然,那个时候,身为太守的陈恒,是不知道这种小『插』曲的。
李严无奈的撤军回上庸了。
武当县被破,上庸郡就暴『露』在曹军兵锋下,他必须要赶回去。至于阴县,还是留给襄阳『操』心吧。他总不能跨过新城郡去增援。
而陈恒在大破刘表的援军后,与吕常、姬明合兵一处,挟着大胜的锐气,连续攻破顺阳与析县,将大半个南乡都纳入了囊中。
顺利打通了荆州与武关的通道!
现在赵英已经领着本部人马武当县驻扎,留在顺阳安抚地方的兵马,是吕常,他还要继续攻南乡县。
陈恒自己带着牛盖的骑兵,还有姬明本部去阴县与毌丘兴一起守城,聚兵威『逼』筑阳县,和更下方的新城郡。
至于还在刘表军手中的南乡丹水县,就留给张郃来取破城之功,当是还个人情。
是的,还人情。
虽然陈恒与张郃从未谋面过,没有过交集。
贼『奸』诈的陈恒,让夏侯称启程去了武关内商县,说什么是给张郃攻击魏兴、上庸两郡带路。实际上,就是去蹭功劳!
张郃还不得不给他蹭!
毕竟他现在夏侯渊手下任职呢!
好嘛,陈恒这是让张郃心里舒服些,留了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城池。
张郃是冀州河间人,当初在黄巾之『乱』的时候就应徵入伍,直接就当上军司马。能有这样的待遇,出身也差不到那里去。
对这种暗地里心照不宣的龌蹉,早就人情练达。
当即就任命夏侯称为别部司马,领军浩浩『荡』『荡』的杀入荆州。
顺带的,还对陈恒有了不少好奇。。。
五月,襄阳城,荆州州牧府内,染病卧床不起的刘表,得知南乡郡被夺,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后再度昏『迷』。
唉,可怜,才刚醒过来呢,又昏『迷』了。
蔡瑁与蒯越,也终于知道了曹军,这是在玩着声东击西、避实就虚呢。
但新野与阴县的曹军已经成掎角之势,而且荆南各郡正被孙权猛攻着呢,也只能将兵力守卫住新城、襄阳两郡。
一时之间,竟然无力发兵去上庸与魏兴郡。
同时,蔡瑁心里还默默回忆起了,年轻时候在雒阳姑父张温府上,曾经和曹老大有过的交情。
但是被他想起的曹老大,正一脸的悲切。。。。
第二五六章、仓舒已故()
建安十三年,五月,冀州。
州牧府内,一群道士在起坛打谯,曹老大一脸虔诚,对着上天祈求着。
为了曹冲。
是的,曹冲病重,近一个月了。
之前还能吃得下些肉糜等流食,这几日却滴水难进。
为此,曹老大暴怒之下,杀了很多大夫,还悔恨过很多次当初为什么将华佗下狱至死。
如今,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祈盼老天爷,能仁慈一点。
他是真的很虔诚。
“冲儿!”
然而,就在这时,屋内曹冲的生母环夫人,一声悲鸣划破了州牧府的高耸屋檐,直达天听。
神童仓舒,年十三,卒。
“仓舒。。。。”
仍然在祈求上天的曹老大,直接瘫在了地上,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白发鬓鬓的他,在这一刻,哭得像个无助的稚童。
在场的道士们,也瘫在了地上。
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了。
唯一还能站立的人,是曹丕。
他一脸的憔悴,也一脸的悲戚,走过来扶起曹老大,轻声劝慰着,莫太悲切伤身云云。
然后,涕泪不止的曹老大,冲着他咆哮。
“仓舒之去,此乃吾之不幸,汝之大幸!”
吼完了,便踉跄的往屋内而去,去看他心爱儿子,狠心先他而去的儿子。
完全不顾自己另外一个儿子,曹丕,呆若木鸡,脸上已经是惨白无比,还有他的口水在点缀着。
曹丕没有擦拭。
失神落魄了好一会儿,才带着黯然的眼光,踉跄的往自己屋子里回去。
缩在宽大无比的袖子里的双手,五指握成拳。
握得很紧,很用力。
打谯了半个月,他一直在守护着祭坛边上,没有休息过,更没有修理过指甲。
所以他的掌心,有了些殷红。
然而,他一点都没有知觉。
他知道,曹冲在曹老大心中的分量。
因为曹老大不止一次,在其他大臣面前表示过,将来要继嗣大业的人是曹冲。
他也终于知道,自己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比得上曹冲。
就算他从小到大,对曹老大安排,一直都很努力的去完成。
比如曹老大说,生逢『乱』世男儿当征战四方,他十岁的时候,就学了骑马。
比如曹老大说,文治比武功更重要,他十五岁的时候,就有才名被称赞。
比如曹老大说,诸侯并起刺客甚多,他十八岁的时候,就跟着王越的弟子史阿学了一手好剑术。
。。。。。。
现在,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