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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阳也不想深谈,怕不小心伤了他的自尊:“翼王,天国是我们兄弟的,是大家的,罗阳愿意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好好干!”石达开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本王倦了,也厌了,铁血征伐九万里,寒来暑往十四年!唉!本王很早就想隐退山林了,总是不得其时,不得其人,罗阳啊,本王看好你!”
“翼王?”
“去吧!等我军抢过大渡河,本王再和你说!”石达开的微笑中有很多的寂寞。
部队进入了状态,选择的时间是傍晚,地点不是大渡河,而是敌人兵力相对薄弱的松林河,紫大地一带山河阻隔,构成的狭小山谷地带,恰好是大渡河自南北向突然转折成东西向的位置,可以说,北面和东面,皆是大渡河,而西北面的支流松林河,有三十余里,有极大渡河机会。
清军主力八千精锐,在悍将唐友耕的带领下,守卫大渡河段,胡中和部湘军三千人督促彝族土司王应元两千余土兵,防守松林河,虽然有五千余人,可是,数十里的地段,兵力自然分散严重,更关键的是,湘军和彝族土兵在相互结合上有漏洞,可以找到大机会,这是罗阳一再强调的重点。
太平军将士非常担忧,一直在观望着天气,试探着风向和风力,尤其是罗阳,在紫大地的南面和西南地区,崇山峻岭之上,地形复杂,风向和气流情况也相当诡异,观察了两天了,才逐步掌握了一些特点,可是,时间不等人,唯一的做法就是,冒险出击,抢过松林河。
西边的天空被夕阳渲染成了绚丽的颜色,灼热的红云恐怖得象张牙舞爪的怪兽,当青色的夜幕逐步开始张开的时候,罗阳一声令下,四百太平军将士聚集在几处的山崖上,开始了滑翔活动。
注定是一场冒险,但是每一个太平军战士都没有任何退缩,紫大地之败,四万太平军战士及家属之死的悲惨,已经将每一个人都的心都陶铸成了钢铁,死亡在他们看来,已经是最普遍不过的事情。
两百名素养最佳的战士在前面,每人都携带了匕首一把,原始的*四枚,别无长物,在山风大起时,罗阳第一起飞,他回头看了看大家,重重地握紧拳头,大喝一声:“走!”
整个战斗计划,每一个将士都清清楚楚,这时候,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当罗阳向着悬崖绝壁断处奋勇奔驰的时候,每一个战士的脸上,都洋溢出惊喜和疯狂。
成功地升起来,娴熟地操纵着滑翔伞,修改着角度,方向,使这架捆绑在身上的古怪简陋的大风筝,能够凌空乘风,稳定向前。
罗阳小心翼翼回头看时,太平军将士已经疯狂地跳跃起步了,断崖之上,好几处地方,模糊的人影儿向着前面扑出,因为时间紧急,甚至许多战士一起冲锋。
一枚枚的滑翔伞降低又升腾起来,象一群渺茫的蒲公英,随风而逝。
太平军的大军营里,寂静无声,但是,将数千兵力,向擦罗山口一带运动,还开始点燃火把,大声地喧哗,摆出了要将主力军南撤的声势,以迷惑清军。
视野已经模糊的时候,太平军的滑翔伞部队全部起飞,但是,有数十人没能成功,有的直接摔在悬崖下成了肉泥,有的控制不佳,迅速落到了地面。在起飞处帮助的少数太平军将士,眼睁睁地看着悲惨的事情发生而没有办法。
太平军滑翔伞部队,都知道自己的方向,所以,在空中飞快地划过,冲向了松林河的西段,集中在一处,因为过于集中,有的滑翔伞甚至发生了撞击,导致伞败人亡。
清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河的南岸,到底发生了什么。连续几天南岸的大战,清军的惨败,他们都有所闻,有所见,部队配备的西洋望远镜子已经能够很好地侦察,但是,太平军的惨重损失和准备退却,也是他们确定的事情,当傍晚来临时,无论是大渡河段的清军还是松林河段的清军,都没有能够注意到,实际是想象到自己面前有着怎样的陷阱正在打开。
石达开带领数名将领,正在军营里用望远镜子观察着西面的天空,也观察着北岸的清军动向,他们默默地祈祷着。
清军临空而望,也担忧着太平军的动向,当部分太平军突然从隐蔽处冲出来,向着大渡河岸冲锋,锣鼓喧天的时候,清军被彻底震惊,慌忙带着武器冲向岸边防守。
当然,这是大渡河地段,石达开以两千兵力为诱饵,佯攻大渡河岸,作渡河之举,其实是吸引清军的注意力。
在这时候,罗阳带领三百多名太平军战士,象一群矫健的苍鹰,从松林河的西段上空犀利地划过。
这些战士,都穿着清军的衣服,以便在将来的夜战中,可以混淆是非,起到更好的袭击效果。
第四十九章 夜袭()
呼呼的风声在耳畔怪叫,犀利的气浪拍打着单薄的滑翔伞,虚空的夜幕已经暗黑下来,渺茫的方向和狭隘的视野,是太平军将士最大的威胁。
罗阳能够模糊地看到下面的景象,作为最早起飞的尖兵,他俯瞰着苍茫的变形了的紫大地,然后张开了胸膛,滑翔而过,那幽暗深邃的松林河谷,有一带洪水的浅亮,迅速闪过。
砰!罗阳双腿并紧,轻拉操纵杆,使降临到地面的滑翔伞有了一些升力,减轻了自己着陆时的撞击负担,就这,仍然感到双腿一沉,浑身剧痛。
就地翻滚,以减少降落时的力量,罗阳有些狼狈地栽倒在松林河北面五十多米的树丛里。
太平军将士纷纷飞到,在夜幕的笼罩下,虽然是浅薄暗淡,依然无法选择,只能听天由命。
自然,那道松林河的影踪是可以发现的,只要过了河就是。
第二天,罗阳军在检查战果时才发现,能够成功降落并且没有受伤的战士,只有二百八十余人,至少有五十多人摔伤了,无法行动。还有三名战士,倒霉地摔到了松林河里,被冰凉刺骨,沸腾翻滚的河水瞬间吞没。
承受了相当的代价,罗阳军赶到了松林河的北岸,成功地汇合了。
马上,在北岸的树林和乱坡上,此起彼伏响起了无数的鸟鸣声,接着,降落的太平军伞兵部队迅速集结起来。
看不清楚地方的脸,但是,战士们低低地问候声,紧紧的握手示意说明了一切。
“什么人?”一个惊恐的男人大声责问。
“嘘,你问个球!树林里有什么啊?”
“小鸟儿叫啊?”
“叫个屁,鸟鸟鸟儿!你应该喊什么鸟儿!哈哈哈。”又一人冷嘲热讽。
果然是清军巡逻队。
正在这些清军疑惑猜测,或者满不在乎的时候,罗阳军已经从边缘上悄悄地摸了上去,随即,从背后扑上去,用胳膊勒住,匕首凶残地划过了他们的咽喉。
罗阳军迅速合流,向着河岸边摸去,被宰杀的清军帽子,成为他们的装束,而他们为滑翔减重,只着清军衣服,连帽子都没有。
数百人的部队,按照计划,以十人左右的规模行动,袭击所有可见的清军。
没有任何动静,松林河的北岸上,只有夜鸟儿低吟,风声的清响,星光已经大亮,夜色更加黑暗,正在岸边值勤守卫的清军官兵,大摇大摆地聚集着,三五成群,聊天打屁,甚至,码在一起赌博。
有人担心:“长毛会不会真捣乱啊?”
“去,捣乱个头,就算咱们坐着不动,他们也过不来啊,河水还大着呢,给他们船也不行!”
“是啊,长毛死惨喽!妈地,别说谁,就是咱看着都觉糁得慌啊。”
清军的夜间值勤部队,并不稀少,但是,都聚集成团,还有军官到处在游走督促,在百无聊赖中,也有相当的警惕。
罗阳的分队赶到了一处,夜色更暗了,因此,也将点燃了火堆照亮了的清军小部队看得分明,大家略一点头示意,就大摇大摆地排成队列走了过去。
清军的部分小巡逻队就是这样的,罗阳他们已经见识了。
罗阳军走到了火堆旁边,嗅到了烧烤野味的清香和浓郁的牛肉鱼肉香味,还有一些佐料的滋味,顿时食指大动,胃口大开。起飞前的紧张,飞跃过程的劳累,已经耗空了他们的精力。
没有人搭理巡逻队,所以,罗阳部队来到了清军火堆旁边,一一对应关系,毫不费力地用匕首将清军七八人戳成了血葫芦,然后,就地放倒,从火堆上,将铁钳穿着的野味和其他肉类,大模大样地吃了起来。“好,味道不错!”
“嗯,果然好!”
从生死线上混出来的军人,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所以,格外潇洒。
吃了一阵,大家将剩下的东西随手一扔,扑向另一个目标。
为了区别敌我,伪清军们都将左臂上缠了一条白巾。
清军警惕性低得惊人,太平军袭击的效果高得惊人,罗阳亲手将三名清军放空了脖子里的血,将自己的胳膊胸膛都浸染得透湿。
罗阳现在才觉得,动手还是早了些,担心滑翔过程被清军发现呢。如果深夜偷袭,恐怕清军能不动一下被杀光!
罗阳在网络上看乱七八糟的军事历史故事,曾经听说几十个人的夜袭队,可以将数千人杀光,还真的不信,就是自己在安宁河畔的战例,也是因为大炮的威力。现在,他信了。
清军疲惫得就象一群肥猪,任由宰杀。
不过,他们发现,这些清军,全是身材瘦弱的家伙,有些人穿着正规军的军服,有些则不穿,就着火光,有些太平军战士确认,绝对不是湘军,因为湘军往往身强力壮。
半个时辰之内,松林河的西段十余里,所有的清军都被肃清,太平军没有伤亡,最后,浩浩荡荡的部队在罗阳的带领下,往东面进军,迎面遭遇了一群清军巡逻队,约三十余人,骑兵十几人,打着火把。
“你们做什么?”为首的清军骑兵震惊地责问道。
罗阳面前,几个士兵上前,“发现了长毛贼渡河!”
“嗯?哪里啊?”骑兵大惊:“那好不赶快去堵截?”
“是!”
这些清军骑兵就赶过来,连声问哪里,人马交错间,太平军突然袭击,匕首和长刀乱砍,将清军骑兵都扯下来,剁成了碎肉。清军的步兵也被包围缴械,成为战俘。
一番恐吓殴打,战俘们纷纷供述了军情。
“|走,去弄清妖的头头!”
罗阳军弄清了清军部队的人数,分布,还有将领,立即决定去袭击敌人最薄弱的一部,彝族土司王应元的大营。
大营里,王应元正在喝酒,身边几个女人,跳着古怪无聊的舞蹈,但是,年轻漂亮,穿着鲜艳夺目的民族服装,在酒气滋润的土司眼里,她们的美妙身姿正渐渐暗淡模糊,于是,他扑上去,扯住了两个,拉到了身边,左右各亲一口。“宝贝儿,睡了,睡了!”王应元的几个亲信头目,还有他的记室,相当于参谋长的许亮儒,尴尬地离了席。
罗阳部队已经拥到了大营的门口,彝人的军营,其实就是王应元治下的一个小村落,成功防御了石达开军进犯的松林河北岸,十分安全。村外的数十名彝族土兵,几乎没有费力就被干掉了。
“你们怎么不守河啊?”许亮儒对着前面大群的火把,奇怪地问。
第五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