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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阳大吃一惊:“谁说的?”
“也不知道,反正,军营里确实有这样的议论!”炮兵营旅帅欧阳炯说话最为直率。
“这些都是无稽之谈!”罗阳断然否认。
“那,这乱纷纷的谣言,因何而起啊?”骑兵营旅帅孔方舟难以置信。
罗阳知道这里肯定有蹊跷,那么,是谁在公开捣乱呢?难道是韩艳儿?她在放出风声,制造矛盾,逼迫自己加快投降清朝官军的步伐?还是在逐渐影响这支太平军的军心?
“那,你们给我严厉调查,凡是抓住的,必须惩处,对,以叛徒罪对待!”罗阳坚决地说:“还有,要查出幕后的主使人,追究责任,一追到底!”
“是!”
“诸位兄弟,我们都是太平军的兄弟,没有太平军,就没有我们,谁要是昧了良心敢对太平天国不利,那就是我罗阳,也是诸位的绝对敌人!我罗阳第一个就会对他发难!”罗阳将自己的辉煌成长与痛击清妖的战例结合起来,告诉大家,就算别人都叛变了,他也不会叛变的。
“好!罗指挥,这样兄弟们就安心了!”
石达开军抵达石棉城是在五月十三日,农历纪年。罗阳军撤出石棉,返回冕宁,走走停停,已经五六天了,不知道石达开军在大渡河南岸究竟处境如何,反正,这几天,天气时好时坏,还下过几场暴雨,尤其是五月十三的当天夜里,石棉县城一带就有大雨,但是,罗阳军南返的时候,白天又晴朗,之后,晴雨不定。
罗阳询问了部队的向导,一个叫做赖由诚的人,“是不是这儿的气候,到了五月就有暴雨?”
“不定啊。”
“那,大渡河水一定暴涨吗?”
“这也不定,不过,罗指挥,大渡河常年下来,涨水的时候,至少在一个月以后!”
“那,大渡河好渡过吗?”
“不好,一旦涨水,完全不能渡河,就算你勉强渡河,也极其危险!”
罗阳心里有了把握,既然连日来阴雨不挺,大渡河一定河水大涨了,那么,石达开想要渡河大渡河,必然有很多的困难。可是,就不知道他能够在紫大地一带儿撑多久。
罗阳现在的处境,可以说非常安全,不仅在于正常骑兵的高效率,还有作为高级军官,能够从石达开和曾仕和那儿打听到的一些战略知识,太平军的一支翩师,号称三万,其实估计有七八千人,正将清军四川云南两省的绝对主力军引向遥远的贵州地带,四川南部,除了地方武装,少数的正规精锐,真正对罗阳军形成威胁的,还没有。罗阳军对于石达开军的增援,进退自如。
石达开军人数越在五万五千人,号称十万,除去家属和伤病员等,作战部队在四万左右,是一支很有威力的部队,而且,连取小胜,士气正旺。加上北进时,携带了足够的粮食物资。只要不和清军正面死战,没有遭遇清军优势火力的狂轰滥炸,则其覆没问题,当在一个月以上。
罗阳自己,对此时的许多军事知识还不太懂得,所以,经常召集会议,或者招集几个军营负责的旅帅军官,学习求教,他平易近人的态度,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拥戴,同时,他也逐渐确认了一个事实。
他以自己的部队在返回后,可能早已清军的围追堵截为主题,要大家从多方面进行预设考虑,最后得出了比较客观的结论。
只要粮草在,石达开军就是被包围在紫大地一个月到两个月,都不会崩溃。除非特殊原因,造成部队大量减员,或者粮草被袭击烧毁。
在冕宁,罗阳再次召集了全军将领会议,亮出了翼王石达开的旗号:“翼王在出发前,对本指挥有秘密叮嘱,要罗阳设计,或者吸引清妖尾随军消灭之,或者,将部队移向西南,做出主力回师安宁河的假象!现在,清妖军坚守在越西城等地,我军不宜强攻,如此,只能将我部西南再行军!”
罗阳千方百计地寻找借口,转移部队,无论如何,他现在都不能直接北上接应石达开军,他最担心的是,石达开会立即就招他将部队加入驻扎到紫大地一带,不是渡河就是做其他事情,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罗阳没有小看清军的实力,因为,清军可以瞬间就把地方县乡一级的民团练勇之类的杂牌武装,升格气起来,组成大规模部队战斗,杨应刚的三千余人,王松林的一千余人,随便再招集三五千团练土兵,包括这一带的藏民和彝族土司,那势力其实大得很。
打着石达开的旗号,罗阳军继续向大西南进军,从石棉到冕宁,一百余里,而从冕宁再王安宁河畔的西昌城,又是一百余里,三天以后,罗阳军大摇大摆地张开旗帜,进入了西昌城。
西昌城里,已经被少数清军地方团练占据“恢复”了失地,而且,据守城池进行顽抗,罗阳军使用大炮进行了轰击,迅速轰开城门,将清军团练打得一轰而散。结果,十分钟就结束了战斗,击毙团练军四十余人,击伤并俘获五十余人,而侦察骑兵的快速部队的出城追逐,更带回来了七十多颗血淋淋的脑袋。
清军团练刚刚携带运输的物资,又被太平军一锅端了。
和石达开军的分离,已经九天时间了。北面派遣的侦察骑兵都报告说,遭遇清军的阻截道路早就被切断。
一只娇俏可爱的白鸽子从冕宁的县城飞出,飞飞停停,一天多时间,已经到了四川成都,并且降落在总督府的某一大院落内,很快,它携带的腿上密信,就到了四川总督骆秉章的桌子上。
“很好!这只小飞燕儿就是能干啊!”骆秉章阅后惊喜得拍案惊奇。
第三十四章 准备反攻()
“大帅今天气色很好啊!”几名随行官员毕恭毕敬地祝贺道。
“嗯嗯嗯!”骆秉章确实很高兴,因为,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没有发生,天堑大渡河,恰好因为连降大雨,河水大涨,死死地阻拦住了石达开军的去路,而三天后,石达开军开始大造竹木船筏北渡大河时,清军重庆镇总兵,骁勇善战的川将唐友耕军五千余人,已经抵达了大河的北岸,进行堵截,大渡河河水沸腾翻滚,船筏难以前进,又兼唐友耕军的枪炮轰击,石达开军撤退。清军已经完全实现了以河为界,包围石达开军的战略部署。
唐友耕是世家军人出身,早年虽然参加过云南李永和,蓝朝鼎农民起义军,但是,自反正以里,忠心耿耿,舍生忘死,已经建立了赫赫战功,被誉为“西南虎痴”,以示他的个人强悍身手,媲美于三国许杵。
不仅如此,他派遣的,千辛万苦打入太平军内部的间谍虽然没有实现直接刺杀石达开的斩首计划,却成功地将太平军中最能干的将领罗阳分化,调遣开来。南下到了冕宁和西昌。
骆秉章灼热的目光凝视着远处,轻轻冷笑:太平军中最能干的大将?哼,连本总督的一名红粉谍人都敌不过,成了裙下之臣!
越西县城,清军参将杨应刚也得到了韩艳儿散播出去的消息,也是通过极为隐蔽的渠道,韩艳儿向他表示,罗阳部队已经完全无害,只须派遣少数士兵监视,其余清军主力,尽可北上包围石达开军。
杨应刚本来尚有怀疑,可是,看着信封上那只滴血的飞燕儿图形,顿时眉飞色舞。如果不是在骆大帅的幕下担任过贴身军官,他是不能知道这一秘密的。
西昌城,原知府衙门,罗阳正带了一些军官在收拾着清军败退以后留下的文件,韩艳儿进来,向他点点手,于是,罗阳吩咐一声,跟随她出来了。
“罗大哥,既然联系,就应该那个呀!”
“嗯?”
韩艳儿比划着印章盖在手掌上的动作:“您是主将,只有您的信物,人家才肯相信啊。”
“你不是有内线熟人吗?”
“是啊,可是,人家不肯相信吧?”
两人都说得很含蓄,就是身边跟随着的太平军士兵,都毫无觉察,两人正进行着秘密交易。
“你看,我有什么和别人不同的?”罗阳摊开双手,苦笑着。
他绝对不肯提供任何属于自己的特殊的物件,否则,一旦将来成功营救了石达开军,和韩艳儿,清妖方面反目,对方拿出这些东西,会危及自己的政治生命!
“一定有吧?”韩艳儿不甘心。
罗阳凑近她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她摇摇头笑了……“你是我的女人,你就是我的信物!哦,这个,我把根裤腰带给你如何?”
一面和韩艳儿周旋,要利用她和清军联系,麻痹清军方面,一面,罗阳也得为将来作最坏的打算,所以,他秘密地写了两张贴子,虽然使用的是现代简化字,基本的意思却不差:韩艳儿是清妖的密探,本指挥暂时利用她麻痹清妖。
将这两个贴子,折叠起来,封好,分别交给姜志一个,炮兵营的旅帅欧阳炯一个,意思是将来万一石达开责备起来,自己可以有两个人证。
两千多兵马驻扎在西昌城中,紧锣密鼓地收集*等原料,征集购买粮食物资等。
*的制作,需要硫磺,木炭硝石等,粮食征集需要到乡村中,都费了很多周折,越是困难,罗阳越是高兴,这样,正可以拖延时间,他自己,则加紧向各军官询问战略战术方面的知识,请老兵讲述战场上的故事,以开阔眼界。还反复观摩部队操练,以掌握第一手的资料,熟悉未来的统帅环境。
缴获清军丢弃的一些简略地图,让他爱不释手,反复地研究,对于全国地图和形势,有了一个真切地了解。
“如果我的部队全部换上新式武器装备,该有多大战斗力!”
可惜,根本就没有现代机械来制造新式武器,也没有足够的知识精英来研制,最佳的结果就是从西洋各国进口吧?要能和西洋各国打交道,最需要的就是东下,进入长江三角洲地带,然后,有条件地和列强进行周旋……
在西昌的五天多时间里,罗阳已经更多地尝试着,作为一名独立统帅,如何去着眼思考问题,把握大局,同时,他更多地将侦察骑兵旅帅孔方舟留在身边请教,知道了现在中国大地上,正活跃着多少支太平军的部队,又有多少清军精锐,两两捉对撕杀。
清军主力湘勇在曾国荃的带领下,已经占领雨花台多时,逼近了天京,天国大将李秀成反击无果,战事在太平天国的国都边缘熊熊燃烧,李鸿章和左宗棠等人,也在浙江和江苏一带,节节胜利,逐渐蚕食压抑着太平天国的势力范围,但是,淮河上下,张乐行虽然败死,其残余部队捻军,依然有数十万众,纵横驰骋,同时,又有一个酸秀才苗沛霖,纠集了三十余万团练,反叛无常。太平军各部闯荡西北,陕西回民起义,迅速演变为残暴的民族仇杀,西北赤地千里,白骨累累。列强基本满足了满清签定的卖国条约《天津条约》、《北京条约》等利益,公开和私下里都支持清政府,常胜军和常捷军造成了太平军的巨大损失……
这五天时间里,罗阳了解了足够多的时代知识,才有种焕然一新,恍然大悟的洞察感,觉得自己真正地融入了这个纷争的社会。
还有一条秘密战线在进行着,罗阳叮嘱赵宇,带领一个小组的士兵,戒备森严,密切注视着韩艳儿的行踪,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