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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丹,汝近一年时间,都在外征战,甚是辛苦。此番回来,就先在府内呆些时日吧。子初那边,孤自有安排。嗯,下去吧。”
“喏。真告退。”
啊嚏!
狠狠的打了个喷嚏,陈恒咒骂了声贼冷的天气,不停的换着手指抠着手背。那里长了好几个冻疮。
“督军,要不让火头军熬点姜汤吧?天冷,怕兵卒们也冻坏了。”
旁边并肩站着的徐盛,侧过头来了一嘴。
他们两个都站在泫氏的城墙上,盯着远处的荒野,冀望能冒出个人影来。曹真都启程回许昌二十天了,以虎豹骑的速度,算算路程,也该有曹老大的军令传来了。
“嗯。此等小事,汝安排了就好。”
有些兴趣索然,陈恒叹了口气,转身往城下走,“雪大了,文向也回去吧。唉,今日也无人来。”
不过,他才走了几步,就被徐盛叫住了。
“督军,远方似乎有探马来!”
嗯?陈恒立刻转身,扶着城墙的垛口上,连身体都伸出了半截。只见雪花洋洋洒洒纷飞的原野,冒出了几个小黑点,正往城池而来。
曹老大的军令,终于来了。
是一片不大布帛,写满了很多小字。一看就知道是司空府僚佐代笔的。
不过,上面的内容,和陈恒的想法有很大的出入。
一方面是益兵。曹老大倒是增兵并州了,还是一千步卒和三百骑兵。但主将不是文稷,而是曹老大另一个心腹部将,楼异。
他现在的官职也是都尉。听信使说,他接到命令后,分步骑为两路先后而来,三日后就能带着骑兵出现在泫氏。
另一方面是曹真。他被留在许昌了,又回到了虎豹骑中。军司马的职位也变成了千人督。
看到这里,陈恒不由心里咯噔了下。
副督之职被撤了,那他这个督军估计也难保。。。
果然,急忙往下看,他就摩擦起了胡子。
朝廷新任命个上党太守,明年正月赶来泫氏任职!
好嘛,军队主官和地方政务的人都任命了,意味着全番接手陈恒在并州的权力。而明年正月来任职,是让陈恒在这么一月内里做好交接事宜。
让我率军回许昌,这是为何?
难道曹老大觉得,这并州是不再适合起刀兵了?
随手将布帛递给徐盛,陈恒便独自步入了风雪中,任凭寒风不停来袭。
“姐夫,我等是要回许昌了?”
不一会儿,夏侯霸便跑了过来,打断了陈恒的独处思绪。他从徐盛哪里得到消息了。
“嗯。主公有命,让某正月之际回许昌。”
顿时,得到了肯定答案的夏侯霸,神情有些萧索,“我等付出如此多伤亡和艰辛,才在此地打开局面,曹司空却让回军。。。唉!”
“呵呵,仲权,莫生抱怨。主公自是有计较的。”
被夏侯霸一个抱怨,陈恒的心情倒是变好了不少。
因为再留在上党,也很难立军功。
来到并州上党郡后,陈恒才深刻体会到“得上党而望中原“之说的来由。
上党者,居太行山之巅,地形最高与天为党也!
其地形之陡峭,山壑之纵横,世之少见。
有些地方,黔首们只能居住在山顶上。邻里之间不过是隔了几十米,说话听得见,也能看得清。但是要串个门,得花费半天时间下山上山。
泫氏县再往北,就是长子县和壶关。长子是上党治所,驻军很多;而壶关的险要天下人都是知道的。
就算是曹老大将文稷的一千兵卒也调过来,陈恒也没把握攻下任何一个。
算了,就当回去陪家人吧。嗯,不知道文姬给孩子起了什么名啊。。。
陈恒释然了,还嘴角微翘,想起家中的林林种种。
“报!”
一名兵卒狂奔而来,“禀督军,徐都尉命属下来报,说是上党太守派人送了封书信来。”
第二零六章、玉石引发的血案()
被朝廷任命的新上党太守,是杜袭。字子绪,定陵人。
没错,也是颍川士人之一。
只不过他出仕不是被乡党的举荐,而是因为陈恒当年给曹老大建议的招贤令。
因为祖辈是大汉朝很有名的人物,也是个官宦世家,所以一出仕就被任命为南阳郡的西鄂县令。
在任期间政绩卓越,所以被升迁了。
但他这个上党太守不是一般的寒碜,治下只有泫氏一个县。
因为陈恒被围城攻打,导致兵力大减的关系,连收复阳阿县都没去。更别说是高都县了,依然驻扎着袁绍的人马。
这杜袭素不相识的,就来信给我说一堆废话,是想干嘛?
看完书信后,陈恒有些疑『惑』。
难道他觉得凭借几句恭维,我就率兵去帮他把高都和阳阿打下来?就算这两个县已成飞地,只要楼异的兵马一到,拿下易如反掌。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他!
嗤笑一声,陈恒目光在屋内『迷』离,眼角余光却看到了屋内角落,还堆着几个盒子。
哟,还送来礼物了?
“文向,此物品也是信使带来的?”
徐盛点点头称是,又加了句,“督军,杜太守的信使说,这是陈参军托他家主人送来的。”
姓陈的参军,谁啊?
“何人?”
“颍川陈长文。”
原来如此!
陈恒大悟。
当时在官渡,荀攸就表过态,颍川荀氏和陈氏愿意继续将陈恒当仕途上的盟友。陈群既然托付杜袭带东西给他,无非也就是隐晦的提醒一嘴。
杜袭和他亲近,也可以是你陈恒的盟友,能帮就帮一把!
打开了盒子,却发现是几块很名贵的小玉石,其中一块还刻了个小字。拿起凑近看了看,原来是个“仇”字。
好嘛,给小陈仇的。
其他也不用想,也知道是给陈恒以后的子嗣备下的。
顿时,陈恒就苦笑不已。
连自家儿子的礼物都备下了,陈群这是表示说,杜袭可以当通家之好了。既然是通家之好,那在并州上党之事,不得尽心尽力啊!
大爷的,这小破玉石从颍川陈氏手里走一遭,就变得真他娘的值钱!
呵!
让人将礼物收好,陈恒便挥手招来牛盖,“汝明日去将子繁寻回来。”
子繁,是毌丘兴的表字(查不到,杜撰的)。
河东闻喜人,当初是卫固部下的都伯。卫固投降服毒自尽后,降兵被陈恒挑选精锐之师补充徐盛的兵力。他也被挑中了,后来跟着王凌守备阳阿县。
陈恒嘉奖他匆忙之间,能当机立断救下王凌,便让他进了部曲营,和牛盖一起担任部曲队率。
至于原先的部曲队率刘鹏,被陈恒塞到徐盛麾下当假司马,谋前程去了。毕竟都跟着那么久,也该安排下。不然谁还愿意忠心耿耿当心腹卖命。
本来,陈恒的部曲也就一百五十人,队率也不需要两个的。
但陈恒记得,曹魏后期有位很重要的将领,名字叫毌丘俭,也是河东闻喜人,是毌丘兴的儿子。
所以,有句话怎么说来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让牛盖去寻人,是因为毌丘兴如今带人在阳阿县一带游『荡』,打探那边的敌情。
“喏。”
牛盖应声离去,旁边的徐盛就侧过头微笑。
“督军,这是要为彦云出口气了?”
我能告诉你,是陈群挖了个大坑,让我不得不跳下去吗!
陈恒点了点头,“事有始终。留下烂摊子,以后会让人诟病。刚好楼异率军也到了。”
三日后,雪停,天晴。
楼异率领着三百骑兵抵达泫氏城。
陈恒大开城门迎接,却发现楼异身边,还跟着个熟悉的身影。
是文钦,文稷的儿子。
好嘛,连楼异都知道玩遮遮掩掩、心照不宣的那一套了。尤其是文钦有一口没一口的唤着楼异为叔父,来表示两家的亲近,还是贼大声的那种。
先是狠狠的盯了一眼文钦,让他闭上不停聒噪的嘴。陈恒也不客气,得知楼异剩余兵卒十日后抵达,便直接让楼异带兵去阳阿。
连进城喝口水的客套都省了。
反正他都借了文稷的情分,来表示是自己人,陈恒自然就不客套了。而楼异一点都不介意,更不喊一路疲惫什么的。
相反,还挺开心的。
毕竟收复阳阿县,以后是他的事。
陈恒完全可以交接完城防后,作壁上观,或者拍拍屁股就走。愿意现在去,就是在帮他。感激还来不及呢,那还会有意见。
留下徐盛和廖化驻防,陈恒带着郝昭点了四百兵卒,浩浩『荡』『荡』的杀去了阳阿县。
阳阿县,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曹军,不战而想降。
他们也没法战。
本来嘛,本县的一些豪强大户,看到陈恒被围在泫氏,以为曹军在上党覆灭是必然的。
所以才想借机表忠心攻击王凌,谋求能入袁军上党太守的眼,征调几个本家子侄去郡里当官佐,好庇护家族。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袁军说撤就撤了,曹军还杀来秋后算账了!此时不投降,估计一家子都得被屠戮!
反正在谁的治下都是一样缴税纳粮,何必徒增伤亡呢?
至于之前得罪了曹军,投降后会不会被杀,他们觉得不会。曹军才占领阳阿多久,不会深究而去屠戮大户的,为了长治久安。
嗯,大不了多让许点利益多献点粮,平了那口气就是了!
只是,陈恒看着这些首鼠两端的大户,『露』出了雪白的獠牙。
直接让人将毌丘兴暗访出的名单,将所有参与反了的人,都给砍了。。。
那个命令刚下就鬼哭狼嚎的场面,连受害人王凌都有点不解,还求情了,“督军,如此处置,是否太过?恐怕以后对督军名声不利啊。”
“无碍。此些鼠辈,留着就是祸害!”
陈恒嘴上很敷衍,心里却很郁郁。
如果陈群不送小玉石来,他就不会祭出屠刀,而是高举轻放的就过了的。
在很小的时候,陈太公在世时,就借着资助曹老大的事教导过陈恒:世家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狠一点。
尤其是卖人情,要卖就要卖到对方无法拒绝,大到对方感激涕零!
屠戮这些反了的豪强大户,就是卖了天大的人情给杜袭!
第二零七章、有船自辽东来()
在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时候,就有深刻解释过“杀戮与恩义”的事迹。
霸王项籍,高祖刘邦,对于关中老秦人而言,都是叛贼。
但给两个人的待遇就不一样。
项籍坑杀秦兵二十万,又诛杀秦宗室、焚烧秦宫殿,拉起了老秦人满满的仇恨值,导致在号称“龙兴之地”的关中无法立足。
而刘邦,却与关中百姓约法三章,大得人心,最终能凭借关中为根基得天下。
如果不是项籍的赫赫凶名,刘邦想得到关中人心,是不会那么容易的。
如今,陈恒的“杀戮”,就是为了让杜袭有“恩义”的空间。
杜袭是朝廷任命的上党太守,初来乍到,想站住脚跟对抗袁绍任命的上党太守,就必须要广施仁义,让治下归心。
有陈恒杀戮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