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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在二堂里坐着,叫人又拿来那张状子,看了好久,这才闭目养神,他在心里想着,这是个什么样的案子,想了好久,忽然,在记忆的深处,他想起来一个非常久远,但又非常著名的案子!
猛地睁开眼睛,他再次快速把状子看了一遍,瞬间就明白了,原来这个案子是这么回事啊!
他看过的一本小说里面,曾经记载过这么一个案子,简单地来讲,就是有一个年轻人看上了一个漂亮的少女,便求家人去提亲,可那少女并不愿意,但少女的家人贪图财礼,又请一个四处游方的方士,其实就是算命的,算了一下生辰八字,结果说很合适,便答应了求亲,这少女很恨那个算命的,可却没有办法,婚姻大事只能由父母决定嘛,她只好嫁了过去。
可在新婚之后,早上开门时,那个年轻人也就是新郎却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跑得飞快,谁也拦不住,一直跑到河边,跳了下去,家人都很吃惊,下河去救却没有救上来,三天之后才在河的下游找到了尸体,但尸体被水泡得浮肿,已然认不出本来面目了。
大家谁也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好作罢,这算是自尽投河身亡的,也没法追究,那少女不愿意守寡,不久之后便要改嫁,嫁给另一个年轻人,乡村里没啥大事,这事便被百姓传来传去的,正巧一个当官的路过,听完之后,听出了蹊跷,便去明查暗访,其实这也算是多管闲事了,可偏偏这闲事还真让他管对了,查出了这事的古怪之处,从而引出了一桩命案。
原来,这少女早就有了情人,便是她要改嫁的那个年轻人,可这个年轻人很穷,少女的家人是不肯把女儿嫁给他的,反而嫁给了新郎,那少女便和情人想了个计策,在新婚之夜,情人藏到了新房里,趁着新郎喝醉了,他和少女把新郎给杀了,肢解之后,埋在了床下,然后由情人穿上新郎的衣服,大清早披头散发地跑了出去,跳到了河里,装成是自杀的样子。
而在下游找到的那具尸体,却是那个游方算命的,因为少女恨算命的乱算,破坏了她和情人的好事,所以让情人把算命的给杀了,因为尸体被水给泡了,所以分不出真假来,只能当成是那新郎的尸体!
那路过的当官的,把这案子给破了,从床底下找到了一个大坛子,里面装的便是新郎的尸体,这个案子从此便被认为是经典,很多书里都有记载。
实际上,这个故事的原版,是一个非常恐怖的事,想想那个少女指使情人连杀两人,而她睡的床下就是新婚丈夫的尸体,这少女有多心理变态,也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杨泽是不会把事情想得有多恐怖的,他只是在想这个案子会怎么被长公主利用。那冯家的人告的可不是谋杀,而是克死丈夫,而要求却很过份,是要杀了那新媳妇儿,可现在却没有查出新媳妇儿杀了人,所以按道理来讲,是肯定不会让新媳妇儿抵命的,只能不了了之。
这么一来,麻烦就出现了,只需过几日,反转剧情一出现,杨泽立即就变成了昏官。那冯家人必会“查出了真相”,抓住了情夫,那新媳妇儿也必会承认,只要冯家越级一告,跑到京兆尹那里一告,然后案情真相大白,功劳归京兆尹了,废物二字归杨泽了,谁让他没破成这案子了,还糊里糊涂地让那新媳妇儿走人了,那可是杀人凶手,放了杀人凶手走,那不是废物官员,还是能明白官员么!
杨泽心想:“我刚上任,就要背上废物二字,那我还怎么当这官,官员审错了案子,是要被贬职的,我都是从九品下了,降无可降了啊,这要是把我贬到京城之外,半道上非得碰到强盗,把我给剁了不可,我可就成死不瞑目了!”
他一拍大腿,决定了,既然对头不想让我好过,那我也不能让对头好过,这个案子,我要反过来利用一下,咱们骑驴看帐本,走着瞧吧!
第362章 反诬()
这一等,就等到了后半夜,杨泽一直没有睡,等着付丙荣和谭正文回报。
付丙荣要出城办事,如果时间上耽误了,那么就进不了城了,现在长安城实行了宵禁,晚上是要关城门的,不象以后那样,晚上也可以进城了。
可谭正文却没关系,他是在城里办事,等到杨泽困的实在不行的时候,他却乐颠颠地跑了回来。
谭正文一回来,进了杨泽的屋子,先是咕咚咕咚喝了整整一壶的水,这才道:“师父,我查到人了,那帮家伙离了衙门之后,先是分开,我只好只跟着冯家的人,可等到了城西一处破房子后,没过多一会儿,那李家的人便也跟来了,不但他们跟来了,还来了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一起进了个破院子,在里面商量事,一直商量到现在,他们还没散呢!”
杨泽嘿嘿笑了两声,道:“他们突然间遇到我样一个县令,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能不商量么。那他们有没有出去找人,去哪家公主王子什么的府上了?”
谭正文摇头道:“没有,进去之后,便再没出来过人,当然也没传出什么哭声,这案子看起来明显是假的,是别人设下的套,我在院外听不到什么,又怕他们发现,这才回来。不过估计这么晚了,他们也不会离开,如果咱们现在去,那是一定能把他们一窝给端了的。”
杨泽站起身来,道:“就是要给他们一锅端了,竟然想下套害我,那就不能对他们心慈手软!”
要办这事得迅雷不及掩耳,杨泽很清楚现在衙门里必有别人的耳目,不管那个别人是谁,反正都是对自己去抓人不利的。吩咐了谭正文几句,杨泽让他去驿馆找镇西来的士兵,只有这些人才是可靠的,等找到了人,立即便去那个小院子里抓人。
谭正文飞快地跑了,杨泽则换上了全套的官服,从马圈里牵了匹马,到了后门,在那里等着,大半夜的,还真有不睡觉的人,可他们看到了杨泽,却谁也不敢过来问,但都知道杨泽要出去办事,只好躲在暗处,想查知杨泽要去的地方,这才好去向他的主子报告。
过不多时,一整队的镇西士兵便到了,杨泽把手一挥,镇西士兵先行,他则在后跟随,镇西士兵可都是骑马的,行动速度非常之快,在谭正文的带领下,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便到了那个小院子外面。
夜半时分,马队行进,声音当然很大,可正因为如此,那小院子里的人便也没有想到,这马队是冲着他们来的,这是完全想不到的事,能对付他们的人,也就是杨泽了,可杨泽白天的表现,却无论如何与半夜来抓人挂不上勾儿的。
小院子里有个人正趴着门缝儿往外看,却发现马队到来后,竟然将小院子给围了起来,这时他才感到慌乱,急忙进屋报信儿,可这时候再想逃走,那是真的来不及了。
杨泽一声令下,镇西士兵立即下马,踹开了院门,进去抓人,不过片刻功夫,就把院子里的人全给抓了起来,冯家的人,李家的人,还有几个帮忙的家伙全给抓了起来,至于说到那个管事模样的,也被五花大绑,按翻在地!
杨泽大步进了院子,看了看他们,笑道:“不是仇人么,怎么又凑到一块了,看来是必有隐情啊,那咱们也别在这耽误时间了,回衙门里说说清楚吧!”
被抓的人全都吓得浑身发抖,尤其是那个管事模样的人,他是最害怕的,他要是一落网,那必会牵扯出后面的人,他不想招供都不行,进了衙门,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这管事模样的人叫道:“杨大人,杨县令,小人放高利贷的,只因冯家死了人,要办丧事,没钱给儿子下葬,所以才叫小人过来,小人冤枉啊,他冯家的事跟小人没有半点儿关系,杨大人开恩,不要抓小人走了!”
杨泽冲他笑了笑,道:“真跟你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管事模样的人忙道。
“那也不行,也还得回衙门!”杨泽一招手,叫过几名士兵,道:“把他们的嘴堵上,免得串供!”
士兵立即就过去把这些人的嘴都给堵上了,杨泽哈哈一笑,道:“你们看,本官是多么实在的一个人,怕你们串供,就直截了当地说怕,一点都不含糊!”
打马先行,带着镇西士兵重新返回了万年县的县衙。
杨泽下令把这些人分开关押,他则径直去了二堂,也不提审别人,只是叫谭正文把那个管事模样的人带进二堂,审别人没用,不会知道太多,其实这个管事模样的人,也不见得会知道很多,但这个人却是可以利用的。
那管事模样的人刚被带进来,杨泽开口便是:“把他的手指头剁断两根,看他还敢不敢嘴硬。”
谭正文答应一声,就要从腰里抽刀,那管事模样的人急得满头大汗,他嘴里还堵着布块呢,啥话都说不出来,他怎么嘴硬啊,嘴既然都硬不起来,那干嘛要剁他的手指头,手指头一剁掉,可就再也长不出来了!
他呜呜地挣扎,又给杨泽砰砰地磕头,希望能饶过他!
谭正文抽出了刀,看了眼这管事的,又看向杨泽,他两人互视一笑,试出来了,这家伙不是一个骨头硬的家伙,是个软骨头就好。
谭正文知道杨泽不会真的让他剁手指头,便道:“师父,剁手指可以等一会儿的,咱们不如先试试撒盐的方法,先在他身上割几条口子出来,然后撒上盐末,听说伤口上沾盐,可疼了呢,会让人很清醒的!”
杨泽点头道:“不错,这是个好法儿,得让他清醒清醒,免得问他话时,他糊里糊涂地说不清楚,我想想哪的肉最疼……有了,在他的舌头上割出口子,然后塞把盐进他嘴里,保准疼,绝对能让他清醒!”
谭正文忙道:“还是师父法儿多,徒儿怎么就没想到!”他拿下堵嘴的布块,道:“你把嘴张得大些,好让我在你舌头上多划几道口子!”
管事的吓得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不住地摇头,却不敢开口说话,真怕他一张嘴,谭正文就把刀子伸进去乱划。
杨泽看着他,道:“如果你说实话,那么倒也不先割你的舌头,但如果你不说实话,那本官也有法儿治你,只要把你往牢里一扔,那里可全都是穷凶极恶之人,有不少都是很久没看到过女人了,象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去了,他们必会好好招待你一番的,你是一只很不错的小白兔!”
管事的一听,吓得脸得绿了,他可是知道什么叫兔爷儿的,要是进去了被那帮囚徒给祸害了,那还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他只好道:“小,小人愿意说实话,只是不知杨大人想问什么?”
杨泽哼了声,道:“本官也不问你的后台是谁,其实是谁,本官一查就能查出来,也用不着你说,本官只想问你,你们最后打算是要谁当那个奸夫,还有最后奸夫**是肯定要被砍头的,你们到底答应了他们什么好处,能让他们甘愿去做这掉脑袋的生意?”
其实,这个案子最精彩的地方就是可以大反转,查出冯家儿子不是自杀,而是被谋杀的,那么奸夫自然就是最后的关键,知道了这个,就等于是知道了整个案子!
管事的极度惊骇,杨泽知道了那个所谓的奸夫,就等于他知道了所有的事,难不成有人走漏了消息,被杨泽给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