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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借以扬长避短减轻伤亡,并利用靠近城墙的短暂时机给予汉军尽可能的还击!
胡掖狼骨冲在最前,此时的他好似暴怒的狼王,毫不在乎引起汉军弓弩的重点照顾,反而高声激励族兵,向外城发起一轮又一轮潮水般的冲击!同时,迅即变故,亦让谷内的匈奴族兵觉察到异常,遂不计伤亡发起猛攻。
“匈奴比乌桓有血气的多!”滕敖由衷赞赏,可敌对关系决定了双方必须有一方彻底败亡。“传令外城部队锁死城门后,准予适当后撤,但务必将匈奴粘住!再让键锐营、骁骑营、旗卫营集结,待炮弩、床弩停止射击后,立即出城击杀,务必击溃匈奴族兵!最后,传令全军:此战不留俘虏,咱们要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当最后一轮炮弩箭脱离导曹后,内城城门大开,一千骑兵、五百勇士齐声怒吼!
复仇是如此令人畅快,特别是十三机步师、九十五步兵师还有暂编师中,有近五分之一将士来自幽、并二州,其中绝大多数对匈奴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亲人惨死、族人遭掳还有被奴役侮辱的过往……种种痛苦浮现脑中,令握刀的手更紧,冰冷的目光更寒!滔滔杀意冲天而起,遮盖了匈奴困兽犹斗的凶悍,压制了胡掖狼骨最后的怒意。
两营骑兵分左右发起突击,键锐营则摆出倒梯形战阵,用名扬天下的绞杀将匈奴彻底泯灭!
而当滕敖的将军旗出现在战场上时,整个平城北部沸腾了,高勇军士气大振,内城不断开出步兵战阵绞杀匈奴族兵;外城干脆组织起敢死队,逆势反击,将冲上城墙的匈奴兵再度杀了下去……
血染沙场,马革裹尸,战争没有对错,只有胜败!
“必胜!!!”
随着滕敖一刀砍下胡掖狼骨的脑袋,被围困的匈奴族兵彻底崩溃了,片刻而已,便彻底消失在高勇军的冲杀之下。
胜利宣誓,同样刺痛了城外猛攻的匈奴兵。倘若高勇军异地处置,必将发起决死冲锋,抢回主将尸首。可他们是匈奴人,自出生便崇拜狼的民族,只有时局有利时才会抱成一团,否则……孤狼,才是草原的主流!
守卫外城的高勇军将士有气无力地瘫倒于地,眼睁睁看着匈奴兵撤退而无力追赶。下令打扫战场、统计战况后,滕敖第一时间登城北望,“骁骑营、旗卫营立即整队沿路追杀匈奴,另抽调半数斥候连队组成加强骑兵营,协助杀敌。机步师休整半个时辰,而后抄近路,拦阻匈奴兵于雁阱关!”
片刻后,继几名传讯兵进入山谷之后,几只信鸽扑棱棱飞向碧蓝的天空……
※※※※※※
此时,相隔千余里的沮阳,两军交战正酣。四十余万匈奴、鲜卑联军已经整体轮换了两遍,三昼夜不停歇的进攻,不但让沮阳城彻底变成了黑红色,也因尸体堆积的关系,地面足足升高了三丈有余!层层叠叠的尸体触目惊心,好在天气寒冷,冻成冰砣后反而有利于匈奴简陋云梯的发挥。于是,踏着同族人的血肉,匈奴、鲜卑愈加陷入疯狂。
与之相反,高勇军却在高顺的冷静调度下,顶住猛攻的同时,一点一点地将部队撤往后方,及至午后,留在沮阳城内奋战的只剩第十一机步师、第一龙骑师和陷阵营,整体缺员率高达三成!
“哈哈,小的们,给你家张爷爷好好厮杀,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啊!别等到以后只能天天杀猪的时候后悔!”张飞的大嗓门依旧嘹亮,指引着陷阵营爆发出一轮又一轮嗜血狂潮。区区七百余人,竟然夺取了杀敌四分之一的伟大战绩!铠甲斗具早已在反复锤砸下扭曲变形,厚厚的血渍凝固了一层又一层,看上去完全成了血人。好在高勇军的制服以黑红色为主,反倒是将其很好的掩盖。可是,血腥之气却渐聚渐多,用后世的话讲,那叫煞气缭绕,隔着七八丈就会双腿发软、肝胆俱裂!
眼望救火队一次次扑灭匈奴的火,高顺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倘若没有陷阵营,至少还得多留半个师的兵力。“让陷阵营撤下来休息半个时辰,第一龙骑师开始在城内布置,并且做好引敌入城的准备。”言罢,抬头看看天色,“还有两个时辰,不知匈奴、鲜卑会不会感到惊喜?”
持续的厮杀让双方都处于一种精神极度亢奋状态,谁也不能松懈,谁也不敢松懈,即使是精锐的机步师,在如此高强度的作战环境下,也被迫缩短轮换时间,以能恢复士气精力。然而,随着兵马陆续撤离,防守愈发吃力,敌人盘踞在城上的时间越来越长,有几次完全依靠陷阵营的死命进攻才将敌人压制下去。高顺亦时常披挂上阵,率领亲手训练的将军卫队救援危局。
形势在这种交替轮换中一点点对匈奴、鲜卑有利起来。虚连鞮、置鞬落罗和日律推演三人再度凑到一起指点江山,嘻哈声中将一拨拨的族人送上前线,成为所谓的炮灰,成为大地的肥料。无法忍受却又无力改变的乌洛兰称病告退,昆狼仍旧笑着,可却难掩其中苦涩;潘六奚静静的站在虚连鞮身旁,视线落在沮阳城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派一个万人队,看来顶多半日,汉军就得完蛋!”一度意志消沉的置鞬落罗见胜利在望,便迅速抛开些许不快,重新找回了谈笑风生。日律推演依旧不温不火的模样,可眼神中的贪婪之色愈发明显。
反倒是虚连鞮渐渐变得沉稳低调,由起初的高傲到如今的刻意低人一头,虽说核心还是实力转变,可考虑到其他一些因素,就不得不承认虚连鞮的老辣,以及鲜卑二位大帅的……嗯,比起莫护安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大王,广宁守军有重要情况上报。”两名族兵护送一名满身尘土的传信兵跑了过来。
“什么事?”
“回大王,昨晚斥候巡查时发现几名东北方向逃难过来的鲜卑人,稍经盘问,方知进攻轲最部落的素利大帅撤退途中遭到汉军、轲最族兵袭扰,几番激战下来终究不敌落败。而且,据传素利老巢遭到汉军突袭,伤亡不可计数,只怕已经……”
“你说什么?”置鞬落罗、日律推演齐声喝道,尽管鲜卑三部矛盾很深,可却不希望灭亡于他人之手!
“回二位大帅,据鲜卑人讲,素利大帅主力族兵溃败,后方亦遭到汉军偷袭。虽然具体情况不明,可鲜卑人确定,素利大帅已经派人向中部鲜卑求救!”
“不好!”二人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底的担忧。自己在这边与汉人对耗,素利突然惨败,而求救意味着屈服,换句话说,中部鲜卑已经间接控制了东部鲜卑,那么接下来……
“二位大帅何必忧心?只要拿下幽州,再有我匈奴以为臂助,区区一个莫护安还翻不起浪来!”似乎看出了两人的犹豫,虚连鞮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西部鲜卑彻底送入万丈深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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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江山社稷 荡寇北疆(2)()
二十九日傍晚,浓墨一般的夜幕迅速侵占着渐渐失去光亮的天空,月亮低垂在角落,孤单的凝视大地。北风萧瑟,带着冬日的寒冷攻城略地,将柔弱的暖空气强行推往南方。
“呼——”张飞长出口气,擦了擦脸上迸溅的血液,舔舐嘴唇道:“想不到匈奴人也有几份血性,居然能连续进攻三十六个时辰!娘的,还好俺老张平日里身体保养的好,否则还真就坚持不下来了!小崽子们,赶紧喘口气,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看样子匈奴、鲜卑天黑后还得杀过来,咱们得扛住陷阵营的大旗!”
望着城墙上屹立不倒的黑鹰军旗和陷阵营的血红色营旗,只顾着吃喝的陷阵营汉子纷纷停下动作,“张将军,咱们陷阵营何时熊过?只有咱们欺负别人的份,还从没被人欺负过呢!”“是啊,虽说走了不少兄弟,可只要还有人在,陷阵营的大旗就不会倒!”“对!咱还有六百多兄弟,怎么着也得再杀个四五千匈奴人吧!不然都对不起先走了的兄弟,即便活着回到家里,也抬不起头重新做人啊!”“对,再杀六千,每人十个,伤者不算!”“七千!”“八千!”
张飞伸出大拇指,咧开嘴哈哈大笑:“好样的,都是爷们!等打败了匈奴,老张带你们去草原打秋风,吃喝、玩乐、女人应有尽有!”
“张将军可不能食言啊!听到没有兄弟们,咱们得活下去,将来到草原上烧杀抢掠、玩匈奴、鲜卑的娘们,这才叫真汉子、纯爷们呢!”
粗鄙不堪的话语一浪高过一浪,然而奇怪的是,即便是军校毕业的军官也不觉有异,反而羡慕起能够跟随张飞的陷阵营。不少兵士干脆跟着起哄,央求着张飞能够带他们一起去打秋风……
吵闹起来的沮阳城一扫连日作战的疲惫,伙夫趁机抬着箩筐、挑着扁担,将烙饼、馒头、烤肉、烈酒、蔬菜、瓜果等食物一股脑的搬运上来,让这些坚守阵地的勇士快速恢复体力。毕竟,由于匈奴、鲜卑的轮番进攻,高顺不得不暂停轮休替换制度,直接下令第十一师就地休整。甚至第一龙骑师也抽调部分兵力补充上来,才顶住下午敌人的猛攻。
虽然天黑后匈奴一定还会继续进攻,可战场的主动权已经完全落入高勇军手中!
高顺抽身返回城内,督促伤员尽速撤离,视察城内布置情况。虽然计划今夜“战败撤退”,可为了让匈奴、鲜卑上当,细节决不能马虎,甚至要做到以假乱真。陷阱只布置了少许,倒是绝大部分房屋外都摆好了干柴,只等撤退时引燃。满城大火,既能延缓追兵脚步,都能让匈奴坚定高勇军战败的事实。
“将军,医护营保护着伤员已经撤离了。”亲兵禀报道,“城内已经过三次排查,已作好撤退的准备。”
“嗯,很好。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命令最后一个医护营严阵以待,救治伤员后立即向后方转移。告诉那些满脑子救死扶伤的军医官,今夜他们的任务只是简单处理伤口,让伤员平安返回昌平!所有非战斗人员必须保证可以随时撤离,做不到的军法从事!”
这时,城外那匈奴人独有的沉闷号角声再度传来,高顺微微抬头,看了看朦胧的月色,“今夜不知多少人要失眠啊!”
张飞一只脚踩在朵墙上,肩上扛着一架狙击弩,一边瞄准,一边嘴里骂骂咧咧道:“王八羔子,居然敢打扰你家张大爷吃饭……哼,老子今天就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先走一个!”弩箭离弦,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黑色残影,并最终贯穿一名千夫长的胸口……
“抄家伙,砍丫的!”陷阵营齐声大吼,掀起厮杀的高潮。
当激战成为常态之后,人们的感官会发生巨大转变。高顺提着单刀砍翻一名百夫长后,轻松惬意的擦去血渍,踱步来到另一名拼命抵抗的百夫长背后,手起刀落将之解决。高顺带兵打仗与高勇风格极为接近,或许是受到高勇的影响,反正抱定一点:只要能够取胜,则在不违反大原则的前提下,充分发挥灵活性。围攻如何?偷袭如何?只要能够更多、更快的斩杀敌人,就要毫不犹豫的采纳!
“医护兵!这里有个重伤员!”
“医护兵……”
一声声焦急的呐喊,让专心缝合伤口的林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