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能就这样毁了,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情何以堪,他还不知道如何通知陈雨轩的家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祈祷着这个漂亮的女孩平安无事。
夜越来越深,四个小时的手术过后,陈雨轩被推了出来,凌威松了一口气,这种情况就是脱离了危险,不过他还是情不自禁地俯身看着还在麻醉中的陈雨轩。目光关切,尾随着推车向病房走去,一边走他还一边下意识地叫着:“陈雨轩,陈雨轩。”
身后忽然传来轻轻地笑声,凌威愕然转过身,是楚韵,一双大眼清澈明亮,见凌威回头,笑意更浓。凌威疑惑地说道:“楚医师,你笑什么?”
“看你平时懒懒散散,没想到还会这样关心人。”楚韵干脆大声娇笑起来,笑容带着几分妩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小情侣。”
“她不是受伤了吗。”凌威微微有点不好意思,脱口而出:“要是你这样我照样关心。”
“怎么说话呢,是不是咒我生病。”楚韵不高兴地冷下脸来,凌威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楚韵也会忽然变脸,一时不适应,讪讪说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哪有你怎样打比方的。”楚韵见凌威有点手足无措,心中暗暗笑了笑,难怪陈雨轩喜欢拿凌威开心,这小子什么都行,就是在男女之事有点放不开。想起凌威一直惦记着可可,楚韵心中又掠起一阵酸楚,不忍心地冲着他笑了笑:“帮我先把陈雨轩放到床上,我去搞点吃的,你还没有吃饭吧。”
“没有。”提到吃饭,凌威还真有点饥肠辘辘,把陈雨轩放好后,他坐在病床边守着。一会儿,楚韵提着两个盒饭进来,凌威狼吞虎咽地吃完,冲着楚韵笑了笑:“谢谢。”
“怎么。几天不见学会客气了。”楚韵收拾起饭盒,放进垃圾篓,转身坐在凌威身边,脸色平静地看着凌威:“告诉我,这几天你是怎么回事,搞人间蒸发吗?”
“我只是有点心烦,想清静一下。”凌威目光闪烁,楚韵柳眉微蹙,没有继续追问,淡淡说道:“陈雨轩是怎么回事你总得告诉我吧。”
“这点我确实不知道。”凌威摇了摇头:“我回游泳馆拿东西,就有两个人要对我不利,陈雨轩刚好跑过来,挡了一刀。”
“你在建宁有什么仇人吗?”楚韵奇怪地说道:“按理说你是个治病救人的医生,不应该得罪人,谁会对你下狠手?”
“我也想不明白,会不会和今天我救的那个老人有关。”凌威想起叶子问的事,微微思索着说道:“有两个中年人故意要和叶子问比赛游泳,致使老人心脏骤停。”
“说预谋不大可能。”楚韵立即否定凌威的想法:“如果有人能算准叶子问心脏不好,而且在多大的运动量下可以致死,这个人要么是医学专家,要么就是专门研究害人的医学高手,未免太可怕了。”
“有点道理。”凌威微微点头。他和楚韵一样心理,学医是治病救人,如果专门用来害人确实难以想象。然而,世上的许多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叶子问恰恰就是差点死在井上正雄精确的算计下,他根据叶子问的病史结合生理状况,先激怒叶子问,怒气上涌,不利于心脏,还促使叶子问好胜心起,全力以赴,一百米来回的赛程,足够让老人心脏不堪重负而命赴黄泉。要不是凌威在场,井上正雄的计划就是完美无比,或许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吧,偏偏凌威是个心脏方面的专家,捡了叶子问一条命。
“陈雨轩伤及肺部,可能要休息一阶段。”楚韵看着陈雨轩略显苍白的脸色,轻声说道:“这一阶段保和堂就要靠你了。”
“我明白。”凌威笑了笑,眼中露出一点温柔:“楚韵,你做了几个小时手术,夜已经很深,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应。”
“那我就回去了,确实有点累。”楚韵伸了伸腰,站起身走了出去。
这是一个单间,除了空调的微微轻响,格外安静,凌威看着陈雨轩平静的脸颊,思绪飘飘,自己苦苦寻找心中的女孩,毫无音讯,那一段感情似乎应该划上句号。眼前这个不顾生死救自己的女孩会是另一个开始吗?
不,他苦笑了一下,心中还是放不下可可,冥冥之中自己似乎已经和她见过几次面,插肩而过吗?不是,为何想起可可就会想起那个讨厌的叶小曼,可可似乎藏在她的目光深处。
夜越来越深,凌威趴在陈雨轩的床头沉沉睡去,迷蒙间,他相信明天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
第九十六章似曾相识()
陈雨轩醒来已是黎明时分,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思绪一点点恢复,记得自己挡在凌威面前,挨了一刀,一阵剧痛,然后体内忽然升起一股力量,一下子就折断了那位行凶者的手腕,紧接着就是一阵虚脱,记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她立即知道这是医院,微微动了动胳膊,左胸前一阵剧痛,应该是刀伤吧,不敢乱动,脸侧了一下,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短短的胡须,眉毛整齐,脸颊线条明朗,,带着一丝疲倦,正趴在自己旁边呼呼大睡。离得这么近,就连一根根胡须都能数出来。没有了平时的懒散和深沉,嘴角的微笑还有几分孩子气。
陈雨轩不由得露出一阵温和的微笑,缓缓抬起可以活动的右手,轻轻摸了下凌威黑亮的头发,柔滑但比女孩子的发质稍硬。手掌下滑,皮肤不是太细嫩,微微有点粗糙,感觉到一种男人的强壮。尤其是下颌的胡须,硬得有点扎手,手掌心有一种痒痒酥麻的感觉,很惬意,陈雨轩第一次发现凌威的胡须不那么滑稽,反而散发着丝丝温馨。
病房外有人轻轻走动,凌威轻轻动了动,陈雨轩慌忙把手放在一边,闭上眼假装还没有醒。过了片刻,凌威抬起头,揉了揉微微惺忪的眼睛,看着陈宇轩的脸叫了几声,见没有动静,微微有点诧异,喃喃说道:“什么麻药,药性应该早就过了,怎么还不醒。”
说完,凌威轻轻把了把陈雨轩的脉搏,松一口气。抬手理了理陈雨轩鬓角的秀发,陈雨轩脸色比昨晚好多了,皮肤红润中露着淡淡的光泽,如清晨的露珠,难道这就是天生阴脉的人?凌威微微沉思,记得自己看到的记载,这种体质脉搏和正常人差别很小,阴柔之气内敛,难以觉察,但皮肤有水的光泽,如果手感敏锐,还可以感觉到水的那种无形无状的动感。
凌威好奇地把手指慢慢放在陈雨轩的脸颊上,轻轻抚摸,果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柔,如同触动清澈的水面。他害怕惊醒陈雨轩,动作轻柔无比,如果在熟睡中当然没有感觉,但现在陈雨轩是清醒的,这种抚摸还不如用力点,陈雨轩只觉得脸上痒得难受,忍不住张开眼,扑哧一声笑起来。
凌威的手指触电般缩回来,尴尬地搓了搓手,讪讪说道:“你醒啦?”
“你是不是不希望我醒来。”陈雨轩眉梢带笑,调侃地说道:“刚才我怎么感觉脸上有点痒,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皮肤问题。”
“没有,没有。”凌威连忙摆手:“你皮肤很正常。”
“真的吗?”陈雨轩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你脸色比我好多了。”凌威脸色微红,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下巴的短胡须,笑着说道:“不像我胡子拉碴。”
“你那胡须也不错;”陈雨轩微微扭过脸,目光含着笑意:“只是有点扎手。”
“扎手?”凌威疑惑地说道:“我没感觉,你怎么知道?”
“我只是看着感觉有点像乱糟糟的钢丝。”陈雨轩自己说漏了嘴,掩饰地咯咯娇笑:“我可不像有些人,乘着别人睡觉,在人家脸上蹭来蹭去。”
“陈姑娘,你真会说笑。”凌威脸色更加尴尬,急忙换个话题:“你饿了吗?我给你买点吃的,天快亮了。”
“等一下。”陈雨轩身体按动了动:“扶我起来。”
“刚动过手术,你不能起来。”凌威关切地说道:“小心伤口。”
“扶我起来。”陈雨轩语气很坚决。
“干什么?”凌威伸手托着陈雨轩的腰,扶着她坐起来,不解地问:“有什么事,我帮你。”
“你个笨蛋。”陈雨轩娇嗔地白了凌威一眼:“我要上卫生间。”
凌威微微一怔,一脸哭笑不得,慌忙跑到门口,大声叫道:“护士,过来一下。”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一位护士从值班室出来,边走边揉着眼。
“麻烦你扶着陈姑娘上卫生间。”凌威微笑着。他在医院呆过,理解这些护士的辛苦,平时还算清闲,一旦发生危急病情,就会忙得近乎虚脱。
“你自己不会扶吗?”护士白了凌威一眼,一边扶陈雨轩起来,一边不满地嘟囔:“看你们像一对小夫妻,快结婚了吧,都什么年代了,这点事还害羞不成。”
“麻烦你了,护士姐姐。”陈雨轩甜甜地笑着:“我们还没有谈婚论嫁,他面嫩。”
“昨晚一整夜守着你,对你不错啊。”护士和所有女孩子一样,八卦地唠叨着。
“那是,我怎么会看错人。”陈雨轩一脸陶醉地说着。
“真的假的。”凌威心里嘀咕着,装得也太像了,好像就要踏上红地毯拜堂似的,不管她,还是搞点吃的。。
凌威大步走出病房,医院门外不远处有卖早点的地方,凌威记得非常清晰,不久前还来过几次,倒不是因为那里的口味好,而是自己五年前在长宁医院的一段日子,每天早饭都是可可带自己来这里,来得还很早,占领着二楼临街窗口的一张桌子,边吃边观看街道的风景和来来去去晨练的行人。
可可杳无音讯,卖早点的小楼依然还在,古旧的墙体,暗黑色的招牌,带着一些沧桑,如同一位老人在晨曦中默默观看着世间的变迁。
“客官,楼上请。”还是那个独特的招呼声,凌威感到一阵亲切,可能也就只有这样的店铺依旧保持着客官的称呼。打招呼的青年依稀还可以看出几年前的样子,只是嘴角多了一撇胡须。
木质楼梯踏上去发出咚咚的声响,扶手改进过,换成了不锈钢的材料,摸起来一片冰凉,没有原来的温和,凌威暗暗摇了摇头。走上二楼的餐厅,凌威下意识地望向记忆深处那张临窗的桌子,心中猛然一怔,一个清瘦的倩影坐在桌边,侧脸望着窗外的街道,脸部线条柔和,带着淡淡的忧郁,在清晨的光线中显得朦朦胧胧。
“您要的早点。”上菜的服务员平端着托盘越过凌威的身边,走到那张桌子边,声音清脆:“翡翠烧卖,三丁包子,凉拌干丝,千层油糕。”
“可可。”凌威几乎失声叫起来,多么熟悉的身影,多么熟悉的早点,可可最喜欢这几道扬州口味的早点,两个人每次来都是点这几道。
同样的清晨,同样的座位,同样的身影,同样的早点,不会这么巧合吧,是不是老天爷体谅自己的一片苦心,把可可送来了,她也在期盼美妙的重逢吗?
凌威心中一阵狂喜,脚步激动得都有点飘荡,轻轻靠近女孩身后的一张桌子,借着有点暗的光线,打算看仔细。女孩对面的一个姑娘忽然抬起头,脸颊线条分明,带着果断干练,凌威心中又是一惊,急忙停下脚步,竟然是那个经常在叶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