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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车马,看眼前的人马终于恢复正常,苏木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心中祈祷:但愿是虚惊一场不过,看谢自然的模样,这条路他可是走熟了的,应该不会说假话根据墨非定律,坏事情一定会发生只希望这队伍尽快收拾停当,也好快一些起程。
想到这里,苏木打开行李箱子,从里面将那三把手铳掏出来,上好子药。
有枪在手,心中安定了许多。
正在这个时候:“咻!”一声,一支响箭划着漂亮的弧线落到车对前方。
“鞑靼人,鞑靼人!”有人大叫了一声。
只见前方道路的拐角处杀出来一队骑着高头大马,手执雪亮大刀,背着骑弓的鞑靼人。
这群人马和苏木想象中的草原人完全一样,有宽阔的面庞,黝黑粗糙的皮肤。人也生得矮壮。
鞑靼人并没有急着冲锋,反不紧不慢地策马挨过来,好象是在观察着什么。
“啊!”所有的民夫都发出惊恐的大叫,叫声中满是绝望。
苏木的心脏也是跳得快要从口中跃出来:果然是好事不灵坏事灵,莫非定律!
再看了看前方,那队鞑靼人至少有二十上下。
苏木嘴中苦涩的同时,心中却是突然起了个念头:谢自然不是出去探察敌情了吗,这队敌人又是怎么钻过来的?
第698章 变成了敌人的目标()
据苏木所知,边军的哨马斥候覆盖面积极大。
尤其是在这种开阔地带,一个斥候控制方圆二三十里的地域的情形没任何问题。
谢自然和手下一共有七人,又骑着快马,百里之内的风吹草动当尽收眼底,他们会不知道有这么多鞑靼人,还放敌人杀到车队跟前吗?
苏木心中突然有了深深的怀疑。
此刻,在几里路外的山冈上,谢自然等人正好站在那里。
坐下的马匹也隐蔽在岗子后面。
实际上,这三十来个鞑靼人刚走车队二十里距离的时候,谢自然就已经发现有异常了,也吓了一大跳。
他以前在仇钺面前说让车队诱使鞑靼人来袭击苏木车队一说,不过是一个脱身之计。在他看来,鞑靼人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季节南下,也不可能深入内地这么远的距离。
今日敌人来犯,倒叫他有些始料不及。
立即一个骨碌翻身起来,带着手下冲了出去,远远地旁边观察。
事实证明自己是个乌鸦嘴,果然是鞑靼人。
而且,看那二十来人的情形,好象不是普通的鞑靼牧民,而是精锐斥候,这就叫他心中更是疑惑起来,就停在这处山冈上观察起来。
“东家,车队危急,我们是不是杀出去?”一个伙计忍不住小声问,手已经狠狠地握在刀柄上。
“不急。”谢自然摇了摇头:“现在杀出去,怕是讨不到好。”
谢自然可是在这条路上走老了的,知道鞑靼斥候的厉害。而且,敌人的人数也多,自己这点人马冲上去,最后只怕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可是”那伙计忍不住道:“都是咱们扶风的老乡,鞑靼人可都是畜生。若是民夫有了折损,咱们回去之后,须不好同他们的家里人交代。”
谢自然淡淡一笑:“鞑靼人南下打草谷只为求财,又不是来杀人为乐的。还有,民夫们可都是没见过血的,没什么胆气,见了鞑靼人,怕是要丢下车马一轰而散。到时候,鞑靼人得了财物,又如何会去追杀放了鸭子的民夫。所以,今日只不过是破点财,不会出事的。看这队敌人的情形,只怕不是那么简单。咱们若是杀出去,未必就能战而胜之,你们都是跟了我多年的老伙计。谢某自然不肯见你等有所损伤,且看着吧,等下鞑靼人走了,再去收拢跑散了的民夫们。”
反正那些财物都是仇钺白送的,就算全折了,他谢自然也不会心痛。
听到这么说,几个伙计对于自己东家的本事早已经惊为天人,自然是信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说:“东家说得有道理,咱们在旁边看着就是了。”
先前那个说话的伙计也将握住刀柄的手松开,好整以暇地看着前方。
正如谢自然有预料的那样,民夫们看着鞑靼人逼来,都同时大叫一声,弃了车马就要逃。
一时间,道路上挤满了黑压压的人马,又是腾起的黄土,又是脚夫的惊叫,情势乱得不能再乱。
偏偏那队鞑靼人骑兵并不急着进攻,速度反慢了些。
“大老爷,大势已去,咱们还是快走吧!”赵葫芦惊得满头是汗,被灰尘一粘,顿时变成了一个大花脸:“快找匹马,咱们走哎,那个该死的谢秀才,一匹马也没留下,现在可糟糕了。”
“不要急,鞑靼人只为求财,不要人命的。”苏木何等人物,见鞑靼人慢下来,自然知道这群蛮子也不过是想抢劫些财物。能够不动手就将民夫们惊走,自然也懒得动手。
他心中也是颓丧,自己那个天下第一武林高手的名头乃是皇帝御赐,其实心中清楚,也就比普通人强壮些。碰上这种打老了仗的鞑靼人,估计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若是强冲上去,又没有帮手,怕是一个照面,就要被人家乱刀给分了。
叹息一声:“走吧!”也顾不得拿行李,转身就要朝后跑去。
若说起长跑的功夫,这些民夫只怕没有个人能够跑过他苏木。想当初,苏木可是每天三五千米的运动量。也不用跑多快,只需比其他人快上一些就可以了。
只不过,好好的一个状元公,被鞑靼人撵得如丧家之犬,苏木还是觉得异常憋屈,传了出去,怕是要被人笑话的。
正要走,苏木突然发现前方的几个鞑靼人的目光落带到自己身上。然后,眼神中带着一丝惊喜,就有一个鞑靼人伸手指过来,口中大叫着什么。
苏木感觉到一丝不妙,随着鞑靼人的目光,看了自己身上一眼,心底一寒,背心中立即出了一层冷汗。
原来,刚才起床的时候,苏木已经睡迷糊了,一不小心将正七品的官服套在了身上。
正七品的官服色着朱红,在一群衣衫褴褛的民夫中就如同黑夜里点了一盏等,醒目之极。
抢劫一个车队的物资和俘虏一个正七品朝廷命官比起来,显然是后者对鞑靼人更有吸引力。
明朝对外敌的态度自来就是从不妥协,一旦开战,就是死磕到底。所谓天子守国门,皇帝死社稷,无岁币,无和亲。
土木堡之战对明朝来说是一个惨痛的教训,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大明朝对外战争,好象都没败过。
尤其是这些年,基本都是以全胜告终。
别说七品文官,就算是七品武将,也没有被敌人俘虏的记录。
更别说苏木又是名满天下的状元公。
一刹那,苏木立即明白自己变成了鞑靼人的目标,今日之事,只怕不能善了。
现在,逃跑已经没有可能了。
且不说自己没有马匹,就算有,又如何跑得过一人双马,一辈子生活在马背上的鞑靼人。
一想到自己被敌人俘虏之后的下场,苏木汗水流得更多。
堂堂状元公被鞑靼人俘虏,说出去简直就是一桩丑闻。而且,以明朝政府的脾气,根本不可能接受鞑靼人的任何交换条件。
最后,他苏木的结局不是被关押一生变成活苏武,就是被恼羞成怒的鞑靼人一刀给宰了。
这简直就是穿越到明朝之后的最大一次危机。
而且,要想解决这长危机,现代人的金手指也完全用不上。要想脱困,必须靠自己的真本事。
第699章 两全其美()
黎明时分,卯时未到,外面还是一团漆黑,宁夏游击将军仇钺就起了床。
作为宁夏前线边军的统帅之一,又是老行伍,仇钺已经习惯了每日打上几路拳,打熬筋骨。在艰苦的边境线上,没有一把好身子骨,没有雷霆手段,根本就镇不住那群骄兵悍将。
起早几乎成为仇钺的的生活习惯,今日也不例外。
但仇大帅什么身份,自然不能露天练武。
因此,大堂之中早已经清出一片空地,蜡烛点得明亮。早饭也已经准备停当,一盆炖羊羔已经煮得烂了,散发出浓厚的香味。
一个师爷小心地从茶砖上敲下一块,放在已经煮得沸腾的滚汤里:“大帅,据快马来报,昨日黄昏有一队鞑靼人从边墙豁口摸了进来。”
仇钺一趟拳还没有打完,身上已经见汗,正酣畅间,也不停下:“有多少人,什么来路。鞑靼人本帅最是清楚不过,以部落聚集在一起,逐水草而居。努庭对下面的人也没多大约束,等到有战事时,这才发族中壮丁自带兵器出征。没准,这群人马是一小股普通牧民不小心钻了进来。边墙到处都是豁口,边军兵力有限,不可能每一段都有守军。”
“大约二十来人,都带了兵器,一人双马,是剽悍壮士,不似普通牧民。如果是鞑靼小王子的斥候,问题就有些复杂了。”师爷说着话,就倒出一杯子茶水。
瞬间,一股清爽的茶香味弥漫开来,和在浓郁的羊肉味中,叫人精神一振。
仇钺一楞:“可看仔细了,鞑靼人兵民不分,别说弄错了?”
师爷摇头:“肯定是不是普通牧民,否则,队伍中怎么都是二十上下的汉子,没有老人也没有孩子。”
仇钺神色变得郑重起来:“看来就是了,那群人过边墙之后向何方而去?”
“回大帅的话,据斥候来报,是红寺堡方向。”师爷眼珠子转了转,小心问:“大帅,是不是派出一队人马围剿这股来犯的鞑靼人。看情形,这二十来人是正经的小王子的斥候,如果能够拿下了,可是一件大功劳。”
“红寺堡!”仇钺猛地停下来,用极快的速度走到舆图前面,伸出手去,用右手食指点玉泉营上面,画出一条线。
然后,回头看着师爷。
那个师爷点了点头:“大帅想得对,按脚程推算,苏木那队人马应该正好在那里。所以”
“所以,这队鞑靼斥候的目标肯定是苏木,哈哈!”仇钺放声大笑起来,笑声激起阵阵回音,震得烛光一阵闪烁摇曳。
师爷又问:“大帅,出兵吗?那苏木苏子乔固然可厌,但和军功比起来,个人的恩怨却算不得什么?”
“笑话,这点军功算得了什么?”仇钺突然大喝一声,冷笑道:“本将身为宁夏游击将军,今后同鞑靼人交手的机会多着呢,要想立功,有的是法子。可是,苏木这贼子一走,要想一泻我心头之愤,却是再没机会了。况且,他是文官,又是天子近臣。只要他想,庙堂之上,要整我老仇,我可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依本帅看来,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
“嘿嘿。”冷笑声中,仇钺的面容扭曲起来,在烛光中显得无比狰狞:“何不借这个机会把苏木给除了。就算杀不死他苏木,只需耽搁上他一阵字,误了乡试考期,他的前程也完蛋了。嘿嘿,谢自然这个计策还真是不错啊,竟被他算中了。苏木这鸟人辱我太甚,不灭了不足以平我心头之愤。”
据最新消息,锦衣卫经历司经历,苏木的老丈人胡顺在军中大张旗鼓地调查自己之后,昨天甚至还派了人手去甘肃老家取政,看架势要把他仇钺的