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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前事再多说无益。如今之计,是立即增兵樊城和将张允给赎回来。”
这次开口的变成了蔡瑁。
他因为和张允关系密切,在其出任新野守将的事情上,也出了不少力。
“此竖子丧师失土,赎回来有何用!”
但是呢,他刚说完,刘表又激动了。咆哮了一句,脸上迅速爬满了『潮』红,似乎又有吐血的迹象。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计谋过人的蒯越心里一声叹息,也缓缓开了口,“明公,伯珪所言极是。为今之计,当立即命中郎将霍竣领兵入樊城驻扎,安定襄阳人心。至于如何夺回南阳郡,还需等江夏战事结束了,再从长计议。”
他在刘表手下任职多年,早就了解了这位州牧的『性』格。
嘴上怒骂说张允一点用没有,不过是作个态而已。等真正开始实施的时候,肯定就会派人去将张允给赎回来。
不然,他会觉得它日在九泉之下,无法对亲妹妹、张允生母交代。
“异度所言极是!来人,火速调霍竣前来!”
刘表当即顺着话头,大声赞赏。
不过蒯越微微眯了眼睛,再次拱手请命,“明公,某亲自去找霍将军吧。某若是现身樊城,定能让襄阳人心无忧。”
“善。此番就托付给异度了。”
一番带着感动,和将重任托付的姿态后,刘表看着蒯越的背影消失,便缓缓眯上了眼睛,“伯珪,让允儿活着回来,就托付于汝了。”
“喏。”
是的,蒯越的自动请缨去樊城安抚人心,就是让刘表与蔡瑁张罗着去救张允回来。
君臣相知了近二十年,彼此都有了默契。
张允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新野囚禁着。
陈恒叮嘱廖化说,如果刘表军来围城,就拿张允来当挡箭牌。如果攻城,就拿来祭旗,鼓舞士气。
但狡诈如他,却没有想到,刘表竟然派人来想着赎回张允。
当然,这种丢人的事,刘表和蔡瑁都不可能直接出面的。来找廖化协商的,是个襄阳中卢的大户。
廖化以前的乡里,父辈还有过交情的。
所以呢,廖化沉『吟』了下,便派人去雉县请示陈恒。
陈恒得到消息后,先是诧异了下,然后就『露』出了微笑给廖化回了封书信:三个月后,待新野人心安定,再以张允换刘表两千石粮食。
而且,他还将郦县防务交给牛处理,自己施施然的带着夏侯称回去了宛城。
张婉儿去年就来宛城住了,还带着小陈仇和还没有两岁的女儿小陈栗。而夏侯称,则是要去趟汝南。
他的阿父夏侯渊,以职务之便,调了麾下一半兵卒在汝南驻扎。为了预防刘表想夺回南阳,陈恒支撑不住时,前来救援。
远在冀州河间郡易城的曹老大,看到陈恒让人送过来的军报,不由感慨了声,“刘景升,老迈昏聩矣!”
然后就陷入了沉『吟』。
夏四月,他就起兵再度来攻打幽州。如今已经是秋八月,却依然没有取得进展。
既然刘表,已无单骑入荆州的雄才大略,要不,先攻荆州?
第二四五章、议封侯()
建安十一年,秋九月。
北方冀、幽两州的第二次交战,刘备死守城池不出,曹军攻势渐现颓势,便罢兵而去。
马上就入冬了,给守城带来更大的优势。
不说别的,随便给城墙浇点水,就能以冰为防。
邺城州牧府内,曹老大正中跪坐。
下面两排席位,依次坐着曹洪、荀攸、程昱、贾诩和郭嘉。
很意外的,颁布了清简用度的曹老大,在深秋时刻,就让人在堂内放置了好几盆炭火。
『舔』着火舌燃烧正旺的炭火盆,没有放在上了年纪的程昱与贾诩身边,而是在末席的。
是郭嘉的席位。
不过才三十七岁的他,还没入冬,就在身上裹着厚厚的衣物。
蜡黄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病容依稀可见。脸颊也深深的瘦削了下去,两个颧骨像两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里。
但他依然时不时的,就拿起酒盏灌两口,也拿块丝绢捂住嘴巴咳两下。
“刘玄德者,藏枭雄之姿也。今得幽州为基业,如利刃悬于之顶,孤不得难安矣。尔等有何谋,可定幽州者?”
位列正中的曹老大,抚了半天的胡子,终于扔出了话题。
下列的人,反映不一。
曹洪与贾诩,都抓住胡子沉『吟』。
不同是的,一个是在等着倾听,一个是在暗自打着腹稿。
“明公,某以为刘备本为涿郡人,在幽州立足,其势已成。又引胡人为助力,正是锐气正盛时,短时日内恐难于剿灭。”
先开口的是荀攸,他好似早就想过了这个问题,“是故,某觉得应分精兵数部,于多地攻之。彼胡人者,见利忘义,战事旷久必然生事端。又兼幽州连年战火,我军只需数年定能疲敝其民生,届时可一战而定!”
“嗯。。。”
曹老大抚须颔首。
此乃老成谋国之说,也堂堂正正阳谋,让刘备军无解。就是太慢了,疲敝幽州的时候,也会让自己的大军陷在冀州。
说白了,就是消耗战罢了。
看谁的家底更厚!更持久!
“仲德,汝以为呢?”
“回明公,某无异议。”
程昱微微颔首。所以曹老大的目光就投向了贾诩。
这只老狐狸半点表情没有,也惜字如金,“善。然怕辽东有变。”
嗯?
顿时,曹老大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袁绍还活着的时候,就联合公孙度跨海『骚』扰过青、徐州沿海。如今公孙度死了,公孙康继立,却依然还时不时的将战船来出来溜达下。
才刚开口说了几个字,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敢问,咳。。。咳。。。。”
才说了几个字,郭嘉就拿着丝绢捂住了嘴死命咳嗽。
看得曹老大一阵心忧。毕竟郭嘉不仅与他『性』情相契,还善奇谋。而郭嘉也对曹老大,抱着知遇之恩的尽心尽力。
这点从从称呼就能就看出来。
在场的人,他是唯一称呼曹老大为主公的。
好一会儿,郭嘉的咳嗽才止住了。
他一脸的『潮』红,还悄悄的将被染红的丝绢藏到袖子里,拿起酒盏润了润喉后,才拱手而言。
“敢问文和兄所言辽东有变,咳,咳,乃是我军不压境,刘玄德将有余力吞辽东乎?”
“然。”
老狐狸脸上依然风轻云淡,微微点头,便眯起了眼睛养神。
这时,曹老大等人也瞬间反映过来。贾诩的担忧,不是刘备与公孙康结盟联合,而是吞了辽东壮大自身。
“嘉以为,此乃良机耳。咳。。。咳。。。以公达兄之谋疲敝幽州,让刘玄德无力壮大。促使他心生吞辽东之心。辽东公孙氏已历两世,深得民心,根基稳固。咳。。。咳。。。刘玄德若攻之,我军正好等渔翁之利也!”
“大善!奉孝之言,深得孤心!就如此行事吧!”
曹老大击掌而起,一锤定音,然后又蹙起了眉『毛』,“嗯。。。既然北方急不可图,荆州可谋否?刘景升垂垂老矣,被陈子初夺了南阳四县竟然无动于衷!”
“主公,咳。。。咳。。。。”
这次,郭嘉不等其他人思虑,就抢先说,“刘景升老迈昏聩,将不久于人世矣。某常闻其如袁本初,爱幼子而不嫌长子,此乃取祸之道也。是故,嘉以为先静候数年,待刘景升故去,荆州自『乱』,可唾手可得也!”
“善!”
又一声大赞,曹老大看着郭嘉,眼神充满了赏识之意。
却不知他的话语,堵住了其他的看法。
比如贾诩,他深深的眼角皱纹,又在靠拢了。荀攸的眼皮,也耷拉了下来。
他们都知道,郭嘉的看法是很对的。比如当年断言孙策必死于刺客之手。但是他们也知道,如今攻荆州时机正好!
生逢『乱』世,岂能不争!陈恒以不足五千人马,夺了四县之地,刘表竟然不思夺回,就让整个荆州士人官佐,都对他失去了信心。
“嗯,此事暂定于此。”
对郭嘉无比信任的曹老大,将此事揭过。还走下来轻轻的拍着郭嘉的背部,一脸的关切,“奉孝,近期无事就好好修养身体,莫太劳神了。”
五日后,曹老大以于禁为督率人马去并州太原郡,与张燕共同攻雁门郡。调任镇北将军曹仁于冀州河间郡,督乐进、张郃等部攻涿郡。
调任曹洪兼领颍川太守,督豫州军事,接替夏侯渊驻防许昌。
因为夏侯渊要领军进河东,依着平阳郡驻扎。新任并州刺史粱习,正忙着打击并州羌胡豪右,需要大军在侧威慑。
对于荆州南阳,也有了安排。
曹老大将夏侯尚升任为偏将军,率领两千兵卒驻守比阳县,防御南阳东翼,归陈恒节制。
嗯,是曹丕建议的。据说理由是夏侯尚自幼就和他亲善。
吕常依然是雉县县令,不过多了个关内侯的爵位和都尉之职,本部兵马一千。
但作为督帅的陈恒,就有点倒霉。
官职不升迁,爵位也没有变。
本来陈恒这些年所立下的功勋,是可以封列候的。只是他被放去了当太守,牧守一方,等于变相的升迁。
如今夺了四个县,功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封列候还是有点够呛。
曹老大对此,有些举棋不定。
不过呢,丁夫人已经带着小陈修在冀州住下了。还趁着见到曹老大的时候,逗着小陈修看似自言自语。
“修儿,汝以后想要爵位,只能自己努力了。汝阿父是给不了的。。。”
好嘛,曹老大不由『揉』起了太阳『穴』。
第二四六章、白眉最良()
身居高位,更当谨慎行事。
因为太多人盯着,一个不小心,就被人给诟病了。
曹老大就是这样,名为司空,实际却掌握着整个朝廷的大权。做任何事情,都被人惦记着,瞩目着。
比如想上表朝廷,提议陈恒封列候也一样。
提,会被非议,说太过于厚待亲属。陈家嫡子,毕竟是养在他府上呢。
不提,又会冷了臣子的心。建功,就当立业。有功劳而不厚赏,以后谁还会尽心尽力谋功劳呢?
嗯,还有,会导致丁夫人的态度不善。
两难之下,曹老大就将包袱给扔出去了。
让人以司空府的名义,拟书一封上表朝廷请封陈恒列候。还加了一句:请天子与百官共议决之。
反正成不成,他都算是有个交代了。
所以呢,陈恒的列候爵位,又一次失之交臂。
因为右将军高干。
他在朝廷之上,就搬出了故左中郎将蔡邕,为蔡文姬叫屈。说什么陈恒端的不当人子,辱了小姐姐的清誉!这样无德行的人,封什么列候!
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上,也继续作态。
公然叫嚣说,如果封了陈恒为列候,那么他将挂印归乡里隐居去,不屑与小人为伍!
好吧,虽然说是个人都知道,高干嘴上说得慷慨无比,实际上却是公报私仇。泄当初陈恒攻入兵卒的愤。
但是呢,已经回来许昌当荀彧下属的卫凯,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