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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天子近臣,皇宫里的御膳他算是吃到吐了。说句实在话,那就是猪食,御膳房的菜难吃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这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糟糕的厨师?
小蝶:“皇宫里的膳食,多用煎、蒸,讲究的是随叫随道。否则,皇帝若是饿了,你现去做,把陛下给饿着了,免不了要吃挂落。”
“恩,说得好,你继续。”
小蝶:“还有,时新蔬菜也不能上,否则,皇帝一旦吃上了劲,大冷天的要吃豇豆什么的,这不是要人命吗?”
“说得好。”
看到侯爷鼓励的目光,小蝶大受鼓舞,咯咯笑道:“所以,这个素菜得多用豆腐、木耳、腐皮之物,豆芽菜也可以,只要想,随时都能用水发出来。单这些食材,小蝶可以轻易弄出几十道菜来,不过,这其中却有个麻烦。”
苏木:“你说,又有什么麻烦?”
小蝶:“当初住在龙在那里时,万岁爷也吃过小蝶做的菜,对于他的口味,妾身也是了若指掌,据小蝶所知,万岁爷嗜好武艺,每日都要打熬筋骨,可以说是无肉不欢。若不给他肉吃,就算妾身弄的菜式再好,万岁爷刚开始的时候或许还有些新鲜劲,可只过不了几日,只怕就禁受不住。”
“这个啊,确实有些难办。”苏木开始苦恼了,小蝶说的话确实有些道理。正德皇帝的运动量极大,如果不让他吃荤菜,肯定是不成的。而且,身体经过剧烈运动的消耗之后,如果不补充动物蛋白质,是会出问题的。到是,心血管疾病不犯了,其他毛病钻出来,却又是一桩大麻烦。
正德皇帝现在的问题,因为没有经过现代科学仪器的检测,苏木也不敢肯定,但有一点应该是没错的,正德肯定有三高,也就是身体和血管里的脂肪有些多,得降下去。
后世的运动员因为运动量大,吃得也多,也有这个问题想到这里,苏木心中一动,是啊,运动员的食谱就很讲究的,不如照搬过来。
据苏木所知道,后世的运动员平日间是不许吃猪、牛等脂肪含量高的肉类的,要吃只能吃海鲜。而海鲜,有软化血管的效果。对了,鸡也可以吃,不过却不能放盐,得用白水煮。
为了保险,苏木决定,正德平日里还是以素为主,只三天粘一顿荤腥。
“三天吃一次荤,这个倒是好办。”小蝶松了一口气:“海鲜可用干货,京城离海又不远,如果要用新鲜的,可让天津卫快马送来就是了。不过,却有一点不好办。海鲜不放盐还好说,鸡肉不放盐只白水煮,就算厨师的手艺再好,做出来也是难以下咽。”
“这个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很快,两人就鼓捣出了一份菜单。
等到晚间,御膳房的安公公过来时,苏木就交给了他,让他照此调理正德的膳食。
安公公一看,小蝶所设计的这个菜单写得非常详细,不但标明了做法,而且还精确到盐用几钱、汤用几勺的程度,这情形倒不像是做菜,倒有些像配药。
而且,一个月三十天都又不同的菜肴组合,当真是花样繁多,让人眼花。、
安公公不觉赞叹:“好一个菜谱,若不知道的人定然以为这是那座寺院道观的素席呢!说起来,每月初一十五宫中的主子们都要吃素,侯爷这个菜谱正合我等使用。回去之后,可以交给内书堂刊印成书了。”
听到安公公的夸奖,小蝶得意得脸都红了。
“咦,是汝南侯夫人给朕拟的食谱,哪个夫人?”看到满座的素斋,正德有点意外:“今日不过是八月处一吧,离十五还早,怎么就吃素了?”
侍侯正德的小太监道:“回万岁爷的话,是汝南侯府上的小蝶夫人献上的食谱。”
“啊,小蝶设计的菜式啊!”正德大为高兴,忍不住搓了搓手:“朕已经有好些年没吃过小蝶的菜了,呵呵,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小蝶的手艺好到何等程度,任何简单的材料落到她手头,都能整治得更龙肝凤髓一般。前几年,朕不是和汝南侯闹得不高兴吗,有些去他府上去吃,却抹不了面子,可馋怀朕了。”
说着,就飞快地伸出筷子,送入嘴最,大口地咀嚼起来,一边吃一边点头:“不错,不错,虽说是御膳房的做的,不是小蝶的手艺,可味道却还是那样,好吃,好吃。”
这一顿饭虽然没有半点荤腥,正德却吃得非常开心惬意。
身边的钱宁看得心头冒火:好个苏木,小人,真他娘小人,为了邀宠,连献食谱这种手段都使上了,无耻!
正德皇帝自从上次在皇宫里犯过一次病之后,只休息了一晚就感觉已然大好。他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就又搬到西苑豹房里来。
说起来也怪,这次司礼监却装着看不到。
第955章 坤宁宫中()
坤宁宫中。
秋日的眼阳照耀在琉璃瓦上,金光闪烁。
“小王爷,小王爷,你可悠着点,别跑别跑,仔细摔着了。”在一片肃穆和庄严之中,吕芳小声惊叫着。
前面是福王在咯咯笑着在花园里飞快地跑着,几个太监跟在后面,一脸的惊慌。说来也怪,这小家伙小手短腿,速度却是极快。精舍中坐着慈圣太后和太康殿下,大家又不敢惊动了宫中的两个主子,动作也是蹑手蹑脚,如此却更是追不上福王殿下。
终究还是惊动了慈圣太后,张太后转过头去看着不住奔跑的孙子,或者说是外孙吧。一张刚强的脸,线条突然柔和下来,露出慈祥的笑容:“福王的身子可比从前好多了,这孩子以前就好动,哀家还有些担心他不成体统。”
身边,一直侍侯在母亲身边的太康公主笑道:“太后,苏木不是说过吗,这小孩子就应该多活动筋骨。血脉一旦活动开了,胃口才好,个子才能长高。所谓男长十六慢悠悠,若是错过了这个年纪,将来无论如何补养,先天已是不足。哎,我是看明白了,福王顽皮,杨廷和师傅拿他也是没有办法,至于王鏊师傅,只怕更是莫可奈何。还真得要让苏木来教导福王才好。”
说着话,太康的目光却是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儿子的身影。
话还没有说完,张太后就轻轻地冷笑一声:“苏木,又是苏木,太康,你句句话都离不开这个人。最近是不是同他见面了,你老实回话?”
听到母亲问,太康一张脸难得地红起来,甚至还娇羞地低了下去。
“果然如此。”屋中再无他人,张太后说话也没有顾及,冷笑声大起来:“太康,你可想明白了,你如今已嫁做他人妇。而且,那事搞不好已经传了出去。你若是同苏木再往来,难免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你要风流快活哀家不管,可若是涉及到福王,休怪哀家无情。”
这话说得冷酷,太康还是第一次遇到,心中一惊,面上的红霞退去,低声道:“是,太后说得是,女儿错了。还请太后放心,太康以后不会在同苏木往来。”
“看来你还真和汝南侯有过往来了。”
太康回话道:“也就是那么一次,皇帝哥哥亲征还朝的那一天,苏木竟然找到女儿。他是女儿今生唯一的男人,女儿当时心一软,就从了他,结果”
“结果就被他套出了福王的身世,太康啊太康,你叫哀家说你什么才好呢?”张太后痛心疾首:“你这人看起来精明能干,可在关键时刻怎么就把持不住呢?”
太康突然眼圈一红,有些发泄似地说:“太后你别说了,人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当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儿只喜欢苏木一人,本就该将他招为驸马的。还不是那苏木是先帝给皇帝哥哥留下来使的人才,是要入阁的。可是将来的内阁没有了苏木,难道就不是用其他人。年轻一辈的人物中,杨廷和的儿子杨慎也很有才干。难不成这国家大事,还比不上女儿的终生幸福吗?太后,难道你就不知道女儿这些年是在守活寡吗?”
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混帐,祖宗的江山自然要比你得一个如意郎君要紧”太后还要骂,可一看太康流下了眼泪,心却软了,叹息一声:“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如今咱们可谓是走在悬崖边沿,一个不慎就要跌落进那万丈深渊。你我有事情不要紧,可福王该如何?把眼泪收起来!”
太康瞬间冷静下来,一抹脸:“太后教训得是,我也是软弱了些。”
太后:“各地的藩王都已经进京过正月十五,要来参加你皇帝哥哥的那个献俘太庙大典,这是陛下的旨意,咱们也不好说什么。这么多王爷入京,其中难保有野心勃勃之辈。尤其是那个宁王,得注意了,说不准他已经得了什么风声。太康,你布置得如何了?”
“已经布置好了,我准备派人以刘养正的名义前去联络宁王和钱宁,让他们见一次面,到时候,我们就在他们碰头的时候发动。这次,不但是宁王,就连钱宁也是一个也跑不了。”太康面上露出狰狞之色。
“如此就好,动手的是谁?”张太后还不放心:“东厂?”
“不,东厂不行,不能由他们来动手。”太康:“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张永是一头老狐狸,见咱们这个布置,难免不心生疑窦。这事女儿已经联络到了锦衣卫经历司经历胡顺,他也答应了。”
张太后一呆:“胡顺,是不是苏木的老丈人,不不不,应该不算是正经的泰山丈人吧。他这次可是封了侯的,已是荣华富贵了,叫他来干合适吗,这事你可是瞒着苏木的,难道你就不怕胡顺将消息泄露给了苏木又生事端?”
太康淡淡一笑:“也不过是一个侯而已,还算不上什么荣华富贵。别说京城,就算是在南京,公侯伯男子还不是一抓一大把,也没什么权势。女儿已经许了他,如果这事办成,就抬举他做锦衣卫指挥使。胡顺现在在锦衣亲军和钱宁为权势斗得厉害,这次能够扳到钱宁这个大敌,他如何肯放过。太后放心好了,胡顺并不知道福王的事情,女儿也叮嘱他不要将设局查办钱宁一事告诉苏木。”
“如此就好,胡顺是个老锦衣,办老了案子的人,他来做这事哀家也放心。”张太后点了点头:“抓捕钱宁之后,先录了口供,然后交给东厂,张永办事,哀家还是很信任的。”
说到这里,张太后又想起一个细节:“对了,前去联络钱宁和宁王的人选很是要紧,着落在谁头上,可堪用?”
“是一个叫黄东的秀才。”太康公主回答说:“母后放心好了,此人是苏木的同窗,颇有才华。在我手下历练了几年,很立了许多功劳。”
“恩这人哀家好象听说过,上次苏木平定宁夏叛乱回朝的时候,就是他去联络的。”太后点点头:“既然是苏木的同学,想来也有几分本事。”
第956章 不传之秘()
办钱宁和宁王这事关系到未来的太子,关系到皇位继承,关系到张太后和太康公主二人的荣华富贵和身家性命,自然容不得有半点马虎。
母女二人又开始推敲起细节,实际上,要抓捕钱宁和宁王并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怎么给他们按上谋反的罪名。关键是如何拿到铁证,然后过三法司的那一关。
胡顺在抓捕这两人之后,该如何录口供,然后交给东厂之后,又如何写案卷。最后,三法司会审的时候,又该如何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