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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大心里骂了句,哈哈大笑了起来。
是的,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问起贾诩的意见,不过是再度试探一下对方有没有结党营私之心罢了。
大争之世,兵权大小也意味着话语权的大小。
为了不扰『乱』陈恒攻击上党的计划,增兵并州,曹老大无论是派谁过去,都必然归于陈恒节制统领。
这就涉及到权利之争。
如果贾诩建议派多点兵过去,推选与陈恒相善的将领,那么就坐实了贾诩为陈恒争取更大权利的心思。如果反之,那么也就有了为难陈恒的心思。
而贾诩这只老狐狸,面对这种两难之题,轻飘飘的一句“司空自决之”就给推掉了,足以知道他的自保之道已经炉火纯青。
不过,如此之言辞,正是贾诩的本『色』,也让曹老大终于浇灭了贾诩有私心的念头。
“来人,传孤令!”
当断则断,到底是雄才大略的曹老大,当场就起身,换人传下了命令。
以朱灵为主将,路招为副将,立刻率领两千新卒进驻并州西河郡界休县,归陈恒节制。
朱灵,字博文,冀州清河人。
本为袁绍麾下部将,对袁绍忠心耿耿。
连自己生母与兄弟家人,被公孙瓒的部下拿着当人质,都毫不犹豫执行袁绍命令攻城。后来被袁绍派遣来助曹老大攻击徐州的陶谦。
不过呢,战事结束后,他却没有回去河北。
说什么自己阅人很多,没有见过曹老大这样的雄主,就率兵留下当了小弟。此举听起来很感人,但如果反过来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因为,此举,也可以理解成为,袁绍在曹老大部下布局了一根钉子!
换成一般的主公,朱灵说不定就被扔几个必死的任务,然后借故抹去了。但曹老大不愧雄主,给朱灵的待遇很不错的,和其他嫡系一样,带在身边征战四方。
只是很可惜,朱灵运气很不好。
当年刘备在许昌和曹老大青梅煮酒后,就表示自己愿意助臧霸、孙观等人攻击青州。曹老大信了,让朱灵与路招为副将,跟随刘备而去。
但刘备到了徐州就叛变了,夺了两人的兵权遣送回许昌。
当时曹老大看到两人灰溜溜的回来,差点没下令给砍了。后来还是众人求情,才饶过。不过也闲置在郡县里,主训练新卒,几乎是坐等发霉。
而路招,是陈留人,是陈恒的乡党!
第二二三章、引蛇出洞()
路招,也是个时运不济的可怜儿。
他在初平元年,便从军成为曹老大的部将,征讨四方,立下不少功劳。然而因为和张邈的关系不错,在兖州之叛的时候惨遭牵连,被闲置了好久。
好不容易重新获得信任,再度领军,结果又碰到刘备的叛变,再一次被撸了兵权。
与他同期为将的人,最差的都累功为都尉。更别说是从都伯做起的于禁、乐进了,现在都成为别部独领军征战一方。
再度启用他和朱灵这样的人,派去并州,由此可以看出曹老大的大局观与御下之道。
大局观的方面,是此二人是被闲置之人,又统领着新卒,无论是留在中原腹地还是去并州,对曹老大攻击冀州的计划都影响不大。
至于御下这方面,就是深谙人心的深思熟虑了。
这两个人本来就曹老大的直领部下,闲置后再度启用,肯定对曹老大感恩戴德,肯定不会被陈恒拉拢为心腹。
而且这两个的心气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为了自己的前程考虑,也不敢以资历自傲,抗拒陈恒的统领。
毕竟如果再度启用还是寸功未立,那么以后就会被彻底闲置,扔去角落里发霉。
好嘛,枭雄就是枭雄!
随便一个安排,就让人无缝隙可钻。
得知曹老大的增兵、和派过来的将领后,陈恒不由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不过管他呢,能增兵总是好的!
刚好某正可惜兵力不足,不能将动静弄得大点呢!
呵!
陈恒此刻才刚到河东端氏县,正和廖化商议着如何将上党郡的猗氏县、谷远县的敌军调动起来,好让郝昭与毌丘兴有机可乘,好夺下谷远县。
是的,陈恒的计划是进攻谷远县。
谷远县一旦起刀兵,就能将上党治所长子县的兵力吸引过来。这样驻军在泫氏县的楼异,兵马也可以动了。
以劣势兵力,想攻城掠地,只有将对方的部署全部打『乱』,自己才有见缝『插』针的机会。
为此,郝昭已经带着羯人化整为零,从界休县潜入涅县,聚集在沁水的发源地羯戾山。成为悬在谷远县头顶的一把利刃。
但如今曹老大增兵界休县,一切计划都将重新规划。
文稷、楼异、廖化、郝昭,再加上朱灵与路招,陈恒可以调动的兵马达到六千之巨!就算除去必须守卫地方的兵马,也可以调动四千兵卒投入战场!
兵力多了,谋划的空间自然就更大一点!如果还将目光局限于谷远县,就算夺下来了,曹老大也会觉得陈恒不堪重用!
节制六千兵力,只攻下一个县城,曹老大麾下任何一个将领都可以做到,何必要让陈恒来领军呢?
想要恩宠不衰,长期被授予兵权,就得有非常之功,成为必不可缺的人才。
对吧?
嘣!
在廖化的军帐中,陈恒将手指狠狠的戳在地图壶关县上,眼神有些狰狞。
并州上党郡,长子县太守府内。
夏昭一身戎装,跪坐在案几后,眼光随着火盆漂浮不定,忽暗忽明。
冬十二月了。他被任职为上党太守也有近一年了。
他本来的官职是偏将军,一直领军在上党轑阿县驻扎防卫张燕。去岁,原上党太守因为丢了三个县引咎去职,他才被受命以偏将军之职领上党太守。
因为他和驻守在雁门郡的邓升,都是高干的心腹部将。既然是心腹,自然也知道高干如今的处境艰难。
并州虽然土地贫瘠人口不多,但因为是边地的关系,高干的麾下有精兵五万。然而去岁袁绍领兵攻打官渡,调走了一万。
仅剩的四万兵马,光防御鲜卑和监视匈奴等胡人,就有近三万兵马不能动弹。如今又有鲜卑寇边,所以对曹军的蚕食,一时间竟然无可奈可。
只能被动防御。
去岁为了『逼』退张燕劫掠冀州,不得已放弃了上党三县之地;前不久为了抵御鲜卑,又丢了河西界休县,实在是憋屈无比。
虽然陈恒放回来的俘虏带来书信,说他不会趁着鲜卑寇边而进攻太原郡。但敌人的承诺,谁又敢信呢?
高干自己领军在雁门抵御鲜卑,而将邓升调回来了太原主事防御。坐镇上党的自己,也收到了一封书信:高干嘱咐再三,要求自己不要出兵攻击被曹军占了的泫氏等县。而是守住上党就是功劳,等鲜卑退了以后,高干再亲帅大军来作战。
然而,现在的他,觉得高干的嘱咐有点多余。
他可以调度的兵马有八千,但根本没有余力进攻泫氏!
因为现在的上党,有点四面受敌的味道。
河西界休县与上党接壤,被曹军所占,必须派兵马去防御。而轑阿县那边,张燕的侦骑已经在四处晃『荡』,进攻的图谋不言而喻,他也只能分了两千兵马去驻守。
如今,驻扎在长子、壶关两县的兵马,不过四千之数。
而涅县羯人,这群该死的胡种,在这个节骨眼上做『乱』!
半个月前,竟然拉起了上千人的队伍,将好多个大户的乌堡劫掠一空,聚集在羯戾山一带!涅县的废物都尉,率郡兵去攻打,却被人诱敌深入,前后夹击大败而归。
军报传来时,自己竟然有了心力憔悴的感觉。
无他,是面对叛『乱』,自己无兵可派!
防御张燕的驻军不能调动,而界休县的曹军竟然增兵了。
想要平定羯人之『乱』,只能从长子、壶关两县调兵!但万一曹军趁机来攻呢?对于这两县的战略意义,夏昭不信曹军不知道。
唉,内忧外患,全凑在一起来了。。。
心里叹了口气,夏昭抬头四顾,看着两列站着的僚佐,“尔等有何良策否?”
不过很快,他的脸上就闪过了失望之『色』。
屋内站了十几号人,都闻言垂下脑袋,竟然没有一个出声的。
所以他也怒了。
“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尔等食俸多年,正值危难之际,竟然无人能分忧乎!”
“禀太守,某有所思,谨供参详。”
怒骂之下,还是有人开口了。夏昭一看,原来是太守府的张长史。
“试言之。”
张长史拱手作礼,“喏。某以为曹军在侧虎视眈眈,我军应固守为主。长子、壶关乃险要之地,两千兵卒足以防御。不若一千精兵去羯戾山,一千精兵去谷远县驻扎。待到高刺史破了鲜卑领军前来,再做打算。”
庸才!
好嘛,夏昭听完了就心里暗骂一声。
这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建议,谁不懂?不过,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唉。。。
夏昭深深叹了口气,便让人照办而去。
所以呢,得到斥候来报的陈恒,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第二二四章、壶关!壶关!()
郝昭率领的羯人,都是新招募的,没有学过军中的结阵作战。光靠一股血勇之气,是不适合踏上战场厮杀的。
是故,陈恒只能他去羯戾山佯装涅县的羯人叛『乱』,好让长子、壶关两县分兵镇压。
而界休县,现在也就路招率领一千五百兵卒在驻守。
是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陈恒一直在河东的端氏县等待战机。
集聚在此地的曹军,兵力也超过了两千!
有陈恒自己的三百本部和一百部曲、廖化的七百戎卒、文稷的一千精兵,还有朱灵的五百新卒。
之所以让朱灵领兵而来,是因为陈恒记得,朱灵在历史上,是曹营中能力仅次于“五子良将”的将领。
此刻,曹营的中军帐内,一张羊皮做的并州地图正铺开在桌几上。
众将围成一圈,居中的陈恒手里拿着令箭,面若沉湖,半眯着眼睛,手指不停的在发鸠山的位置不停的敲着。
发鸠山,位于上党郡治所长子县之西约『摸』五十多里。山势蜿蜒南北,也是浊漳河的发源地。
如果占据了,往东可顺河水直下攻长子县,往北可攻击屯留县,往西则是威『逼』猗氏县。这样的战略要地,高干军常年驻扎了五百兵卒。
而陈恒就是想攻下发鸠山,让整个上党,都暴『露』在曹军的兵锋之下。
只是想做到这点,并不容易。
发鸠山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别看只有五百兵卒驻守,但就算有五千敌军来攻打,也能坚守一个月以上。如此长的时间,长子县和猗氏县的援兵早就到了。
“廖化!”
终于,沉『吟』了好久的陈恒,一声呵斥。
“末将在!”
“汝引本部兵马进军猗氏县。切断发鸠山与猗氏县之间联系,务必让猗氏无一兵一卒驰援发鸠山!”
“喏!”
廖化接过令箭,行军礼离去。
“朱灵!”
“末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