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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过去了。而当内应的吕常,马上就被调离南阳郡,再不行动就要失去战机。
是的,陈恒差人送来了请战的意图。
“唉,去将夏侯叔权唤来吧。”
好久后,曹老大才对着空『荡』『荡』的堂内,吩咐了声。
“喏。”
一声很轻微的声音传出,却依然没有看到人影。
不一会儿,长得酷似其父的夏侯称走进来,刚想下拜,却被曹老大挥手制止了。很亲切的让其饮了几杯酒暖和身体,问了好久的琐碎家常。
比如夏侯渊在许昌是否安好,比如来了冀州是否习惯。
但问得最多的,还是南阳郡的情况。
比如去岁的秋收,淯水有没有结冰等等。连南阳郡内,每天有多少商队进出都问及了。
不过呢,该来的还是会来。
曹老大还是问到了,“叔权,子初可有话让汝带来否?”
“回司空,有。将军让某带来一句,是‘无粮秣之忧,益兵一千,可得南阳全境’。”
“嗯。”
长长一个鼻音,曹老大不置可否。
再开口时,话锋又转回了家常,“仲权,汝今夜就在府中住下吧,让仲康给汝寻个房间。”
到底是从小就混迹于官宦之家,夏侯称闻言便起身告退,“就不劳许将军了。子桓兄方才有言,让某今夜宿他那边。司空,在下先行告退。”
三日后,大雪依旧纷飞。
夏侯称在城门外跨上了战马,拱手与曹丕作别,披着一身风雪再次往南阳而去。
曹丕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也驱马缓缓往回走。拢在袖子的手中,还摩擦着个很精致的小玉坠。
陈恒送给曹叡的,说是回礼。
理由是在很多年前,曹丕曾经入住过陈家乌堡,送给了小陈仇一个玉佩。
只是这个小玉坠,是道家的阴阳鱼形,分为两个。据夏侯称说,另一只玉鱼,如今在许昌,佩戴在陈家嫡子陈修的衣服上。
所以呢,曹丕忽然有些领悟,温玉养人的说法是很对的。
他现在就觉得,这块小玉坠不仅暖了他的手,还暖了他的心。
尤其是他的阿父,对曹冲的喜爱,是个人都知道。不光在十岁的时候就赐下了字,还每天都要亲自考教学业。
春三月,许昌。
夏侯渊驻马在野外,抚须闭目养神。
身旁的夏侯称,时不时的,就坐直了战马上的身体,用手放在额头上遮住阳光,极目远眺。
“叔权,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下,夏侯渊轻描淡写的来了句。
顿时,夏侯称一个激灵,恭声道:“喏。”
不过呢,没过一刻钟,他又忍不住开口,“阿父,这徐将军,不会是『迷』途了吧?”
徐将军,是徐商,曹老大的部将。
他在一个月前,受命率领两千兵马来豫州归夏侯渊节制。因为夏侯渊的一千五百兵卒,将被派往南阳。
“唉。。。”
好嘛,夏侯渊不由摇了摇头,摆手示意,“叔权,汝现在就去南阳吧。嗯,临阵切莫鲁莽,一切听汝姐夫调度。切记!”
“喏!”
这次的应声,语气中充满了兴奋。夏侯称驱驰战马掉头,“阿父,孩儿要带哪一部军去?”
“竖子!兵马如今都到了南阳了。”
“啊!”
先是惊讶失声,夏侯称愣了下,然后就驱使战马小跑加速而去,还不忘后顾挥手,“阿父,孩儿一定不会比二兄差的!”
是的,狡诈的陈恒,为了不引起刘表军的警惕,早在半个月前,就来信请示夏侯渊,让兵卒们化整为零,以五十人一队分批前往南阳郡。
算算时间,最先出发的已经进入了南阳,汇聚在比水的源头,大胡山。廖化驻军修缮舟船的地方。
陈恒此刻在棘阳县,正与部将姬明,来回查看着城池的防御。
棘阳县和安众城,都是防御刘表军的第一线。隔着几十里外,就是刘表军驻扎的淯阳县。不同的是,安众有险可守,棘阳却是平地筑城,无险可依。
但是呢,陈恒此来,是要将棘阳的一半驻军都要带去安众,只留下五百兵卒,还要求姬明必须保证城池一个月不失。
安众城,地形险要,是南阳郡的兵家必争之地。往西可『逼』穰城,往东可攻淯阳,顺流直下可临新野城。
陈恒在这里汇聚了一千两百兵卒和三百骑兵。部将有骑督牛盖,步督毌丘兴,部曲督张仁,还有高克与夏侯称。
赵英不在这里。
他此刻身上裹着羊皮袄子,一副马贩子打扮,带着几十号人驱赶着战马,绕道穰城往朝阳县而去。
朝阳县,是新野后方的县,县令是吕常。
第二四二章、马蹄疾()
荆州缺战马。
自从南阳郡北部被曹老大夺去,又派钟繇以司隶校尉安抚关中后。
该死的!
关中诸多势力,竟然没有一个带种的!
连拿大把粮食财帛去换,都没有一个愿意大批量交易马匹的!难道曹阿瞒能因为几千匹战马就率军攻入关中不成!
这是荆州许多将领的心声,也是新野守将张允的心声。
是的,张允,刘表的外甥,如今驻守在新野。
骁勇无比的刘磐又被调去长沙郡了,因为南阳三年无战事。毕竟在长沙边上驻扎的建昌都尉太史慈,没少寇边。
生母是刘表的姊妹,张允打小就不缺钱财,但在荆州买不到战马。
他也只能花费重金,托一些商队或者不要命的游侠,去关中陇右和并州等地弄几匹来。还经常被骗了,或者半路上被贼寇给劫了。
事情的好转,是曹孟德任命了己吾人陈恒当南阳太守。
他鼓励行商,沿途关隘都不征收城门税,导致商队在南阳郡随处可见。也吸引了一些马贩子的到来。
因为一匹来自陇右、并州的普通战马,在荆州能卖出上万钱!
还经常有价无市!
赵头儿,一个并州口音很重的马贩子,就在一年多前带着胡汉杂陈的十几号人,赶着四五匹战马第一次进入荆州。
他赚大发了。
之前穿得破破烂烂臭气冲天的羊皮袄子,拿着把豁口好几个的破刀。如今人模狗样的,在羊皮袄子里还夹着绸缎,拿着的大刀竟然比军司马手里的都要好。
他也上了瘾。
每隔几个月,就往返一次,每一次都多带几匹战马。
张允第一次见到赵头儿的时候,从那身彪悍气中,就知道这个家伙绝对背了好多条人命。
应该是个杀人如麻的贼寇吧?并州那地方『乱』。
不过管他呢,能带战马来就行!
张允派人将赵头儿很客气的请来,开口就是一百匹战马。还愿意提前垫付了十匹的价钱。
见钱眼开的赵头儿,竟然拒绝了!
说什么上百匹战马,过不了武关。说不定还被关中将领给夺了,把命搭上。
该死的!
早就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马贩子,竟然怕死了?
骗鬼呢!
张允咬了咬牙,将价格提高了一成,赵头儿同样是再度拒绝。还是很坚决的那种。
好嘛,张允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为财帛而来奔波的人,拒绝了财帛,是因为有了更高的追求。
不外乎权势耳!
果然,赵头儿马上的,就一脸谄笑,套着近乎说能不能在军中安排个职位。还拍着胸口,保证自己与手下逢战当先,绝不贪生怕死。
这话张允信。
能活着行走天下的并州儿郎,就没有怕死的!
所以呢,他许下只要百匹战马到了,就赏个都伯职位。
还是打算扔进部曲里。
他花大价钱买战马,本来就是为自己部曲准备的,这些并州鄙夫长得一脸凶狠,是当兵的好人选。
嗯,就是有一点不好。
这些家伙常年都裹着羊皮袄子,就好像没洗过,白『色』的羊『毛』都变黑了,实在是臭得不行!
唉,臭就臭点吧。
为将者,当有容人之量,为了骑兵部曲。
不过呢,这么一等,就是等了大半年。在张允望眼欲穿中,怀疑过好几次自己的钱财被坑了的时候,赵头儿终于舍得回来了。
张允如愿的组建了骑兵部曲,赵头儿也如愿带着五十多名部下吃上了军粮。
一片欢笑声,皆大欢喜。
连在场的吕常都开心不已。
因为他上去道喜的时候,赵头儿不留痕迹的,将『揉』成一团的小布帛塞进了他的袖子里。
常言都说如果一切事情都太顺心了,会让老天爷嫉妒的。
张允就是这样。
才拉着骑兵部曲各种显摆才五日呢,还没来得及去襄阳城内耀武扬威呢,军报就来了:比阳县(后世泌阳)被围!
来袭的曹军近三千人马!
对此,张允差点没把来报的信使给砍了。
整个南阳郡的曹军,也不过三千人马,怎么可能全都去攻打比阳!
但是连续好几拨探马来报后,他便陷入了沉『吟』。
他能当上抵御北方的守将,并不止于刘表外甥的身份。
当初刘磐调往长沙,新野守将还有一个人选是中郎将霍竣,蒯越提议的。但刘表最终将人选定为他。
兵事并非儿戏。
如果没点拿出手的军事才能,仅靠裙带关系,怎么可能挤掉了霍竣!
“来人!多派出几路探马,去安众与棘阳打探敌情!”
思索了片刻,张允果断下令,“张都尉先率一千兵卒前往比阳。到了以后先立下营寨,不得与曹军纠缠,只需让其不敢全力攻城即可。”
顿了顿,又细心的叮嘱了句,“路上多派斥候,莫中了埋伏。小心曹军是围点打援!切记!”
“喏!”
一名壮实的都尉,拱手领命而去。
旁边的心腹幕僚靠了过来,低声询问,“将军这是要趁机攻棘阳县?”
张允闻言顿时大笑。
曹军在南阳守军不多,这些日子『奸』细没有打探到豫州有兵马调来。既然胆敢倾巢而出去攻比阳,留守在棘阳县的人马必然减少。
安众地险难攻,但棘阳无险可依!没有足够的兵卒防御,打下来他张允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而且他麾下有五千人马,分一千去救援比阳,留一千守新野,还能拉出三千去攻打。就算攻不下来,也是算是围魏救赵!
看谁耗得过谁!
呵!
“各都尉回营整军,待命随时出发!”
张允笑了好一会儿,再度下令。也让旁边护卫的部曲队率赵头儿『露』出了笑容,还不留痕迹的冲着手下摆了摆手。
一刻钟后,新野城内有个商队护卫打扮的人,出城往朝阳县而去。
朝阳的县令吕常,最近很忙碌。
每天的大清早,都会带着几个随从出城巡视农桑,一直到太阳偏西了才回城。而今天就更晚了,踩着落日的最后一道余晖回来的,身后还跟着支上百人的商队。
如此尽责的县令,真乃我辈为官之表率也!
守戎朝阳县的都尉,立刻让兵卒暂缓关城门,带着满满的敬意,亲自下来迎接。
然后,吕常的笑容绽放。
不仅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