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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逵?”
陈恒眼睛冒出了别样的神采,又确定了一句,“是那临汾的贾梁道?”
“对。陈议郞认识?”
“哈!不认识。”
陈恒笑了,很灿烂的那种,“不过曹司空账下有一人姓贾名诩,谋略过人。本议郞觉得这贾逵也姓贾,想必也有过人之处。嗯,你回去告诉王太守,就说某不会攻击河东。别的,就不要再做念想了。回去吧。”
这是什么理由?光靠一个姓氏就能知道才能吗?天下同姓之人多了去了!
老县令顿时无语。
但明确的表示不会让出箕关的兵卒,还被下了逐客令。他也不敢在继续呆着,起身拱个手就回去了。
却没有发现陈恒背对他的身体,双肩不停的抖。
给乐的,笑得太得意了。
啧啧,贾梁道!
人呐,一旦运气来了,想躲都躲不掉啊。
哈!
第一七零章、对某是杀还是放()
清风徐徐,马上就是四月了。
钟繇站在解县的城外,盯着不高的城墙,满脸愁容。
前些日子,他去关中找了马腾,成功忽悠来了两千骑兵,由马超统领着渡过了蒲坂津,给王邑来了个措手不及。
但战局的顺利,也就仅限十天。
河东的都尉范先,一开始是堵在陕津的,听闻他进去河东后,便引兵马跑来了解县守卫。生生扼住了他的攻势。
钟繇的队伍里,只有五百步兵,参差不齐,几乎都是为了马超两千骑兵做一些扎营、运粮草等杂事。
攻城这种事,他们还指望不上。马超的骑兵倒是很精锐,冲锋起来几乎野战无敌,但攻城。。。好嘛,战马是跳不上城墙的。
本来他都想绕过解县,直接兵临河东治所安邑了。但没想到,就在前两天,王邑竟然又派过两千人马扎住在了猗氏,一下就堵死进攻安邑的可能。
当然,想直接去安邑还是可以的,就是粮道会被断,陷入粮尽的危机。
所以钟繇有点纳闷,卫凯不是说陈恒已经杀入河东郡了吗?怎么王邑还能腾出两千兵马来堵我!
难道陈恒的队伍被王邑灭了?
不会吧。。。。。。
这个竖子虽然可恶,但听说行军打仗还是有点能耐的。当年带着几百兵,就能拿到了袁术的人头。
王邑,要灭掉他,可能『性』不大。
但是,该死的,这王邑手下怎么一下子那么多的兵了?
仅仅来防卫我的,就有四千了!
钟繇想不到答案。所以这几天里都急上了火。
同样,上了火的人,还有箕关外的文稷和曹真。他们都上火十几天了。
箕关建筑在山谷的险要之地,道路十分狭窄,想攻城,一次『性』只能派去两百兵卒,就能挤得满满当当的。
而且山道崎岖,攻城车、云梯几乎不能通行,仅仅靠长梯架着蚁附攻城,是不可能登上城墙的。毕竟关隘上,堆得老高的石头和檑木不是当装饰用的。
更让人绝望的发现,是在十五日前。
曹真与文稷骑着战马前往关隘,驻马在『射』程外远远打量的时候,两支儿臂粗的弩箭擦肩而过,尖锐的劲风还擦得人脸生疼。
也让他们两个人急忙狼狈转身逃命。不是他们胆小,而是任何人面对床弩的时候,都鼓不起勇气来。
是的,床弩!
弦大木为弓,羽矛为矢,引机发之,远『射』千余步。这是对床弩的描述,『射』人可以串着好几个,战马被『射』中了,也得当场倒地而亡。
所以文稷和曹真对箕关,算是彻底没有念想了。
城墙上连床弩这种大杀器都有,想攻下,除非老天爷将个雷,将关隘上的兵卒都劈死了。
好吧,反正陈恒让他们从箕关进入河东的任务,算是失败了。曹真甚至都打好腹稿,给陈恒去一封书信说明现状了。
而箕关的关隘上,主将贾逵也在看信。
一封来自陈恒的书信。
话说那天老县令回去了以后,陈恒差点没有开心出心脏病来。
他是记得历史上的贾逵的。
和名臣张既一样,贾逵也是曹魏中具有军政才干的人物。历仕曹『操』、曹丕、曹叡三世,终其一生为魏国作出卓越贡献。他的儿子贾充也很牛『逼』的人物,只是很讽刺的,和司马氏推翻了曹魏政权,是西晋的开国功臣。
这种人才,碰到了就绝对没有放过的理由。
只是这种人才,也不是利诱威『逼』能降服的。历史上贾逵就宁死不屈,绝不投降给袁绍军而被打入大牢。后来被游侠祝公道搭救,才脱了险。
连四世三公的门第都招降不了的人,我该那么纳入麾下呢?
陈恒思索了一天一夜,写的招降信撕开了又写,祸害了一堆纸张,都没有写出几个字来。
好嘛,最后,书信上只写了一句话:议郞陈恒,奉曹司空之命,安抚河东至铁铃关,敬请贾司马出关一叙。
先是拿朝廷名义压人,又隐晦的说铁铃关被我拿下,你回河东的路已经堵死了。如果不想动刀子,咱就出来聊聊人生理想呗。
的确,贾逵是看懂了。
拿着眼睛斜了送信过来的人,才开了口,“你是东恒县的郡兵队率?”
“是。”
许队率很恭敬的回了声。
他就是那天帮忙诈开铁铃关的那位。陈恒兑现了承诺,给了他三匹布帛,所以他又接下这次送信的买卖。只要将信送过来,就能得到十匹布帛!
“给某说说这位陈议郞吧。”
“是。”
马上的,许队率就将自己在山林中被俘虏、陈恒没有攻击东恒县、和夺了铁铃关却又放回了所有俘虏等事。
所以贾逵就陷入了好久的沉『吟』。
他有点搞不懂陈恒的目的。既然不攻城掠地,为何又夺了铁铃关?难不成渡河奇袭,就是为了一座箕关而已?
“你回去告诉陈议郞,就说明日辰时,某在箕关一里外,恭候大驾。”
最终,他还是觉得去见一见。看看年纪比自己小,却已经闯出大好名声的陈督军。
“喏。”
翌日,陈恒提前了小半个时辰出发,却发现贾逵更早就到了。
还让人摆了桌几,仿佛是在迎接世交好友的。看到从铁铃关方向过来了两三骑,便迎了上去,先行拱手作礼。
“阁下是陈议郞否?某贾逵,贾梁道。”
“正是陈某,有劳久候了。”
陈恒下马也回礼,率先入席,拿起桌几上的酒壶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此酒乃汾水所酿吧?某在弘农有幸喝过几回。”
看到陈恒直接就喝了自己带过来的酒,贾逵脸上『露』出了个微笑,“正是某家乡之酒。只是,陈议郞就不怕贾某在酒中下毒吗?”
伸手给贾逵也倒了一杯,示意对方共饮,陈恒的笑容如春风,“不必。某若死在这里了,汝也活不了。”
“某一介司马耳,可比不上陈议郞的命尊贵。”
“哈,何来尊贵之说。天下英才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恒不过其中一只罢了。就如贾司马,他日成就未必在恒之下。”
“多谢陈议郞抬举,逵不敢当。”
贾逵谦虚了一句,也不再相互捧臭脚,直奔主题问道:“不知陈议郞夺了铁铃关,困死箕关,对某是杀乎,还是放?”
第一七一章、被人嫌弃了()
听到贾逵问自己是想杀,还是想放,陈恒顿时有点语塞。
他知道贾逵是在隐晦的说,要杀要放你随意,反正我不会投降给你。
没有这样聊天的好不?我还没开口招揽呢,你就堵死了。再说了,你都出来和我会面了,没投降的意思,难道真要和我聊人生理想吗?
“贾司马不顾箕关上五百兵卒的『性』命乎?某无需攻打,只要扼死铁铃关,便可让汝等断粮陷入死地。”
心里有些郁闷,陈恒盯着对方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好久,才叹了口气,转为拿兵卒『性』命来曲线救国。
“唉,箕关已成为飞地,自然是守不住的。某回去以后,就迎陈议郞入关。届时,还请议郞善待关上兵卒,莫开杀戒。”
额。。。。。。
你自己不投降,却又将箕关拱手相让,打得什么算盘?难道你是王邑的死忠,要为他以死明志吗?
陈恒被贾逵的做法弄得有些糊涂了,又问了一句,“贾司马是觉得王邑能大事乎?还是担心临汾家人会被王邑迫害?”
“非也!河东乃大汉之河东,王太守不过是替天子牧民耳,何来大事之说!”
贾逵一脸义正言辞的反驳了一句,“而且王太守有君子之风,就算贾某有失关之罪,也不会加害某家人。”
好嘛,陈恒闻言就死了那份招揽的心了。
贾逵什么顾忌没有,就是不愿意投降,除了觉得自己不配招揽之外,他想不到任何理由了。
也对,河东贾氏在大汉朝也算是世家。就算贾逵这一支落魄家贫,但也不是自己一个小小议郞可以招揽的。
叹息了声,陈恒便有些郁郁,拱了手说道,“唉,原来贾司马是看不上某。也罢,某。。。”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贾逵打断了。
“陈议郞何出此言!议郞年方弱冠,便斩杀逆贼袁术,传名于大汉。逵对此常感慨自愧不如,岂敢有不敬之意!”
那你到底为什么不投降嘛!都扯了半天了!
陈恒哑然。
心中一股怒意涌上,说话也不客气了,直接就扔出了一句,“贾梁道,我等就不要打机锋了。某觉得你有才学,想招你到麾下效力,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答应!”
不管横的竖的,划出个道道来!
贾逵对他的怒火报以微笑,意味深长的拱手而答:“陈议郞,某乃河东郡吏,自然是以河东太守马首是瞻。而河东,乃大汉之地,自当尊天子之命。”
好吧,陈恒明白了。
所以用手指着贾逵就是一阵苦笑。
贾逵是在说,想要他当麾下,就得以朝廷的名义来征辟他。
你大爷的,想要块牌坊就早说啊!装得跟着贞洁烈女一样,害我瞎琢磨了半天。
“河东郡吏贾逵,某受朝廷之命安抚河东,攻并州叛贼高干,有便宜行事之权。现征汝为账下别部司马一职,汝即刻回箕关率领兵卒迎某入关!”
当即就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官印,狠狠的敲在桌几上,陈恒没好气的对着贾逵吼了一嗓子。
“喏!属下领命,这就回箕关恭迎朝廷平叛王师!”
贾逵起身行军礼,很爽快的应诺而去。
而陈恒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明悟。
贾逵不惜激怒自己,也要拿到朝廷的名义才投降。就是提醒了一句:你陈恒势力不够大,还没有大到让同为世家子的我依附。我们还是在朝廷的旗帜下当同僚吧。
唉,不愧是能在历史上留下大好名声的人。
只不过,到了我麾下走一遭,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会被打上烙印了!
呵!
“姐夫,箕关已下,我们再无后顾之忧,接下来是不是该攻打安邑了?”
看着贾逵的身影消失后,夏侯霸就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声,打断了陈恒的思绪。
他和张仁、刘鹏,都是今天跟过来会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