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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嘿地一笑,这位共享兄,会骂人不错,会胡搅蛮缠不假,可却有点愣头青,这可不行啊,不是为官之道啊,怪不得看上去四五十岁了,却还是个绿袍小官,这是得罪人得罪得太多了啊!
独孤宝桥脸色巨变,看样子象是要大怒,有要打人的架势,可却不知为什么,却又强压下了怒气,表情变来变去的很是有趣,他一甩袖子,道:“暂且不与你一般见识,还有重要事情!”冲着梁大忠一挥手,带着他接着往大堂里走。
杨泽在路过马共享身边时,看了眼表情有点凄然的愣头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马兄,你名为共享,敢问硬盘里有多少G的好片子啊,可否共享一下给小弟?”说罢,哈哈大笑,走向了正堂。
要放在杨泽来的那个时空,马共享绝对是个愤青,当然严格来讲应该是愤怒的中老年,要说办实事,他是没啥本事的,但要说抨击各种丑恶现象,那本事就不小了,只可惜在这个年代,在这个女主天下的末期,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发挥余热的机会。
听了杨泽的话,马共享一怔,看着杨泽的背影,心想:“这人是谁?硬盘,那是什么东西,可是碟子的一种?鸡,有多少鸡的好片子,到底什么意思?”
想了半晌,马共享啊地一声,可能那人是个口音比较重的人,说不好官话,自己又听不懂他讲的是哪里的方言。可惜啊,在长安为官,要是讲不好官话,那可是不好出头的,你说的话别人听都听不懂,那又如何沟通,尤其是在弹劾大臣时,就更加不给力了,这人不适合当御史,非是我辈中人啊!
想到自己现在也不是御史了,马共享叹了口气,往侧院走去,他的公事房,就在马圈的旁边。
杨泽进了正堂,就见大案之后,坐着一个两眼通红的老者,这老者看上去六十多岁了,一张国字脸,花白胡须修饰得很好,想来他就是现任的礼部尚书。
以前的礼部尚书是齐献忠,永安公主的心腹,现在换人了,不知这位新尚书是谁的心腹,还有齐献忠去哪儿了?不会是也被下大牢了吧,和吴有仁做伴去了?
想到吴有仁,杨泽心中叹气,如果有能力的话,他还是得想想办法,把吴有仁救出来,毕竟吴老兄对自己不错,虽是有目地的对自己不错,但终归是自己在京城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难得啊。
新任的礼部尚书蒋劲柏昨晚一夜没有合眼,他害怕啊,现在独孤女皇要给继承者铺路了,别人看不出来,他这混迹官场数十年的老泥鳅能看不出来么,可问题不是他看出来铺路这事,而是他看不出来谁是继承人啊,这才是揪心的事!
那个梁大忠吃饱了撑的,想把他自己给烤了,这种忠心表现得太过火了,难不成独孤女皇是昏君,所以上天不赐福,而为了得到些福份,所以就得手下的人去自己烧自己才行?这不是给独孤女皇的脸上抹黑么,这要是大臣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宦官,还是副总管,一个死太监。
蒋劲柏在心里骂了无数遍的死太监,可看到梁大忠走了进来,他却依然站起身来,微笑道:“梁公,昨天辛苦你了。”老泥鳅就是老泥鳅,不管心里恨成啥样,可表面上还是春风拂面,一点儿不满的表情都没有。
杨泽看了,心中惊叫:“这可是老滑头啊,城府极深,比那个独孤宝桥可强太多了,两人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独孤宝桥进了正堂之后,一副你交待的差事我办完了,我回家睡觉去了的表情,只冲着蒋劲柏拱了拱手,便即告辞离开。
蒋劲柏没有坐下,仍旧满脸微笑,目送独孤宝桥离开,还说了声驸马辛苦了,待独孤宝桥出了门,他才坐下,颇有下属送上司的感觉。
杨泽又在心中大赞,能屈能伸,了不起啊,我得和人家好好学学。看来礼部这里卧虎藏龙,每个人都有些特长,就连独孤驸马也一样,那份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没完没了的明面说出来,二百五到这个境界,也是一种本事,只可惜,他家人知道吗?
梁大忠叹了口气,见差役送过来椅子,他坐下后,便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不尽不实,忠心归他表述,而东施效颦,哗众取宠却都归了杨泽。
杨泽听着没什么生气的,看来礼部真是个好地方,可以迅速增长官员的本事,看看,梁大忠刚进礼部正堂,本事便涨了,敢当着自己的面,说起自己的不是来了,厉害吧!
蒋劲柏看向杨泽,他很奇怪地道:“你便是杨泽?本官倒是听说过你,不过你不在镇西守边,怎么回到京城来了?还为何跑去祈福宫,你且说来听听!”
杨泽看了眼梁大忠,道:“下官路过祈福宫,见梁大总甘为活祭,下官认为不妥,念着与梁大总管相熟,不忍心他犯下错误,所以便上前阻拦,又怕上天怪罪梁大总管,只好以自身为祭品了,否则下官怎么会自己烧自己呢,但事后想到会让当今圣上有不仁之过,下官深感自责,但仅仅是自责,绝对不敢指责梁大总管的,虽然这事儿都是他引起的!”
这番话说出来,差点把梁大忠的鼻子气歪,什么叫我引起来的,还不是你教唆的,而且你口口声声说不怪我,可话里话外,却全是指责我的意思,你比宫里的大总管还坏!
蒋劲柏眉头一皱,没有说话,他在想杨泽为什么回京,是奉旨回京的,不会是独孤女皇要重用他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要向着杨泽说话,对梁大忠落井下石,如果不是,那就把杨泽扔井里去,让梁大忠往下砸石头吧!
他只是在想,却并没有开口问,怕事情关系到某些机密,做官做到他的位份上,所有的机密最好是都能得知,可却要装出自己不知的样子,可以私底下搅浑水,但表面上却还要清澈透明的。
杨泽却说话了,道:“刚才老大人问下官为什么回京,下官本不想说,但老大人非要问,那下官又不得不说,怕老大人生气,对下官不利,所以下官只能说了……”
蒋劲柏大吃一惊,干嘛,为什么要说这种绕口令似的话,是要陷害我吗?他刚要制止,不许杨泽说出来,我不问便是,不该说的,你可不能说。
杨泽却道:“下官是送一个人进京的,但为了怕引起刀兵之灾,边疆动荡,所以是秘密进京……”
他可不怕眼前的这位礼部尚书,反正只要能把李晏弄回京来,别说一个尚书,就算是宰相又能咋地?实际上,他含糊其辞,说的是鸠摩多罗,故意误导。
可蒋劲柏听了这话,却真被误导了,他以为说的是李晏那个前皇帝呢!老尚书眼前一黑,几乎晕倒,既然是秘密进京,那你干嘛说给我听啊,是要害死我吗!
第319章 两头老黄牛()
杨泽一句话还没说完,蒋劲柏便有了要晕过去的想法,不过他总算是个有廉耻的人,再加上年纪大了,行动不够迅速,可梁大忠就不一样了,虽然年纪也不小,但他是太监,不需要用廉耻这种东西来装点门面,杨泽话音未落,他就行动了。
就听扑通一声大响,就见梁大忠一个侧翻,摔倒在地,身子一动不动,倒在地上,看样子是晕过去了,可以肯定,他还是清醒的,但样子绝对是晕过去了,谁敢说他没晕,估计他就得跟谁急!
蒋劲柏看向梁大忠,心想:“让他抢先一步,如我再晕,那就是东施效颦了!”他一拍桌子,对着杨泽怒道:“既是秘密进京,那你干嘛……为何说出来,需知事不可入三耳!”
杨泽的话头被打断,他却摊开手,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道:“下官没有说出来啊,话还没说完,梁大总管就晕倒了呀!”说着,他去扶梁大忠。
蒋劲柏坐在桌后,一动不动,他才不在乎梁大忠的死活呢,看梁大忠的样子也死不了,他只是担心,这个杨泽不会是哪个政敌派来的吧,故意找个机会,嗯,不是找的机会,而是他自己创造的机会,然后到了自己的礼部,故意说出那番话来,这是要致自己于死地啊!
李晏既然是秘密进京的,独孤女皇想把这个大儿子前皇帝怎么样,这可是实在说不准的事,但事先却被自己知道了……一想到身陷大牢,被酷吏们折磨,生不如死的情况,蒋劲柏只感全身脱力,与其死在牢里,不如自己了断了自己吧,还能少受折磨,也不用连累家人。
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蒋劲柏面色苍白,对杨泽道:“杨,杨泽,事情到此为止吧,老夫认栽,莫,莫要连累无辜!”他的意思是,我死了你就放过我的家人吧,他们没招你没惹你,也没有招惹你背后的靠山,就不要赶尽杀绝了。
杨泽呃了声,他看出梁大忠是在装晕了,没心情揭穿,可听蒋劲柏突然说了这么句话,他很惊讶地转过头,道:“蒋大人,什么认栽?无辜?这话从何说起!”
蒋劲柏摇了摇头,神色惨然,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向后堂走去。到了后堂,他取下墙上用来装饰的宝剑,可却发现自己没有勇气抹脖子,只好放下宝剑,找了一条用来捆书的长绳,扔到房梁上,可他又发现,自己还是不敢上吊,堂堂礼部尚书,如果上吊死了,会不会舌头伸出嘴来?这样的死相太难看了,有损自己尚书大人的形象。
犹豫来,犹豫去,他就是没有勇气去搬张凳子站上去!
杨泽在外面,看着梁大忠,见这老太监装晕装得非常逼真,便道:“蒋大人为什么进内堂了,他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梁大忠不上当,问我也不答,继续装晕。大堂外面的人探头探脑,可谁也不敢进来,深怕神仙打架,连累他们这帮凡人。
杨泽又道:“本官估计着,嗯,这仅是估计啊,蒋大人是进去自尽了,刚才他说的那番话,我一开始没听懂,现在明白过味儿来了,到此为止他便是要自尽,不要牵扯无辜,明显就是说他的家人啊!”
梁大忠的态度非常坚决,继续装晕,绝不妥协,休想让他“醒过来”!
杨泽称赞道:“蒋大人当真厉害啊,他一死,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了,厉害厉害,要换了我,我可是舍不得这么绝决的,黑锅是别人的,命可是自己的!”
梁大忠刷地就把眼睛睁开了,说别的没用,可一听到责任要推给别人,这个别人是谁,那不就是他么,这时候要还晕着,可能以后就永远醒不过来了,脑袋被砍,那可不就只能长眠了么!
梁大忠翻身爬起来,叫道:“要阻止他,一定要阻止他!”
杨泽笑道:“咦,梁大总管怎么醒了,还是接着晕吧,晕着舒服,要不然我让人给你拿个枕头来?”
“这个时候,就不要说风凉话了,还是赶紧救人吧,救人要紧!”梁大忠飞跑向后面的内堂,可跑得太急,却被门槛给绊倒,趴在地上哎哟。
杨泽并不扶他,跨过梁大忠,进了内堂,就见蒋劲柏傻坐在椅上,他斜上方的房梁上挂着一条绳子,看样子他是想要上吊,但估计是舍不得人生,所以一直不能付诸行动。
“人生何其之美好,何必如此的想不开呢!”杨泽笑道,顿了顿,又道:“要是实在想不开,那下官帮蒋大人搬把椅子?”
蒋劲柏一直没有勇气真的了结自己,他还在回忆自己的美好人生,从少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