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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惠,你…你爱着章诗文,我看在你对章诗文的情份上,也不会去加害他嘛。不过,如果他不爱你了,或是干了对你不利的事情,我…我就会对他不客气的。”老徐头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恶狠狠地说。
“表叔,您要活着啊!”曲惠痛心地呼喊着。
“曲惠,你…你……”老徐头的话只说了半截就中断了。我知道,老徐头走了。
果然,曲惠惊恐地叫喊起来:“来人啊!”
我冲出屏风,只见老徐头的脑袋歪在一边,眼睛虽然还大睁着,但已经没有一丝生气了。
“表叔,表叔!”我呼唤着。
几个医生和护士冲进了重症监护室,我赶快把曲惠扶了出来。
经过十几分钟的抢救,一位医生走出重症监护室,对曲惠说:“人已经走了,准备后事吧。”
曲惠一下子扑进我的怀抱,放声大哭起来。
我也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泪。虽然老徐头对我不咋地,但是,他毕竟把我和苗丝雨的“阳缘”秘密透露给我了,还告诉我如何成就“阳缘”,在这一点上,我应该感谢老徐头。
第129章 第【0129】章:骨灰上做了手脚()
老徐头火化那天,正好碰上刘雄的父亲动手术。
我对刘雄说:“你呢,安心去陪护老爸吧,老徐头火化安葬的事儿,我来帮着张罗。”
刘雄感激地握着我的手说:“多亏有你,不然,我分身无术,非急得吐血不可。”
老徐头除了曲惠,没一个亲人了。不过,有我和曲惠给他送行,也算是有福气了。
曲惠哭得象泪人,啥主意也没有了,火化时全靠我一个人跑前跑后。
我瞒着曲惠,特意买了一个可降解的骨灰盒,这样,要不了一年时间,老徐头的骨灰就和土壤融为一体了。我这么做,是担心有人利用老徐头的骨灰对付我。
老徐头临死前,让曲惠留下一点他的骨灰,给我泡茶喝,这样,让他的阴魂进入到我的身体里,好让他永远监督我,不让我和别的女人有染,只专心爱曲惠一个女人。
如果老徐头的这个阴谋得逞了,我岂不成了曲惠的终生“奴隶”。
曲惠会不会按照老徐头的话去做呢?
不管怎么样,我应该严防这种恶果的发生,当务之急是对老徐头的骨灰进行全程监督,让其每一秒钟都在我的视线里。
老徐头一火化完,我就对曲惠说:“人死了,早点入土为安,我们马上把表叔的骨灰送到徐家湾去安葬吧。”
曲惠捧着老徐头的骨灰,犹豫了一下,说:“我想把表叔的骨灰拿回家去,陪他老人家一晚上,明天再送到徐家湾安葬。”
我一听就明白了,曲惠陪表叔一晚上只是个借口,她是想留下一点骨灰,给我泡茶喝,好让老徐头的阴魂进入到我的身体里。
我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不慌不忙地说道:“曲惠呀,你把表叔的骨灰拿回家去,实属不妥呀。”
“咋不妥?”曲惠问。
“骨灰拿回家,至少有三不妥。一是按民间习俗,不允许把骨灰放在家里。尤其是住着人的家里。二是人死了,就应该入土为安,你不让表叔入土,恐怕他老人家也会生气的。三是刘雄的父亲生病,假若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会怪罪于表叔骨灰拿回家这件事。所以,你千万不能把表叔的骨灰拿回家。”我竭力劝阻道。
曲惠听我这么一说,不敢再坚持了。她想了想,说:“诗文,我想一个人在车里陪表叔说说话,你回避一下,好吗?”
我一听,暗暗笑了。心想:这个曲惠挺聪明的嘛,见骨灰不能拿回家,又耍了这一手调虎离山之计。
“好,你到车上去吧。我呢,正好可以到附近走走。”我打开车门,让曲惠上了车,然后,我慢悠悠地四处转悠着。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曲惠给我打电话:“诗文,咱们出发吧。”
我知道,曲惠留老徐头骨灰的事儿已经办妥了。
我上了车,问曲惠:“你跟表叔说了不少话吧?”
“嗯,也就跟表叔聊聊天。”曲惠的神色有点古怪。
路上,我问曲惠:“表叔临终时,没留下什么遗言吗?”
“表叔无儿无女,又无财产,身后没一点牵挂,有什么遗言可留?”曲惠撇撇嘴,说:“表叔就说了一句:“我死后,把我送回老家徐家湾去。”
“曲惠,要说表叔没啥牵挂,我不承认这一点。依我看呀,表叔挺牵挂你的。”我瞅了曲惠一眼,心想:表叔的临终遗言我一字不落地全听到了,你还想瞒天过海,哼!
“我生活得挺滋润,表叔有什么可牵挂的?”曲惠瞅了我一眼。
“曲惠,在小刘庄考古时,我和表叔住在一间房子里。晚上,我常和表叔聊天。他说:你和刘雄是闪婚,怕你俩过得不好。还说:你心中另有所爱,但不能公开表露。”我试探着说道。
“是吗?”曲惠幽幽地望着我,问:“表叔说了我爱你吗?”
“这个嘛,倒是没明说。也许,他没看出来吧。”我吱唔道。
“表叔是个十分精明的人,什么都别想瞒过他的眼睛。诗文,你在小刘庄虽然只呆了四天,但是,表叔就观察出你闪恋了。”曲惠说。
“我…我闪恋了?”曲惠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是呀,难道你不敢承认吗?”曲惠咄咄逼人地问。
“曲惠,你我青梅竹马,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你说:我是闪恋的人吗?”我故作气愤状。
“诗文,你以前是个很稳重的人,但现在你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表叔说我跟谁闪恋了?”
“小刘庄有个漂亮的小寡妇吧?你就是跟她闪恋了。”曲惠揭发道。
“哈哈……”我放声大笑起来。
“诗文,你别干笑了,笑得太虚假,一看就知道你是掩饰自己的心虚。”曲惠瞪着我说。
“我和小寡妇连话都没讲过十句,怎么会和她闪恋呢?”我辩解道。
“诗文,我问你:你找小寡妇要过经血没有?”曲惠突然道。
“经血?”曲惠一提到经血,把我吓得不轻,我感到万分奇怪,我找小寡妇索要经血,这件事只有我和小寡妇俩人知道呀,怎么会传到曲惠的耳朵里呢?
“哼!你肯定找小寡妇要过经血。”曲惠肯定地说。
“这是谁在污蔑我、冤枉我、中伤我呀?”我气急败坏地说。
“诗文,你敢干,为何不敢承认呢?即使你找小寡妇要过经血,我也不会责怪你的嘛,干嘛要竭力否认呢?难道你忘了,当初,是我让你找小刘庄的女人要经血的。”曲惠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心想:当初,你确实让我就近找小刘庄的女人要经血,但是,假若我真找别的女人要了经血,你又会怀疑我和别的女人好上了。
“曲惠,不是你责不责怪的问题,是我从没找小刘庄的任何女人要过经血嘛。难道没有的事,也逼我承认吗?”我估摸着:找小寡妇要经血的事儿,决不会被表叔发现,现在,曲惠这是在诈我。
“诗文,没有就算了。表叔也不敢确定你找小寡妇要没要经血,不过,他发现了两个疑点。”曲惠说。
“什么疑点?”我心虚地问。
“第一个疑点是:前几天,小寡妇的大姨妈来了。第二个疑点是:小寡妇曾偷偷塞给你一个报纸包裹的东西,表叔怀疑是经血。”曲惠和盘托出。
“表叔咋知道小寡妇的大姨妈来了?”我诧异地问。
第130章 第【0130】章:老徐头火眼金睛()
“表叔发现小寡妇塞给你一个报纸卷,怀疑是她的经血,于是,就偷偷跑到小寡妇家的厕所去察看,发现茅缸里有新鲜血。由此,表叔推断你找小寡妇要了经血。”曲惠说。
“哎呀,表叔误会了。我在小刘庄闷得慌,就让小寡妇给我找几张报纸,那天,小寡妇塞给我一张报纸。这件事可能被表叔看见了,就引起了他的怀疑。当时,表叔就问过我,我当场就把报纸拿给他看了嘛。”我瞅着老徐头的骨灰盒子,故作委屈地说:“表叔,您得给我平反呀。不然,可冤枉死我了。您看,现在曲惠又在审讯我呢。”
“诗文,没有这回事就算了,我呢,只是跟你随便聊聊。”曲惠瞅着我,问道:“小寡妇长得这么漂亮,难道你就不动心?”
“长得漂亮的女人太多了,难道我见着一个就动心吗?”我瞪了曲惠一眼。
“我听说小寡妇不但长得漂亮,还很贤惠哟。”曲惠紧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小寡妇长得还可以,至于贤惠不贤惠,我就不清楚了。我在小刘庄只呆了短短四天时间,对她一点也不了解。”我搪塞道。
“我听表叔说:小寡妇喜欢上你了。”
“喜欢上我了?”我嗬嗬一笑,说:“她又没对我表白,我咋能知道呢?”
“诗文,你是个很敏感的人,难道就没觉察到小寡妇喜欢你?”曲惠紧追不舍地问。
“曲惠,你咋对小寡妇这么有兴趣呀?”我笑着问。
“上次我送表叔到小刘庄,慌着赶回家,也没下车。说实话,我倒挺想见见这个小寡妇。”曲惠说。
“曲惠,你吃饱了没事干呀,见小寡妇干吗?”我心想:最好让曲惠别见小寡妇,免得节外生枝。小寡妇将来要到城里来打工,这个忙我还得帮。万一帮忙时碰上了曲惠,岂不是会引起她的怀疑吗?
“诗文,等埋葬了表叔,咱们到小刘庄去一趟,我想跟小寡妇见一面。”曲惠说。
“你见小寡妇究竟要干吗?”
“一来嘛,看看小寡妇的颜值究竟有多高,到底有多贤惠。二来嘛,我想警告小寡妇:让她从今往后,再也别和你见面。”曲惠凶巴巴地说。
“曲惠,小寡妇确实对我很热情、很客气,这再正常不过了嘛。你想想,我是考古队的领导,谁不想巴结一下呀。再说了,小寡妇想长期在考古队当厨子,自然得拍我的马屁啦。其实,表叔误会了,你也想多了。说实话,你不提起小寡妇,我还把她忘了。”我竭力阻止道,因为,我担心曲惠会伤害小寡妇。
“诗文,你越是阻拦我见小寡妇,我越是想见她。这个事没商量余地了,我已经决定了。一葬完表叔,就到小刘庄去。”曲惠斩钉截铁地说。
我叹了一口气,说:“曲惠,既然你执意要会会小寡妇,那我只好奉陪了。”
我们一到徐家湾,徐大爷已经把安葬老徐头的事情安排好了。
老徐头去世的当天,我就给徐家湾的徐大爷打了电话,请他帮忙定制墓碑,挖好墓穴。今天一大早,我又给徐大爷打电话,请他张罗五桌寿宴。
按照农村的习俗,老徐头过了六十岁,应该算是白喜了。
我们一到徐家湾,就立即把老徐头安葬了。
一安葬完老徐头,曲惠说:“走,到小刘庄去。”
我瞅了个空子,给小寡妇去过电话,让她有个思想准备,免得被曲惠一顿奚落,弄得不知所措。
从徐家湾到小刘庄,不过上十里地,没一会儿就到了。
车子一到小寡妇的家门口,小寡妇就迎出门来。
曲惠警觉地问:“你给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