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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呢,已经回来许昌当荀彧下属的卫凯,可不管这些。
他还记得被陈恒捅了一刀子,丢了三千亩田地呢!马上的,也和几个要好的官僚,说陈恒之功劳,封列候太过,不合朝廷礼制法度什么的。
当然,在此事之后,他就和高干就走得近了好多。
好嘛,攻南阳之功,陈恒就得了一些赏赐之物。加上和小姐姐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
得知一切的陈恒,感慨了几声,便将朝廷赏赐之物分给部将与僚佐,收获了下属们含情脉脉,哦不对,是感激满满的眼神。
顺便的,将战后的安抚调度等杂事,都扔给了温恢。
自己带着小妾和孩子继续过着没心没肺、滋润而又惬意的小日子。偶尔心血来『潮』的,去巡视下南阳各地驻军的防务,就觉得自己很称职了。
他是不在意了,但是有人帮他给『操』心上了。
是荆州的世家与名士们。
时下,荆州有六大豪族。
分别为庞、黄、蔡、蒯、马、习。家主分别为庞德公、黄承彦、蔡瑁、蒯越(蒯良死了)、马伯常(马良大兄)和习祯。
当年刘表被任命为荆州牧,单骑持节上任,仅仅依靠着蒯、蔡两大豪族的支持,就顺利的平定荆州的动『乱』,保荆州近二十年安定。
蒯越,是秦末游说韩信“相君之背,贵不可言”蒯通的后代;蔡瑁的姑母是故太尉张温的之妻,其妹是刘表续弦。
而蒯氏与蔡氏本来就是姻亲,所以在刘表掌荆州期间,蔡瑁与蒯越一直都担任左右手,举州大权皆在两族之中。
其他四姓,因为不愿意依附在蒯、蔡之下,是故许多人都选择归隐山林,不愿为刘表效力。就算刘表多次拉下面子,请四姓的家主出仕都被拒绝。
原本这二十年间,大家都是相安无事的。
但南阳四县被陈恒攻下,刘表无作为,局势顿时就变得不一样了。犹如襄阳郡很深很深的汉水一样,水面上波澜不惊,水底下暗流汹涌。
无他,这些豪族们,都觉得刘表保护不了他们的利益了。
豪族者,役使黔首,武断乡曲。
用荀彧下属,尚书郎仲长统的说法是:“民间多豪人,身无半通青纶之命,不为编户一伍之长,却连栋数百,膏田满野,馆舍布于州郡,田亩连于方国!奴婢千群,可徒附万计!”
比如资助过刘备的糜竺,就是“祖世货殖,僮客万人,赀产巨亿”的豪族。
当然,他的下场很不好。
先是被吕布给收刮了一遍,后来又被曹老大连根给拔了,徐州再无糜氏大族。
荆州的豪族,现在就是担心自己会变成第二个糜氏!
如果曹军攻入荆州,将头顶变了个天,权利将被重新洗牌,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这些豪族。以曹老大一直遏制豪强的作风,他们的家底将大幅度缩水。
至于反抗,呵呵!
曹军还巴不得呢!
没看到这些年被曹军屠了的城、坑杀的降兵有多少吗?
屠灭不是比遏制获得更多土地人口吗?
不想将姓氏传承下去了吗?
所以呢,在庞家,庞德公与从子就在作别。
是庞统。
字士元,号凤雏,与诸葛亮的卧龙齐名。
“士元,关中势力林立,多有争端,汝此去还需多加小心。”
庞德公抓着他的手,涓涓叮嘱,“嗯,男儿当志在四方!莫念乡里,汝若能让庞、习两氏四海知名,便是对先人尽最好的孝道。”
“是。孔明能远赴幽州,统虽不才,亦可让庞、习两家在关中生根!侄儿这就启程了,还请家主保重,多加餐。”
庞统顿首而拜,眼中依稀有泪花闪烁。
是的,庞统将作为庞、习两大豪族的种子,要去关中扎根。黄家的女婿诸葛亮,已经和好友徐庶去了幽州,他不想为人后。
天下可选之处,也不多了。
江东世家豪门并立,去了也是被排挤。西蜀刘璋暗弱,连平定个赵韪之『乱』都花大功夫平定,更别说早就自立的汉中张鲁了。
交州远离中原,也不成行。剩下的,也就关中一带了。
至于是投身征西将军韩遂,还是征南将军的马腾账下,那就看看再决定吧。反正关中就这两人实力最雄厚,能庇护襄阳庞、习氏在另外一片土壤中种出未来的希望。
嗯,庞习两家联合,是因为庞统的胞弟庞林,娶了习祯的胞妹。在南阳四县被陈恒夺了以后,两家联的姻。
最后一家豪族马家,却没有离开荆州的打算。
“大兄,某先去请教司马祭酒,然后再做打算吧。”
一位士子拱手给兄长行礼,便转身而去。
是马良。
只见他才年方弱冠,眉『毛』间就有了白『毛』。为此,乡里为之谚曰:“马氏五常,白眉最良。”
而他提到的司马祭酒,是名士司马徽,曾任书院的祭酒。
第二四七章、世之狡狐()
司马徽,字德『操』。
颍川阳翟人。因乡里动『乱』,刘表置办官学,便客居荆州。
为人清雅,学识广博,精通道学、奇门、兵法、经学。受到世人所慕仰,许多后进士人都跟着他求过学。
比如诸葛亮、庞统、尹默、李仁、刘廙、向朗等。
而向朗,就是马良的乡里宜城人,两家还是姻亲。所以马良没少跟来求教学问于司马徽,时间久了,两人也是关系很不错的熟人。
此番前来求教,也不客套。
行了个后辈子侄之礼,马良张口便来了一句,“在下有忧,自不能解之,还请先生不吝指点。”
“呵呵,季常之忧,乃兵祸将至乎?”
到底是名扬四海的大名士,司马徽笑容『吟』『吟』,一语就道破了马良的目的。
“然。曹司空已得北方数州之地,兵锋向南已成定局。然镇南将军垂垂老矣,不能保境安民,良家中世代居住襄阳,恐难保全。”
马良也不意外,神情很恭敬再次拱手下拜,“良才浅德薄,不敢效仿孔明兄、士元兄远赴边地谋他计。是故,特来求助于先生,还望先生指点一条明路。”
“唉。。。”
司马徽脸上的笑容不见,叹了口气,扶起马良,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刘景升垂垂老矣,不老又能如何?季常今日之问,有些晚了。”
顿时,马良脸上落寞无比。
是啊,荆州能不能免招战火,和刘表老不老没有关系。
在于刘表没有进取之心。
这种人若是在盛世,必能位列三公,一时之良臣;然而生逢『乱』世,就是被人窥测的守成之主。
客居的徐庶,就曾经评价过刘表:善善不能用,恶恶不能去。
人不能尽其才,无『乱』世明主之姿,自然也没有保住基业的可能。
就在大厦将倾时,马良才谋求保全家族之道,是有点晚了。
“唉。。。”
有些不甘心的叹息了声,马良又问了一句,“先生,真没有可行之计了吗?某宜城马家之业势必不能保存乎?”
“哈,季常执『迷』矣。”
司马徽抚须而笑,“曹司空就算入主荆州,亦不会对尔等赶尽杀绝,何必如此。”
顿了顿,再度徐徐而道,“季常,大丈夫生于世,求功名泽一方耳,何必吝啬此些身外之物。”
一缕惭愧之『色』闪过,马良踌躇了片刻,才出声:“先生所言极是,良受教。然家业乃历代先人所积,一朝败落我辈,实在是有愧于心。”
司马徽闻言,微微摇了摇头,便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作答。
徒留寒冬里的风儿在呜咽。
年纪轻轻的马良,一直等着,直到觉得寒风刺骨无比,才叹了口气,拱手作别,“唉,是良冒昧打扰先生清修了。”
却没想到,司马徽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有些答非所问,“嗯,无碍。季常,汝觉得南阳太守陈子初,其人如何?”
怎么探讨起人物了?
马良有些疑『惑』。曹军若是入主荆州,陈子初不过是一郡太守而已,也改变不了曹司空打压豪强大族的决策啊!
不过既然司马徽都问了,马良也不会不回答。
把手放在下巴上,『揉』着还很柔软的胡须,“陈子初昔日被大儒伯喈公赞为‘陈留麒麟儿’,自然是有过人之处。未及弱冠便出仕为一介刀笔吏,之后随曹司空东征西讨,攻无不克,积功为一郡之守,真乃我辈之榜样也。”
“哈哈哈,季常观人只看功绩乎?”
司马徽大笑,“老朽以为,蔡伯喈若今日仍在世,定不复称之为‘陈留麒麟儿’也!”
额。。。
马良有些愕然,再度出声询问,“不知先生以为,陈子初当何号?”
“此子乃世之狡狐也。”
司马徽起身,带着点玩味的笑容,用很慢的声音,一字一顿。
说完了以后,也不解释,冲着马良点了点头便往内屋而去。
被晾在厅堂中的马良,见状只好冲着司马徽的背影行了一礼。然后蹙起了白眉,慢慢的踱着步往外走。
世之狡狐?
狡者,诡道也!狐者,阴险也!
这陈子初行事阴险狡诈,不拘于礼法,早就世人皆知,水镜先生又何必多此一言呢?
嗯,先生定然是在暗指着什么。
狡狐。。。。
卧龙,凤雏,狡狐。。。。
不对,陈留麒麟儿!
伯喈公之前说的是“陈留麒麟儿”!
如今,在天子刘协的建安年号中,大汉朝有137个郡国。
陈留,不过其一而已!
他想起来了,司马徽曾经说过“卧龙、凤雏,得一者可安天下”。那么和曹司空有姻亲关系的陈恒,这个世之狡狐呢?
呲。。。。
马良像是牙疼了般,猛然吸起冷气来。
眼神,还『露』出了一丝惊恐。
五日后,马良终于启程,前往新城郡临沮县,拜访县令向朗。只是的他的脸上,尽是没睡好的疲惫之『色』,眼睛更是遍布血丝。
旬日后,荆州的士人们,就都知道司马徽又给人起了个号。
一直收集荆州情报的陈哲,得知后也禀报了陈恒。
所以呢,陈恒就有点郁闷了。
被曹老大天天骂着此子狡诈也就骂了,毕竟抱着人家的大腿呢。
但是大名士司马徽,你是来凑什么热闹?
我可没得罪过你啊!
咦,水镜先生,你既然帮我扬名了,是不是就该给我推荐几个人才了呢?
荆襄人才,可是辈出的!
嗯,我要求也不高,比如来只小瞌睡龙啊,小凤凰鸟啊什么的,就行了!
好吧,陈恒还不知道这两位大神已经离开荆州了,还在做着百日梦呢。
但是呢,还真有人才过来了。
不是荆州人士,而是来自并州太原。
陈恒以前结下的善缘,如今,终于开出了第一朵花儿。
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正月。
任职上党郡阳阿县令的王凌,因为政绩卓越,官声绝佳,因此迁任中山太守。
这里面有他是故司徒王允之侄的缘故;也有并州战火正起,曹老大为了拉拢并州人心的关系。但是升迁了,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