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陈恒杀戮的凶名在前,他只需要『露』出一点怀柔之策,便可让阳阿上至世家豪强,下至走夫黔首感恩戴德。
毕竟有对比了不是!
毕竟不感恩戴德,说不定就引来那位杀神了不是!
事实上,陈恒的人情卖得太成功了。
杜袭是笑纳了,还记在了心里。
当他到了上党听说此事后,便拉着陈恒进了屋子里,一堆感激之意就脱口而出。
即是感慨为了他的事,陈恒不惜用自己名声来成全;又是表示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事他一定会帮衬一把。
没条件帮,也要创造条件帮的那种。
然后第二天,杜袭就急忙去了阳阿县,当场宣布各种安抚各种仁义,一下子就声望大涨。顺带的,还请陈恒多留在泫氏五天,为了将高都县纳入囊中。
他让人给高都县令去了封书信,内容半是劝降,半是威胁。
说什么如果举城投降,县令还是县令,县尉还是县尉,保你前程无忧。
说什么高都县如果不投降,陈恒就要领兵过去了,他自己只能拖着五日。至于陈恒领兵过去后是什么结果,看看阳阿县的人头就知道了。
嗯,被砍了的那些人,都是投降了的。
还说高都县的城防虽然看起来不错,但绝对不会坚持到援军的到来。而且你们也不会有援军了。。。
等等之类。
什么攻心计、讲道理、说事例、拿前程利诱、秀肌肉威胁等等手段,全都一股脑糅杂在几行文字中,扔了过去。
将世家子深谙人心龌蹉的底蕴,彰显无遗。
效果是也显著的。
不用五日,只需三天,高都县就开了城门,给曹军交接了城防。事情顺利得一塌糊涂。连夏侯霸都觉得不可思议,跑来问了陈恒一嘴。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以杀止戈”吗?
所以呢,他又去抄了一遍春秋左传。。。
一切事了,也到了陈恒离开并州的时候。
杜袭还是很讲就情分的。亲自送出了五十里外,不光抓着陈恒的手,感慨相识不久便道别真是可惜,还扔了几马车的土特产。
那副情深义重的表情,腹黑如陈恒,都差点信了!
而在河东端氏县,与廖化的分别,就真挚得多了。双方就相互拍了拍肩膀,笑了笑,一切情分尽在不言中。
是的,在曹老大的命令中,廖化的本部兵马驻守在河东,守戎屯田自养。也就是说,陈恒带回许昌的兵卒,也就剩下五百余人。
一个裨将军,本部兵马竟然还没有一个别部司马的多。
呵,越混越回去了!
一路再无话。
回到了许昌,曹老大忙着和荀彧处理战后的各种分配,没空搭理他,就直接扔了一个月的休沐。
陈恒左右无事,在拜访过外舅夏侯渊和丁夫人后,便带着家眷回了陈留己吾。
小姐姐一直在己吾那片小树林里住着,嗯,现在应该叫陈家别院。陈恒也终于知道,小姐姐给二小子取的名字了。
陈遂。
遂者,如愿也。
取自于《礼记·月令》:上无乏用,百事乃遂。
看得出来,小姐姐对孩子的期望,是一辈子称心如意,而并非位列公卿、裂土封侯。
抱起半岁的小陈遂,陈恒有些感慨万千。
当初,小家伙才刚出生没几日,他便去了并州。记忆中,还是初生婴儿皱巴巴的样子,现在已经长开了,变得好看了许多。还冒出了几颗牙齿。
看这模样,以后应该会长得像小姐姐多一点吧。。。
正想着,却一个不留神,就收到了小陈遂的礼物。
小家伙在他身上『尿』了。
好嘛,不管怎么说,回家了以后的小日子,是很惬意的。
才呆了两旬,不等休沐之期结束,陈恒又被曹老大紧急招回了许昌。
是管承来到了许昌。
本来和陈恒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管承被袭击了,所以曹老大就将他也叫上了。
去岁九月,程昱和张辽便跨海杀入了渤海郡,烧杀掳掠,几乎称之为无恶不作。不仅耽误了袁绍不少军粮的运送,还吸引了不少袁军来防。
海贼管承,哦不对,应该是横海校尉管承,也跟着沾光了不少。
张辽等人,攻下的乌堡,一大半的财物粮食都被他给捞了,海船满载而归了好几次,一半充公一半私有。
短短几个月,管承就洗白贼身变官吏,封了列候,还赚大发了!想不膨胀都难。
所以呢,程昱和张辽得知官渡之战结束后,便撤出了渤海郡。而管承自己又起了贪欲,美其名曰『骚』扰河北,继续去劫掠。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是要碰到鬼的。
管承没有见到鬼,而是遇到了辽东公孙度的战船。当下被黑吃黑不说,还被人一路追到了青州东莱郡。
嗯,臧霸和孙观没有攻下北海郡,但东莱却是占了。
袁绍得知后,便派人去了辽东,许下重利让公孙度跨海『骚』扰东莱郡、徐州沿岸。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公孙度蠢蠢欲动。虽然没有攻击徐州沿海,却让战船在沿着海岸线走了一遭。看样子是在打探军情。
毕竟,袁绍许下报酬,是整整一个辽西郡!
得知这一切的曹老大,有想起了陈恒。
跨海袭敌的谋略是你提出来的,现在引发问题了,总不能置身事外吧?
好吧,食君俸禄,当为君分忧。
陈恒不敢怠慢,一路急驰到了许昌,风尘仆仆的进了司空府。
第二零八章、百战余生为悍卒()
却说陈恒一路风尘仆仆到了司空府,却被带去了个小偏厅里。
并不是嫌弃陈恒一身汗臭味,而是曹老大的头风之疾发作了,特别严重的那种,卧床不起。
亲兵头子许褚得知陈恒到了,便出来说了一番。还透『露』了个消息,说曹休已经去徐州了,主事防御公孙度。让陈恒三日后再来司空府。
一切都安排好了,还这么急着让我回来干嘛!
所以陈恒心里愤愤的来一句,也没有想逗留,便给许褚拱了个手,刚想说声告别的话呢。许褚反而先开口了。
“陈议郞,某得知汝现今麾下就五百兵卒了是吗?”
额。。。
有你这么问人的吗?打人别打脸不懂?
陈恒脸上有些尴尬,也没法发作。毕竟曹老大这位亲兵头子的『性』格,是出了名的直肠子,认死理。
“咳,许校尉,有话不妨直说。”
“呵呵,陈议郞爽快!”
身高近九尺的许褚,对着不过七尺的陈恒『露』出个笑容,“某是想请陈议郞帮个忙,收些兵马到麾下。”
大哥,你这是想害死我啊!
陈恒心里就哀号了一句,连看许褚的眼神都不善了。
曹老大的亲兵头子,塞过来的人马,陈恒哪敢收啊!搞不好就被曹老大心里惦记上了,比如内外勾结、意图不轨等等。
深深呼吸了口,陈恒才尽量缓和语气,“许校尉,汝是主公宿卫。若是想引宗族友朋想入军中,直接请示主公更好。”
“陈议郞误会了,不是某宗族友朋。而是某麾下的宿卫。”
许褚摆了摆大手,压低了声音说,“唉,官渡之战宿卫皆随主公袭乌巢,死伤惨重。不少儿郎皆伤残,不适于再呆在军中。然而其中些许,拿惯了刀枪不愿意回乡里务农桑,是故就想是否能去陈议郞麾下。嗯,某禀报过主公了,主公也首肯了。”
好嘛!你都先斩后奏给曹老大说了,曹老大都答应了,我还敢不收下吗!
大爷的,将我军中当成了伤兵营!
顿时,陈恒脸『色』真的彻底黑了。
然后呢,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了。谁让他抱着别人的大腿呢。
“许校尉,不知这些残,咳!咳!”
努力咽下残废两个字,陈恒直接奔主题,一刻都不想和许褚呆下去了,“是壮士,有几多?现在何处?”
“多谢陈议郞仗义!”
许褚倒是没有被人嫌弃的觉悟,“不多,就五十几人,现在宿卫营地里。某这就让人为议郞带路。”
说完,不等陈恒开口,就走出小偏厅唤人。
那雷厉风行的,仿佛怕晚了点,陈恒就反悔改口了一样。
你大爷的!五十几号人,还不多!
一阵无名火起,陈恒盯着许褚的背影,心中破口大骂。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有些认命的跟了出去。
唉,算了,扔到辎重营里当辅兵吧,至少烧个火什么的也能搭把手。
不过呢,等到了宿卫的营地,陈恒一肚子的火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许褚也跟过来的话,绝对被奉上一堆的感激之情。
因为这些伤残的兵卒,一看就知道是百战余生的悍卒!
虽然有的瘸了、有的缺了胳膊等等,但他们的彪悍眼神,看得陈恒头皮都在发麻。
这是一群已经彻底把杀人当成了习惯、一种乐趣的人。
他们看到陌生人的第一个反应,不是这个人的高矮肥瘦,长得好不好看。而是在思量,该从哪里下刀,才最省力、最高效的杀死他!
不过想想,也对!
能入选曹老大亲兵的,肯定都是悍卒;即使伤残了都不愿意放下刀枪的,绝对杀戮上瘾的狠人。
和这些人呆在一起,是很不舒服的。
陈恒也一样,虽然欣喜不已,也马上就开了口,“诸位,某乃议郞陈恒,许校尉应该也跟尔等说了吧?去收拾一番,随某走吧。”
但是这些人都没有动脚步,也没有什么表情。
一个瘸了左腿的大汉,仿佛是个领头的,当下越众而出,行了个军礼询问,“在下斗胆询问,不知陈议郞将如何安置我等?”
问完,又有些凄然的自嘲,“我等不愿意回乡里务农桑,自然也是不愿意跟随大军在后,做些扎营生火之事。”
嗯,还提条件?
不过有志气!我就是喜欢你们这样桀骜的兵!
“某麾下不缺辅兵。尔等都是厮杀好汉子,一身本事也不该浪费在琐事之上。”
陈恒『露』出了一个微笑,“嗯,某打算让尔等当军中教头,驻军时教导兵卒杀人的本事;战时担任军法队。如何?”
“喏!属下愿为议郞效死!”
顿时,所有宿卫都面『露』欣喜,大声吼了一句。声音之大,让冷不及防的陈恒都觉得耳朵有点盲音。
三日后,陈恒再次来司空府,见到了曹老大。
只见他一脸疲惫,倚在榻上半卧着,身后还有一名医者在轻轻的帮他『揉』着脑袋。看来,他的头风之疾,并没有缓解多少。
“恒,见过主公。”
很自觉的,陈恒躬身拱手。
“嗯。。。”
一个长长的鼻音,曹老大闭着眼睛,半响没有说话。
这倒是让陈恒有些无所适从了。杵着不知道该干嘛,离去不是,开口也不是。
还好,曹老大也没让他等多久,挥手让医者退下后,便来了一句,也依然没睁开眼睛的意思。
“说说吧,公孙度跨海而来,汝觉得如何应对。”
“喏。”
陈恒也不想讨人嫌,长话短说,“恒以为,沿海之地多筑烽火台,传讯示警。但若是想永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