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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说到以后怪罪之言?
张辽有点不明白,更知道陈恒不是指渡海的危险。
自古将军百战死。征战沙场的,谁没有做好战死的准备?想立功的,哪会有不担风险的。
“唉,此去渤海郡的主将,乃振威将军程昱。”
陈恒叹了口气,细细说起跨海战的战略,和程昱的为人『性』格。还隐晦的说了句,此战必然会影响到他的声誉等等。
张辽听完了以后,不由脸上『露』出点怪异来。看着陈恒的眼光,也隐隐有些尴尬。
原来他在吕布的麾下时,并州军就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比如被董卓下令挖掘过大汉皇室的陵墓;比如被李傕、郭汜打出长安流浪时,就为了粮食屠戮过村子等等。
做败坏名声的事,反正早就一箩筐了。
额。。。
好吧,陈恒知道了。他只不过是想起了历史上的程昱,因为人脯事件而一辈子无缘三公之位,便陷进去了而已。
沉默了一小会儿,张辽便转移了话题,“子初,某听闻曹司空遣你领军入河东,乃是为了攻并州?可有此事否?”
“然。”
“哈,某乃并州人,正好对子初投李报桃了。”
张辽击掌而笑,挥手招过来一名亲兵,“此乃我乡里人,牛盖。年少好任侠,曾经游历过并州各郡,对地形关隘等十分熟悉,可当子初攻并州之向导。”
牛盖,也是当年在山阳郡里救过陈恒一命的那位亲兵。
陈恒顿时大喜,谢过张辽,连假意推脱一番都没有就笑纳了。反正情分这种东西,就是从你欠我、我欠你的过程中加厚的。
辞别了张辽后,陈恒又一路急驰到了甄城。
和意料中的一样,孤狼程昱对于他的到来,不冷不热的。两人几乎就走了个公事的流程,便话别。半点同为兖州士人的情分与客套,都不带的。
也许程昱在曹营的立身之本,和能得曹老大放心让其都督一州事务,就是这种孤狼『性』格吧。
陈恒隐隐有所悟,也没有计较,直接折回陈留己吾。
已经是七月了,而他是正月就离家率军征战的,归家的心情不是一般的急切。
刚好,家里也有一个好消息正等着他。
关于小姐姐蔡文姬的。她几个月前,搬到了己吾的那片小树林里住了。
嗯,对外声称是要寄情于山水,静心读书。
为此,夏侯若君特地从许昌回来一趟,派了陈家乌堡有五十名私兵,和不少丫鬟仆人过去伺候着。当年丁夫人和她就表态过,不会让小姐姐的孩子沦为私生子。
是的,小姐姐是有了身孕。
陈恒去岁年底,被曹老大晾在己吾近三个月播种的。
可以想象的,风尘仆仆的陈恒刚回到乌堡里,得到消息后,又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是浩浩『荡』『荡』没错,夏侯若君和张婉儿一起过去的。看样子是一家子,都打算在小树林里呆上一段时间。
因为怀胎十月,实际上是九个月多一点。算算时间,小姐姐临盆在即。
时隔好久没见的小姐姐,大腹便便。光洁的脸上,已经有淡淡母『性』光辉在闪耀,尤其是正在和陈恒聊起马上就出生的孩子。
“文姬,委屈你了。嗯,无论孩子是男还是女,名都由你来取。”
陈恒满脸洋溢的喜『色』,连天黑都了遮掩不住。他轻轻握着小姐姐的手,语气同样轻轻的,夹带着一丝愧疚。
纸是包不住火的。
他无法给小姐姐一个名分,只要孩子生下来了,他和小姐姐都会被人戳了脊梁骨。背地里唾弃着品行不端、私德有亏。
“嗯,好。”
小姐姐的声音也是轻轻的,柔柔酥酥的,还反过来握紧了他的手。
眼睛依然顾盼生姿,只有幸福的光芒在流转,没有半点后悔之意。也让陈恒觉得,那一刻时光,仿佛就是永恒。
都说幸福的时光,永远都来去匆匆。
陈恒的休沐眨眼间,就过去了。他也只能在女人理解和不舍的眼神中,跨上战马往许昌而去。
不过这次的离去,他心里又多了一个奋斗的目标:为孩子觅封侯。
在这个时代,如果功臣的食邑有很多户,是可以分出来萌荫几个孩子同时封侯的。
陈恒觉得,已经亏欠了小姐姐,不能再亏欠了小姐姐的孩子。
没错,小姐姐生了个男婴。
第一八九章、太原王彦云()
锥处囊中,亦会脱颖而出。
贾逵就是这样的锥子。当初拿着文丑的脑袋来见曹老大,一番交谈后便被赏识,直接征辟入司空府当了僚佐。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因为协调军粮运送井然有序被荀彧赞赏有加,又扔去渑池当县令。县令,是大汉官僚们仕途的最佳起点。比如曹老大二十三岁的时候,就当过顿丘令。
陈恒回许昌找荀彧走流程述职,领了裨将军的官印,刚好也碰到了贾逵来接受调令。
没错,陈恒也因河东功劳升迁了,以议郞之职兼领裨将军。
人逢喜事精神爽。
两个人此刻碰到,更显亲热。
贾逵不二话的,直接就拉着陈恒的手,死活要宴请一番。那股热情劲,感觉不答应,就会被当成了杀父之仇一样。
陈恒推脱不掉,只好让夏侯霸帮忙去陈家宅子给夏侯若君说声。
嗯,夏侯若君与他一起回来许昌的。
因为张婉儿和小姐姐都有孩子了,她作为正妻却还没有。而且天天被丁夫人话里话外的催着,难免心急。
这不,她的大眼睛里,看着陈恒的时候,都开始冒出一丝幽怨来。
好嘛,陈恒只能感慨自己的劳累命。
男人啊,出门在外是人情世故、尔虞我诈的心累;回家了是身体累,尤其是腰。
呵!
不过跟着贾逵走了一会儿,便有些疑『惑』。贾逵并没有回司空府僚佐住的官署,而是拉着他往许昌城外去。
“梁道,我等这是去何处?”
陈恒拉住了缰绳,让马匹止步。侧头看着贾逵,还不忘用手指了指天空。
快是晌午时分了,出了城,怕是赶不上禁宵之前回来。
“哈,宴席就在五里地外的破庙处。不会耽误督军多少时间,驾!”
贾逵轻轻的拍了下陈恒的战马,自己双腿一夹加速。话语和笑容里,都藏着点神秘。
“好,驾!梁道,还是唤某表字吧。如今汝已不在某麾下当值了。”
来到破庙外,却见变得青黄的草地上,已经被打扫出一片干净的空地来。一名士子正席地而坐,拿着酒囊独饮,周边还有两三个奴仆伺候着。
从胡须中看得出来,那名士人岁数差不多三十。独饮的姿态有些不羁,但衣服穿戴很整齐得体,应该也是出自于传承了好多年的世家。
原来是刚好赶上了别人为贾逵践行,而他就借花献佛了。
陈恒心里暗忖了一句。
“彦云兄,有劳久候了。”
下了战马,贾逵便对那名士人拱手告罪,顺势拉过陈恒,“子初,来,来。某今日为汝引见一位贤才,他可是等了汝十几日了!”
贤才?还是等我的?不是说请我来宴饮的吗?
有点纳闷,陈恒很有世家气度的先拱手作礼,“在下己吾陈恒陈子初,见过这位彦云兄。”
“不敢当,在下太原王凌王彦云。”
那名士人也回了一礼。
嘴上说不敢当,但话里却没有半点谦虚之意。己吾就是一个县,而太原,是个郡啊!从门第上,陈恒就矮了一大截。
你就是王凌啊!只是,你就不能说自己是祁县王凌吗。。。
陈恒想起来了,贾逵曾经说去一封书信引荐王凌来他麾下任职。
一番客套过后,贾逵从中调和,三人洽谈的气氛倒也是其乐融融的。直到过了一个时辰,贾逵借口要赶去渑池赴任离去,两人才聊到了正事。
先开口的是王凌,很直接的,就来了一句:“子初,某在太原,今岁刚被举孝廉。”
所以陈恒就挑了挑眉『毛』,『露』出表示理解了的微笑。
举孝廉后,就能被授官。
以太原王氏官宦世家的名望,一个县令起步是手到擒来。但王凌依然从并州来了,还跋涉到了许昌。
说明他除了对贾逵的引荐看重之外,还对陈恒有自己的思绪。
“某家里世代传承于并州,有些产业在上党郡也涉及。嗯,梁道言子初领命攻并州,某倒是能帮上点忙。”
果然,王凌也不等陈恒开口,又继续侃侃而谈,“虽然某在家中,不日亦可有五百石俸禄(县令食俸),但功名还是自己争取的好。是故,某应梁道之邀,前来见子初一面。”
呵,对我有很大的帮助吗?
陈恒的笑容,变得淡淡的,有些流于表面,“彦云兄,何所求,不妨直说。”
说吧,你这只凤凰,对不是梧桐木的我,需要什么条件才愿意暂时歇歇脚。
“善!”
王凌先是赞了下,又拱手告声罪,“世人皆说,某叔父当时诛杀董卓后,若是不对西凉众将赶尽杀绝,就不会有今日的天下诸侯并立。子初以为然否?”
对王允的身后名耿耿于怀?你王凌是这样迂腐之人?
陈恒有点诧异,思索了一阵,给出了不偏不倚的答案,“*******,*******。某以为,王司徒对大汉无愧于心。”
“*******。。。”
喃喃的复述了一遍,王凌收拾神情,很穆然的行礼,“多谢子初对家叔的评价。唉,子初认为伯喈公之死,家叔是否太过?”
好嘛,说了半天,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原来是担心我会因为小姐姐的关系,而报复于你!
唉,传承越久的世家,果然下作的思量就更多。
陈恒看了他一眼,失去了谈话的兴趣。
“王司徒太过。然,人非圣贤耳。彦云兄,某自认非挟私报复之人,若是汝是顾忌于此,大可回太原等待任职县令诏书;亦或者某推荐汝于曹司空。”
“唉,是凌冒犯了。只是太原王家,某这一支血脉荣辱,皆系凌一身,不敢不慎!嗯,议郞若是不弃,征并州凌愿为驱使!”
终于,王凌表了态,愿意在他的麾下踏上仕途。
所以呢,陈恒也表示定不负他,又叹息了声说军中粮草难续,暂时并州不会有战事云云。
然后呢,王凌就给他来了个惊喜:“若是两千兵卒的一个月军粮,某倒是可以解决。。。”
“哦?还请彦云兄细言之。”
顿时,陈恒的眼睛就亮了。
他还惦记着怎么立功,给刚出生的孩儿谋封侯呢。
“喏。议郞,上党郡阳阿县的仓曹令,乃某故交。其所管粮仓存粮约一千石。”
有通敌的?
就食于敌,再加上卫凯许诺的两千石,应该能说动曹老大了吧?
刚好,还可以给卫凯在曹老大的眼里抹点黑。
呵!
第一九零章、天眷的刘玄德()
官渡,曹营中帐。
曹老大捏着胡须,沉『吟』不语。
而陈恒跪坐在下方草席,一脸淡然,心里却有点惬意。他刚将王凌有故交在阳阿县之事说了,还隐晦的提到卫凯许诺的两千石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